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很可能十二劫神的其餘成員會相繼被殺,薄紙上的人臉還有七塊拚圖沒有湊齊——”裴奚貞拔了根胡須,他冷笑道:“還好卞平關押在看守所,她沒有犯案的機會。”


    “兩位警官,監控視頻調好了。”徐成衝我們笑了笑,他離開吧台跑門口吹風。


    打開播放器,監控視頻中顯示,約在昨晚八點,大廳中,徐成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吧台抽煙,這時走進一男一女,便是樂七然和劉玉。二人胳膊互挽,猶如相愛多年的夫婦,這種幸福的表情是裝不來的。樂七然去了洗手間,劉玉和徐成低聲交談,的確如徐成所說,劉玉想替老公找一個應召女。緊接著徐成眼神閃過猥瑣之色,將夫妻二人安排在裝有監控的309號房。


    過了二十分鍾,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妓女應招前來,和徐成打了聲招唿,徑直上樓來到309。


    309號房的視頻中,樂七然先是感激的和劉玉熱吻了會,他便與妓女上演一場春宮大戰。第二輪大戰即將開啟前,劉玉提了個建議,玩起了sm。清洗幹淨之後,把樂七然的手腳以及頭顱縛住,綁在床上一動不動。此刻,劉玉忽然發了脾氣,驅趕走了妓女,309號房僅剩下了劉玉和樂七然。


    樂七然不知死期降臨,閉起眼睛極為期待。


    劉玉解開了衣裳,她坐在樂七然的身上劇烈的抖動,動作幅度很大,樂七然露出痛苦的神情。恐怕正是此舉,使得死者的盆骨有輕微碎裂的跡象。夫妻間的最後一次,劉玉要的很厲害,奈何樂七然閘門緊閉,愣是不出。急壞了的劉玉爬在他身下,張開嘴一點點吸的。樂七然表情很享受的模樣,沒幾分鍾繳了械。


    妙事辦完,輪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


    樂七然痛並快樂的道:“玉兒,你趕快把繩子解開,好像有點痛。你好厲害,我消受不了,結婚了十年,沒見過你像今天這麽瘋狂過。”


    “十二劫神。”劉玉猶如自語的道。


    樂七然臉色大變,慌張的道:“你……你究竟是誰?”


    “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十年。”劉玉拿起包,掏出紋身的用具以及剪刀,像個溫柔妻子般,她輕輕地撫摸丈夫的肚皮,“然,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對不起,我不愛你。因為與十二劫神有不共戴天之仇。”


    “玉兒,十年的朝夕相處,也抵不過你的仇恨?”樂七然百感交集,他平靜的道:“即使殺了我,你也找不到他們。”


    “花小錯,薑子牙,詹天良,陳家樂,朱燃,伍思山已經歸西了,你……是第七個。”劉玉溫柔的笑了笑,拿出六塊拚圖形狀的人皮,淒厲的笑道:“你有說夢話的習慣,越是藏在心底的秘密,越是在夢中旁若無人的傾說。何況你又是十二劫神中負責聯絡的猴麵,這正是我和你結婚的初衷△為你的枕邊人,廝守十年,前天晚上終於聽見你說了錢宿興的下落,所以,你活著再沒有任何價值。念在夫妻一場,我會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


    樂七然沉默了,他歎了口氣,“玉兒,我想知道你與十二劫神有何深仇大恨。”


    “十二劫神,在溧陽路交行所犯下的劫案,殺盡了銀行的職工,包括我的媽媽。”劉玉情緒低落,她話鋒一轉,道:“頭戴豬頭麵具的劫匪,用刀將她的臉,劃得麵目全非,完全看不出輪廓。現在我知道了,豬頭麵具便是錢宿興。”


    “玉兒,我愛你。傷害過你,一切又沒有挽迴的機會,今日老公就謝罪吧!”樂七然釋懷的笑道。


    漫長的三個小時,劉玉沒有任何廢話,緊咬住嘴唇,一邊在樂七然的肚皮紋了栩栩如生的3d人臉,一邊拿毛巾為其擦拭血跡。旁的不說,樂七然倒真是個爺們,僅偶爾哼一聲,沒有喊過半句求饒,看得出他的愛劉玉的,可惜愛了不該愛的人。


    紋好了身,劉玉深情的望了眼丈夫,動作麻利的操起剪刀,給3d人臉空白的皮膚剪掉,她歉疚的道:“然,該上路了。”樂七然的肚子汩汩流出鮮血,緊接著劉玉抽出一張張薄紙,沾了水一層層的貼在樂七然的麵門,他的身子劇烈的抖動了幾下,漸漸沒了掙紮。


    吻了吻樂七然的胸口,劉玉給搜集到的七塊人皮拚圖擺在地上,依稀可以辨出是人臉的形狀,隻是缺了五塊。劉玉搖頭歎息道:“不夠,還差五塊。”她收拾好紋身工具,手在褲兜中摸出一張機票,攥在掌心,跨起包離開了流光賓館。


    ……


    “朱燃和伍思山也掛了?”我驚疑不定的道,309號房視頻的信息量很大,十二劫神已去其七,我想起她最後拿出的機票,便問道:“頭兒,你說劉玉打算乘飛機去何處?”


