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安子心理有點犯二,不理身邊看門那老頭一臉鄂然,摸著下巴自語道:“這麽英俊瀟灑一帥小夥怎麽在你眼裏變成鬼了?呸~”說完還衝門裏吐了泡口水。


    “……”看門老頭。


    說實話,這老頭在這盧宅待了大半輩子,真沒見過敢在盧宅這麽放肆的人,這迴算長了見識;老頭也是個人精;能在大戶人家看大門的隻要求一點,就是眼裏有活,說白了是得多長個心眼;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因此不敢說什麽。


    “老爺子,通報一聲,就說安平迴來了。”安子對這位還是很有禮貌的,不理剛才跑進去的睜眼瞎拱手道。


    “安平?”這名字仿佛讓老頭吃了六味地黃丸似的精神大震,睜著大眼驚道:“你是當年在柴房失蹤的那個小童?”


    “然也~”


    “……”老頭。


    正愣神這會兒,打門裏邊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今非惜比的安子聽動靜還不小,明顯有三位修士的真元力波動,在他眼裏還不算太強勁,最高不過結丹;因此有些看不上眼,神情自若的裝著一幅世外高人的摸樣背著手等著這幫人出現。


    “喲~還真是人生何外不相逢,想不到這位大哥不光在雷澤沙漠混得風聲水起,還在這盧宅當了坐上賓!”先前出來的其中一位安子居然還認識,就是在沙漠補給站主動要給他帶路的那位漢子。


    “怎麽是你?”那位也認識出來了,畢竟時間不是太長。


    “嗬嗬~~”安子笑了一沒吱聲,衝他們身後一位身著古樸厚重的華衣老者躬身道:“老爺,安子迴來了。”


    “哼!”那位長者並不領情,摸了摸稀稀的胡須眯著小眼打量一番後冷哼了一聲:“小雜碎還真是命大。”


    “那是。”安子立直了身體又背著手挺胸道:“幹什麽不是吃飯,那裏的黃土不埋人!是吧?”說完扭臉看著剛才嚇得一臉慘白的貴公子笑道:“大公子,七年不見除了越發的玉樹臨風,這膽子卻不見漲啊。”


    “小雜碎,看你穿得如此落破,你還真把這當善堂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位長者哪能見一個下人這麽赤果果的侮辱自己的兒子,搶白的話說得極為刺耳。


    “還行吧。”安子沒生氣,繼續露著笑臉迴道:“至少混得有個人樣了。”


    “人樣?”長者聽到這兩字哈哈大笑,捋著稀稀的胡須道:“既然如此,那你還迴來做甚?”


    “老爺,小雜碎千裏條條迴來難道就沒想過讓我進宅喝杯茶?怎麽說小爺也算是老爺的故人吧?”安子打算先禮後賓,時機一到必讓這幫人跪下來叫爺爺。


    “哈哈哈~~~~~”


    安子這話讓出來的這七八個人一陣大笑,最後那長者道:“好!我盧旬就當是你位故人。”說罷轉身進宅。


    “老爺子。”安子扭頭衝看門那老頭道:“我可是老爺的故人,難道你連個‘請’字都不會?”


    “呃~~~請~~請~”老頭迴過魂連忙伸手請他進去;從剛才的對話中看出來了,這位今天迴來估計是來者不善,得小心伺候著。


    暫時讓兔兄蹲自己肩上,驢蛋蛋自然得留在外邊;隨著老頭的指引,安子麵帶微笑大搖大擺的進了盧宅,可能是太久沒迴來,扭著腦袋四處張望,當踏進盧宅那寬大的客廳時,腳下傳來一股非常微小的真元力波動,心中暗道:“想不到我在這盧宅混了一年多還不知道有密室。”


    是的,根據剛才那股微小的元力波動推測,應該是來自地底的某處,說明這盧宅跟修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怎麽?”見一個個都分賓落座,一個位置都沒留給他,安子咂了咂嘴問道:“這麽大的盧宅,故人來了連個坐都不給?”


    “小子,你今天是迴來找事的吧?”雷澤沙漠的那位漢子搶白道。


    “嗬嗬~”安子看了看這位,背手問道:“咱們也算有緣之人,不知閣下怎麽稱乎?”


    “哼,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凡人也配!”那位說話比盧旬還不客氣。


    “哈哈哈~~~”這迴換著安子大笑:“當初可是你求著我的,前鞠而後躬,思之令人發笑!”


    “啪~~~嘩啦~~”


    接連兩次相聲字,那漢子怒氣博發,一掌拍碎了邊上的茶幾,厲聲問道:“識相的給我說出你此行的目的,不然老子捏死你這隻螻蟻!”


