遊走在刀尖的感覺是刺激的,也是膽寒的,更何況死神就在邊身,為自保,安平激怒寅兒打掩護攪場子,其效果正如他想象的那樣;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盯著籠中混混喘粗氣,無處發泄的怒火悶在心胸口滋烤著那顆處男之心。


    “哼哼~~”鳳百玲心知肚明瞟了一眼,繼續高層人物的話題:“還有別的消息嗎?”


    孔大愣子沒吱聲了,從神態上看應該在傳音密語。


    良久……


    “消息可靠?”鳳百玲道。


    孔愣子搖搖頭:“不是很確定,等迴府了自然明了。”


    正事談完,鳳百玲迴臉瞅著一臉白癡相的安平,冷聲問道:“你到底是哪方星域的?”


    “銀河星係一個不起眼的小星球,全球唯一一個修士!”


    “修士?哼~區區煉體士也敢妄稱修士。”演兒滿臉鄙視。


    “哥們,心情不好別拿我撒氣。”


    “你……”寅兒又要亮家夥,姓孔的前輩再次攔住,衝鳳百玲使了眼色算是告辭,領著失戀男出屋走了。


    “嗬嗬~~這廝今兒晚上肯定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喝大酒。”安子興災樂禍。


    “小輩,你對人性到是挺了解。”鳳百玲沒有要放他出來的意思。


    “見得多了自然明白。”


    “那麽,剛才之事你是否應允?”


    “除非你告訴我,那個拿玉蕭的人你認不認得。”


    “徒兒。”鳳百玲何許人物,跟她談條件那不找嘬,立馬吩咐道:“堪住了,餓他半年。”


    “……”安子瞪眼巨驚。


    “師傅,這……”蕭怡苦相凝眉,你們倆打架關我什麽事,扭臉救道:“安師兄,你就答應了吧!執法殿在荒神府地位很高的。”


    “是嗎?工資待遇怎麽樣?一個月休息幾天?年底獎金怎麽算?有沒有住房公集金?賣不賣醫保和社保?”


    “……”師徒倆傻缺。


    “能分套小房子更好!啊~~~~~~~~嘶~~~~~”


    執法殿殿主當眾被戲耍,以鳳百玲的心態沒當場恁死他算帝哥顯聖,玉指粉芒亮起“劈裏啪啦”冒電火,目測在數十萬伏的高壓差點沒把安子烤糊。


    “若不出意外,你將是第一個被餓死的煉體士。”說罷果斷抽身離去。


    “好毒的惡婆娘,草~”安子沒敢張嘴,打心裏狂噴,拿手縷了縷倒立的發型。


    “安師兄,你這又何苦!”


    “我樂意,管得著嗎你?對了,你們什麽時候迴荒神府?”


    “飛星門基本被肅清,殘存弟子死走逃亡的不多,估計半個月吧!”


    “草~果然是算計好的。”安子恨恨道。


    “你真打算……”


    “迴去再說吧!當務之急是幫我搞點吃的,我真餓得受不啦!”


    “嗯~你等等,我想想辦法。”


    蕭怡留下希望走了,剛出門就見十丈開處鳳百玲儀態端莊昂望星辰,有點混混不知趣,洪荒有佳麗的做派。


    蕭怡碎步上前行禮,口稱“師傅。”


    “是不是很奇怪為師為什麽這麽做?”


    “嗯~”


    “你很快會明白。”


    “……”蕭怡。


    被鎖進黑鐵籠子,安子沒覺得不適應,又不是第一次,沒事的時候總在想;魏大浪女個性潑辣,心直口快且敢愛敢恨,為什麽生個女兒這麽靦腆?難道是基因突變或是為報複玉蕭子給戴了帽子?


    一個人胡思亂想太無聊,好在籠子夠大,實在悶得慌想拉二胡嚎兩嗓子,翻了翻跟雜貨鋪似的戒子,才想起原來那個被秀越帶走了。


    趕巧蕭怡進來送飯,順便匯報這幾天的情況,安子狼吞虎咽沒心思聽;打著飽嗝飯罷,要點材料重新做了把二胡。


    半個時辰後,石屋傳出殺雞般的動靜,蕭怡受不了起身迴避,太鬧騰了,關籠子裏都不老實,放出來那還得鳥。


    前世的安平興趣愛好廣泛,無論流行歌曲、京劇、相聲或滑板多少都會點;這不,閑著沒事又唱上京劇了,名家選段《三家店》。


    將身兒來至在大街口,


    尊一聲過往賓朋聽從頭,


    一不是響馬並賊寇,


    二不是歹人(那)把城偷;


    楊林與我來爭(呐)鬥,


    因此上發配到登州,


    舍不得太爺的恩情厚,


    舍不得衙役們眾班頭,


    實難舍,街坊四鄰與我的好朋友。


    這種陽春白雪,抑揚頓挫似的域外弦律和唱腔很快吸引不少聽眾,詞兒是好詞兒,調也聽著新鮮,很有韻味兒,短短一分多鍾讓人迴味無窮。


    “安師兄,真好聽!”蕭怡又迴來了,臉上有了一抹笑意。


    “唉~~~真特麽無聊!”收了二胡,安子咕嚕口水葫蘆。


    “師傅說了,隻要你答應,馬上放你出來。”


    “行,幫我遞個話,我同意,但要保證我不去血戰台。”


    “這個……很難啊!而且沒有先例。”


    “你把話帶到就成。”


    “哼~不可能!”鳳百玲也被吸引,邁走進屋,後邊還有那位孔姓大能。


    “小輩,想在荒神府內生存就得有價值,除非你死了!”孔大愣子道。


    “我就納了悶,一個耀塵煉體值得你們三番五次跑到這當說客?看上我哪點直說。”安子急得想離開,幹脆攤牌。


    “那好,本宮也不與繞彎子。”鳳百玲道:“前些時日你攔住本宮那一擊出自何種道經?何人之手?”


