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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的事情是這樣的,某個立誌於綠化祖國的事業單位一鏟子掘斷了小區電纜三相中的一相,因為供水水泵轉不動,隨即連水都斷了,等到一切結束已經是半夜了。今天折騰了大半天,電腦總算是恢複正常,所以就馬上碼字,為了補償大家的等待,今天是二合一的大章,敬請大家慢慢欣賞。


    要說這白根斐夫中尉也算是運氣好,降落傘打開的很順利,沒有出現以往常見的故障。


    在這裏順便科普一下白根中尉當時使用的這款降落傘,日軍給其標定的全稱是九七式操縱者落下傘,是難得的一款日本陸海軍航空隊同時選用的裝備,倒也不是因為其性能過人,而是實在沒有第二種同類產品可以選。


    九七式降落傘屬於一款標準的薄片式降落傘,傘包懸掛在飛行員的後臀位置,飛行時坐在身下當成飛行椅的坐墊使用。正常情況下,飛行員會在起飛前配上降落傘,進入機艙準備起飛作戰。但是海軍飛行員往往為了方便行動,同時減少起飛準備步驟,降落傘就直接放在機艙座椅上,飛行員上機之後再扣上傘包的綁帶。不過有很多飛行員往往會跳過這項工作,直接就綁上了飛行座椅的保險帶。


    有些資料說日軍飛行員會為了減重而不攜帶傘包,或許前幾種機型裏可以這樣作,但是零戰在設計時就在飛行座椅上留下了九七式傘包的空間,要是屁股底下沒有那個傘包的話,飛行員在座艙裏會矮上一大截,個子矮小一點的連正麵的反射瞄準鏡都看不見了。


    白根斐夫是個很傳統的飛行員,雖然飛行天份不夠,但是對軍內規章卻異常認真,所以他不但扣上了降落傘,而且還按照規定將連接開傘索的自動牽引繩掛在了機艙地板上的紅色固定環上,這樣他需要跳傘時,隻需要解開飛行椅的保險帶打開座艙蓋往外一躍就行了。固定在機艙地板上的牽引索會自動拉開飛行員身上的降落傘。


    白根斐夫中尉掛在降落傘下搖搖晃晃,看著腳下的大地越來越近,心裏一時間空空落落的,滿懷著對未來的恐懼。在半空中他已經開始後悔了。自己怎麽會在這種地方跳傘,這裏可是支那陪都的郊外,是國府的核心要害,周圍到處是支那村莊,天知道下麵有多少支那人正在等著抓捕他。隨後拿著他的腦袋去請賞。


    他剛剛才新欠了支那人一筆血債,如果落到對方的手裏,可以想象後果會有多麽悲慘。白根惶惶不安的看著腳下的蒼莽大地,感覺每一個灌木樹叢裏麵都躲藏著一個支那士兵,說不定對方已經在向著自己瞄準了。白根看過一些軍方的機密資料,裏麵有關於跳傘日軍飛行員淒慘遭遇的報告,有些曾經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優秀飛行員,最終死在一群中國農民的亂棍毆打之下,這簡直是對一個武士最大的羞辱。


    飛行隊內部傳聞,因為日軍對重慶的無差別轟炸。四川的中國百姓對日本軍人心中充滿仇恨,他們不吝於將任何兇殘可怖的刑法施加在被俘的日本軍人頭上,落在中國軍隊手裏說不定還能有條生路,要是落在中國平民百姓手裏,他們不會讓你死得太快的。


    白根開始考慮自己落地後該怎麽辦,向中國軍隊投降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事關白根家族的榮譽,雖然他隻是個嗣子,但是也必須要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


    那麽落地後找個僻靜的地方自殺,向天皇陛下盡忠?隨即就被白根否定掉了。雖然看上去很勇毅剛烈,問題是早知道如此的話,他還跳什麽傘啊,再說自殺後的屍體如果落到敵軍的手裏。誰知道他們會拿去作怎樣的宣傳。


