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女……真的選擇了以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本身倒是沒啥,死有餘辜,我連眼皮都不帶眨的,但蝴蝶效應卻能令我頭皮發麻……


    於私,換不出來家父,他此刻在賀壩山監獄正處於水生火熱之中,沒了撫琴女作為籌碼,他極有可能遭遇不測,那將是我和老媽終生的遺憾!


    於公,撫琴女最後的一句話,“燃燒吧,天南市。”足以見得她的死將代表著什麽,要說千麵為徒弟不惜與我們警方拚個魚死網破,有些不現實,不過她和他有更深一層的關係,戀人!古語常說,一怒衝冠為紅顏。天南市d組織雖然近一年來,被我們d.i.e和摘星手、長孫如玉打壓的,勢力每況愈下。但別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驢子再小、肉鞭也能耷拉到地!


    敵在暗,我們在明,d組織瘋狂的反撲,一批又一批狂暴的犯罪因子作惡於人間,任再強大的警務係統都無濟於事!


    一人死,一城將亂。


    我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向邊角石棱,此時恨不能化身為《海賊王》中吃了橡膠果實的路飛,伸長手臂將不凸向下方的撫琴女給抓住!然後再一頓暴打,打的她麵目全非!


    寧疏影的手扶在我肩膀,他熱切的寬慰道:“淩宇,淡定點,情況未必有想象的那麽糟糕。你想想,紙醉金迷被咱們端掉的時候,都在擔心失去經濟支柱的d組織將瘋狂作惡,大批大批的湧現在人們的視線,但出現了轉機,有了江湖賊王和毒王的牽製,d組織跟縮在老巢的耗子般。這次要往好了想。”


    “可我老爸……”我不甘心的道。


    寧疏影凝重的道:“我來救!”


    我感動的想哭,寧二貨越來越有人情味了,他說一不二,屬於一口吐沫一個釘的主兒。不過潛入重防的賀壩山監獄,挺危險的,我並不想他拿命去搏。


    ……


    這時,撫琴女約掉到了教學樓一半的高度,“喲吼~~~想死,得問我們同意不同意!”熟悉的亢亮女音瞬間驚破了靜夜,我揉動眼睛,猶如一隻低空擦牆掠過的大鳥,精準無誤的滑向不久將命喪黃泉的撫琴女!


    我震驚的道:“是摘星手和長孫如玉!”


    “誒?賊王和毒王竟然來了?”寧疏影錯愕不已。


    伏在邊角,我們目不轉睛的俯望下方,隻見撫琴女掉在了大鳥的背上,落衝力瞬間致使大鳥失去了平衡,猛地沉了數米,晃晃悠悠的傾斜著栽向地麵。哪怕僅有四層樓的高度,三個人掉下去起碼得斷胳膊斷腿!


    我心髒仿佛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根針封堵一般,擔憂地瞅著將要麵臨墜毀的大鳥。但摘星手和長孫如玉均是江湖中製霸級的人物,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絕不會考慮的如此失誤。眨眼間的功夫,微型降落奢如救命稻草一樣,空氣的鼓入,它瞬間擴至最大!


    摘星手和長孫如玉是橫著滑翔,接到撫琴女然後接著下墜的,仨人本身的衝力就小。很快,微型降落傘控製好了落速,像是虛空中的浮萍,慢悠悠的飄到平地!


    觀此皆大歡喜的形勢,我和寧疏影同時唿了口氣,彼此相視一眼,道:“槍聲已經驚到了撫琴女安插在高三樓的手下,高二九班還有一,不知他們有無槍械,先想辦法逃到樓下再說。”


    “九班那個不必顧慮。”寧疏影淡淡一笑,道:“你打電話之前,那人到三樓來換崗,已經被我隨手料理了。眼下離你開槍有數分鍾了,我們別從樓道下去,極有可能撞上趕來救撫琴女的大批手下,用你爬上來的方式返迴地麵。”


    我打著哆嗦道:“恐……恐高。”


    “你能一個打三十七個的話,就走樓道好啦,我不攔你。”寧疏影身形疾速的跑動,一邊拾起寒鐵飛刀,一邊接近天台中間,他衝我揮了揮手,道:“下邊等你!”


    接下來,他攀著繩梯消失在我的視野。


    硬著頭皮,我晃悠到繩梯頂端,寧疏影都快抵達地麵了,我望了望樓道門,覺得他的話很對!我將身子伏好,小心翼翼的抓住繩梯,血液仿佛在肆亂流動,我閉緊雙眼,一節、兩節、三節……想快也快不起來!


