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含紫將篇“素女神功”背了個滾瓜爛熟,這才望向李越前。而李越前仍坐在那裏怔怔地出神,柳含紫便拍了一下李越前。李越前這才迴過神來,向柳含紫問道:“背完了?”

    柳含紫頷首道:“是啊,我們去取‘生生造化丹’去。”

    李越前也不多說,便帶著柳含紫出了“流丹閣”向後麵最右邊的精舍走去。進到屋內,李越前拉起地上一麵三尺見方的鐵板,立時一股森寒之氣撲麵而來。李越前向柳含紫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言罷,李越前便跳進黑沉沉的冰窖入口中。

    不一會的功夫,李越前抱著一個大冰塊,從冰窖內越出。他將鐵板合嚴,將冰塊放在地上。卻見冰塊的正中凍著一個黑木匣子。李越前揮掌向冰塊擊去,冰塊立時裂開,木匣從冰塊中脫出。李越前拾起木匣,向柳含紫笑道:“大哥居然把‘生生造化丹’藏在這種地方,難怪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呢!也不知另一顆被他藏到哪裏去了。”

    當下李越前除去木匣邊口的蠟封,打開木盒,從中取出一顆丹藥,小心翼翼地剝去蠟衣。柳含紫隻覺一股異香從李越前手上飄來,聞著全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泰。李越前正準備將手中的“生生造化丹”交給柳含紫,豈知一個牛頭卻出現在他的手邊,張口就向“生生造化丹”咬去。

    這一驚變固然將李越前嚇了一跳,更將柳含紫駭得張口結舌。柳含紫想喊出聲來提醒李越前,一時間卻發不出一個音來。

    原來李越前與柳含紫二人在“流丹閣”之中的對話盡被門前板角青聽去了。板角青知道李柳二人將去取“生生造化丹”,它便悄悄尾隨李柳二人來到冰窖之外。它對這“生生造化丹”依然是賊心不死,若這丹藥在吳天遠手上,它還不敢搶奪。可現在這“生生造化丹”卻是在李越前的手上,李越前又不是它的對手,它便動了搶奪之心。再加上李柳二人粗疏成性,進屋後也沒有把門關上。板角青便可以從外麵觀察二人的一舉一動,待李越前將“生生造化丹”的蠟衣剝盡,便突然發難,衝上來搶奪。

    板角青的牛頭剛到李越前的手邊,就被李越前發覺了。李越前慌忙之下,將右手中的“生生造化丹”擲向左手。板角青一口咬了個空,立時便揚首,咬向空中的“生生造化丹”。李越前的左手此刻也趕到了,一把抓住半空中的丹藥,隻差分毫便進了板角青的牛口之中。

    板角青見到了嘴邊的鴨子飛了,怎肯輕易作罷?又是一口,向李越前的左手咬去。李越前卻將左手縮到背後,將丹藥交到早已等在那裏的右手,然後雙手握拳,以最快的速度雙拳齊出。板角青不明就裏,仍張嘴向李越前的左手咬去。而李越前立時便將右拳舒張,掌心一運勁,“生生造化丹”便向柳含紫正張著的櫻桃小口中飛去。板角青這才發現自己咬錯了對象,舍了李越前的左拳,轉而向空中的“生生造化丹”咬了過去。李越前左拳揮動,一拳打在板角青的頭上,右手則閃電般抓住板角青的一隻犄角,運起平生之力,向懷中拉扯。李越前的左拳打在板角青的牛頭之上,板角青對之渾如未覺,可是李越前扯住它犄角的力道頗大,它隻有搖頭晃腦,將李越前甩開三步。可是板角青這一甩頭,便沒有能咬到空中的“生生造化丹”。而李越前也被板角青甩到牆邊,脊背重重地撞上牆壁,震得房梁上積灰紛飛灑落。與此同時,那丹藥便直入柳含紫的口中,恰逢柳含紫正吸了一口氣,差點便進了氣管中。柳含紫連咳數聲,才把丹藥弄還口腔,也沒敢多想,“咕嚕”一聲就把“生生造化丹”咽了下去。

    這一連串的變化快逾電光石火,隻看得柳含紫眼花繚亂,還不知道怎麽迴事,“生生造化丹”便已進了腹內。而李越前也在這時指著板角青怒道:“你這家夥也太不象話!這明明不是你吃的東西,你偏要來搶!”

    而板角青見“生生造化丹”已經進了柳含紫的腹內,再搶也是無用了。兼之,它也知道自己理虧,也不等李越前再說什麽,便轉身溜出屋去了。李越前見它出去之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剛才好險!‘生生造化丹’若是被板角青吃了去,日後遇上大哥少不得會被說教一番。至少會說我沒用,連個‘生生造化丹’都看不住。”

    柳含紫也是拍著胸脯道:“是啊!幸虧你見機快,如果慢上半分,這丹藥便進了板角青的肚中了。”她剛說完,便隻覺丹田一熱,一股真氣向上直衝。當下她也不敢說話,盤膝而坐,運起“素女神功”,引導這股真氣。李越前見“生生造化丹”已經起了作用,也不再出聲,隻是靜靜地守在她的身邊,為她護法。

    轉眼間,吳天遠已在“碧雲莊”逗留了半月有餘。他住在這裏的第四天,沈大夫便為他把路引辦好,送到他手中。這半個月裏,吳天遠除了傳授展飛鶯“玄陰姹女功”,便是與每天來此的諸位大夫談醫論藥。雖然比起在“昊天堡”中與柳千崖引經證道頗有不如,可是也別有一番趣味。

    吳天遠眼見展飛鶯已不再疼痛,“千年人參”的藥性已大半化為內力。而自己經過這段時日的調養,也逐日見好。雖然還是不能妄自催動真氣,可是畢竟比之從前的步履蹣跚要強上許多。吳天遠眼見此間諸事已了,他是個勤走山川之人,自無心在“碧雲莊”久住下去,便向展生德提出辭行。

    展生德與諸位大夫見他要走,便紛紛挽留。尤其是諸位大夫這些日子以來與吳天遠相交,隻覺吳天遠不但醫術高明,卻不衿不驕。而眾大夫有什麽疑問向他請教時,他也從不藏私,傾自己所知相告。眾大夫都覺得在這半月之中所獲頗豐,心中對吳天遠十分感激。大夥眼見吳天遠即將離去,也都舍不得,各自拿出自家的獨門偏方相贈。而展生德也依照約定,奉出一千貫的診金交給吳天遠。吳天遠也不客氣,照單全收,與眾人一一惜別,出了“碧雲莊”,徑向京城方向而去。

    現在吳天遠腰間有了盤纏,懷裏有了路引,也不象從“少林寺”出來時那樣,隻敢隻山間無人小徑了,自然走的是陽關大道。而經過半月時間的調養,步履也頗為矯健,一日左右的時間便已從洛陽行至汝州附近。吳天遠便打算當晚在汝州投宿,次日一早再雇一輛馬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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