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是這廝。”見一蒙著一支眼睛的漢子撇著嘴對極其壯實的紅臉漢子道。


    “小子,新來的吧?”那紅臉漢子癟著嘴一幅天地不怕的模樣,指高氣昂喝道:“告訴你!在爺的地麵不留下點東西甭想過去。”


    那漢子說完,四周的十幾個嘍羅跟著瞎起哄,舉著手裏破銅爛鐵的家夥嗷嗷直叫喚,那感覺真像是到了動物園。


    “嗬嗬~~”安子剛開始還有點害怕,畢竟來得有點突然,等過會兒看這陣勢就明白了,這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問道:“幾位,你們這是求財還是劫色啊?”


    “廢話!”頭領怒道:“你一半大不大的小子哪兒來的色!草~老子當然是來求財的,不交出四五個晶石就留下兩條腿。”


    看出來了,這幫哥們不光是烏合之眾,八層是第一次打劫,不太懂規矩,那有求財不成要人半條命的,現在可以說一點都不害怕了,掏出懷裏的手槍上了膛,問道:“四五個晶石?是不是少了點?”


    “……”那頭領一下愣了,對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時無言以對。


    “小子,少特麽在這衝大尾巴龜。不交出晶石,爺爺當場讓你橫屍荒野。”頭領邊一漢子急忙喝道。


    “龜有尾巴嗎?”安子問道。


    “你管著嗎?”頭領終於暴了,怒喝道:“叫你特麽把晶石交出,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你對我客氣過?”安子繼續搓火。


    “媽的!”這頭領腦袋本來就沒毛,不然非瘋了不可,頭一次打劫居然遇到這個愣主,算他流年不利倒了血黴,氣急之下抄起手裏一把有點鐵鏽的大刀殺了過來。


    “砰!”


    隻聽一聲槍響,整個荒野迴聲蕩蕩,在場的所有漢子仿佛受到不小的驚嚇,在看那位沒毛的頭領,嚇得一動不動,剛才還一幅氣勢洶洶的模樣,現在整個人如同被點了穴一樣,滴著冷汗看著舉在手裏隻剩半結的鐵刀。


    “我能走了嗎?”安子背手握槍氣定神閑。


    “大~~大哥~~~”那蒙著一支眼的漢子小心翼翼的問著頭領道:“乍~乍~乍乍辦?”


    剛剛還一個個窮兇極惡的漢子都看著這位頭領,等他表態;安子對此笑了笑,也不說話,背著手扛著兔兄如閑庭散步般走出了包圍圈。


    “等等!”還沒走到十米,那頭領終於迴魂,喝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千機聖穀的修士?”


    安子迴頭看了看這位嚇得不輕的漢子,能感受到這位著實嚇得不輕,玩味兒笑道:“你隻需要知道我隻是個路人就行,後會有期!”


    一幫人就這麽看著那人走了,一個個麵麵相關,不知該怎麽收場,還得說那蒙著一支眼的哥們膽比較肥,撇嘴問道:“大哥,那人走了,下麵該怎麽辦?”


    “怎麽辦個屁!”五尺高的漢子頭領剛才那威武霸氣的模樣又迴來了,怒道:“剛才一個個怎麽不衝上去剁了那****的,現在來問我!媽的~”


    “宋哥!”這進打不遠處跑來七八歲的小女孩,很是粉嫩,邊跑邊問道:“宋哥,怎麽樣?今天有收獲嗎?”


    “咳~”頭領模樣的人一下臉就變了,瞬間成為了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叔,笑道:“大侄女,打獵那有天天豐收的。”說罷對大夥一招唿,道:“今天就到這吧,收工。”


    這句話讓一個個剛才還緊張得不得了的漢子們頓時輕鬆下來,剛才被嚇著那事誰都沒提,都有說有笑的開心得很,跟著那小女孩很快消失在這曠野。


    迴頭在說安子,離開後都快笑翻了,一邊罵著這幫劫匪,一邊還幻想著如果自己是劫匪該怎麽辦!可以說是沒事找事。


    很快,自娛自樂的他終於看到一艘艘大帆船的旗杆,一把就蹦跳起來,道:“拷~這就是媚陸中州著名的橫河分支吧,哈哈~~~果然有點大港口的意思!”


    人一到興奮的時候就什麽都忘了,一路小跑的來到橫河北岸的一個碼頭,望著來往頻繁的一艘艘大船,讓安子吃驚不小,可以說這些都是極寶飛舟的水上版,可速度卻是極快,不亞於前世的鐵甲艦。


    “拷~這千機聖穀還真特麽有兩下子,隻是技術落後了點。”安子站在北岸評論著眼前來往的般隻。


    “小兄弟是來千機穀聖參加五年一度的神機會?”不多時,安子邊上來了一人,一位看上去極為滄桑的男子,一身破衣爛衫,背後還背著個木頭大箱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從希臘迴歸的聖鬥士。


    “神機會?”安子扭臉看了看這位,不明所以。


    “嗬嗬~~”那人馬上不說話了。


    安子見此也沒表示,心道:“這廝是把自己當成競爭對手了,同行果然是赤果果的仇恨。”想到這不覺無奈的搖了搖頭,感覺太可笑了。


    不一會兒安子身邊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都是等著過河。安子愣了,心道:“這地方也有類似渡輪的業務?”


