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誰中招,眾食客隻是看了一眼誰都沒吱聲,靜靜的看著即將開始的大亂鬥,隻要一鬥起來這頓飯錢算是有了著落。因此一個個的眼神狂熱得很,還有幾位跟著起哄希望快點打起來。


    中招的那位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痛哭不以,安子連忙上前一把將他的衣襟撕下一塊給他纏在腦袋上,一邊忙活著一邊心理還慶幸著:還好哥躲得快,不然找誰說理去?就這屋裏的那位他都惹不起。


    是的,被砸中的這位是店小二,太不幸了,摸著眼淚感激的望著這位自己親自迎進來的小客官,一個勁的感激。忙完手裏的活見沒什麽大礙,趁人不注意時偷偷塞給他一個晶石,帶著滿手的鮮血轉身快速出門而去。


    正想感慨一番自己躲過了一場武林的大浩劫,那知剛一出門就撞見一個人,一位光頭紅臉的漢子,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弟模樣的人,其中一位還蒙著一支眼。


    “嗬嗬~”安子樂了,心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樣都能遇見還真是緣分不淺。”


    那知安子還沒說話,那光頭漢子一臉的驚慌之色,又見對方滿手的鮮血還輕笑了兩聲,頓時嚇得魂都快飛了,一時不知是躲還是硬著頭往裏衝。


    安子見那模樣子心理樂翻了,還真把自己當成一位殺人不眨眼的修士;帶著笑意看了會兒從這幾個人中間穿行而過。


    “多謝前輩活命之恩!”那漢子見對方沒跟自己這幫人一般見識,立馬報拳鬼使神差的嚎了一嗓子。


    這一下子可讓店裏的那幫人全聽見,本來都快打起來了,現在才發現剛出去那個是位前輩,一個個大驚不已,立刻老實得跟孫子似的。


    “臥槽!剛出去那小子居然是位前輩,怪不得那麽輕鬆,完全不將咱們這群人放在眼裏,敢情是位大能啊。”


    “這年頭凡是遇到那些年紀不大,行為怪異的都小心著點,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是極是極!”


    “哼!裝死弄鬼。”剛才挑事那小白臉公子可是位貨真價實的修士,對方是不是位前輩心理可有數得很,明明就是個普通凡人還在這冒充前輩。


    掌櫃的見一場即將發生的流血事件在那位年青小子的背影之中化解於無形,一下就將那人的麵相記住了,有機會得感謝感謝,不然今天非得賠死不可。


    安子聽到那聲“前輩”隻是樂了一會兒,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的事,繼續晃在這商貿發達的小鎮,考查著是否居住在此。


    “好地方!”一直晃到天黑,安子也累了,兔兄漸漸也不在怕了,晃晃悠悠的又爬上肩膀;足足看了一下午才算滿意。


    此地豐富的晶石礦脈讓這裏有了得天獨厚的寶貴資源,加上縱橫交錯的河流激活了這裏的商業潛力,簡直就是以前的中東加中國大陸的長江,想不發達都難;可以說這是上天所賜,跟東萊國有著一曲同功之妙,東萊國就是獨特的自然條件加上儒生劍門的特有的思想理念才有了一個國度,這裏可不亞於東萊國,隻是管理方式與修士之間的實力成為了主要矛盾,太可惜了。


    “先找個地兒住下,老這麽晃也不是辦法。”這次可不在找大飯堂似的酒樓了,得找一單間雅間之類的,雖然聽不到什麽消息,可好在安全,能降低麻煩找到自己的可能性。


    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酒樓,連名子都沒看就進去了,直接讓小二帶自己去個單間,點了幾個菜一壺酒,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兔兄現在有些無精打采,沒什麽精神,趴桌上看到他胡吃海喝。


    一頓時平安無事的吃完,安子似乎有了主意,衝門外喊了一嗓子:“小二,結賬。”


    門應聲而開,店小二麻溜的算完:“兩個晶石碎片。”


    “嗬~~還真便宜。”安子數出相應數量的晶石碎片遞過去問道:“小二,你這店有沒有住宿的地方?”


    “客官您要住店?”


    “是啊!如果可以想長期住下。”


    “這個可能有些麻煩。”


    “哦?但說無妨。”


    “因為這裏是千機聖穀的地盤,如果您隻是路過或住個一兩天這個沒問題,如果想長住您得去鎮上的千機衙門辦個手續,拿到長期居住的身份牌小店才敢讓您住下。”


    “哦~~~”小二這麽一說就明白了,說白了就去辦個暫住證。


    吃飽喝足出了小店,向人打聽到所謂的千機衙門直奔而去;不得不說這裏的管理模式太像明朝的戶籍管理,什麽官憑路引啥的。


    雖說已經大晚上,安子還真怕衙門的公務人員下班趕不上,沒想這裏是全天候服務,負出一個晶石的代價後所有手續都辦完,出門天已經大黑,小鎮的夜市已經開始,依然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兔兄終於精神起來,感覺像是迴到郡城似的晃著兔腦袋左看右瞧。


    拿著辦好的憑證在次迴到小店,一切都很順利,掌櫃的一瞧鄒了鄒眉毛,道:“陽光?這麽奇怪的名子!”


