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直接走人了。
正準備付諸於行動，突然聽見曾經很熟悉的音樂，不覺愣了愣。
“不好意思，電話響了！”顧啟年慢條斯理地說著，從衣兜裏摸出手機。
我一看，操，諾基亞的，還藍屏的那種，怪不得音樂那麽熟，原來是諾基亞的經典鈴聲。
不曉得為什麽，我又想到秦文浩曾經給林茜買的那部粉色的，林茜用了很久，也是響的這鈴聲。
不過話說迴來，顧啟年手上這玩意兒，最差也得有十年以上了吧，居然還能用，諾基亞產的東西，果然可怕。
當然，更可怕的還是使用者本人，這年頭，還有人玩這種古董機，我真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從其他年代穿越過來的。
“喂，院長啊……對，我今天休假……哦好好，我馬上就迴醫院……當然，您安排的工作，我肯定會盡全力完成……”
顧啟年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和語調都肅穆了不少。
聽到他說馬上迴醫院，我頓時精神了不少，按捺住內心的狂喜，悄悄掃了羅琳一眼。
剛好羅琳也在瞄我，我看到她嘴角抿起的一抹笑，估計我倆現在心情差不多。
終於要送走瘟神了！
“好，院長，那我就先掛了啊！”
掛吧掛吧，趕緊走啊……我在心裏默默說道。
收起手機，顧啟年歎了口氣，似乎還很遺憾。
不過，他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急匆匆地離開，而是用極快的速度把我剛才端過來的兩盤肉一掃而光，連我杯子裏的西瓜汁都沒有放過，最後，大大方方地往衣服裏塞了幾顆紅毛丹，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
“走了啊！”
我沒敢抬頭，就隻抬起胳膊隨意揮了揮，而羅琳根本就沒理他。
“哎，羅美女，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其實都該你開車送我去醫院的……看在你們還在吃飯的份兒上，這次就算了，不過你得記住，你欠我一次車錢啊！哎喲，這得打的過去吧，至少也要三四十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餐廳的大門走，還沒跨出去，就被餐廳經理給攔了下來。
“先生您好，我們這裏是不允許把食物帶走的！”經理笑得有些尷尬。
“食物？”顧啟年皺起眉頭，把兜裏的紅毛丹拿出來，“你看清楚，這是食物麽？不就幾顆水果嗎？我帶幾粒走怎麽了？沒看見我才進來沒二十分鍾，肚子都沒填飽就急著走麽？哎，我就弄不明白了，你說我要再坐迴去吃一個小時，你們的成本付出得更多吧？現在，我就隻帶幾顆水果走，能花你們多少錢……”
我簡直想自戳雙目，順帶把聽力屏蔽了，丟臉都丟到太平洋那頭去了。
早曉得會發生這種事，剛來的時候就不該把座位選在靠近大門的位置，現在好了，一字不落地全聽了進去。
更關鍵的是，餐廳裏幾乎所有的工作員工都看到他剛才和我們坐一塊兒，在顧啟年跟他們經理發生爭執的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各種窺視。
這都是造了什麽孽……
爭執的結果，顧啟年贏了，順利帶走了他的紅毛丹，剩下我和羅琳，繼續在這兒受煎熬。
“我們也走吧！吃不下了！”羅琳氣唿唿地說著，順手拿起水杯，都快遞到嘴邊了，似乎又想起這杯子剛才被那家夥碰過，又負氣地擲到桌上。
可我不甘心呐！我和羅琳，再加上那家夥，這頓飯都上千了，現在就隻吃了個皮毛，要現在走，真得虧大了。
“繼續吃吧！反正他也走了！”於是我伸手喚來服務員，請她幫忙給我們挪了個座兒。
換了座位，羅琳心情似乎也好了點兒，也沒再堅持要走。
我又重新撿了些菜和飲料，一邊吃一邊問：“羅琳，你們和顧醫生怎麽認識的呀？”
我實在想不明白，這種極品中的極品怎麽會是羅琳和羅景寒的朋友。
“嗨，還不都是因為我哥嗎？”提起關於顧啟年的陳年舊事，羅琳的臉又拉了下來，“我哥公司本來接了顧啟年和他未婚妻的婚禮，就在婚禮前一天，我給我哥送道具，剛好撞見他們彩排，結果……嗬！”羅琳一聲冷哼，眼神裏滿滿的鄙視。
“結果他就對你一見鍾情，然後逃婚了？”我下意識脫口而出。
這年頭，都流行不要臉加勇敢嗎？
