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橫河鎮真像是歌裏唱的那樣: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可不是相互琢磨嗎?看看那些一個個背著木箱子的聖鬥士可都是競爭對手,加上推遲了六天時間,一個個肯定收集了不少對手的情報;現在終於要到見真章的時候了。還沒到中午,鎮西邊的小場地已經擠滿了不少圍觀的群眾,吵鬧聲、小販的叫賣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平時這地方基本沒什麽人來,沒想到一場運動會似的活動一下讓這成了節日聖歡的海洋。


    以主角為首的三人組一直沒動,還在客棧磨磨唧唧的吃著早飯,一點不急;倒是把宋忠給緊張壞了,手腳有些發抖,生怕比賽時出洋相。


    宋忠的緊張情緒安子都看在心眼,心道:“這哥們太慫,這點小場麵就嚇成這樣!還好隻是淘汰賽,這要是進了排名賽說不定就跑了。”


    “你在哆嗦老娘現在就剁了你!”惡女實在看不慣宋忠那慫樣,幾乎整張桌子都在抖動,隻得出言威脅。


    “啊~~~”宋忠一陣顫聲,頓時嚇得不知所措。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安子出言相勸道:“隻是個淘汰賽而已,上去叫幾個人把東西裝好,在擺弄兩就下完了,至於嚇成這樣?”


    “我~~我~~~~~”宋忠“我”了半天也壓不出個屁來。


    “行了行了。”安子沒折,這人天生就這樣,耗子扛槍窩裏橫!在熟人麵前吆五喝六的,一出來就慫,繼續勸道:“一迴生兩迴熟,習慣了就好。”說罷起身一揮手,道:“走吧,出去多感受一下人氣說不定能降低點壓力。”


    安子扛著兔兄,邊上跟著惡女和宋忠慢悠悠出了酒樓向西而去;還沒走出十步便遇到即將成為自己徒弟的那位路人甲。隻不過除了那位老者又多了一位背著木頭箱子的聖鬥士。


    “這位小友,這東西是你做的?”路人甲還沒說話,那位聖鬥士手裏拿出一個小滑輪問道。


    “嗬嗬~~”安子得意一笑,魂向那位路人甲,背著雙手問道:“情報工作做得不錯啊?這玩意你都知道?不知道研究出了什麽?”


    “小子,少在本公子麵前裝神弄鬼。”路人甲厲聲笑道:“我葉家的千機之術可是受過千機聖祖的指點,你這點奇淫巧技還好意思拿出來獻醜?”


    “是嗎?那就祝你棋開得勝,贏得漂亮、走得敞亮、來得歡實、走得從容;再見!”安子不想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打交道,太煩人;快速說完帶著兩人繞道而行。


    “這位小哥。”那位聖鬥士又發話了,道:“這個小輪子造型倒是獨特,可否解釋一下?”


    “小子可沒資格班門弄斧。”安子一樣不鳥這位,頭也不迴的淹沒在人海之中。


    “公子”老者發話了,盯著過去的醜女傳音道:“這小邊上那位醜女不是聖宮坊的秀三娘嗎?他們怎麽會在一起?”


    “我記得儒生劍門的秦殤似乎一直在找他。”路人甲可能想到了什麽,但沒什麽頭緒道:“算了,隻要那小子沒過淘汰賽,到時候有他受的。”


    一段小插曲就這麽過去;安子等人沒直接去西邊的場地,而是去了一個專業的打鐵作坊;出門相迎的是位頭發胡子全白而且酒氣熏天的老頭。


    “老爺子,東西都準備好了?”安子問道。


    “放心,一份晶石一份貨,保管您滿意。”這白胡子老頭看上去年紀挺大,可一身腱子肉如年青人一般發達,隻見打鐵的技術非同一般。


    “那行,到時候您就帶著這鋪子裏的幾個夥計幫幫忙,不會虧待你們。”


    “這個沒得說,小客管出手這麽大方,老頭我也不是坐地起價之人,就這麽說定了。”老頭痛快的答應。


    一切談妥,安子這才帶著兩人向西而去;惡女這一路就這麽靜靜的跟著、看著,一言不發。直到進了比賽場地,目送著兩人憑的憑證進入內場,安子才一個人扛著兔兄在若大的觀眾場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第一次看看這所謂的神機會能玩出什麽樣的花活。


    可有些事你想躲也躲不了,坐下沒一會兒。邊上來了兩位不想看見之人。是的,路人甲和那老者像是聞著味就找來了,如同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你們不膩?”安子非常納悶,這是怕自己跑了?