    最終白根做出了一個他自認為唯一可行的決定,落地之後立即找地方躲藏起來,比如這裏周邊有很多大山,可以想辦法躲到山裏去,等到風聲過後,再找機會跑迴日本占領區。隻要人活著總會有辦法的。隻有保住有用之身,才能更好的為天皇陛下效力,白根斐夫就這樣給自己打著氣。


    白根在空中停留的時間不算很長,九七式降落傘是一種速降傘,材質輕薄傘體很小,以至於下降速度很快,所以以往常常發生跳傘高度不夠,降落傘來不及減速導致飛行員摔死的事故發生。


    等到快接近地麵時,白根發覺自己好像有麻煩了,降落傘正在飛快的帶著他向著一戶簡陋的農居落下。九七式是舊型傘,無法由飛行員操控,屬於聽天由命飄到哪裏是哪裏的類型,所以白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腳距離那家農戶的房頂越來越近。


    日軍海軍中尉差一點就撞上了農家的茅草屋脊,掀掉一片鋪蓋的茅草之後,白根擦著屋簷一頭落到了這戶農家的後院裏。因為降落姿態變形,落地那一刻失去了平衡,白根中尉差點就摔了個狗吃屎,連滾帶爬的往前跪行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


    可人雖然掉在了院子裏,降落傘卻還掛在了屋脊上,就像給這戶農家搭起了個巨大的白色的帳幕,要多顯眼有多顯眼,白根相信就算站在兩裏地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白根中尉當時連哭出來的心思都有了,這不是坑人麽,卡密薩馬難道不愛他了。


    就在白根站在院子裏拚命的往下拽降落傘時,這戶農家的主人因為聽到動靜不對,急忙來到後院查看。這戶農戶家中有五口人,父母以及三個孩子,大女兒十八歲,小女兒十六歲,最小的是個男孩,今年隻有七歲。這年頭男孩精貴,往日裏被視為心頭肉掌中寶,前些日子小兒子染上了風寒,鄉裏的大夫一直沒能醫好,所以當日一早男主人帶著兒子去璧山縣城裏尋醫去了,此時隻留下了母女三個在家看門,誰料想禍從天降,後院落下了一個日本侵略者。


    走到後院來查看的是這家的大女兒,原本在去年就已經準備出嫁,但是因為定親的夫家在成親的前一周被抓了壯丁,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轉家門。這時候想要退親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就隻能這樣守在了娘家,等著男人迴家後再過門。


    女孩走到後院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一個鄉下女子,什麽時候見過飛行員這種高級貨色。可還未等她驚唿出聲。就被眼明手快的白根斐夫躥過來一拳打翻在了地上。


    “括羅斯!係內!(殺,死吧)”白根順勢用膝蓋壓住女孩的身體,雙手扼住了女孩細柔的脖頸。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驚動附近的鄉民,否則自己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根很清楚自己的嚴酷處境,所以當眼前中國女孩出現時。當即就起了殺心。海軍中尉緊緊咬著牙根,常年把握操縱杆的雙手強勁有力,女孩拚命扭動掙紮,但在強壯的兇手麵前一切都無濟於事。很快她那張清秀的麵孔就因為窒息而漲的通紅,她雙眼種噙滿了淚水,眼神中充滿著祈求。但是目睹此景,兇手卻完全不為所動,常年的家族熏陶早已煉就了白根的鐵石心胸,他非但沒有鬆開雙手,反而更加用力了。


    “過沒。闊裏瓦攢森噠。(抱歉,這是戰爭。)”白根一臉猙獰的對著受害者說到。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這戶人家的女主人和小女兒發現大女兒去後院查看沒了動靜,連忙走到後麵來尋找,發現正在行兇的日本人,當時就撲了上去試圖阻止。被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在一旁一頓推拉撕扯抓撓,白根再也無法繼續行兇,他隻能鬆開了雙手,站起身進行還擊。大女兒這才總算是從鬼門關口死裏逃生,她捂著脖頸奮力的坐起身。靠在後院的籬笆牆上,急促的喘息著,拚命汲取著寶貴的氧氣。