    看著岸邊停靠的大船,先上船的是那些凡人拉貨的大車,最後才是人。安子隨著人流上了船,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東張西望。


    望著滾滾的河水,看著長長的河道上來往的船隻,真有點盛世的意思。忍不住就要吟出那首著名的《滾滾長江東逝水》,還好最後憋住了,不然又有麻煩找****。


    安子覺得不能在看下去了,不然很有可能忍不住,就在這時就聽人大聲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流花淘盡英雄……”


    “幾個意思這是?”安子大驚,差點沒一頭栽河裏去,暗怒道:“這特麽有意思嗎?啊!哥都忍住了怎麽會有人知道這首詞?”


    張望了一會還找真讓找到那位吟詩的,一個書生氣很重的年青人,一身的儒裝,安子聽著那書生帶著豐富的感情一字一句吟完這首千古名詞,心中出現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想,那就是自己不是第一個穿越到此的人,在加上這首詞最早出現在中國曆史上的明朝正德年間,第一個判斷就是在明朝就有人來到這了,那位傳說中的千機聖祖很有可能來自明朝。剛開始看到那極寶飛舟時還認為是唐朝,加上他對明朝的曆史不太熟悉,當時的興趣根本就不在此,隻得做出一個抽象的結論,至於以後那就不用去想了,用安子的想是:管他是誰穿越了,關我屁事,哥是來過日子的,不是來折騰的。


    一路穩穩當當的來到南岸,扛著兔兄跟著人流繼續往前走,出了碼頭就看到一個大柵欄,上書:橫河域。


    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多數人的衣飾太眼熟,肯定是明朝有人到這;因為大部分人的著裝跟明朝時期實在是太像。


    “嗬嗬~”安子心中樂道:“哥怎麽覺得這地方就是為我準備的一樣,這不正我想要的地兒嗎?哈哈哈~~~”


    一路走馬觀花似的看著街道兩邊的商鋪,尤其是那些酒樓,商業的經營模式越來越有親切感,當下打定主意,隻要修士不敢在這公開鬧事,自己就住這了。


    現在首要的是先找個客棧;寶來鎮的客棧隻住宿不管飯,隻有這地方是吃住一起經營,這樣就不用在跑那麽遠了。


    “橫河客棧!”晃了一下午,差不多轉了半個小鎮,最後選定這家,站在店門看了看,一眼尖的小二立馬上來搭話道:“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嗬~~~”安子樂了,道:“業務挺熟練啊!有前途。”說罷邁步就進去了。


    隨便讓小二上了幾個有特色的小菜就著一壺小酒吃著喝著,時不時的支著耳朵聽聽四周食客聊大天,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兔兄這次可學精了,至打進這小鎮就鑽安子懷裏,連麵都不露,搞得別人看他還以為懷孕了,一個個投來異樣的目光。


    就在這時,打外邊進來一個人,安子一瞧認識,不就是在岸邊跟自己搭話的那位聖鬥士麽!心道:“這劇情編得也太特爛了吧?這樣都能遇見,真扯蛋。”


    那人一進來瞧了瞧滿屋的食客,很快發現了一個熟悉之人,不過讓安子放心的是這位沒像獸兄那樣跟自己拚桌,相反離自己還比較遠。


    一切都不管他的事,繼續自斟自飲的喝著小酒,享受著這難得的小日子。


    “這千機聖穀可真有意思,五年一度的神機會每次前三都是他們千機聖穀,這辦下去還有意思嗎?”


    “隻能怪外來的技不如人,有什麽辦法?”


    “那到也是,誰讓人家是千機聖祖一脈!我可聽說那穆雲劍宗的沐老怪能渡過十一重天劫跟這千機聖穀可有關係!”


    “你不會是想說是千機聖穀幫他渡的劫吧?”


    “你也不想想,人千機聖穀研究這個都兩千多年了,誰不知道啊?這次神機會的獎勵可能跟怎麽渡這十一重散修劫有關。諸位,如果誰要是將這手學到家,那這輩子可就發了,哈哈哈~~~”


    “癡人說夢!”


    本來聊得好好的,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安子可聽得真真的,心道不好,這是要出事,立馬起身結賬就要走人。


    可沒曾想剛起身已經有人拍案而起,衝剛才那位怒道:“小白臉,誰特麽褲腰帶沒憋住把你給露出來了?”


    “嗬嗬~~”那位一點不生氣,拿起酒懷喝了一口,笑道:“這凡間小店的酒還是別有一番滋味。”說罷看了看那位,繼續道:“是嗎?”


    “你們繼續,不關小爺什麽事。”安子快步到櫃台邊,眼看就要出門。


    “你特麽有種在說一遍!”那人一拍桌子,抄起一酒壺“嗖”一聲扔了過去。


    小白臉隻是大袖一揮,那飛來的酒壺就改變了方向,隻聽“啊”一聲慘叫,有人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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