    這時,手機響動,我右手順勢掏出手機,沒敢睜眼看是誰打的,因為繩梯晃乎得我心髒要爆了,手指按住接聽,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寧疏影的聲音,“淩三炮,有必要提醒你句,如果撫琴女的手下趕到樓頂,發現你正在爬繩梯,一刀切斷了……後果可想而知,摘星手可沒有分身術哦。”


    他掛掉了電話。


    寧二貨說的這種情況,最有可能發生,想到一幫子兇神惡煞的人站在樓頂望著爬到一半的我,接著繩梯斷掉,我摔得粉身碎骨,死得可就冤枉了!我一狠心,四肢像是重新灌注了行動力,“嗖、嗖。”地爬到了地麵。


    “僅耗時21秒!”蔣天賜按住手機上的秒表,他憨乎乎的道:“可以啊小子,脫胎換骨了。”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臉色燒紅,轉移話題的道:“走,先與摘星手匯合,問問情況。人多也好對付撫琴女的手下,何況三大校門處有許多遇難者的家屬,千萬別波及到了他們。”


    “好。”


    蔣天賜扛起丁少珂,大步子邁動,寧疏影背起複合弓與我緊隨其後,行向摘星手仨人的落點處。巧的是,摘星手背著撫琴女,與長孫如玉朝我們這邊走。沒幾秒便碰上了頭,我望向陷入昏迷的撫琴女,唏噓不已的道:“摘星叔、如玉姑姑,好久不見。”


    長孫如玉湊上前,她捏動我的臉皮道:“喲,賢侄,小嘴真甜。”


    這一幕……怎那麽熟悉?我想到了我捏心晴臉蛋的情景,有點小鬱悶,敢情人家把我當成了小孩子對待,江湖賊王摘星手的年齡並不大,我喊叔叔總感覺怪怪的,但他是家父的好友,按輩分應該喊。至於毒王,差了十幾歲,喊一聲並不吃虧。


    我崩著臉道:“好遺憾,沒功夫敘舊啊!撫琴女有大批手下藏在校園,現在有了你們的加入,一起想想辦法,將這群人料理掉。”


    長孫如玉腮邊的胡子抖了抖,她調侃的道:“賢侄,你想抓活的呢,還是想全哢嚓了?”


    “活的……”我心顫道。


    摘星手清了清嗓子,成功的刷了存在感,我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他,似乎有話要說。約隔了數秒,摘星手笑道:“淩宇,不逗你玩了,另一棟教學樓的人全被如玉放倒了,無須擔心。”


    “汗——不早點說。”


    我心髒堵了塊石頭,如果早知道毒王、賊王將撫琴女的手下悉數搞定,打死我也不趕鴨子上架爬的繩梯。


    “毒王,賊王,你們為何在這?”寧疏影象征性的行了一禮,他好奇的道:“恰好又在關鍵時刻現身?”


    “因為……”紅色麵罩的長孫如玉眼睛閃動,她不緊不慢的道:“淩宇,你還記得你在拜月邪派臥底時,我去找拳狂給你送藥那次嗎?摘星手當時打探到了d的另一條分舵的消息,結果你猜怎麽著?竟然就是拜月邪派的幕後主使撫琴女!我暈死了,來了好幾次,人家就在眼皮子底下……等我們重新潛入拜月邪派的總壇時,發現燒成了灰燼,我判斷你肯定施用了無骨散,將其一網打盡。然而等了好幾天,新聞、媒體等都沒有報出關於此事的消息,我感覺有蹊蹺,便今晚聯係到你家的警花,沒想到,這次d.i.e僅抓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人物,正主撫琴女仍在潛逃。她說你們來十六中抓人了,我和你摘星叔叔不放心,便趕來看看,哪知道你們好慢,比你仨早到了大約半小時。”


    “然後呐?躲到哪裏去了?”我瞪大了眼睛道:“二人竟然來了,為毛老蔣使用夜視儀沒發現?”


    “吾與如玉出去喝了個茶。”摘星手有些累了,放下撫琴女,他黑色麵罩間的寒亮眼神,將“盜之一道”渲染的淋漓盡致,“算算時間差不多你們到了,接著發現你們翻牆而入,還帶了個累贅。就沒打算現身,並讓你家警花別說。這位拿夜用望遠鏡觀看時,吾與如玉就在你們頭頂的樹上。”


    蔣天賜朝二人遞出粗大的拇指道:“服了!”


    聊了數分鍾,我得知摘星手和長孫如玉在聽到老蔣匯報的情況,這才先將高三樓的數十人毒倒。接下來,二人站在高二樓鄰近的高一樓頂,注意到了高二樓天台的一幕,當撫琴女臨近樓頂邊角時,二人想憑借我們拖住她的時候,利用滑翔羽翼,趁撫琴女不備將之擒住。令毒王和賊王也沒想到的……撫琴女幹脆利落的跳樓了!


    摘星手啟動了羽翼的助推器,加快了速度和調整方向,衝到了急驟墜落的撫琴女。所幸衝擊力沒震碎結實的羽翼架,倒是摘星手的肩膀有點震傷,好在他背脊與羽翼之間有個緩衝,沒造成太大的傷害。與此同時,長孫如玉動用了羽翼自帶的微型降落傘,並抓穩了撫琴女,仨人才有驚無險的落到平地。


    我和老蔣、寧疏影聽得入神,很好奇摘星手的羽翼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機械裝置。


    “現在,你手中擁有可以拿去兌換應龍兄的籌碼。”長孫如玉扶了扶紅麵罩,反手揪住撫琴女的頭發,她笑意濃濃的道:“我們討論一下此事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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