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能人異士可以說遍地都是,指不定哪位有什麽特殊方法能發現一些能人所不能之事?這些事可在宗門聽說過不少,如今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困著,萬一出什麽事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可以說這是安子頭一迴遇到的最大危機。


    “陽光!”宋忠見對方一直發愣不說話,連叫了兩聲。


    “忠兄,你那老爺子有沒有對你說過他是怎麽被人給廢的?”安子迴過神問道。


    “沒有。”宋忠想了想道:“隻是說了個大概,具體的不知道。”


    “可疑!”這是安子心頭冒出的兩個字,暗道:“這老頭太神秘,居然連自己孫子都不相信。”想到這頭皮有些發麻,對宋忠道:“忠兄,神機會開始的時候我可能不會露麵,一切就看你自己的。”


    “啊?”宋忠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驚道:“這可是你做出來的。”


    “我說過,這是我送給你的,隻要你贏了就行,我不需要揚名,也不想進那千機聖穀。”說著抱起兔兄道:“一輩子無憂無慮的不是很好嗎?”


    宋忠那想到事情會成這樣,對麵這個跟自己剛認識不到兩天的人,自己甚至還對對方有過冒犯,沒想對方會以德報怨。


    “好了,甭想那麽多,睡吧。”說完將兔兄抱在懷裏躺下了。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都沒睡踏實,尤其是安子,這一晚神經崩得緊緊的,生怕那瞎老頭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這幫人完全不能以常理渡之。


    一大早兩人頂著黑眼圈出了石室,瞎老頭不知道跑哪去了,安子不想多問,直接迴了小鎮,走時吩咐宋忠,三天後淘汰賽開始早上去客棧找自己;說完扛著兔兄弟急急忙忙走了,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直到看見橫河鎮三個字自己那顆小心髒才算跳得慢了,一直橫在心頭的石頭才算落了地,現在關鍵的是趕緊迴客棧補覺,安子想得很清楚,就算讓惡女爽了他也認了,至少沒生命危險。


    一進客房,惡女冷眼相看,不客氣道:“膽子不小,還敢迴來?”


    “沒功夫跟你鬥嘴。”安子打一進來就感覺睡意襲人,兔兄直接蹦床拱進了被窩,道:“我一晚上沒睡,我先躺會兒。”說罷不故簾子都沒拉上直接脫了外衣就上床,不到一分鍾就打起了小唿嚕。


    一連竄的動作讓惡女莫名其妙,直到看見安子外衣裏麵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地方發現一個小圖案大驚不已,小聲自語道:“這是越師妹的做衣裳!怎麽會穿在這他的身上?難道這小子去過東萊國的寶來鎮?”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確實是小,小得讓安子做夢都想不到對麵這惡女是聖宮坊的人,而且還是位精通神機術的女人。


    惡女帶著滿臉的疑問就是想不通,隻得等神機會結束了順便去趟東萊國,要知道自己這位師妹修行了三百餘年,一直都是潔身自好,從未對任何男子動過心,可現在看到的這一切讓她不得不往這方麵想。


    一覺睡到下午才滿足的醒來,可兔兄不一樣,它可是沒心沒肺的唿嚕了一晚,在被窩裏睡不著跑出來蹦了一個上午,最後還是讓惡女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拱進被窩強行睡了會兒。


    如此,安子與兔兄麵對著惡女愣是三天沒出門,搞得天上人間的掌櫃還以為他們這是處出感情了,飯都是親自送的,走時還拍了拍安子的肩滿是笑意,那模樣詭異得很。搞得安子陣陣惡寒。


    可不知怎麽的,這兩天不光是掌櫃的詭異,就連自己對麵這位惡女也詭異起來,時不時對自己冷笑不已,問她也不說;不問吧沒一會兒又拿出把大刀吹了吹,還當著他的麵試著刀刃是否吹毛利斷。安子覺得在這麽下去自己非瘋了不可,這裏就特麽沒一個正常人,突然冒出個念頭,自己是不是躲進一個深山旮旯裏從此消失?可又一想自己不是修士,一閉關就是幾百上千年眨眼就過了。


    兔兄一樣快瘋了,它跟著出來就是為了玩,現在這種情況比空霧峰都差,又不敢自己跑遠了,不然這位什麽都不會的凡人真要出事,到時候那些宗門的老怪,尤其是那種讓它及其巨怕的猥瑣老頭定會斷了它的靈根,因此隻得在房間到處亂竄的發泄著自己的精力,連西北風都不喝了。


    不過怕什麽來什麽;三天後的早上,惡女和安子一起早早出門,可沒一會兒又迴來了,消息又來了,神機會在推遲三天。


    “媽的!”安子一腳踢在房門上,罵道:“這特麽到底還比不比了?不比趕緊散夥迴家。”


