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千錘東皇,引太虛仲野抓狂;


    萬載煉器誰與爭雄,遍視豪塵縱橫;


    昔往已,叫囂塵,黃金滿地何所求?


    莫愁莫愁,天降市井精如猴;


    閣外群山斷水流,


    憑欄無語,開天爆體;踏地沉,裂蒼穹,問鼎星辰,誰識我東皇煉閣!


    確實,近百次元過去,昔日輝煌的東皇閣早已名存實亡,隻能苟且於殘陽星海的痕存之地,百萬年一遇的傳承機緣對其而言乃重中之重,無意間尋得炎族天尊之子更是喜出望外,隻恨時間太短,恨不得傾囊相授。


    按時辰算,兩年多過去,東皇閣外群山被拆了大半,一老一小隔空謾罵鄙視,打了半天口水仗安子落於下風,一怒之下揮劍而上。


    “嗡~~~~~~”橫體半空速度極快,身形閃現密集道紋乍空霸體:“劫指·斷塵!”


    “咻咻咻~~~~~”


    安平在高壓之下收獲巨大,悟得混元力真諦,也就是孫仲野所說的劫元,除了叫法不同實則一樣,那從葉家偷得的筋荊指彈大變樣,道道溜細的水滴光點隨著三指連彈飛速而去,如出膛的子彈直衝老頭麵門。


    “咚咚咚~~~~”


    孫仲野站立未動,任憑水滴撞在臉上連撓癢都算不上,揮動闊劍大地沉鳴,掄起三丈鋒芒攪動空氣插於身前戰意豪塵洪亮一聲:“辰光劫體鑄東皇·開天·無敵!”


    “一輪劫月大星損·耀丹塵!”


    所有招式齊齊變樣,安平背後升起一輪茫塵耀眼的淡金色劫月,一個橫向側身摘下甩將出去,緊接著又出奇招:“劫風斷龍耀陽起·刀劍八荒!”


    “嗡~~~~”使出渾解術,安子身體如恆星刺眼,揮舞點亮大片道紋的刀劍緊隨其後。


    “轟隆~~~~~~~~”


    憾天震地的爆破中煙塵彌漫,當那團烈性如火的耀體紮入其中頓時刀光劍影,攪得天地風急雲舞。


    “二劫、三劫、四劫……”


    “嗵~~~~”


    五劫未出,安平倒飛出去,幾個後空翻穩穩著地,當下刀劍撐地白發垂垂,嘴角滴著鮮血麵帶微笑。


    “嗬嗬~老家夥,終於被老子撼動開天防禦!拷~”


    待煙塵散盡,孫仲野那參天大軀毅立未動,臉色陰沉,滿臉絡腮紫須看上去有點不對稱。


    “哈哈哈~~~小爺讓你狂,奶奶的!”安子一瞧樂得不行。


    “兔崽子!”孫仲野瞪眼沉聲怒罵:“想不到進步如此神速。”


    是的,二人對招兩年有餘,期間孫仲野未有吱言片語的提點,全靠安平實打實在戰鬥中領悟;當丹田內那顆銀球表麵所有道紋點亮的那一刻起,才算真正的耀塵煉體,核聚變更加歡快,力量自然飛速成長,散發的高溫已近五萬,妥妥的同階無敵。


    “誒誒~再來顆飽食丹,我餓了。”


    “沒皮沒臉的小子。”孫仲野收劍迴匣默認到此為止,隨手彈出一顆白色丹藥。


    “謝啦!”安子張嘴吞下盤腿打坐,靜待恢複。


    “前輩~”


    這邊剛完,那邊上官晨出洞,身後飄著棵滿是黃金葉的大樹,黃豐燦然;孫仲野瞧著半天無語。


    “前輩。”上官晨再喚,試問:“是否通過?”


    “比我想象的要好,看樣子對於煉器之道你的基礎非常不錯,未知先前是何人所教?”


    “這個……”大晨子有些難已啟齒,道:“是我師弟。”


    “……”孫仲野。


    “嚴格的說是他教會我嚴謹,越是微小之物越要嚴謹;要用科學的態度對待你所從事的職業;就拿這黃金樹上的每片葉子來講,看上大小一樣且薄如蟬翼,對晨而言其實並不難,難的是一如既往的嚴謹。”


    “小輩,至今為止,你一共煉過多少器具?”


    上官晨搖搖頭,道:“不記其數。”


    孫仲野眉毛又擰了,這兩小子太過奇怪;他要是知道為做華夏二號耗費的心神就不會這麽認為,特別是那八個引擎,差點沒把他煉瘋了,才如今之收獲。


    “前輩……”


    “怕老夫說話不算話?”孫仲野被安子氣得差點犯高血壓,解下腰間那把小金錘極為不舍,歎道:“唉~~~終竟是要傳人的,拿去吧!”


    飛來金錘讓上官晨那刻板似的臉有了一絲興奮,太不容易了;入手及沉;兩掌長的物體少說有上萬斤。


    “待他醒來你們便離開吧!”


    “前輩,我師弟沒讓您失望吧?”上官晨頭迴有點得意。


    孫仲野心裏在滴血,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


    三個時辰後安子悠悠轉醒,本想奚落一下孫老頭,怎想布入眼簾的是張熟悉麵容,當下臉就黑了,白眼一翻起身獨自要走。


    “師弟……”


    “打住!”安子迴首撇著不屑的眼神道:“甭師弟啊!咱倆掰啦!從今往後你走你的修仙路,我混我混的小日子。”


    “嗬嗬~”上官晨輕笑:“師弟,為兄有此機緣你也有份功勞,兄弟之間何必如此作態?我要不下點狠心,你又豈會得到前輩的親身指點?”