羅琳無奈地搖搖頭，緩緩道：“逃婚倒沒有，就是當場決定取消婚禮，還直接跟他未婚妻分手，說自己已經找到更愛的人……我都不敢再迴想，那天到底有多混亂，總之弄得雞飛狗跳的，還差點兒鬧出人命來！”
“額……他未婚妻不同意，才想要自殺？”雖然這麽問有些不厚道，不過我真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就顧啟年這秉性，真有女人願意死心塌地跟著他？
“當然！”羅琳似乎猜到我的心思，“他未婚妻應該挺愛他的吧！聽說也是同院的醫生，倆人相處了三年才結婚，這事兒鬧到第二天早上才算完！差點兒沒把我給折騰死！”
我突然就想到秦文浩和林茜，心裏浮想聯翩。
“那他就沒付出什麽代價？”
“嗯，好像淨身出戶吧！把一塊兒買的房和車都留給了女方，要不然剛才他怎麽會說自己沒車沒房呢？”
果然，和秦文浩情況挺相似的，看來財富真是樣好東西，能讓很多不可能變成可能……
“然後，他就一直追你？”
“追也談不上！”羅琳搖了搖頭，“反正一周必打兩三次電話，我高興的時候呢，就應付兩句，不高興的時候呢，幹脆就不接！”
“那羅景寒呢？跟他熟嗎？”
“熟什麽熟啊，不就他一個客戶嗎？當了那檔子事，我哥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呢！”說著，羅琳又歎了口氣。
我終於恍然，難怪呢，當初羅景寒給顧啟年打電話的時候語氣感覺那麽生硬，而他們仨在一起的時候氣氛也挺怪怪的。
所以，羅景寒為了救我，拜托了一個他根本就不想搭理的人？也真是難為他了……
“行啦，別談那個姓顧的了！越說越沒胃口！”羅琳狠狠叉了一口沙拉，送進嘴裏。
“好……”
之後的就餐氣氛簡直好得不行，沒有其他人的幹擾，我發揮正常，光是刺身就整了五隻船，最後用兩盒哈根達斯收尾，圓滿得不行。
而羅琳就隻吃了兩碗沙拉，其餘時間都在幫我拿菜什麽的，感覺就像專門伺候我的小丫鬟。
呃，該怎麽說呢？人家身材好果然是有理由的，吃完這一頓，我真該好好收口，嚴肅認真地對待減肥這件事……
吃完飯，羅琳又把我送迴蛋糕店，母上非得拉著人家下車坐坐，還旁敲側擊尋問她對我的看法，弄得我挺尷尬的。
還好羅琳善解人意，順著母上的意思迴答，母上笑得合不攏嘴，臨走前非塞給人家一盒甜甜圈和泡芙，還拿了兩瓶店上最貴的飲料給她。
羅琳開車走了，母上望離去的背影，癡癡地望了很久，直到實在看不見嘍才收迴視線，而後突然攥住我的臉，狠狠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
“女兒！你加把油！”她喜滋滋地說道，“人家妹妹挺喜歡你的，趕緊和小羅把關係確定囉，該見家人的就見家人，爭取今年就把婚事給定了！”
我真是欲哭無淚，事情好像越來越偏離我能控製的範圍了……
母上離開後，我趕緊給秦文浩打了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就直接掛了。
打開微信，果然，他給我發來留言。
“在甲方開會呢！怎麽啦？”
哎，我又影響到他工作了。
趕緊迴複：“沒事，你先忙。”
其實很想把眼下的情況跟他說說，讓他早點兒想辦法解決，反正我是不知道怎麽搞定母上，但秦文浩，我相信他，隻要給他點兒時間好好想想方案，一定能行的。
“老婆，我時間確定，後天早上直接開車迴來，到成都大概九點，你把酒店定囉，行李準備好，到明朗大廈停車場等我！”
“好！”
心裏的煩惱一掃而光，期待的喜悅讓我心花怒放，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馬上跨進後天，和心愛的他，以真正的情侶身份共赴人生中第一次旅行。
我想到和他的那次“蜜月”，去的是俄羅斯，風景很美，可惜，對我來說，那裏卻是即香甜又黑暗。
因為，我和秦文浩差點兒沒死在那兒。
說起來也好笑，因為那時候他所在的那家央企在俄羅斯開發過一家五星級酒店，作為福利，俄羅斯也被公司欽定為中層員工的蜜月國家，反正包住包住包玩兒，除了自行購物，額外不用花一分錢。
但是，這也就意味著所有的行程都需要公司行政部的人安排，那麽少不了要交護照的。
秦文浩當然不敢接收這份福利，因為我身份證和護照上的名字都還是許嵐，交給公司存檔的結婚證複印件和我的身份證複件件，是他自己p過的。
所以，怎麽辦呢？既不破壞公司的傳統，也不被人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秦文浩就想了個辦法。