    “庫索!括羅斯!括羅斯!(可惡!殺!殺!)”白根此時被自己的降落傘繩纏住了,他一邊喝罵一邊撕扯著傘繩。趁著這個機會女主人帶著小女兒一把扶起大女兒,向著屋內退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唿救起來。


    “快來人,這裏有東洋鬼!東洋鬼殺人啦。”


    鄉間女子平日裏在山間勞作,練就了一副驚天動地的好嗓子,在生死關頭更是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聲音穿透草頂泥壁播散出去,霎時間四裏八鄉或許有些誇張,但是夏家壩子這一帶的村民幾乎全都聽見了。這時正是川民抗日熱情最高漲的時候,聽到有日本人行兇,村民們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抄起門後早就預備好的家夥衝出屋外查看端倪。等到白根掙脫傘繩,發現四麵八方的小道上都有村民的身影,他們手持著棍棒農具向著這戶農宅趕來,他知道自己被困在此地逃不掉了。


    白根海軍中尉絕對不是一個束手待斃的人,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的思維變得敏捷起來,在短短幾秒鍾內就被他想到了一條求生的辦法。


    白根斐夫快步搶進房內,此時那三個女人相互攙扶著剛剛逃出前門,正在向著前院的大門蹣跚而行。說時遲那時快,白根連忙追上前去一腳踹翻女主人和大女兒,隨後一把拽住那個年輕女孩的頭發,拖拽著退迴了這件草房。


    不一會兒,村民就趕到了屋前,二十幾個村民把這所農宅包圍了起來。但隨即他們就從嚎哭的女主人口中獲知日本人挾持住了一個人質,頓時就拿不定主意起來。一開始還有幾個年輕人想要往裏硬衝,結果被幾個年紀大的老人攔阻住了,對方肉票在手可不能輕舉妄動,東洋鬼黑心的很,剛才還差點掐死了這家的大女兒,別一時衝動害了人家幺妹子。


    十幾個村民商量不出一個準主意,最後決定前往張家村請援兵。因為張家村是個大村,村裏還有村公所和甲長,村戶人口更是夏家壩子的十幾倍,張甲長是大興鄉裏有名的能人,應該有辦法救人。於是他們推出了張汝坤家的六娃子,畢竟他家和張甲長沾著親,應該更好說話。


    結果不出村民所料,張六娃果然請來了救兵。更讓村民們感到驚訝的是,救兵裏竟然還有一個穿著皮褂褂的洋人。


    看到張鍾福當麵,壩上的老人裏推出了一個領頭的上前搭話。


    “甲長,這就是張家四娘娘,這是她家大姐,被日本鬼抓住的是她家幺女。”老頭向著張甲長報告到。


    “裏麵有幾個日本人?”李先生在一旁插話道。


    “這位是重慶大學的大教授,我特別請來幫忙的。他問什麽你老實迴話就是。”


    “啊,要得,見過李先生。”一聽是城裏的大學先生,老頭頓時肅然起敬。連忙欠身行禮作揖。


    “大爺客氣咯。”李先生連忙抱拳還禮。


    “李先生,裏麵隻有一個東洋人,具體怎麽樣,還是讓他家大女兒來跟你講。大鳳,過來一下子。李先生要問你話。”老頭轉身對著坐在一旁石墩上的女孩喊道。


    聽到唿喚,女孩連忙站起身走了過來,剛剛才死裏逃生,此時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她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眼角還含著淚珠,帶著一絲畏懼看著麵前的眾人。


    “好標致的女娃子。”張甲長眼前一亮,隨即就看到了女孩脖子上的淤青和手印。


    “這該砍腦殼的東洋瘟生,怎麽下的了這種手。”張鍾福氣憤的叫罵起來。


    “來來來,不要怕。你叫什麽名字。”李先生和藹的對著女孩問到。


    “張瑞鳳。”女孩小聲的迴答,可能前麵傷到了喉嚨,聲音稍顯嘶啞。


    “好名字,裏麵被抓住的那個是你妹妹?”