    “《九域道紋》,出自星痕之地。”


    “你去過星痕之地。”師兄師妹異口同聲。


    “唉~~被穀神刺客逼得走投無路提前跑出來了。”


    “嗬嗬~~”孔大愣子笑了,道:“到底說實話了,艮字隊就沒你這一號;小輩,膽子挺大啊!敢在荒神府渾水摸魚!”


    “我又沒趁火打劫,就是四處晃了晃,沒必要吧?”


    “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本宮;想保命就得乖乖聽話。”鳳百玲露出狐狸尾巴。


    “嗬嗬~”安子蔑視一笑,決定搬出位洪荒土著震震他們,道:“九宮閣聽說過吧?《九域道紋》乃是陸放那老頭傳給我的,想清楚了再打算盤。”


    這招果然奏效,兩人神情嚴肅對了對眼。


    “陸前輩還活著!”孔大愣子貌似很吃驚,道:“師妹,知道九宮閣很正常,可名字……這小子不像說假話。”


    “博天小輩!”鳳百玲沒理會,道:“待本宮察明真相再說不遲,但血戰台,哼~沒有可能!”


    “行行行行~”安子不耐煩了,道:“去就去吧!無所謂,把你們荒神府拆了別怪我。”


    “算你識相。”條件談妥,鳳百玲揮揮袖子,黑鐵籠子消失不見。


    “嗯~~~~啊~~~~~”脫離牢籠,安子狠狠伸了個懶腰了,又做了兩趟廣播體操,引得眾人那眉毛都快撇到後腦勻了。


    ……


    暫時脫困,安子徘徊在無底深坑的邊緣,掉下去隻是時間問題;又因腦袋上頂著執法殿的光環,這下更沒人敢撩,除了身邊跟著個虎眼死盯的寅兒,想去哪都成;可時間長有點受不了,真怕晃到個犄角旮旯下陰手。


    好在半個月眨眼就過,執法殿的業務辦得不是很順利,有兩外門弟子私藏繳獲被察了出來,連夜跑路被抓迴來了,當眾滅了肉體,神魂也被收走;據說是拿迴去煉什麽陰魂鬼旗,聽名兒就知道不是啥好貨。


    很快,迴府的日子到了,蕭怡帶著安平飛身上天,隨大隊馬人消失於天際。


    “呲~~~~~”利劍出匣插於地麵,寅兒徹底怒了。


    “唉~~~~”孔大愣子即歎息又搖腦袋,背手迴了飛星堂。


    沿途行程很愜意,有美女在身伺候得很周到,一點不像被捏著把柄的苦逼之人;兩日後來到一處名為妙峰山的地界,荒神府便坐落於此。


    “臥槽~怪不得叫洪荒域,真特麽夠荒的。”安平手搭涼,類似取經迴歸的唐僧,放眼望去愣沒瞧見、那怕一丁點的綠色,除了山就是平原,光禿禿的。


    “安師兄,荒神府勢力很大,若放在域外至少能稱霸一個星球。”蕭怡解釋道。


    “在這了?”


    “算是一方霸主吧!”


    “看樣子地盤掙得很激烈。”


    “嗯~”


    “咱們到了吧!你看~”安子伸手一指。


    茫茫群山之中,一片高底有序,足有半個城市大小、頗為平整的高土高坡上,聳立著黑石高城,集市場和高門大府於一體的部落式宗派——荒神府。


    為什麽叫部落式?與商陽城的有序歸劃比起來太亂,唯有正中央那片尤為顯眼、立著座參天道者人像,堪稱整個核心的中央,不用說,定是荒神府總部。


    “安師兄,血戰台最多十天後開始,這幾天你得好好靜修。”


    “靜修個屁,贏了又沒好處。”


    “有哇!成績突出的獎純陽晶石兩萬,還能得到殿主級前輩親自的指點並成為荒神弟子!”


    “沒興趣!”


    “那你想怎麽樣?”蕭怡有點泄氣,跟這主聊天太坎坷。


    “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半個時辰後,眾人降下法身支身荒神府大門口;背後是洶湧的圍觀群修,眼前是近三十丈高的參天石柵欄,上書二字:荒神!


    滅了一個門派對荒神府來神不是什麽大事,家常便飯;安子隨大流混進府地,當各自迴歸住處後傻了。


    “幾個意思?死拉硬扯的把爺留下連個集體宿舍也不安排?”安子甭提多鬱悶。


    “安師兄,師傅去荒神殿見府主了,我陪你去找執法殿的肖執事。”


    “哎~~”安子左右看看,湊近了小聲道:“那廝貪不貪財?”


    “?”蕭怡看上雲較單純,沒明白什麽意思。


    “我想給他點好處,安排個較為舒適的獨門小院。”


    這時,背後突然有人發狠聲:“小子,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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