正準備付諸於行動，突然聽見曾經很熟悉的音樂，不覺愣了愣。
“不好意思，電話響了！”顧啟年慢條斯理地說著，從衣兜裏摸出手機。
我一看，操，諾基亞的，還藍屏的那種，怪不得音樂那麽熟，原來是諾基亞的經典鈴聲。
不曉得為什麽，我又想到秦文浩曾經給林茜買的那部粉色的，林茜用了很久，也是響的這鈴聲。
不過話說迴來，顧啟年手上這玩意兒，最差也得有十年以上了吧，居然還能用，諾基亞產的東西，果然可怕。
當然，更可怕的還是使用者本人，這年頭，還有人玩這種古董機，我真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從其他年代穿越過來的。
“喂，院長啊……對，我今天休假……哦好好，我馬上就迴醫院……當然，您安排的工作，我肯定會盡全力完成……”
顧啟年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和語調都肅穆了不少。
聽到他說馬上迴醫院，我頓時精神了不少，按捺住內心的狂喜，悄悄掃了羅琳一眼。
剛好羅琳也在瞄我，我看到她嘴角抿起的一抹笑，估計我倆現在心情差不多。
終於要送走瘟神了！
“好，院長，那我就先掛了啊！”
掛吧掛吧，趕緊走啊……我在心裏默默說道。
收起手機，顧啟年歎了口氣，似乎還很遺憾。
不過，他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急匆匆地離開，而是用極快的速度把我剛才端過來的兩盤肉一掃而光，連我杯子裏的西瓜汁都沒有放過，最後，大大方方地往衣服裏塞了幾顆紅毛丹，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
“走了啊！”
我沒敢抬頭，就隻抬起胳膊隨意揮了揮，而羅琳根本就沒理他。
“哎，羅美女，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其實都該你開車送我去醫院的……看在你們還在吃飯的份兒上，這次就算了，不過你得記住，你欠我一次車錢啊！哎喲，這得打的過去吧，至少也要三四十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餐廳的大門走，還沒跨出去，就被餐廳經理給攔了下來。
“先生您好，我們這裏是不允許把食物帶走的！”經理笑得有些尷尬。
“食物？”顧啟年皺起眉頭，把兜裏的紅毛丹拿出來，“你看清楚，這是食物麽？不就幾顆水果嗎？我帶幾粒走怎麽了？沒看見我才進來沒二十分鍾，肚子都沒填飽就急著走麽？哎，我就弄不明白了，你說我要再坐迴去吃一個小時，你們的成本付出得更多吧？現在，我就隻帶幾顆水果走，能花你們多少錢……”
我簡直想自戳雙目，順帶把聽力屏蔽了，丟臉都丟到太平洋那頭去了。
早曉得會發生這種事，剛來的時候就不該把座位選在靠近大門的位置，現在好了，一字不落地全聽了進去。
更關鍵的是，餐廳裏幾乎所有的工作員工都看到他剛才和我們坐一塊兒，在顧啟年跟他們經理發生爭執的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各種窺視。
這都是造了什麽孽……
爭執的結果，顧啟年贏了，順利帶走了他的紅毛丹，剩下我和羅琳，繼續在這兒受煎熬。
“我們也走吧！吃不下了！”羅琳氣唿唿地說著，順手拿起水杯，都快遞到嘴邊了，似乎又想起這杯子剛才被那家夥碰過，又負氣地擲到桌上。
可我不甘心呐！我和羅琳，再加上那家夥，這頓飯都上千了，現在就隻吃了個皮毛，要現在走，真得虧大了。
“繼續吃吧！反正他也走了！”於是我伸手喚來服務員，請她幫忙給我們挪了個座兒。
換了座位，羅琳心情似乎也好了點兒，也沒再堅持要走。
我又重新撿了些菜和飲料，一邊吃一邊問：“羅琳，你們和顧醫生怎麽認識的呀？”
我實在想不明白，這種極品中的極品怎麽會是羅琳和羅景寒的朋友。
“嗨，還不都是因為我哥嗎？”提起關於顧啟年的陳年舊事，羅琳的臉又拉了下來，“我哥公司本來接了顧啟年和他未婚妻的婚禮，就在婚禮前一天，我給我哥送道具，剛好撞見他們彩排，結果……嗬！”羅琳一聲冷哼，眼神裏滿滿的鄙視。
“結果他就對你一見鍾情，然後逃婚了？”我下意識脫口而出。
這年頭，都流行不要臉加勇敢嗎？
羅琳無奈地搖搖頭，緩緩道：“逃婚倒沒有，就是當場決定取消婚禮，還直接跟他未婚妻分手，說自己已經找到更愛的人……我都不敢再迴想，那天到底有多混亂，總之弄得雞飛狗跳的，還差點兒鬧出人命來！”
