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斌憤怒了,在遊孟哲手上寫道:你什麽意思?  遊孟哲寫:沒別的意思,我真有點事,你快去,祝你馬到功成。  孫斌快速寫道:你找死了是吧,剛才說得好好的。  遊孟哲寫道:我又跟他沒仇……    遊孟哲手指寫得慢,孫斌不耐煩,直接給了他一腳,吼道:“你這混球說話不算數!事兒一辦完就帶你遠走高飛了還想怎的!”  孫斌一在書架後吼起來,前頭李益登時被嚇了一跳,坐在龍椅上左右看,沉聲道:“什麽人!給我出來!”  遊孟哲兀自不顧皇帝:“你又打我!我警告你啊!他又沒招我惹我,憑什麽你讓我殺我就殺……”  孫斌:“那狗皇帝的祖宗殺了我全家!你他媽都是老子媳婦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懂不懂!”  遊孟哲:“你失心瘋了!誰是你媳婦……”    李益吼道:“來人!有刺客!”  孫斌顧不得再爭,一腳踹翻書架,李益猛地轉身,孫斌如飛鳶般單腳在龍案上一點,直追出去,銅錢鏢一灑,擊倒一名太監,又踢起墨硯一腳踹飛,撞正衝進來的侍衛胸口,那侍衛登時口噴鮮血倒飛出去。  “救駕——”一太監駭得渾身發抖,被孫斌這一嚇,登時尿了出來,不住踉蹌逃跑。    李益撞破書房門逃離,孫斌疾步追上,李益身為皇帝,平素也常習練武技,然而哪是賊王對手?逃不得幾步便被追上,那幾聲大喝已驚動侍衛,四麵八方走廊裏盡是人重重圍上,孫斌已竭盡全力,使盡生平功夫,雙掌並合,緊接著躬身避開掠過頭頂的刀劍,變戲法般一撒!  那一式“乾坤日月”直是得了賊門精髓,近千銅錢鏢嘩啦一下密密麻麻飛出,放翻了滿地侍衛。  遊孟哲蒙住臉衝出來,不禁心裏大聲喝彩,那緩得一緩間,李益已逃進長廊,孫斌如影隨形般追上,遊孟哲躍過走廊追孫斌,孫斌又追李益,李益手按腰畔天子劍,吼道:“來人救駕——!”  孫斌喝道:“狗皇帝!你今天死定了!”說著一甩手,那一柱擎天狼牙棒冒著黑光打著旋飛去,直取李益後腦勺!  說時遲那時快,橫裏掠來一道黑影,風聲登響,那人左手判官筆直取孫斌麵門,於孫斌臉上一圈,右手反手一撈,將那狼牙棒抄在手中,緊接著欺近身來。  一切都發生在短短頃刻,遊孟哲追到走廊邊尚未出言提醒,一句喊到了嘴邊,卻見張遠山撒手將狼牙棒扔在一旁,劍眉微擰,顯是發現了帶毒!    孫斌暗罵了聲,提氣抽身後躍,身在半空。  四道銅錢鏢的光芒飛向張遠山。  張遠山緊追著斜斜前衝,也是身在半空,揚手。  四道金鷹羽化作金光,射向孫斌!    一輪圓月下,蒼鷹搏兔,兩人瀟灑動作仿佛定格在那一瞬間。    叮叮叮叮四響,鏢羽互撞!  孫斌再次落敗,抽身躍上走廊頂部,大吼道:“你給我記住了!”  張遠山一個踉蹌,李益已跑了,遊孟哲正要張嘴喊,張遠山卻騰出左手,牢牢捂住他的嘴巴,拖著受傷的右臂,帶著他穿過迴廊離開。  遊孟哲明白了,自己要是被抓一定與孫斌脫不開幹係,隻得跟著張遠山跑。  “我什麽……也沒做。”遊孟哲道:“叔你沒事罷?糟了,那玩意兒上有劇毒!”  