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接過飛來的胡琴麵色凝重,剛開始還以為是件法器,拿在手裏才知道這隻是件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樂器,但從剛才的歌聲中明白,對方比自己還要可憐;一時間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陣圖的刻畫一直忙活到亥時還算完成,安子立即著手布置。


    那名叫珍娘的女子安子讓她去了島的右端,鄭老頭則在左邊,高童則放在了距離兩人不近不遠處,三人形成一個三角形。並告訴三人腳下陣圖的作用,最後讓秦老爺子跟在自己身邊好傳遞消息。


    一幫刻陣的長老們麵麵相關,剛刻畫陣圖的時候就搖頭,這種從未見過的布局,完全搞不明白。


    安子沒理他們,囑咐高童道:“你腳下的陣圖不要用管,隻要陣圖發亮,你平時怎麽練就怎麽練,不要管任何事。”


    “明白!”高童活動著身體很興奮。


    安子抬頭看著天空的星辰,手指迴來的撥弄著;這一下子幾個長老大驚失色,包括秦老爺子和鄭老頭在內。隻不過一個個都沒說話,可從麵上看就知道在傳音。


    “秦老爺子,給我點晶元石。”安子收迴目光後道。


    秦老爺子二話不說扔過來個小布袋,道:“近兩千多的晶元石,夠不夠?”


    “我不需要很多,一百個就行。”安子道:“最好是裝在普通的袋子裏。”


    鄭老頭笑了笑,撕下一片衣襟做成一個布袋,直到裝滿才交給他,安子接過布袋掛在腰間,道:“各位都就位吧;擼完這趟活小子好跑路。”


    “……”眾人。


    眾人歸位,各處長老守在緊要位置護法,整個島麵上現在隻有三個人。


    珍娘位於島右邊的自己陣的中央,右邊不遠處立著五個巨大的青銅巨花瓶,瓶身刻滿了陣紋;鄭老頭在島的左邊,立身於六個由千年隕星鐵打造的巨塔中間,腳下踩著陣紋;隻有高童踩著的陣最小,誰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安子和秦老爺子此刻離小島已有近百裏,道:“開始吧。”


    秦老爺子會意,打出一道傳音符揮手而去,那符在空間燃起一道火光後消失無蹤。


    “轟隆隆~~~~~~”沒一會兒,小島上空的天氣變了,和老頭渡劫時相差太多,引得安子心理一陣蔑視,小聲道:“八重散修劫也不過如此,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秦老爺子就在邊上那能聽不見,一陣無語,這小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做事也看不出章法,根本就摸不清道不明,隻得幹瞪眼看著。


    “哢擦”一聲響雷伴隨著一道手臂粗的白色閃電隻劈而下。


    其情景跟在穆雲劍宗差不多,那真是驚暴了眾人的眼球,一道白煙之後鄭老頭啥事沒有。可安子不一樣,感覺要壞事。


    “秦老爺子,立即讓鄭老頭將乾位和震位的塔撤了,速度!”安子急道。


    “什麽?”秦老爺子不明白,想問問清楚。


    “速度!”安子有點發怒了。


    秦老爺子不在廢話,又是一道傳音符扔出;在說那鄭老頭現在可是興奮得很,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感覺自己運氣逆天,收到消息後二話不說直接照辦。


    “讓你孫女開始吧。”安子見鄭老頭照辦,又吩咐一聲。


    秦老爺子不在多問,一切等完事了在說,急忙傳遞消息。隻見珍娘上空一道七彩旋窩出現,這是要升級的前奏;據老爺子交待,珍娘到築基後期就便不在修煉,至使近一千年不得寸近,現在可以說是出現了噴井效果。


    唯有高童這邊沒有動靜,雖然夾在兩人中間,一邊一個異相的出現讓他並沒感到害怕,反而越來越興奮,隻能說這位比安子還愣。


    又是一道白色劫雷下來,由於少了兩座巨塔,可並沒讓鄭老頭感到壓力,當劫雷砸到他身上時腳下的圖陣仿佛被通電了似的,整座島上的陣圖瞬間被點亮,極其震撼。


    “嘩啦~~~”一聲響,位於珍娘右邊的一支青銅巨形花瓶碎了,同時珍娘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神奇的是臉上的紅色減輕了幾份。安子雖然看不到,可周圍所有人都看到了,尤其是那位年青男子,高興得狠狠的揮著拳頭。


    “臥槽!”安子對此好像不太滿意,不顧邊是老爺子的心情,罵道:“這特麽才第二劫就碎了一個。”說著對秦老爺子道:“立即派人下去,將左右兩邊所有花瓶全部給我護住,在第四劫沒過去之前一個也不許碎。”


    “明白。”老爺子立馬吩咐下去,


    果然,四周護法的其中八人如流星劃過夜空,飛向自己的點位護著花瓶。


    當第三劫下來時總算讓安子籲了一口,小聲道:“媽的,總算沒碎了。”並轉眼看了看高童,見這廝已經被一片霧氣所包圍,四周還帶著道道引電,有點涅盤的意思。搞得遠處的高堪一陣緊張。


