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之人,正是離開了煉器門四年之久,再未出現,大山與蒼天棄共同的師尊,酒公子!


    酒公子的出現,以及酒公子出現時那一番話,使得眾弟子的目光,無一不是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哪怕周起,也不例外。


    “這酒鬼是誰?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我和你可都是最近拜入宗門的。”


    “也是,不過,看他一身白衣,卻並不是我們煉器門的服飾,難道,他不是煉器門的弟子?”


    “不是煉器門的弟子,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蒼天棄,又為何稱唿此人為師尊。”


    “他不是煉器門的弟子,除了他之外,靈胚閣那個大塊頭同樣也不是我們煉器門的弟子,但是,他們二人卻看守著我們煉器門的靈胚閣,至於為什麽會如此,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宗門安排的。至於蒼天棄,當年拜入宗門,因不想離去,便在門主的安排下,以凡人之軀,拜了此人為師。”


    新入門的弟子,自然不認識酒公子,哪怕是蒼天棄當年那一批新入門弟子,認識酒公子的同樣極少。


    但是,老牌的弟子,特別是老牌的外門弟子,他們經常在靈胚閣鍛造靈胚,時間一長,自然也就認識了酒公子。


    隻不過,這所謂的認識,也僅僅隻限於知道對方是靈胚閣的看守,其他的,這些弟子一概不知。


    但蒼天棄當年拜酒公子為師的事情,知道的弟子還是有不少。


    正是因為他拜了酒公子為師,他住進了靈胚閣,並且以當時那散靈之體的身份,留了下來。


    此時,酒公子出現,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他,卻仿佛沒有看見,沒有感受到,帶著一臉略有醉意的笑容,看著蒼天棄。


    “怎麽?你小子難道還不敢比不成?”


    酒公子的話,讓蒼天棄從再見自己師尊時生出的驚喜中走出,臉上露出了苦笑,道:“師尊……弟子還從未煉製過法器,這……”


    就在蒼天棄開口間,大山那高大的身影神出鬼沒一般,出現在了蒼天棄的身旁。


    “拜見師尊!”大山一臉恭敬行禮,看樣子,酒公子歸來時,大山並未感受到,並且,酒公子也沒有與他碰麵。


    “你師弟,還不會煉製法器?”酒公子看向大山,淡笑著開口問道。


    酒公子此反應,臉上那風輕雲淡的笑容,不禁讓大山眉頭微微一皺,四年多未見,如今的酒公子,竟然讓他生出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說話的語氣,臉上的笑容,甚至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都與四年前完全不同。


    這一點,蒼天棄或許還感受不到,但大山,跟了酒公子不知多久歲月,對酒公子的性格了如指掌,僅僅是這瞬間的接觸,他便已經感受到了酒公子整個人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師尊這一趟出去,到底經曆了什麽,性格怎會發生這般大的變化……”


    心裏雖有疑惑,但大山卻不敢怠慢半分,對酒公子的問話立刻做出了迴答。


    “還不會,師弟他甚至連煉器爐應該都沒有。”大山根據自己對蒼天棄的了解,老實交代道。


    此話一出,酒公子輕笑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目光看向了對麵的周起,道:“我弟子既然連法器都還不會煉製,甚至連煉器爐都沒有,這自然沒法比,我收迴之前的話,你們還是比鍛造靈胚好了。”


    “你在耍我?”周起麵色難看,寒聲道。


    雖然酒公子的修為讓他有些看不透,但是,酒公子畢竟隻是靈胚閣的一個看守,僅僅這一點,就讓周起對酒公子沒有半點的敬畏。


    周起的語氣,明顯帶著質問,這讓蒼天棄身旁的大山,眼中不禁露出了冰寒的殺意。


    此殺意隱藏的極好,哪怕身旁的蒼天棄都沒有感受到半點。


    不過,酒公子卻是清楚的感知到了,擺了擺手,阻止了大山,對著周起淡笑道:“年輕人,太露鋒芒,不知收斂,吃虧是早晚的事。”


    “無需廢話,我本未有此想法,但你既然是他的師尊,並且已經開口,那我們就以煉製法器為賭鬥!這,是你們自找的!”


