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規則也;天地初開依始,蒙生於量變,虛歸於質變,幻化萬千;悟得一道可為仙,二道為神,至鴻蒙以來未知有三;據聞可為尊上,能武動乾坤、鬥破蒼穹,成就無上掌控。”


    這是安平化石呈形後進入《神域千機錄》所看到的,當時大懵;心道:“我特麽就是個沒什麽大誌向的混混,又不是蕭炎,有必要這麽玩兒命?再說說好好的宇宙幹嘛要武動或鬥破?吃飽了撐的?”


    權益之下幹脆裝著沒瞧見,直接閉眼睡覺,百事不操心,天塌了自有個高的去頂,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沒死過。


    集萬千氣運於一身的傻叉就這樣在渾渾噩噩中睡得跟死人一個模樣,待清醒後感覺身體沒啥變化,胳膊腿都在,二弟也在,正想來個“猴王出世”的效特,怎知突然能聽到外麵的說話聲,尤其是嚴老頭那聲於洪鍾的大笑,甭問就知道那顆“衛星”下來了,再一聽才知道是穀大佬的知音,那誰敢出去,趁著注意分散,操控金石想偷偷開溜,結果被魏浪女抓個現形。


    瘋狂的石頭被在場所有人集火,安子豁出去了,隻聽得“嗖”一聲,金石化著一道光影奔出了摩天崖。


    “別讓那狗曰的跑啦!”袁午大叫,伸出大手拔腿追去。


    眾人還等什麽,小老頭陽拎著大棒、甩著胡子、光著腦袋眨眼間消失,再次現身時已在金石跟前,咧著迷你小嘴呲牙道:“兔崽子,想逃避命運,還不出來!”


    就一句話的功夫,化身金石的安子被團團包圍,個個麵有不善。


    “轟~~~~~~~~~~~”


    沒折之下,金石突然炸裂,小夥伴驚得急急後退,那飛濺的碎片紛紛化得萬道金氣,追趕從中直射空中,背扣刀劍的人影,並很快納入身體,劫天道體最後一關順利完成,從此天地間多了個bug式人物。


    “塵陽,閃啦!”借力浮空,安平一揮淩空子配劍大喝;如今的赤陽劍早已大變樣,華麗浮誇的外形變得極為普通,劍身忽暗忽明閃著金色道紋,兩者歸其一改名塵陽,收到指令帶著混子慌不擇路又要跑。


    然嚴老頭在此,就算他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道爺的手心,沒奔出二裏去,塵陽劍、冷寒域失手被奪,失去依仗的二愣子眼看要摔下萬丈崖底成為鍋貼。


    緊接關頭一聲冷“哼,”虛空為之一顫,安子胸口似乎遭到巨力打擊,非常準確的從哪出來便在哪降落,漂亮且一絲不掛的平沙落雁式糗得一塌糊塗。


    超人體質讓安子屁事沒有,捂著下體溜身老直背後,衝魏玲琅囂叫:“看個屁看,沒見過這麽大的?”


    “咯咯咯~~~”魏浪女捂嘴大樂,嫵媚道:“夫君~妾身確實沒見過,看得我直流口水,真想試試!”


    “試你妹!老直,愣幹嘛!衣服!”


    “啊?哎哎哎~~”


    甭管合不合身,先套上再說,走光太丟人,後果很嚴重。


    “陽光,每次出場都搞得這麽隆重有意思嗎?”袁午氣樂了。


    “我樂意,管著嗎你?沒事去星痕之地玩兒去。”


    “師弟,大家都在等你。”上官晨接話道。


    “跟你們說過八百多迴了,我不去!”安子有點惱,那有把兄弟往死裏逼的。


    “哼~由不得你!”嚴老頭背後飄著刀劍降下身來,冷臉道:“承受如此天地氣運,就得擔當,就得承受。”


    “喲~~”安子整整行頭,撇眼瞧不上這位,道:“不躲在天上陰人,改行當政委了?”


    “陽光,你最好注意語氣。”袁午知道這廝說話沒把門的,提醒道:“這位前輩是我師尊,穀神宗內門大長老。”


    “臥槽!”安子大發感慨,道:“六道界的大長老真尼瑪多,一板磚下去十個,起碼有九個自稱大長老,另外一個估計是長老他爹,甭嚇唬我。”


    “duan~~~”


    “目無尊長,口出狂言!該打!”武陽聽著刺耳,倫起大棒對準腦袋就是一記狠手。


    “切~~”安子啥事沒有,撓了撓頭,道:“建議你以後換把重的。”


    “嗬~~~變化挺大。”


    “陽光,星痕之地開啟已過二十年,咱們時間不多。”袁午懶得默跡,就他那張嘴能說到明年。


    “行,你們先去,我迴劍宗換身衣服就來。”


    “嘩啦~”一套華麗道服飄浮眼前,藍色金邊泛著陽光,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


    “穀神宗為你量身訂製,算是對你身份的肯定。”嚴老頭板著臉道。


    “咳~那什麽,我沒鐲子。”


    又一聲“嘩啦,”嚴老頭翻手攤開,兩枚青綠晶瑩的鐲子靜靜躺著,安子頓時啞火。


    很明顯,安子有什麽表現、扯什麽蛋,全在穀大佬意料之內,估計就算他要上廁所,嚴老頭能再次扒了他褲子直接剁了二弟,讓他一輩都別廁所。


    眾人期待的目光化和無形壓力砸得安子快倒不過氣來,癟著臉快哭了;那麽多歪歪小說,那麽多穿越前輩用事實證明了一句名言:我命由我不由天,在他這卻變成了:我命由天不由我;太不公平!