“額……他未婚妻不同意，才想要自殺？”雖然這麽問有些不厚道，不過我真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就顧啟年這秉性，真有女人願意死心塌地跟著他？
“當然！”羅琳似乎猜到我的心思，“他未婚妻應該挺愛他的吧！聽說也是同院的醫生，倆人相處了三年才結婚，這事兒鬧到第二天早上才算完！差點兒沒把我給折騰死！”
我突然就想到秦文浩和林茜，心裏浮想聯翩。
“那他就沒付出什麽代價？”
“嗯，好像淨身出戶吧！把一塊兒買的房和車都留給了女方，要不然剛才他怎麽會說自己沒車沒房呢？”
果然，和秦文浩情況挺相似的，看來財富真是樣好東西，能讓很多不可能變成可能……
“然後，他就一直追你？”
“追也談不上！”羅琳搖了搖頭，“反正一周必打兩三次電話，我高興的時候呢，就應付兩句，不高興的時候呢，幹脆就不接！”
“那羅景寒呢？跟他熟嗎？”
“熟什麽熟啊，不就他一個客戶嗎？當了那檔子事，我哥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呢！”說著，羅琳又歎了口氣。
我終於恍然，難怪呢，當初羅景寒給顧啟年打電話的時候語氣感覺那麽生硬，而他們仨在一起的時候氣氛也挺怪怪的。
所以，羅景寒為了救我，拜托了一個他根本就不想搭理的人？也真是難為他了……
“行啦，別談那個姓顧的了！越說越沒胃口！”羅琳狠狠叉了一口沙拉，送進嘴裏。
“好……”
之後的就餐氣氛簡直好得不行，沒有其他人的幹擾，我發揮正常，光是刺身就整了五隻船，最後用兩盒哈根達斯收尾，圓滿得不行。
而羅琳就隻吃了兩碗沙拉，其餘時間都在幫我拿菜什麽的，感覺就像專門伺候我的小丫鬟。
呃，該怎麽說呢？人家身材好果然是有理由的，吃完這一頓，我真該好好收口，嚴肅認真地對待減肥這件事……
吃完飯，羅琳又把我送迴蛋糕店，母上非得拉著人家下車坐坐，還旁敲側擊尋問她對我的看法，弄得我挺尷尬的。
還好羅琳善解人意，順著母上的意思迴答，母上笑得合不攏嘴，臨走前非塞給人家一盒甜甜圈和泡芙，還拿了兩瓶店上最貴的飲料給她。
羅琳開車走了，母上望離去的背影，癡癡地望了很久，直到實在看不見嘍才收迴視線，而後突然攥住我的臉，狠狠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
“女兒！你加把油！”她喜滋滋地說道，“人家妹妹挺喜歡你的，趕緊和小羅把關係確定囉，該見家人的就見家人，爭取今年就把婚事給定了！”
我真是欲哭無淚，事情好像越來越偏離我能控製的範圍了……
母上離開後，我趕緊給秦文浩打了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就直接掛了。
打開微信，果然，他給我發來留言。
“在甲方開會呢！怎麽啦？”
哎，我又影響到他工作了。
趕緊迴複：“沒事，你先忙。”
其實很想把眼下的情況跟他說說，讓他早點兒想辦法解決，反正我是不知道怎麽搞定母上，但秦文浩，我相信他，隻要給他點兒時間好好想想方案，一定能行的。
“老婆，我時間確定，後天早上直接開車迴來，到成都大概九點，你把酒店定囉，行李準備好，到明朗大廈停車場等我！”
“好！”
心裏的煩惱一掃而光，期待的喜悅讓我心花怒放，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馬上跨進後天，和心愛的他，以真正的情侶身份共赴人生中第一次旅行。
我想到和他的那次“蜜月”，去的是俄羅斯，風景很美，可惜，對我來說，那裏卻是即香甜又黑暗。
因為，我和秦文浩差點兒沒死在那兒。
說起來也好笑，因為那時候他所在的那家央企在俄羅斯開發過一家五星級酒店，作為福利，俄羅斯也被公司欽定為中層員工的蜜月國家，反正包住包住包玩兒，除了自行購物，額外不用花一分錢。
但是，這也就意味著所有的行程都需要公司行政部的人安排，那麽少不了要交護照的。
秦文浩當然不敢接收這份福利，因為我身份證和護照上的名字都還是許嵐，交給公司存檔的結婚證複印件和我的身份證複件件，是他自己p過的。
所以，怎麽辦呢？既不破壞公司的傳統，也不被人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秦文浩就想了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