    要說與蒼天棄賭鬥鍛造靈胚,周起自己心裏也沒多少底氣,畢竟蒼天棄所鍛造出來的靈胚,最近可是名聲不小。


    但為了斬去心魔,他還是選擇了以鍛造靈胚為賭鬥,因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賭鬥,是能夠讓蒼天棄答應的,唯有鍛造靈胚。


    然而現在,酒公子既然親口拒絕,並且揚言要以煉製法器為賭鬥,他自然很樂意!


    “蒼天棄,你師尊已經開口,你到底敢不敢?”


    這一次,酒公子沒有再開口,也沒有看向蒼天棄,而是仰頭又飲下了一口酒,仿佛他同樣在等蒼天棄的選擇一般。


    酒公子沒開口,大山自然也不會多嘴,老老實實的站在蒼天棄的身旁。


    見周起咄咄逼人,蒼天棄的眼中露出了狠辣之色,此目光,前不久才在周起的目光當中出現過,現在,卻出現在了蒼天棄的眼中。


    “有何不敢!賭就賭!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蒼天棄一臉寒霜開口。


    蒼天棄此話一出,酒公子眼中一抹讚賞一閃而過,不過依舊未開口,繼續喝著酒。


    周起,則是眉頭挑動了一下,看向蒼天棄,道:“什麽條件?”


    “我若輸了,我散去自身修為。你若輸了,不僅要散去自身修為,同時,我要你的儲物袋,以及儲物袋內的所有物品!”


    “憑什麽?”周起眉頭一皺,冷冷問道。


    “就憑我根本不會煉製法器,而你,卻恰恰相反。你若答應,我就和你賭!你若不答應,那我們就按你之前所說,以鍛造靈胚為賭鬥!”


    “你,敢不敢!”蒼天棄搬出了周起之前用來刺激他的話,冷聲問道。


    蒼天棄的做法,給人的感覺看似是被逼急了後,一種魯莽的做法,亦或者是說,一種幼稚的做法。


    但是,蒼天棄自己卻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並且,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很簡單,哪怕是自己輸了,散去了自身修為,以他如今一百塊中品靈石的身家,他有信心不出一個月,必定能再度將修為提升到聚氣三層。


    對於他來說,此損失雖然讓他十分肉痛,但卻並不是不能接受,都被周起逼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不願意再選擇忍下去。


    而周起,一旦輸了,聚氣八層巔峰的修為一旦散去,那想恢複,可就不像蒼天棄這般簡單了。


    況且,他也不覺得自己一定就會輸,雖然他沒有煉製過法器,但並不代表所有第一次煉製法器的都會失敗,說不定自己煉製出來的法器,品質還在周起之上,這種幾率或許不大,可也並非沒有可能。


    至於周起的儲物袋,蒼天棄雖然有想法,但這並不是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以此來給人一種錯覺,覺得他蒼天棄心裏已經生出了退意,故意開口加大賭注,並且隻是周起單方麵的加注,以此來達到迷惑周起的目的。


    畢竟,修士的儲物袋,不說畢生收藏都在其中,但至少有一半甚至一半以上,都在自己的儲物袋內裝著!


    修為沒有了,隻要儲物袋還在,那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反之,儲物袋沒了,想要東山再起,就變得困難了許多,一般情況下,沒有哪個修士願意以自己的儲物袋來作為賭鬥的賭注。


    麵對蒼天棄單方麵提出的條件,周起隻是略作猶豫,便冷聲開口。


    “你既然自尋死路,我就成全你!哼!”


    話音落下周起大手一揮,一道靈光疾射而出,頓時化作一尊煉器爐,從空中落下,穩穩停在了周起的身前!


    隨後,周起也不含糊,從儲物袋中取出各種材料,以及鍛造靈胚的器材,開始鍛造靈胚!


    他並不覺得,自己在煉器方麵會輸給蒼天棄。


    所以,哪怕自己單方麵被加注,而且還是自己的儲物袋,他也願意!


    他相信,自己不可能會輸。


    見周起已經開始鍛造靈胚,蒼天棄目光看向了酒公子,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師尊……弟子的確還沒有煉器爐……”


    聞言,酒公子放下酒葫蘆,看向了大山,後者立刻意會,對著蒼天棄連忙開口道:“師弟不用擔心,你沒有,師兄有。”


    話音落下,大山目光看向了他房間所在的位置,不見有任何的動作,僅僅一眼看去,房門居然自行打開,就在房門打開的瞬間,一道靈光從房間內部疾射而出,停留在了大山的頭頂上空。


    正是大山房間內那尊讓蒼天棄曾經感到無比壓迫的煉器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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