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殿內,傳出幾聲巨大的陶瓷破碎的聲音。整個殿的宮女和小太監全部都變得戰戰兢兢,兩年前的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如果還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被抓出差錯。

    一個小宮女全身發抖地在地上,絲毫不敢動彈。整個屋裏的人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但同時也在暗暗慶幸倒黴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反了啊,倒個水都不會了。你安的可是什麽心,難道不知道本宮喝不慣熱開水嗎?”元妃麵色不善地說道。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奴婢,奴婢完全是按平時的溫度泡的茶啊。”小宮女哭泣著說。

    “那你就是說本宮冤枉你了,對嗎?”

    “沒有,沒有。”

    “既然本宮沒說錯,那就是你犯了錯了,你還有臉在這喊冤。來人啊,給我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狠狠地打。”頓時幾個健壯的宮婦就上來把那個還在不停求饒的小宮女拖了下去。

    “啊~”

    “啊~”

    淒厲的叫喊聲從外麵傳了進來,所有的下人們都聽得毛骨悚然,大氣不敢出一個。滿意地看著在場人驚懼的表情,元妃邊撫摸著手上精美的黃金鑲翡翠指甲套,說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像看本宮的笑話,一個個都知道騎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告訴你們本宮的地位豈是你們能撼動的,一個個都為我看著點。總有一天我要叫那個丫頭付出代價,竟然敢得罪我的人,看來她這兩年的教訓還不夠。”

    轉臉對身邊的婢女道:“碧茶,我要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名為碧茶的女子在元妃的耳邊低聲說了一陣後,元妃滿意地笑了起來,說:“看來她們姐妹之間也是有間隙的,去,穿本宮旨意請蘇妃過來敘敘舊。嗬嗬,被自己最要好的姐妹出賣會是什麽滋味呢?”

    元熙殿內此時除了元妃和蘇妃所有的人都在上完茶點後推了出去,元妃笑著說:“妹妹,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姐姐特為你準備了一些對孕婦有益的食物,來嚐嚐啊,味道很不錯的呢。”

    蘇慈兒當然知道元妃是個什麽樣的人,對於她會請自己來也感到很是驚訝。也不知道這個東西裏麵有沒有下什麽藥,蘇慈兒有些遲疑地望著瓷盤中精美的點心。

    “妹妹,還在猶豫什麽?莫非是害怕姐姐在裏麵下毒?”元妃麵不改色地說。

    蘇慈兒忙解釋道:“姐姐多心了,隻是妹妹剛才已經在流蘇苑用過了,這迴並沒有食欲。不知姐姐請我前來可是有什麽事?”

    元妃笑著說:“我還以為妹妹聽到了外麵對姐姐的什麽閑言碎語呢,今日請妹妹恰沒來無非就是姐妹之間敘敘舊。想來你入宮也有多時,可是我們姐妹卻沒有好好的聊過,所以姐姐現在想要好好補償一下。”

    蘇慈兒心裏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何事,也隻能在一邊附和著。

    兩個女人就這樣聊著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突然元妃問道:“姐姐我已經許久不見皇上了,不知妹妹近日可曾見過皇上?”

    這一句話就像一根刺深深地刺進了蘇慈兒的心裏,她苦笑著說:“妹妹已經多日不曾見過皇上了。”

    元妃故作驚訝道:“怎麽可能?妹妹如今可是懷有龍鍾,皇上不管怎麽說也不能不來你這,畢竟妹妹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不是嗎?”

    “有了孩子又如何,皇上根本就不喜歡我。”

    “哎,妹妹千萬別這麽說,既然妹妹能身懷龍種必定曾經也是受到皇上愛慕的,不是嗎?”元妃把這個“曾經”咬得特別重。

    蘇慈兒被元妃幾句話就已經蒙蔽了,是啊,皇上後宮何其多,為何就隻是她單單懷有龍種,皇上其實是喜歡自己的。是她,都是她把皇上給搶走了。

    元妃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故作哀歎道:“如今向妹妹這樣尊貴的人都不能見皇上一麵就別說我了,皇上現在就知道寵那個宮女。現在她是宮女,等將來她真的成為皇上的妃嬪的時候,隻怕再無我們容身之處。”