    “老子就不去!有種你弄死我?”安子被逼得瞪眼火了。


    “怎麽?想叫板?”嚴老頭來了興趣,刀劍緩緩飄來,問道:“我記得這把你所說的塵陽劍有你師傅的神魂,不想要了?”


    “威脅我?”


    嚴老頭不了解這主,口氣甚為強硬,安子橫著脖子、鼓著青筋針鋒相對。


    “是又怎麽樣!你能將老夫如何?”


    “陽光!”袁午見執不好,上前勸解。


    “閉嘴!”安子扭臉魂眼怒道:“拜得了師傅就把自家兄弟往死裏整?老子究竟哪對不住你了?”


    安子很少動真火,長期合稀泥的袁午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抿著嘴尷尬得很。


    “夫君~好樣的!”魏玲琅大喜,借機搓火。


    話音剛落,嚴老頭利眼一魂,就聽“嗵~~~~~~~~”


    一聲巨響,整個摩雲頂晃了兩晃,空氣為之一震,魏玲琅觸不及防被無形之力打得臉紅耳赤、嘴角隱隱有血漬溢出。


    “老夫再三警告過你,少打他的主意。”嚴老頭說出手就出手,霸氣淩然。


    “老不死的,別後悔!”浪女恨意上臉,咬牙詛咒。


    “師侄,老夫再問你一次,去,還是不去!”身為長輩,嚴老頭說一不二,耐性活活磨沒了。


    “我去你大爺!”安子就是不妥協。


    至所以這樣正像袁午所說,安子看得很透徹,但凡進了星痕之地,從此將失去對命運的掌控,除了一條道走到黑沒有其他岔道,前方等待的定是布滿倒刺荊棘的死路,不會因誌意而改變。


    嚴老頭從未見過這種硬腦殼,飄飛的胡須意味著又要動手,僵持之際突然有人上得崖頂,扭臉一瞧,見是個滿身是血、留著短發、一身黑色勁裝的女漢子,居然是徒手爬上來的。


    “你果然在此。”女漢子拍拍衣襟表示很淡定。


    “轉世劫體,嗬嗬~有意思。”嚴老頭火眼金睛,衝安子笑道:“正好你鈞天師兄差個練體道童,就她了。”


    不待安子表態,嚴老頭揮揮衣袖,女漢子當場暈死且飄飛而起浮空在前。


    “媽的~~~刀劍歸位!”當著麵挖牆角不待這麽欺負人的,一怒之下安子大喝,那時刻跟著嚴老頭的冷寒域和塵陽掙紮著,刀劍齊鳴之下硬是擺脫不了。


    “哼~老夫麵前也敢逞能。”嚴老頭搞定後猛然迴首,貌似少林掃地僧捏著胡須利眼再魂。


    “嗵~~~~~~”


    “卟~~~~額啊~~~~~”毫無還手之力的安平愣被打飛了十多丈,飆著鮮血差點死過去。


    “真當老夫不敢動手?”嚴老頭晃身而上,立身俯視道:“穀神宗的臉被你丟盡了。”


    “嘿嘿~~”安子呲著血牙昂視嘲笑道:“殺了我吧!”


    眾小夥伴大驚,趕忙上前,怎知身處五丈開外不得寸進,瞪著眼幹著急。


    “老夫成全你!”嚴廻虎目露兇光,殺氣泛湧,那帶著澎湃元力且撕裂空間的大手猛然揮動。


    “休想!”輕在體的魏玲琅於身後一聲嬌喝,帶道空間漣漪閃過粉光,萬分之一秒後立於安子身,一把細長秀劍重疊著黃金道紋招架著那支大手。


    “嗵~~~~~~”


    震元交火餘威震天撼地,看似平淡的一招便得摩天崖崖體開始崩裂,飛濺的碎石如萬朵雨點落入凡塵,整個山體搖搖欲墜。


    “機會!”安子反應賊快,當即一躍而起奪迴劍刀欲轉身要逃。


    “兔崽子,想走後門!”嚴老頭實戰經驗太豐富,分出一手正要阻攔,魏玲琅隨之修為暴起,摩天崖立馬稀裏嘩啦,屑石碎塵之機安子逃竄不知去向。


    “放肆!”嚴廻大怒,一把明晃晃的參天大劍帶著斬星破月之勢出場,刹那間豪光大讚,那震動的劍鳴似要破碎虛空,絕對滿屬性橙色裝備。


    眾小夥伴見此一對眼神,瞅準方向追了過去。


    兩個震元雖說差著檔次,但在四道界動手顯然很不理智,再說當事人沒在現場,打下去不存在任何意義,當即收手。


    “看你棱陽魏氏掌得了幾萬年!”放下狠話,嚴廻帶著人事未醒的女漢子循走不見。


    “卟~~~~~~~”魏玲琅以震元初期對陣後期連過兩招,傷得自然不輕,捂著胸脯大口噴血,瞧著遠方消失的眾人顫栗笑道:“咯咯~~安弟弟,欠本宮的人情看你怎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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