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聽他們這麽說,也隻當是在安慰自己,他仍舊擔心著。不過看他們這些人也是身著華服,想必是非富即貴,更何況,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堅定的眼神。掌櫃的竟然有種莫名的感覺,那就是王公子是討不到好的。隨後也就沒再說些什麽。


    一行人吃完飯後,並未做太多停留,就離開了。


    隻是剛到門口就碰到了王員外帶著官兵包圍了客棧。蘇淺他們一看就知,這掌櫃的所言非虛。


    不過,他們自然也是不怕的。於是一行人就站在了原地,沒再動作。


    “是誰傷了吾兒。”隻見一個膀寬腰圓,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大喝道。


    “是誰?”從一群人中走出一位身穿官服的瘦小男子,一副阿臾模樣,站到了中年男子身邊,道了句“嶽父大人”。


    白容一看這男子的損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身為百姓的父母官,竟聽從一介商販的指揮,更可氣的是,竟還為虎作倀。


    “死了嗎?”白容忿忿的問了一聲。


    王員外一看這人不但不道歉認錯,反而還口出惡言。頓時氣的他肝兒疼。他扭頭看了一眼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立即明白這嶽父的意思。他直接走到白容麵前,望著白容,許是白容個子有點高,他不自覺得踮起腳尖,看到還是沒他高,就又悻悻地放了下來。


    “來人,把這人給本官抓起來。”他揮著兩手。


    那些官兵見知府大人發了話,也就打算把這人帶走。可剛到跟前,就被人攔住了。


    “我看你們誰敢動。”蘇淺越過白容,走上前來,隨後直接喊了蘇浩上前。


    “蘇浩,聖旨。”


    蘇浩很快將聖旨取來,遞給了蘇淺。


    那知府一看見明晃晃的聖旨,頓時腳都軟了,立即跪了下來。哪裏還有剛才威風凜凜的樣子。


    剛才還興衝衝嚷著抓人的王員外也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掌櫃的見此,也忙跪了下來,頓時明了這些人為何不怕。若是猜的不錯,這些人應該就是禹都過來的官老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幹人全都跪了下來。


    知府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狠狠地看著王員外,暗暗恨起了王公子,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這些人。


    知府此時哪還有心思聽這聖旨,一門心思,全撲在了,不知何時已經坐下的君逸宸身上。


    他雖沒見過宸王,可在宣讀聖旨之時,安然坐下的人,也就隻有皇上極寵的宸王。


    此刻,宸王坐了下來,看來這事有些難了。


    他沒想到這些人會那麽快就到了潼城。自接到官文,他猜想著王爺和丞相畢竟是身居高位之人,路途又如此遙遠,少說也得半月才到,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更可氣的是,竟讓王嘉豐那小子給碰上了。


    現在可怎麽辦是好?別說頭頂上的烏紗帽,怕是連人頭都不保了吧!


    “陳知府,接旨吧!”蘇淺看了看愣著沒有接旨的陳邴,出聲提醒道。


    “微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陳邴接過聖旨,抬手擦了把汗。


    “陳知府,熱嗎?”白容看著滿頭大汗的陳邴,就差仰天大笑了。


    隨後,白容滿麵笑容地看著陳邴說道:“陳知府,還要抓我嗎?”


    聽到這話的陳邴是大氣也不敢出,雖不知這白衣男子是什麽身份,但看他能與丞相並肩而行,定也不是簡單之人。即使知道這白衣男子是故意的,可他也隻能忍著。


    同樣大氣不敢出的還有王員外,他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惹上這些人。現在倒好,他不但快死了,怕也要連累全家人都得跟著掉腦袋。此時的他,又縮了縮身子,隻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到底,那肥碩的身軀也沒有辦法降低他的存在感。


    “本王還以為陳知府弄那麽大陣仗,是來迎接本王的呢?”君逸宸坐在那兒,簡單的一句話讓陳邴直冒冷汗。


    “微臣罪該萬死,微臣有眼不識泰山。微臣沒想到王爺和丞相大人會這麽快就到了。”陳邴連忙跪在君逸宸麵前,頭不敢抬,氣不敢出。


    “這麽快?是不是本王不來更合你意?還是說本王到了,要通知你一聲?”君逸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邴,那似說笑的話語,卻讓陳邴一點也笑不出來。


    “微臣口拙,王爺恕罪!”陳邴沒想到君逸宸竟又說出這話來。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省得自己再亂說話。


    沉了半晌也沒有再聽到君逸宸說出一句話。擔心自己再出現口誤,就忙換了句話。


    “王爺,您看這一路旅途勞頓,要不就先移駕府衙?”陳邴低著頭說道。


    他現在隻希望王爺能快些離開這個客棧,然後忘了之前發生的事。


    可希望也隻是個願望而已。


    “陳知府莫急嘛!這事不是還沒解決嗎?誰對誰錯,公堂之上不同樣得判嗎?”白容一眼看穿這陳邴的心思了。想就此了事,哪那麽容易。


    陳邴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暗想這人怎麽沒完沒了了。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君逸宸,這王爺沒說話,肯定是允了這公子說的話,看來要了結此事,也隻能把王公子推出去了。


    “迴王爺,王員外家的公子以下犯上,論罪當誅。”陳邴說完這話,以為君逸宸是同意自己這樣判了,便又說道:“來人,去把王公子押入大牢,擇日問斬。”


    王員外一聽,差點昏過去,好在旁邊的下人扶的快,他才沒有栽倒。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啊!他在心裏大哭,可又不能說,如今落此下場,他隻怪家裏那婆娘的溺愛,也恨自己對他的放任。


    “嘖嘖,陳知府不問事件原由,直接問斬,是不是太過大意了?”蘇淺輕問一聲。


    “是啊!女婿!”王員外一聽這話,連忙接了一句。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或許還有救,或許這丞相是個秉公辦法之人。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渾到招惹這些人。


    而聽到王員外話語的陳邴,是恨不得自己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個嶽父真是為了兒子,連腦子都不用了。他也不想想這些人是一夥的,哪那麽容易就放了王公子。


    而蘇丞相這看似公平的問話,卻也暗藏玄機。若問了事由,最後王嘉豐還是得死,若不問事由,直接就是失察之罪。


    現在倒好,自己的嶽父都直接給自己坐實這失察之罪。


    “微臣大意。”陳邴汗涔涔往下流。


    話雖如此說著,可他也是心思百轉。拋開失察之罪,這蘇丞相到底是什麽意思?總不能現在就審吧?他疑惑的看著蘇淺,滿臉堆笑地問著蘇淺:“那蘇丞相的意思是?”


    “明日再審!”蘇淺直截了當的說。


    “丞相大人說的是,那就把王公子暫且收押,明日再審。”陳邴附和地說道。


    “不過,這王公子如今身中劇毒,怕是撐不過明日啊。”陳邴又把目光轉向蘇淺。


    他來時就已經見到王公子了,臉上已經全部抓爛,看著慘不忍睹,而且還少了一隻胳膊,那斷臂處滿是黑血,看那樣子,毒素怕是已經深入五髒六腑。撐到明日,怕是大羅神仙都不能保證吧。


    蘇淺聽到這話,看了看白容。白容迴以微笑。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盡管明天開堂就好。”蘇淺在看到白容微笑時就已經有了答案。和閻王爺搶人這事,白容從來沒少幹。拖個一兩日,應該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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