    “現在鄭老頭那邊沒什麽大事,隻要不出意外,渡過第八重散修劫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看這八個人能否護住這些花瓶。”安子緊張得手心有些冒汗。


    第四道雷劫在雷塔的作用下不痛不癢的就這麽過去了,安子馬上吩咐放開兩個花瓶,隻見兩道光芒流逝,其中兩位護法飛走了。


    “哢擦”一聲,第五道劫雷變為藍色劈下來,青銅花瓶應聲而碎,這次碎的可是兩支,左右兩邊各一個,珍娘又吐出一口血,臉色在次減輕。


    “哈哈哈~~~~~”秦老爺子在邊上放聲大笑。這是他近一千年來第一次如此爽朗的開懷大笑。


    安子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是先天體質造成的陰陽不平衡,那就讓上天收迴這種體質,怎麽收迴?當然是劫雷,劫雷又稱天劫,當然能代表天。下麵擺放九支個巨大的青銅大花瓶代表著陰陽失衡,左邊五個,右邊四個,通過獨特的星陣與本體相連接並對應天空的星辰,隻要讓這九隻花瓶同時被雷劫劈碎,就算大功告成;從珍娘臉色減輕的現象來看這個想法是靠普的;至於高童的作用就更簡單了,相當於一個穩壓器,為免能量過大造成珍娘這邊花瓶能量的不均衡發生意外;這樣即能讓高童吸收多餘的能量,還能提高他的修為,也就是他能想出這種法子,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馬行空般的想象造就了安子的成功。


    連下來的事情基本不用安子說話,看著一切順利的進行,到時候讓高童打開布袋自己就能安然離去。


    隨著最後一道天雷的落下,一切將成為過去,安子的目的也就達成,最大的變數就是高童有沒有副作用。


    “哈哈哈~~~~~~~”秦老爺子見自己孫女臉色恢複如常,拍了拍安子的肩膀,豎著大拇指攢道:“安小哥!好本事!好手段!”


    “帶我去看看高童!”安子對這種攢美並沒什麽表示。


    高童這個二貨現在還在霧氣裏練體,隨著安子和老爺子的到來沒見收功,隻到地麵的陣圖完全熄滅才慢慢算完。


    “嗯!”那霧氣一散,秦老爺子大驚不已,暴了句粗口,驚道:“臥槽,練氣十二層!”


    現在高童渾身冒著“吡吡”的微電弧,頭發立得老直,真有點超級賽亞人的意思。安子緊張問道:“有什麽異樣?”


    “沒有啊?感覺像是洗個澡,爽很得!”高童一邊迴答一邊還活動著四肢,像是要找人幹架似的。


    “老爺子,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後疑症。”


    秦老爺子會意,一把抓過高童的手腕,片刻後迴道:“一切正常,不存在後發無力之相。”


    “你確定?”


    “老夫以身家性命擔保。”


    “唿~~~~~~~”安子長籲一口,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趙掌櫃這時飛來,道:“秦長老,珍娘化嬰成功了,而且修為還在不斷上升。”


    這個消息對秦老爺子來說那是天大的喜事,樂著捋著胡須,眯眼笑道:“安小哥,你可是秦家的大恩人啦!哈哈哈~~~~”


    安子沒理他,魂了趙掌櫃一眼,道:“鄭老頭那茶壺兩清了。”說罷望著一臉喜極之色飛奔而來的鄭文。


    “多謝小先生在生之德!”鄭老頭一過來就躬身行了一大禮。


    “你應該感謝秦老爺子,要不他那一跪……”安子說到不語。


    “是極是極!”鄭老頭轉身一把就衝秦長老跪下了,恭手道:“多謝師伯大恩,弟子磕謝!”說著還真磕了一頭。


    “請起請起!”秦老爺子太高興了,坦然受了這一大禮後一把將其扶起。


    “好了,你們的事完了,小子該走了。”說罷對高童道:“帶我離開這,去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我要事要囑咐你。”


    “好呐!”高童知道他要離開,他還以為要帶他一起走,樂得跟抽了瘋似的。


    可眾人剛要攔,安子揮手止住,道:“諸位不用在勸,小子去意以決。”說著衝高童使了個眼色,高童會意,背起安子使出渾身的力氣如出膛的炮彈飛射而去。


    “秦長老,真就讓他這麽走了?”趙掌櫃急問道。


    “你的意思是強留下他?”秦長老反問。


    “我……”趙掌櫃沒語。


    “我懷疑穆雲……”這時鄭老頭插話。


    “我們什麽也不知道。”秦長老瞬間打斷他鄭老頭的話,道:“以後這事誰也不準提起,過不了幾天穆雲劍宗的那位十一重散修沐老鬼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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