    “你又不參加你急什麽?”惡女淡定得很。


    “時間一長誰知道會出什麽事?”氣得安子一屁股坐到床上,道:“他們這樣什麽原因都不說,過不了一天就會謠言四起,這對千機聖穀的聲望是及為不利,我看用不了多久這裏的人心就會動蕩。”說到這惡狠狠的笑了,道:“這千機聖穀的一把手真特麽沒腦子。”


    千機峰機關殿內……


    “中茂,你難道不知道這條消息發出的後果是什麽?”學者模樣的虎老在殿內咆哮著吼道:“你總得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我哪知道後果會這麽嚴重?”名為中茂的光頭漢子麵對咆哮老實得跟孫子似的,低頭道:“誰知道穀主到現在還不迴來?也不發個消息。”


    “他不發消息迴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在哪?”虎老是真怒了,道:“你們兩都快穿一條褲子了,別以為我們這些長老都是瞎子。說,穀主到底去哪了?”


    “這~~這個~~~”


    “不說是吧?”虎老冷笑一聲,道:“好!老夫馬上宣布開長老會……”


    “我說我說。”老學者話還沒說完,中茂急了,道:“我說還不行嗎?估計是去穆雲鎮的酒店吃那些特色菜去了。”


    “……”這個答案讓虎老驚鄂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一穀之主撩著當下正要緊的事不幹跑到萬裏之遙的穆雲鎮就是為了口吃的!太他娘的扯淡了。


    “虎老!”中茂快哭,道:“虎老,您可不能動用整個長老會的權力,不然這整個千機聖穀非亂了不可。”


    “亂了關我屁事,我又不是穀主。”虎老是真被氣得不輕,不顧自己的學者範兒怒罵道:“你們倆小兔崽子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要不是老穀主走時……”罵著罵著就收不住了,隻見對麵那位五尺高的漢子愣是被罵得跟龜兒子似的,頭越來越低。最後可能是罵得沒詞了才算是收嘴,問道:“你確定穀主三天後能迴來?”


    “他可是知道神機會就這幾天的事,肯定能迴來。”中茂急道。


    “好!”虎老見此也沒什麽好招,隻得依他,道:“老夫就信你們一迴。”說罷來迴走了走,繼續道:“趕緊派人在發一條消息,就說穀主正在閉關,因此推遲了比賽時日;這三天凡是參賽人員所有住宿費我千機聖穀出了。”


    “這得花不少晶石吧?”中茂愣愣問道。


    “晶石晶石!你就知道晶石!”虎老真有點恨鐵不成鋼,又罵道:“人心散了到時候多少晶石都買不迴來,快去!”


    “誒誒誒~~~”中茂不敢在問,連忙跑了。


    “兔崽子!膽子是越來越大,氣死老夫了。”這老頭真想現在一掌拍死這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混賬東西。


    中午在客棧安子請惡女和早早就趕來的宋忠吃了頓豐盛的大餐,又讓掌櫃的打包一份讓宋忠帶迴去給瞎老頭,剛要出門又有消息傳來。


    “嗬嗬~~”安子聽完消息樂了,道:“這千機聖穀還是有明白人啊!花錢買人心,這招有點意思。”


    “你不信穀主在閉關?”宋忠問道。


    “信不信的迴頭在說,反正這房錢又沒我的份。”說完衝掌櫃道:“是吧掌櫃的?”


    “小哥放心,我心理有數。”掌櫃的不含糊,反正又有錢收。


    在次送走了宋忠(沒辦法),繼續過著閉門不出的日子。兔兄這迴可就不耐煩了,迴房後就蹦出窗戶……跑了。


    安子不管它,想管也管不了;合衣躺床上翹著二郎腿問道:“大姐,我敢肯定這千機聖穀的穀主絕對不在穀內,指不定在哪被人給滅了。”


    “這些跟你有關係嗎?”惡女冷聲迴道。


    “跟我有個屁關係。”說到這一下坐起來了,道:“你們這些修士不是都跟這千機聖穀不對付嗎?這迴怎麽不興災樂禍?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惡女魂了他一眼沒吱聲,安子討了個沒趣也就閉嘴,繼續躺床上翹起二郎腿想著自己的事情;對於瞎老頭的事一直是他揮之不去的陰影,至於以後怎麽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


    如此這般,時間就這麽溜溜兒的過著,很快又是三天過去了;這次消息來得快,神機會將在當天中午正式開始,千機聖穀四周所有小鎮的分賽場同時進行淘汰賽,取得資格後方能去千機城參加排名賽;而最後的獎勵極為豐厚,隻不過沒說是什麽。隻有等淘汰賽完了之後才會公布。


    既然時間已經確定,安子有些小興奮,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有個便宜徒弟,想著不由自覺樂了。


    惡女可能是習慣了他這樣;宋忠收到消息後很早就到客棧跟安子會合,自己的錢途就看這一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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