張遠山帶著遊孟哲踉蹌過禦花園,提氣堪堪躍上,緊接著摔了下來,摔得十分狼狽,遊孟哲刹那就慌了,忙道:“找個地方歇下,怎麽辦……”  張遠山擺手示意他快走,這毒甚是霸道,全靠張遠山運功壓著,方才一握之下在受傷刺破數個傷口,現在黑血竟已蔓延到整個右臂,自手腕至手肘,一片漆黑。    先前還是張遠山半抱著遊孟哲,現在赫然成了遊孟哲扛著張遠山,此間形勢極其複雜,既不能被禦林軍抓到,又要尋地方檢查張遠山傷勢,實在是焦頭爛額。  兩人跑到一處,離事發之處已距甚遠,張遠山再扛不住,一頭栽倒下來,蜷起身子不住喘氣,繼而猛地一陣痙攣,四肢伸得筆直,瞳中映出天際一輪明月。  “叔!”遊孟哲驚慌道:“你怎樣了!”  沒有解藥,孫斌說這毒世上已無藥可解,怎麽辦?!遊孟哲腦中一片混亂,張遠山就要這麽死了?他就……這麽個死了?死在這裏?不可能!  “叔。”遊孟哲道:“你醒醒,放血有用麽?我給你吸出來,叔?啞巴,你別死啊!”  張遠山搖了搖頭,遊孟哲心裏一驚,扒開他的黑袍,扯下他的單衣,黑氣已蔓延到他的肩膀,再這麽下去,毒氣攻入心脈必死。  那黑氣還在一寸一寸蔓延,遊孟哲已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  張遠山從懷中摸出一物,安靜看著遊孟哲,放到他的手中,那是一塊白玉璜。  遊孟哲道:“這是什麽?”  他還以為這是解毒的物事,翻過玉璜對著月光仔細端詳,上書四字,錦繡河山。  遊孟哲:“這是幹嘛的?”  張遠山握著遊孟哲的手,令他五指並攏,示意他留著,眼中帶著複雜而眷戀的情感,遊孟哲道:“你快死了!”  遊孟哲隨手把玉璜扔到一邊,靜了片刻,躬身去聽張遠山的心跳,耳朵觸到他胸膛的時候一陣冰冷,冷得遊孟哲直打哆嗦。  這是陰寒之毒,遊孟哲想起在玉衡山上,跟遊孤天學過的。毒分陰陽二性,雖調和之法千變萬化,然而毒性不離其宗,熱毒與寒毒所用材料也不同。蠍,蜈等毒乃是熱毒,而蛤,蛇等又是寒毒。植物向陽者乃是陽毒,喜陰者則呈陰性毒。    這陰毒實在是太也陰毒,不到半刻鍾時分,張遠山已凍得嘴唇泛藍,全身冰冷,遊孟哲摩挲他的手,忽就想到自己的轉陽真訣,既解不了毒,是否能驅毒?自己體內的真氣若與張遠山相連,不定能沿著他的經脈,將毒血驅出體外。  不管了,死馬當做活馬騎,遊孟哲把張遠山抱到一處假山後,先得避開容易被發現之處,免得幹到……雙修到一半被人一嚇,得了馬上風可不是玩的。  “叔。”遊孟哲道:“我這就給你解毒,你千萬得撐住。”  張遠山閉著雙眼,微微喘氣,遊孟哲伸手就解他腰帶,扒開他的外袍,張遠山健美的身材穿著雪白單衣,於月光下修身而幹淨,俊朗。  遊孟哲正解他褲帶時,背後忽有一人布袍聲響,餘長卿聲音響起,道:“怎麽迴事?!”  遊孟哲被嚇了一跳,忙自轉身,見是餘長卿,比劃道:“你去追人!別在這裏!”  餘長卿一手按刀,單膝跪地檢視張遠山,色變道:“太傅中了毒?”  遊孟哲道:“餘大哥,我現在要給他解毒,以後再給你詳細解釋,你快走,別讓人過來!”  餘長卿說:“怎麽解毒?要我幫忙不?”  遊孟哲眼中現出哀求神色,餘長卿一怔,繼而不再問,躍上牆頭道:“不在這裏!刺客朝那邊去了!”  外頭火把林立,禦林軍去得遠了,餘長卿翻出禦花園,追向另一個角落。    