    “是的,是我幺妹張瑞荷,求求你,救救我幺妹。”說到這裏女孩的淚水開始如雨滴般順著臉頰往下淌。


    “莫哭,莫哭,我們一定會把你幺妹救出來的。”李先生趕忙安慰到。


    在劉雲峰耐心的詢問下,張家女孩將事情從發現日本人掉落在後院一直到自己的妹妹被擄進屋內之間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出來。日本飛行員的殘暴兇狠頓時激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其中包括了格爾哈特少尉。這位德國軍人甚至比這些村民更加憤怒,他認為裏麵那個日本飛行員徹徹底底的玷汙了飛行員這個光榮的稱唿。


    “這是個無視軍人榮譽的懦夫。”格爾哈特對李雲峰說到。


    “確實是這樣,和我曾經遇到的日本軍人有些不同,這個人很畏懼死亡。”李雲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鏡盒。摘下眼鏡放進了鏡盒裏。


    “所以,我覺得可以和他談一談,盡可能的勸他向我們投降。不過,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前去,格爾哈特少尉,有一個德國軍官作為見證。應該更容易獲得他的信任。”


    “李,你想要接受他的投降?在他幹出這些事情之後?”格爾哈特瞪大眼睛看著李雲峰。


    “為什麽不呢?我們的目的是救出他手上的人質。”


    “好吧,你說的對,我隨你一起過去。”格爾哈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隨後脫下了皮製飛行服。


    “這裏的天氣還真是熱。”空軍少尉把製服隨手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黑衣大漢,他知道這幾個人是跟隨李雲峰一起來的,據他所稱是一起出遊的朋友,但格爾哈特感覺這幾個人更像是保鏢,這讓他對李先生的身份產生了一些好奇,不過因為是初次見麵,他也沒想要繼續去深究。


    “李...先生,還是讓我們去吧,太危險了。”其中一個男人建議到。


    “不用了,我自有分寸。有這個德國軍官在場,日本人應該不敢亂來的。”李雲峰抬手阻止了對方的話語,隨後轉身大步的走進了院門。


    “裏麵的日本軍人,我們現在要和你談判。”李雲峰走進院內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日語。


    “你是支那政府的人?”白根斐夫站在門邊,露出了半張臉。


    “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來,不要傷害無辜的平民。”格爾哈特突然大聲的用英語說到。


    “讓我先來跟他談談,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格爾哈特轉過臉對著李雲峰說到。


    “當然,不過要小心,不要激怒他。”李雲峰小聲的提醒到。


    “是英國人?”白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李雲峰身邊的格爾哈特,還在奇怪怎麽會冒出一個西洋人來。這人看上去好像還是一個軍官,下身穿著考究的馬褲和皮靴,上身穿著一件藍灰色襯衫,最特別是領口還掛著一枚十字勳章,在陽光的照射下特別耀眼。


    “不,德國人。”格爾哈特大聲的迴答,同時沉穩的慢慢挽起襯衫的袖管。


    “你在說謊!”白根憤怒的吼道。


    “你聽得懂德語嗎?”格爾哈特開始挽著另一根袖管。


    “報上你的姓名。軍銜,日本人。”年輕的德國軍官叉開雙腿站著,抬起下巴望著躲在門後的日本飛行員。


    “先報你的。”日本人大聲的喊道。


    “德意誌帝國空軍少尉,魯德韋格.格爾哈特。亞洲特遣飛行大隊。不要躲在門背後,日本人,站到太陽下麵來,你在擔心什麽,這裏沒人會吃了你。”格爾哈特嘲諷到。


    “你能夠保證我的安全?”白根大聲的問到。


    “當然。我可以保證,這裏我說了算。”格爾哈特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扶著槍套說到。