    裴奚貞拔了根胡須,他猜側道:“恐怕她去了日本找畢雲遙。”


    “算了一下時間,現在劉玉早抵達日本了。”我低頭瞅了眼電腦的右下角,無奈的道:“她滅畢雲遙這事,咱有心無力。”


    林慕夏和老蔣忙完了309的事情,向吧台走來,問看完視頻有何發現。我把視頻中透露的線索與之悉數說完,她鬆了口氣說:“並非是一味的被動,卞平還在看守所,不怕她不出現。何況又知道了十二劫神另一位成員的名字,錢宿興。”


    拉屍人給樂七然的屍體抬走,我們分車返迴了d.i.e。吃過午飯,裴奚貞開了個會,羅列出了行動的方案,“小宇,你和老蔣趁今天夜裏,帶足了夥食去劉向東家中住下,注意,千萬不要被人看見。沒有我的指示,不準離開一步,也許劉玉某天能迴一趟家。”他轉過頭看向多功能警花,“慕夏和我負責錢宿興這條線索,另外,寧疏影的傷勢,恢複了幾成?”


    “他體質好,恢複的比普通人快一些,貌似有八成了。”林慕夏想了想,她不確定的道:“畢竟好些天沒去探望寧二貨了。”


    裴奚貞拉斷三根胡須,決定道:“通知他,元旦歸隊!”


    “好的。”她應道。


    今天離元旦還有一個星期,想到七天之後d.i.e的成員齊聚一起,有點小激動。我先迴了趟家,老媽還沒迴來,打了電話得知她還在公司,問起老爸的情況如何,她隻說了句瘦了,然後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等迴家後再細說。我說有個任務要執行,好幾天不能迴家,她猶豫了一會,可能不想給我太大壓力,說等我完成任務迴來再聊老爸的事情,囑咐我注意安全,掛了電話。


    晚上,我和老蔣拿著裴奚貞給的錢,奔赴超市瘋狂的購物,買的食物起碼夠半個月吃的,然後我打了張大擂的電話,這位車神很快趕來,栽著我們去了海棠村。“淩小哥,你們買這麽多吃的,準備當宅男?”他好奇道。


    因為秘密行動,不方便透漏,我笑嗬嗬的說:“大擂哥,我和老蔣準備打電競比賽,準備閉關埋頭修煉。”編了個理由,我轉移話題道:“最近瞧你紅光滿麵的,難不成有喜臨門?”


    “嘿……真被你給說著了。”張大擂笑得嘴快歪了,他有些靦腆的說:“小一我已經決定放下了。半個月前,我拉了一個女乘客,結果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老蔣雙手猛地合在一起,祝賀道:“恭喜!啥時候領證?我去吃你喜酒。”


    “八字還沒一撇呢。”張大擂減慢了速度,前邊就到海棠村的地界了,他得意洋洋的道:“不過我守了三十幾年的處男,嘿嘿……破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無證駕駛’啊!”我翻了個白眼,無語道:“大擂哥在這停吧,離的不遠拐個彎就到了。我跟老蔣走過去就好,謝謝你啦,祝你和準嫂子幸福。”


    張大擂擺了擺手,道:“好的,那我不送了。”


    提前下車是擔心驚動村民,我卸掉了食物和裝備,和老蔣躡手躡腳的抵達了劉伯的院子,輕而易舉的翻過院牆。房門並沒有上鎖,我倆在樓上找了一個視覺位置絕佳的房間,鋪好了床便睡覺。第一天不必輪班值守,劉玉昨天才飛往日本,起碼得明天能迴程。


    這間屋子還有個優點,推開天窗,能爬到房頂。第二天睡醒時已近中午,我和老蔣跑到房頂曬太陽,不然遲早會宅到發黴。一邊享受陽光,一邊拿手機和林婉婉聊天,小日子過的蠻愜意的。


    劉玉始終沒有出現過,另一邊,裴奚貞和林慕夏有了錢宿興的下落,趕往省城去實施抓捕行動。


    一眨眼,過了五天,12月29日。


    我總感覺今天是一個極為重要日子,但仔細思考了半個小時,沒有想起今天究竟代表著什麽。老蔣在旁邊睡覺,我啃著雞腿,目不轉睛的凝望院子裏的風吹草動,寂靜的猶如一潭死水,心中不禁懷疑裴奚貞的判斷有誤,目測劉玉壓根沒打算迴家。


    “嗡~~嗡~~”忽然,我手機不停的震動,一瞧來電顯示,於小願的號碼,我按下接聽,心晴那如泉水般清澈的聲音傳入耳蝸:“大的的,猜猜今天是什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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