遊孟哲繼續扒,將張遠山的裏褲扒下,自己脫了長褲,隻著外袍半遮半掩地裹著,翻開孫斌先前給的包裹,找出魚兒膏就朝張遠山胯間抹,忽地就愣住了——  ——張遠山硬不起來。  2424、尾火虎 ...   作者有話要說:“叔。”遊孟哲道:“你硬一下。”張遠山:“……”張遠山無法迴答,遊孟哲握著他那物左玩玩,右揉揉,偏生就是硬不起來,徹底沒轍了。怎麽辦?怎麽辦?!!遊孟哲真想仰天咆哮,忽想起包袱內還有從玉衡山上帶下來的藥!忙抖了一地匣子瓶子,翻出一枚朱眼冰蠶,這冰蠶專護心脈,乃是走火入魔時用的。當即給張遠山喂下去,托著他下巴嚼了嚼,又取了枚九轉還陽丹,手忙腳亂地看說明書,隻見匣內一行小楷寫道:此丹可令人迴光返照,短暫還陽。太好了!遊孟哲大喜,把九轉還陽丹也給張遠山塞進嘴裏,張遠山無法吞咽,遊孟哲隻得摳出藥和冰蠶,放進自己嘴裏咀嚼,再抱著他脖頸喂了下去。張遠山喉頭一動,吞下藥,出了口氣,遊孟哲心道有戲,為他按摩胸腹,又俯身吻他。腦中一邊思考那夜餘長卿的撩人深吻,一邊與張遠山唇舌交纏。張遠山的唿吸漸熱,一手發著抖抬起,放在遊孟哲的肩上,像是想推開他,遊孟哲又伸手去套玩他胯間,那熟睡的陽根似乎有點抬頭的跡象,遊孟哲套了幾下,張遠山血行不足,半軟半硬時,遊孟哲忽又想起一事。兩人唇分,張遠山略睜開眼,唿吸漸重,冷不防又被遊孟哲喂了顆春藥。張遠山:“……”遊孟哲俯身在他胸膛上又蹭又吻,舔他乳頭,張遠山胸肌不似趙飛鴻結實,卻也有點硬碩的美感,腹肌更是瘦削整齊,吃了春藥後脖頸微微發紅,小麥色的肌膚泛著汗水。此刻朱眼冰蠶護著心脈,血行化開,張遠山右臂至右肩,直到胸口處泛著一層黑氣,更有種妖異的美感,春藥藥效發作,額上滲出汗水,眼神迷離間胯下陽根硬挺。遊孟哲二話不說,雙手油膏抹開,把張遠山那硬直陽根抹滑了,剩下的油抹在他小腹上,翻身就騎了上去。張遠山微微顫抖,遊孟哲坐上去那會隻覺他陽根粗長尚在趙飛鴻之上,粗也罷了,關鍵是那男兒雄根硬得如鐵棍般,插進後庭時抵在陽心上,竟還未曾全根進入。這也太長了點,遊孟哲臉頰上浮現出難耐神色,深吸一口氣,正尋思是否再朝下坐,讓他進得更深,卻見張遠山胸膛黑氣漸漸退向手臂處,手掌流出黑血。不會罷,這麽就解毒了?遊孟哲想起那九轉還陽丹,多半是還陽丹的功效,那不就不用雙修了?算了,都騎上了,好人做到底罷。遊孟哲:“這就來了,叔,做好準備,一二三……走!”遊孟哲被張遠山那物頂得小腹隱隱作痛,提腰跪著起身,再朝後坐,再起身,令張遠山陽根在自己體內緩慢抽插,龜/頭頂中自己陽心時,舒服得微微顫抖。純陽真氣解禁,先前被張遠山封住的半身經脈被真氣衝開,兩人真氣交匯,遊孟哲閉著雙眼,俯下/身去,竭力控製二人體內真氣,驅使著它衝刷張遠山的經脈,沿手少陽三焦行進,血行加速,將毒血一並帶了出來。張遠山急促喘息,一手不自然地痙攣,黑氣逐漸消退,地上滿是腥臭黑血,到得最後遊孟哲低聲呻吟,手掌分開張遠山五指,與他十指交扣。黑血淌盡,兩人的手上滿是鮮血,張遠山喉結動了動,凝視遊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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