    “我是大日本帝國海軍中尉白根斐夫,第十二聯合航空隊中隊長。”白根從門口探出整個頭來,對著門外張望了一下,隨後拖著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女孩,從草屋裏走了出來。


    “很高興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中尉。”格爾哈特對著白根敬了個軍禮,畢竟對方的軍銜比自己高上一級。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少尉。你怎麽和這些支那人在一起。”白根沒有還禮,他緊張的四處張望著,他中的南部手槍緊緊頂著女孩的頭顱。


    “這和你無關,中尉。現在,你可以把人質放開了,隨後交出你的武器。”格爾哈特手指敲打著槍套,神情悠然的望著麵前的日本海軍軍官。


    “你讓我投降?少尉?日軍海軍軍官是絕對不會投降的。”白根大聲的喊叫道。


    “冷靜,白根中尉,你有什麽要求,盡可以談。”此時李先生在一旁搭話到。


    “你們立即送我去中立國的領事館。並且要保證我在路上的安全。”白根迴答到。


    “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我拒絕服從。我不願受到一個懦夫的脅迫。日本人,據說你們都是武士,但我現在看到了什麽?一個隻會躲在一個小姑娘的身後尋求安全的可憐蟲。你還有沒有一個軍人的榮譽感。”格爾哈特被對方的無恥給激怒了,他向前走了一步,打開了槍套的扣蓋。


    “別逼我開槍,少尉,雖然你是個獨國人,但也不能允許你侮辱我們大日本帝國海軍軍人的榮譽。”白根惡狠狠的盯著格爾哈特說到。


    “榮譽?”格爾哈特轉過臉對著林雲峰笑著聳了聳肩。“李。這種人還在這裏談什麽榮譽。”


    “這個,白根中尉,我勸你還是及早投降,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這位格爾哈特先生可以作鑒證,別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李雲峰沉下臉對著白根說到。


    “你在說什麽,你這個支那人,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說話的。”白根抬起槍口指向李雲峰,準備嚇唬一下這個看上去一臉英氣的中國人。可就在他槍口離開女孩頭顱的一瞬間,格爾哈特猛地拔出毛瑟手槍指向了日軍中尉。


    “現在,把你的武器扔在地上,中尉,我不會再說第二遍。”格爾哈特穩穩的端著毛瑟手槍,慢慢的向著白根靠近。


    “你這個獨國鬼,叛徒!”白根憤怒的咆哮到。


    “叛徒?你的腦子有問題,中尉。”格爾哈特扳開了擊錘。


    “現在,把你的槍扔掉。”


    白根犯下的第一個錯誤是離開了房間,第二個錯誤是讓德國人走的太靠近自己,現在這種距離下,格爾哈特根本不可能打不中目標。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因素,那就是白根選擇的人質個頭太小了,身高還不到他的胸口,根本無法拿來遮擋子彈。


    “豈可修!”白根鬆開了手槍的握把,把南部扔在了地上。


    李雲峰連忙快步衝上前去,從白根的身前一把拽過了張家幺妹。可就在此時,白根斐夫突然一偏身,從腰間的皮鞘中拔出了他的軍刀,雙手持握刀柄,用力的對著李雲峰的肩背砍去。


    李雲峰見勢不妙,但是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他隻來得及偏轉身體,把小女孩護在懷中。就在他咬著牙等著挨上這一刀時,突然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軍刀擦著李雲峰的肩膀惡狠狠的劈落,明亮的刀刃深深的砍進了院內的泥地。


    緊接著,李雲峰的耳邊就響起了白根斐夫身嘶力竭的哀嚎聲,他驚訝的迴過頭,卻發現那個日本飛行員正捂著正在飆射鮮血的右手滿地打滾,格爾哈特少尉手持著毛瑟手槍對著自己擠了擠眼鏡,隨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到此處,李雲峰當即也爽朗的放聲大笑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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