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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晨卉點頭,道:“我明白了,我不會再糾結了,阿娘請放心。”


    梁氏這才滿意地點頭道:“今晚早點睡吧,明天漂漂亮亮地上花轎。到了太子府後,隻要太子殿下不提這事,你斷不可自己主動提起來,知道嗎?”


    張晨卉心裏自然是不太願意的,但也不想讓梁氏擔心,便點了一下頭。


    待梁氏一走,張晨卉的臉色便瞬間陰沉了下來。


    據那位宮女說,最近太子蕭棣開還時不時地與宮行姬幽/會,平日裏來柳氏這邊問安時也總會用眼睛來搜索宮行姬。一開始是,每逢蕭棣開來時柳氏都會特意將宮行姬支使開,但後來不知是怎麽想的,放鬆了許多,因此給了兩人更多眉來眼去的機會。


    那名宮女還說曾經聽過蕭棣開對宮行姬說的情話。


    那些情話讓張晨卉聽了醋意大發。


    她跟蕭棣開認識了那麽多年,兩人平日裏基本每個月都能見一兩次麵,加上早已確定了關係,因此相處時倒也不失親昵的舉動,但她從不曾聽蕭棣開跟她說過像對宮行姬說的那些情話,這不免讓她懷疑是不是蕭棣開愛宮行姬更甚於她。


    還有,聽說宮行姬模樣嫵媚,身段火辣,一舉手一投足都極富韻味,大部分男人見了也都會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她的腦海裏頓時勾勒出一個豐/胸/肥/臀/、風情款款的女子形象來,反觀她,樣貌和氣質是沒得說的了,隻是若論身材,她就完全沒有勝算了。


    雖說宮行姬的身份地位與太子完全不配,可隻要她得到了太子的心,加上日後生了孩子,指不定哪天就能說服太子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名分了。


    如果那個孩子有了名分,就等於是皇家承認了那孩子的身份,日後就算那孩子無緣當太子,但卻有跟未來的太子爭王位的風險。


    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多不勝數。


    張晨卉越想越覺得不安,她從小受寵,受不了別人與她爭寵,更何況這爭寵的人還比她懷上了太子的骨肉在先,這不免讓她感覺危機重重。


    再者,從那宮女的描述看,太子蕭棣開應該是真的很喜歡宮行姬。


    但是,太子蕭棣開上個月還對她說他心裏早就認定她是唯一的能與並肩看天下的人,並說會給她最好的。今年四月份她生日那天他吻了她,說他愛她,總忍不住想抱她,想和她牽手一輩子。


    一想到那時宮行姬已經懷了他的骨肉,張晨卉的心就像被什麽重重地擊打了幾下一樣,疼得快要死掉。


    多情男子最無情,既然蕭棣開同時愛著她和宮行姬,久而久之,就肯定會讓這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受傷。


    張晨卉覺得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會是比較受傷的那個。


    很小的時候她阿爹張君北就曾告誡她“太過自信反而是一種危險”,因此她從不盲目自信,她寧願把事情想得糟糕一些,也比高估了要好。


    因為滿懷心事,她這天晚上睡得並不怎麽好,因此次日起來時模樣略顯憔悴,不過畢竟是年輕人,經過化妝後立即顯得粉嫩又精神起來。


    婚禮如期進行。


    當太子蕭棣開伸手進花轎裏握住她的手時她本能地全身一僵,一股怒氣便從心底裏升騰起來,可是她也知道今天不宜和他置氣,便強忍住了。


    她蓋著紅蓋頭,根本看不清前方,就連腳下的路也隻看得到巴掌寬,因此隻能依賴他的牽引往前走。


    在往時,每當她的手被他的大手緊緊地握住時她的整顆心便有如小鹿亂撞般,感覺是如此幸福和快樂,可此刻,她既感覺不到幸福也感覺不到快樂,甚至連起碼的安全感也感覺不到。


    蕭棣開隔著她的紅蓋頭也能感覺得到她的小情緒,便輕聲問:“怎麽啦?”


    張晨卉在紅蓋頭下努著嘴答道:“沒什麽。”


    “那幹嘛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蕭棣開不解地問。


    “你怎麽知我不情不願?”張晨卉問。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是高興還是不快難道我還感覺不出來嗎?”


    “你在乎我的心情愉不愉快嗎?”


    “當然在乎啊,你是我的太子妃,是我最愛的人,我不在乎你在乎誰?”蕭棣開笑著答道。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張晨卉聽了肯定是會幸福得紅了臉的,可此刻聽了隻覺得一股無名火不斷地往上竄。要不是擔心被路的兩旁的人看出點什麽,她早就甩掉他的手了。


    接著是一連串繁雜的禮儀。


    張晨卉一開始時還耐著性子,到後來實在是覺得心裏壓抑得慌,便在夫妻對拜時忽然很不客氣地一角踩在了蕭棣開的腳上。


    蕭棣開本就是嬌生慣養之人,被她這一腳踩得鑽心地疼,差點就發脾氣的了,但一想到周圍都是人,才極力地壓製住,但卻在心裏暗暗道:“晚上看我怎麽收拾你。”


    行完了夫妻對拜禮之後,兩人被眾人簇擁著進了婚房。


    蕭棣開用喜秤挑開了她的紅蓋頭,然後出去招唿賓客去了。


    滿屋子的人便都朝張晨卉看。


    張晨卉心裏不爽,讓宮女們將大家給請了出去。


    眾人隻好退出了房間,有人邊走邊與同伴低聲道:“看她那麽的文雅端莊,做事卻很果敢狠辣。”


    那人的同伴便低聲答道:“可不是?不過若沒些手段,又怎麽能當得起太子妃呢?”


    “也是,隻是這個恐怕要比皇後娘娘還要厲害些。”


    待看熱鬧的人都散去後,張晨卉讓她的貼身丫鬟給她倒了一杯茶,邊用茶蓋輕輕地撥弄著漂浮在茶水上麵的一層花瓣和茶葉,邊小心翼翼地喝著。


    不知蕭棣開要和外麵的客人們聊到什麽時候,張晨卉在心裏道,因為感覺有些累了,她特別希望能早點躺下歇著。


    正思索間她便聽見外頭有人說“皇後娘娘道”,趕忙放下茶杯起身來迎。


    柳氏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她道:“這大半天下來你一定很累了吧?快坐下。”


    她邊說邊拉張晨卉坐下。


    張晨卉忙微笑著答道:“不累,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她微微一側頭,見到了一個腹部微隆的身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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