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莫名其妙,他們從不認識這個男人。


    “為、為什麽?”黎小石一句話沒有說完,男人手中亮光一閃,出現一把滴著血液的蝴蝶刀。


    黎小石明白跟這種人講理,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快跑!”他大喊一聲,帶著眾人轉身就跑。


    四人拔腿朝左側逃生樓梯跑去。


    黎小石腋下夾帶著黎雲雲,跑得跟風一樣快,眨眼就到了樓梯口。


    男人冷笑一聲,身影一動,恍惚之間就到了黎小石麵前。


    黎小石感到喉嚨一緊,脖頸已經被那人捏在手裏,隨後雙腳離地,被倒拖了一百米,來到另一端的右側樓梯。


    “石頭!”戚琪趕緊去追。


    可是那男人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一眨眼他和黎小石都不見了,他們跳進了排汙管道,從那裏進入了四通八達如蜘蛛網一般的地下排汙管道係統。


    戚琪、田安和黎雲雲追進地下管道,這裏猶如二戰時期的防空洞,可是根本不見黎小石的蹤影。


    “我們分頭找!”戚琪率先進入一個岔路口,黎雲雲和田安便進入另二個。


    戚琪一邊走一遍喊黎小石的名字,可是黎小石此刻被捏住氣管,半點聲音都發不出。男人嫌他不配合,舉起匕首用刀柄對準他的後腦猛烈一擊。


    黎小石本就覺得後腦不時疼痛,好像遭受過撞擊,這一下輕易便暈了過去。


    男人將他放在地上,循著戚琪的喊聲,悄悄潛伏到她的後方,趁其不備,從背後猛地出擊,一舉將她擊倒。


    遠處黎雲雲和田安還在漫無目的地尋找,男人把黎小石和戚琪放入管道井,然後乘坐直降電梯運送了出去。


    黎小石迷迷糊糊地醒來,感到後腦仍然隱隱作痛,隨後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暗無天日的岩洞裏,雙手被綁在一起。


    岩洞四周都是銅牆鐵壁一般的山體,唯一的出口被一頭鐵門牢牢鎖住,一道細細的光線從門縫中漏進來,照亮躺在地上尚未清醒的戚琪。


    黎小石連忙用力推她,到處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口,幸而隻是腦袋受到鈍器打擊,沒有流血。


    “這是在哪兒?”戚琪醒來,口齒不清地問了一句,她的雙手也被綁在胸前。


    “不知道。”黎小石觸摸岩壁,潮濕陰冷,不時有一兩滴水順著岩壁淌下。側耳傾聽,不遠處似乎有水聲。


    h市周圍有好幾座山,周圍有河、湖或者潭的山,隻有壽泉山。


    壽泉山位置偏僻,山路崎嶇難行,少有人跡,若是有人故意在岩洞外稍加掩飾,別人也許根本發現不了這裏被關著二個人。


    他屏氣用勁,無奈卻掙不斷繩索。


    “我來試試。”戚琪試圖用綁著的手解開他的繩結。


    “嘩啦!”鐵門發出一聲巨響,一大片刺目的陽光從洞外射入,二人不由得眯起雙眼,隻隱約看到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直到鐵門再次關閉,他們才能睜開眼睛,站在麵前的正是那個將二人擄至此地的男人,而他手中正拿著二樣東西,羊脂玉淨鼎和羊皮卷。


    黎小石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男人一定是把他打暈之後,拿走了那二樣東西,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為此他不惜殺死毫無幹係的謝薇薇,打傷他和戚琪,又把他們關在這裏。


    黎小石的腦海中出現謝薇薇滿是血汙的脖頸,不禁一陣齒冷,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不由得捏緊了雙拳,雖然麵前這個男人有非同尋常的速度,可若是他和戚琪拚死一搏,也許有幾分勝算。無奈雙手被縛,這一切都是空想。


    男人一吸鼻子,笑道:“我聞到了一股仇恨的味道。”他的笑聲像破鑼,簡直是對耳朵的折磨。


    他圍繞著二人轉了一圈,說:“我知道你們來自瀛洲島,一般人追不上你們,可是一物降一物,你們還是栽在我手裏。我知道你們的小腦袋裏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怎麽把我放倒?讓我告訴你一句,大白天不要做夢。”


    男人揮手一拳,正中黎小石的太陽穴,隻聽沉悶的一聲響,黎小石覺得自己的腦袋像個隨時都會破裂的紙袋子。


    他用極其狼狽的嘴啃泥姿勢趴倒在地,不得不大口喘氣,才能讓腦袋裏的供氧達到正常水平。


    戚琪撲到他身上想要護他,卻被男人一腳踢開。隨後他左右開弓,對著黎小石一陣猛踢。


    黎小石用手緊緊抱頭,饒是如此,還是被一腳踢裂鼻梁,頓時鼻血長流。


    “住手!住手!你到底要幹什麽?!”戚琪大喊,低頭朝男人撞去,可是被男人用手一撥,一推,輕巧地撥拉到地上。


    他太快了,快到能看清戚琪的每一個動作,根本沒有讓她近身。這跟黎小石對付別人的方法一樣。


    黎小石在地上痛苦地弓著身子,見男人把戚琪晾在一邊,轉身還要再踢自己,連忙叫道:“你要的東西都到手了!還要怎麽樣?”


    男人冷笑一聲,舉起羊脂玉淨鼎和羊皮卷,放在光線中瞧了瞧,說:“沒錯,是到手了。所以留著你們還有什麽用呢?”


    他一把拎起戚琪,打開鐵門,將她扔了出去。


    鐵門之外是一道高坡,大約三米之下,是一個小小的水潭,因為幹旱少雨,潭中水隻剩原來的二分之一,剩餘部分都是泥濘。


    男人摁著戚琪的頭,讓她直不起腰來。


    戚琪低頭向潭中央看去,赫然見到泥濘之中橫臥著一頭龐然大物,鱷魚!


    那鱷魚聽到動靜,仰起頭朝高坡看過來。


    男人從鐵門邊的一隻雞籠裏伸手抓住一隻母雞,朝鱷魚拋去。


    母雞落在鱷魚嘴前半米,鱷魚猛然用四腳撐起身體,朝母雞爬去。


    母雞嚇得魂飛魄散,咯咯亂叫著撲騰翅膀飛起來。可它的翅膀被綁住,若是收攏翅膀,還能勉強靠二條腿走路,這一下慌亂之中想要伸展翅膀卻不能,反而破壞了身體平衡,一下子摔倒在泥潭裏,沾了一身濕泥,空中飛起好幾撮雞毛。


    鱷魚幾步爬到跟前,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母雞的大半邊身體。


    母雞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它的一半身子尚有知覺,另一半身子已經入了鱷魚的肚腹。


    鱷魚抬起嘴巴仰起腦袋,隨後上下顎一鬆,母雞便落入喉嚨,根本用不著拿牙齒嚼一嚼,直接將母雞吞下,整個過程不到二分鍾,空中飛舞的雞毛甚至來不及落地。


    戚琪看得膽戰心驚,這要是換成自己,還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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