    “你怕了?”路人甲騷包似的打開紙扇子耍了兩下,輕笑道。


    “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安子說完不理他們,一把將兔兄抱在懷裏摸著兔子毛;這場地是露天的,天氣又這麽冷,這樣能暖和點。


    “嗬嗬~~”路人甲聽到這話有些迴味,笑道:“這話有點意思。”


    至此,仨人誰也沒說話,慢慢等著時間流逝;不大會兒,四周漸漸坐滿了人,氣氛變得熱鬧起來;兔兄在懷裏就開始趴不住了,立直了身體東張西望的瞧熱鬧。


    “小子,這隻兔子本公子高價收購,可願出手?”路人甲看在眼裏有點眼熱,對這小東西的機靈勁感覺很是卡哇伊。


    “不好意思!非賣品。”安子冷冷的迴了一句。


    “這樣好不好?你把這兔子讓給我,咱們這賭就算了,怎麽樣?”路人甲開出條件。


    “你把那老頭送我玩兩天,咱們這賭一樣算了,怎麽樣?”安子語出驚人不死不休。


    “小子,你找死。”因為人多,老者隻能傳音威脅,但臉色很差。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這可是為你好。”路人甲還不死心。


    “既然這麽有信心那你還怕什麽?”安子真不想理他,隻想靜靜的一個人看看比賽,在那個世界各種大型的國際賽式可沒一次是在現場觀看,這可是難得的體驗。


    “哼!”路人甲見這位凡人油鹽不進,有點捏不住了,冷聲道:“小子,你就等著後悔吧。”說罷崩著臉跟家裏死了爹似的不在言語。


    終於,這個圓形的小賽場上空飛來了三位中年人,一個個麵帶滄桑,衣著千機聖穀特有的綠色道袍。


    這是安子頭一迴在這小鎮看到有修士飛行,而且還是近距離的接觸;不過有些不解,暗自道:“目測這三位應該沒師傅的修為高,可腳下踩著形態各異的飛行法器不停的發著淡淡的陣形波紋,從波紋散發的動態上可以感受到一股神奇的力量,跟自己飛車的反重力陣紋完全不同,這是一種類似火箭發動機噴射動力的感覺,非常強烈;這千機聖祖還真是位奇人,居然會想到這點。”


    路人甲看著邊上這位如同鄉巴佬的凡人,一臉嘲笑,在次挑釁道:“沒見吧?”


    “確實沒見過。”安子不已為然。


    “嗬嗬~”路人甲繼續道:“本公子倒是有一件淘汰的飛行法器,換你的兔子如何?”


    “閣下貴姓?”安子突如其來的跳躍性思維經過數月的沉默又一次發作。


    “呃~~天刀武府葉小天。”葉小天條件反射般的自報家門。


    “天刀武府想必是個大家族,我這個小凡人還真是有興。”安子笑了,笑得很邪惡,道:“想必貴府類式的飛行法器應該不少,你覺得那幾位的飛行法器如何?”


    “那可是千機聖穀給量身定製的,你小子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命。”葉小天爭峰相對。


    “那是。”安子也不客氣,道:“這種低級的東西小爺可看不上。”


    “哈哈哈哈~~~~~”邊上那老者哈哈大樂,引得四周的人不約而同看向這位,那老者道:“老夫斷定,你這小小的凡人出了這橫河鎮活不過一天,不知天上地厚。”


    “小子也有句話送給你。”安子毫不畏懼道:“不作死就不會死,走著瞧。”


    就在仨人鬥嘴之時,空中千機聖穀的一位老者說了些什麽安子是一句沒聽見,隻有最後一句聽明白了:淘汰賽開始。


    淘汰賽很簡單,就是讓參賽之人拿出自認為最好的作品當場展試一下,然後讓這天上的三位是評論是否通過。


    安子根本沒心思看比賽,對他而言那東西太不上台麵,有些甚至還不如以前市麵上的玩具;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是葉小天家族的那位不知能拿出什麽東西,不坑死他小爺就不算來這修仙界玩一趟。


    不過話又說出來,雖說沒什麽看得上眼的,但安子覺得這趟不算白來,至少讓他看到了這個世界對技術這種東西的理解,總體講還是有收獲的;比如說現在這位,安子一眼就認出,這是剛來橫河鎮時把自己當成競爭對手的那位;他展式的是將陣法和五品木器在加上一種六品名為元晶鐵的金屬做出的一個鞋子,主要是那款式太醜!那位居然取名為千斤墜;這讓安子頓時心竅大開,心中大樂至,暗道:“對啊!我特麽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我幹嘛不將飛車的原理集中到鞋子上,這樣就自由多了,想走就走!”


    邊上的葉小天扭頭看著一臉興奮模樣安子,一樣覺得好笑,他以為這小子是開了眼界,激動的。


    由於宋忠是趕著快到最後才報的名,今天的淘汰賽自然不會有他,讓他來感受一下對他還是有好處,至少輪到他時不會被嚇著。不過接下來的事讓安子出了洋相。


    “喲~惡女上場了,嗬嗬~我看她能拿出什麽東西。”安子頓時來了興致。


    “唉~你還是不放棄。”這時,安子另一邊一書生模樣的人說了一句。


    安子一愣,瞧這人有點眼熟,問道:“這位人兄,你認識她?”


    那書生扭臉看了看,見是一凡人小子,隻是的苦笑的搖了搖頭沒吱聲。


    “你居然不認識她?”有點驚呀的葉小天覺得不可思義,要知道他們可是一起來的。


    “我怎麽感覺你們都認識她就我不認識!”安子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個白癡。


    “聖宮坊唯一位精通千機之術的女子,隻是太過於執著才弄成這樣。”葉小天說著話神色很是嘚瑟。


    “哢擦”一聲,安子坐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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