    “指點個屁!”提起這事安子就火大,噴道:“那老小子跟我打兩年多,半個字都沒說過,還指點?草~要不是我靈機早特麽掛了。”


    “哈哈哈~~”上官晨昂天笑得風輕雲淡:“師弟智慧過人,收獲必然巨大,將來到了洪荒定動攪動一方天地。”


    “你……”安子氣得直哆嗦,典型的那壺不開提那壺,幹脆扭頭就走。


    “師弟,為兄在星痕之地任務完成,隨時可以走,不知……”


    “趕緊走!一刻也別留,最好從哪來迴哪去;對了,穆雲星係現在正處於低穀,趕緊迴去報仇,晚了仇人就死光了。”安子大恨。


    “唉~連三叔都沒把握,為兄這點本事還遠遠不夠。”


    “那就繼續尋找仙緣,正反你牛逼,拜拜!”踏上塵陽安子自顧而去。


    “嗬嗬~”上官晨擺擺臉輕笑兩聲禦器跟上,兄弟二人鬧著別扭就此離開東皇。


    星痕之地虛空遍布隕石碎片,二人結伴愣沒話,漫無目的四處遊蕩,看稀奇、瞧熱鬧各處飛地亂竄,加上身邊跟著洞虛,安子底氣更足了,囂張得不行,到哪都得浪一把,得罪人不少,上官晨看在眼裏是閉口不言,顯然心裏又憋著壞。


    “嗯?我怎麽又到這了?”眼前,一塊鳥語花香的極樂淨土飛塊呈現在前,安子瞧著眼熟,道:“這不是北辰先生所說的幽冥飛地?”


    “師弟,此地有異,別被眼前的景致迷了心神。”


    “就是你能!”安子瞪眼沒給好臉色,東皇飛地的仇記大了。


    “嗬嗬~”上官晨大氣,無奈搖頭。


    二人禦劍降臨,四處走馬觀燈晃了半個時辰,那虛空的聲音一直沒出現。


    “幽冥前輩,夠了啊!再不說話爺走啦~”


    “當心!”上官晨突然一個閃身攔在安子身前,手握金錘虛空一檔,就聽“叮”一聲,火光閃動之間一個黑影唿嘯而過。


    “我曰~刺客!”安子嚇得人麵無色,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羅刹!”上官晨星辰經驗豐富,很快識破來人伎倆。


    “修羅域的人?我拷~魅影,是不是你?”不知死活的安子扯著喉嚨嚷上了。


    “咻~~~咻~~”又是兩聲。


    “叮叮~~~”洞虛級保鏢在此,兩聲脆響後那黑衣人現身五丈外,身材妙曼阿羅,臉捂黑布,那雙利眼十分清澈,手握一條銀色鎖鏈。


    “哈哈~真是魅影。”跟見著老情人似的,安子放下戒備撒丫子奔了過去。


    “師弟~”上官晨急了,二愣子這是要嘬死。


    “呲~~~~”剛到眼前,魅影閃電般變出寒芒四溢的小劍戳在安平頸間,翻著冷眼沉聲道:“大周皇朝出了大價錢賣你的人頭。”


    “你接單了?”安子一點沒懼,止步問道。


    “你說了?”


    “他出多少我出雙倍,我賣他的人頭。”安子最不怕的就是比晶石,誰怕誰!不就是錢嘛!


    “哼~”魅影收了小劍當即開價:“一百萬陽晶石。”


    “……”安子。


    “嗬嗬~~~~”時機把握得相當好,虛空中那個聲音說話了:“徒兒,殺了他!”


    “徒兒!”安子吃了一驚,敢情魅影得了此地傳承。


    邊上隨時準備出手的上官晨大氣得喘,太愣了,就這心智去洪荒確實危險,眼神閃爍猶豫起來。


    “草~你特麽還有臉說話,都特麽你整的你事,媽的!”安子破口大罵,可不是嘛!


    “我是讓去殺他,沒想到你居然真去了,哈哈哈~~~有意思~”


    “你要是個帶把兒的男人就出來,鬼鬼祟祟算什麽前輩?”


    “哼~本尊不與做口舌之爭,徒兒,你可以離開了,別忘了去洪荒九幽。”


    “是!”魅影衝虛空行了一禮收迴鏈子,道:“二主上,影勸你最好現在出去,我認得你,其他二人可不認得。”


    “管那些幹嘛,我有個事想問問你。”安子心裏惦記著白江箔那事,問道:“聽說你在淩陽星域的白家有個表弟?”


    “呲~~~”小劍再次閃現封喉,冷言道:“以後少在本姑娘麵前提及此事。”


    “你什麽意思?我問問乍啦?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接二連三被師徒倆威脅,泥人也有三分氣,火道:“怎麽說也是過手的交情,才一百多年你怎麽變成這樣?我又沒招你?”


    “哼~小子……”


    “你特麽給老子閉嘴!”安子如今是啥也不怕了,星痕飛地藏的boss個個都是陰貨,指著虛空狂噴:“我跟她的事你摻合個毛線,好好當你縮頭烏龜,否則爺的《九域道紋》讓你這輩子都甭想出來。”


    話音落地,整個幽冥飛地一通巨震,四季如春的極樂淨土瞬間變得灰白,打天空厚厚雲層落下一人,灰衣灰袍灰臉灰指甲,跟特麽泥瓦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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