    是的,安子這迴可學精了,不敢在用真名,在說陽光這個名子正對應自己的性格,高興就好,甭信什麽修仙之類的,那都是純扯淡的,一點也不現實。


    小二帶著他挑了間不大不小,不好不壞的客房,安子還是很滿意的,即不奢華也不落破,中庸就好。


    兔兄見他洗都沒洗就躺下了,急得又蹦又跳,這是想出去玩。


    “跳什麽跳?以後就住這了,你想玩以後天天都有時間玩,蹦個屁。”罵了兩句一撩被子睡了;這一路風塵逃命似的好不容易落腳了得好好歇歇。


    兔兄那拎得過他,隻得老老實實的拱他懷裏睡了,還抗議似的拿後腿蹬了他兩下才算解氣。


    如此安子的人生像是又翻開了新的一頁,人生的道路似乎在他的刻意安排下擺脫了那幫修士的糾纏,正向著自己想象的那樣過著平凡而又普通的生活。


    由於千機聖穀的神機會即將開始,就這幾天的事,因此這周圍但凡比較發達的小鎮來了不少人,有凡人也有修士,共同特點是修為都不高,可一手絕活可是個個都不在話下;隨之而來的是大大小小的客棧都住滿了,真像是往京城趕考似的。聽說隻要外人能進前五,就有機會進入千機聖穀的神機堂深造,學習隻有修士才能學到的更高深的藝技,可以說必定一飛衝天;用安子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場高考,不同的是神機堂這所大學隻錄取五個人。


    可世上有些事你光躲是沒用的;在寶來鎮他因為胡亂的和一陌生人住一起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次他沒打算買房,租房住應該不會在重複昨天的故事。可他忘了,好死不活的正趕上大批修士或凡人工匠到此考技術學院,這房子一下就緊張起來。


    這不,早早起床的安子正洗臉,外麵亂哄哄一片,心道:“這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了這是?”


    洗漱完畢扛著兔兄出來後見整個大堂擠滿了不少奇裝異服的修士和凡人,當然也有幾個衣冠華麗的小青年,正拍桌子打椅子的找掌櫃要客房。


    為了安全起見,安子決定不在這吃早飯,隨便上街弄點吃的不比這強;不理這幫家夥就出了門。


    現在住的地方是有了,接下來就是給自己找點事做,在也不敢象在寶來鎮似的一天到晚遊手好閑似的混吃等死,那怕找一要飯的活也行。


    就這麽著溜溜的在大街上轉了一天也沒找著活幹,那些掌櫃或工頭好像統一了口徑似的都說他不像是個幹活的人。


    安子也不看看自己那衣冠楚楚的模樣,像是個幹雜活的嗎?這要是讓他背後家族的人知道了小命還要不要了?在說就憑他那幅小身板,沒準那天就倒了,賠了工錢不算說不定還得被訛上。


    所以理所當然的晃了一天也沒找到什麽活,氣得安子一屁股就坐在街邊鬱悶的發著牢騷:“媽的!小爺又不是沒力氣,到碼頭找個扛包的活也這麽難?就算我沒力氣,跑個堂總可以吧?草~”


    生氣歸生氣,活一樣找不著,兔兄趴他肩上跟著他晃了一天也累了,剛出門那股了興奮勁早泄了。


    “唉~~~”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兩眼發直的坐到很晚,直到肚子餓才起身迴店,打算明天繼續。


    剛進店門掌櫃的如同見著親人似的就迎上來了,急道:“哎呀小哥,你總算是迴來了。”


    掌櫃的這句讓安子一陣緊張,如同驚弓之鳥趕緊看了看四周,發現沒認識的,問道:“怎麽了這是?”


    “是這樣小哥。”掌櫃拉著他到櫃台邊上商量道:“今天店裏實在是客人太多,您看您住的那間還比較寬敞,能不能擠個人進去?放心,這幾天的房錢我給你免了。”


    “你這是在欺負我是吧?”安子當然不樂意。他就算是躺路邊也不會在跟陌生人住一屋了,血淋淋的教訓過去可沒幾天。


    “小子,老娘跟你住一塊是你的福份,別特麽給臉不要臉。”正說著話,邊上一臉爛肉的女人怒道。


    “嗬嗬~~”安子瞧了瞧他那模樣,笑道:“閣下這滿臉的肉丸子還真是可愛,在加上還少了顆門牙,可想而知您這福分是要人命的,小子我可沒活夠。”


    這下子可就炸了鍋,這醜女最恨的就是別人提起這事,這小子居然還無所謂懼的兩樣都說齊了,氣得臉都綠了,“吡啷”一聲把腰裏掛著的家夥就抄出來了,威脅道:“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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