    “小雜碎,你以為這盧宅這麽好進,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哼哼!”盧旬以為把安子嚇著了,麵露兇光出言威脅。


    “我拷~修士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呸服呸服!”安子一幅不以為然樣子,還向征性的後退兩步拱了拱手,一邊說著話一邊故意噴著口水。


    安子這話可能讓在座的幾位有些吃驚,個個臉露疑惑之色重新打量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倒是那位盧旬並不意外,笑道:“小雜碎,七年不見倒是長了見識,還知道修士二字。”


    “這算什麽?死在爺手裏的修士可不在少數。”安子說著四處打量著這客廳,時不時的晃兩步。


    “小子,老子不想在這跟你廢話,要麽就說;要麽就死!”那漢子有些不耐煩了。


    “行行行!”沒事兒人似的在客廳晃了會兒後安子擺了擺手,衝長者道:“老爺,安子今日來此不為別的,隻想接走老門頭的屍骨。”說者從懷裏摸出那塊一直沒動的紫晶石,攥在手裏道:“這個就當是燒埋錢!”


    “嘶~~~~~~~~~~~”


    此時整個大廳所有人無不吸著涼氣;要知道這玩意可是那些修士的頂尖人物才會有,怎麽也想不通一個凡人這麽隨便就能拿出一顆;從這些人眼裏安子看得出來,除了紫晶石,什麽老門頭的屍骨,早忘到爪蛙國了。


    “夠否?”安子一臉鄙視問道。


    “哈哈哈~~~~”就聞得一聲狂笑,“嗖”一聲後,安子手裏的紫晶石沒了;緊接著又是一聲大為興奮的聲音:“想不到我佐忠居然能得到一顆紫晶石。”


    安子尋聲望去,平靜道:“原來你姓佐!”


    佐忠並沒接話,轉臉衝那位老者直乎其名道:“盧旬,等解決了這小子我得帶著我兩個兄弟去趟沉平東州的葫蘆城,定能換得好東西,修煉到結丹後期不成問題。”


    “那盧某在此提前祝賀仙長得償所願。”盧旬趕緊躬腰行禮。


    “好了,東西你們收了,現在還我老門頭的屍骨。”安子毫不可惜那顆身外之物。


    “小子,在外混了這麽多年居然這麽嫩!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哼~”佐忠冷聲譏諷道:“你到陰曹地府要去吧!”言罷猛然起身麵帶不善之色。


    “哥在跟盧老爺說話,你插個屁嘴。”安子麵都沒轉,語氣有些放狠。


    “找死!”說話的不是佐忠,是坐於佐忠邊上一位白臉男人,說話就要動手。


    “嗵~”


    安子那會給他機會,猛然間在原地一跺腳,頓時整個大廳輕微震了震;歇在肩上的兔兄可能知道些什麽,急用兩耳朵貼他臉上,剛才還有些蒼白的臉立馬轉紅。


    “你……”安子這一手可把這一屋子的人給驚著了,尤其是那位大公子,嚇得手腳直哆嗦。


    “嗬嗬~”唯獨佐忠鎮定自若,笑道:“一個無骨無相的凡人居然學別人練體,真是不知死活。”


    “老爺,安子還是那句話,隻想接迴老門頭的屍骨,還請承全。”安子並沒表示出咄咄逼人的架式。


    “老門頭在你失蹤後不久就死了,後事是我讓盧哲辦的,你想接迴他的屍骨隻能問盧哲。”要不是提前遇到過老哲,盧旬的這話倒還有幾分可信。


    “可我怎麽聽盧哲說老門頭讓你給活活打死了?”安子上前兩步,露著笑臉逼問道。


    “你……”盧旬聽到這話臉色一白。


    “嗬嗬~~”安子輕笑兩後扭臉對佐忠道:“幾位都是修士,我們凡人之間的事還請不要插手,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喲!”


    “……”安子這說話的語氣在佐忠那幫人聽來簡直就是一種戲耍。


    “大哥!那顆紫晶石兄弟們讓你,但這小子身上所有東西你得全部分給我們倆。”那位白臉男道。


    “哼~隨便!”佐忠雙手抱在胸前魂了兩眼。


    “受死!”白臉男可能急著想撈好處,招乎都不打“嗖”一聲以極快的速度直取安子的腦袋。


    “咻~~~~~~”


    瞬間,一道紫色劍氣戳穿了那位白臉男的腦袋倒地身亡;看方向是從屋外射來的,整個客廳所有的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


    “傻叉!”敢動的隻有安子,噴了句後兩步來到屍體邊上,一腳踩在白臉男手裏的那劍的劍柄上,那劍跳動起來在眼前翻滾兩圈後穩穩的握在手中,手握兵刃在屍體上找了會兒,挑出一個布袋子收入懷中。


    “老爺,在這萬眾舉目之時難道就不想說點什麽嗎?”安子扔掉手裏的家夥擦了擦手道。


    “……”盧旬這會已經被嚇得不行了,估計什麽高血壓、糖尿病、腦梗啥的一起問安來了;立於一邊的大公子直接暈倒在地。


    還是佐忠膽子大,常年混江湖的到這會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算白煉了這麽多年,雙手棒著那顆紫晶石顫顫巍巍的送於安子眼前。


    “拿著玩吧,這玩意爺多的是!”安子繼續語不驚人誓不休。


    “……”佐忠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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