    蘇慈兒心裏在掙紮,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一種矛盾又複雜的心理讓她左右不定。無疑,元妃的這些話就是相她進行暗示,可是對於矍瑟她又真的下不了那個手。她一直記得當初是自己求她將麵聖的機會給了自己,她不但沒有推托還一口同意。而且前些日子自己當著皇上的麵將欺君的罪名推到了她的身上,她也沒有揭穿她,自己欠她的已經很多了。

    元妃見蘇慈兒還在舉棋不定,說:“妹妹,你可有曾想到過自己的孩子,你想想你那樣對她,她能不記仇嗎?不是現在不報,而是在等待最恰當的時機。現在她已經把皇上和迷的團團轉,等她勢力一大,你的孩子能在這宮裏保住嗎?”

    “她不會這麽做的!”蘇慈兒緊張地說,可是她的語氣已經有了幾分不確定。

    “是嗎?”元妃慢慢地從座位上走了下來,來到蘇慈兒的身邊,居高臨下地說:“可是,你做過了。在這個宮裏沒有什麽秘密可言,當年你那個麵聖的機會不就是你向她求來的,最後你還反要她一口,不是嗎?你成了貴人,可她還是浣洗院的宮女,天天起早貪黑,你可曾幫過她?”

    “不,我有送她珠寶首飾!”

    “如果不是你搶了她的機會,這些本來就是她的!”

    蘇慈兒搖著頭,乞憐地看著元妃,希望她不要在說了。

    “妹妹你哭什麽,”伸手替蘇慈兒擦掉眼淚,她接著說:“進了這個皇宮還有什麽幹淨的,實話說,姐姐能坐穩這個位子也是親手處理過幾條人命的。怕什麽,隻要你贏了,她們根本就不足為懼。乘現在她還沒有羽翼豐滿,就該盡早除去。到時候,你和你的孩子就再也不會有任何威脅。而且,皇上的心也能再次迴來,不好嗎?”

    “我,我該怎麽做?”蘇慈兒心裏已經下了決心,不要怪我,我真的好愛皇上,我和我的孩子都不能沒有皇上。

    “妹妹,怕什麽,一切還有姐姐,你隻要好好的按照我的計劃去做就可以了。”

    元熙殿內一片寂靜,壓抑的氣氛正在蔓延。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得是在無聊,這種日子過多了我也逐漸覺得乏味起來。正準備出門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天,什麽東西怎麽硬啊,都要撞蠢了!”我大叫著摸著自己的頭,也沒看清楚前麵站的是誰。

    “怎麽了,這麽疼嗎?”來人是淳於治。

    由著他將我抱到床邊給我揉著撞到的額頭,我問道:“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來了,錦嵐呢?”

    “你就那麽想看到他?”治定定地看著我,眼中有傷痛,有難過,還有決絕。

    怎麽迴事?今天氣氛不太妙啊!“治,你沒事吧,你別把我的意思弄錯了噢。你看,你每次都是和錦嵐一起來,我這不是以為你們兩個又一起嗎?”

    治認真地看著我,說:“瑟兒,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怎麽可能有不喜歡帥哥的人,我的眼睛還沒有毛病啦。

    “那我和錦嵐比起來,你更喜歡誰?”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呢,我都沒有想過。兩個各有各得不同,錦嵐是雍容,治是冷峻。要真比起來,我兩個都喜歡。

    淳於治看著懷裏的小人苦惱地思考著這個問題,心裏麵雖有不甘,但是至少自己和錦嵐打了個平手,她沒有馬上迴答就說明她的心裏還是有他的,隻要她還沒有作出決定自己就還有機會。

    “瑟兒,我不會逼你,也不想逼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從我們中選出一個,不要讓我們等太久。”治第一次用這麽正經的語氣對我說話。

    “你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我覺得有些奇怪。

    “瑟兒,我的國家出了點事。我的父王身體越來越差了,我必須盡快趕迴國去,所以這段時間我就會盡快安排離開齊國動身迴國。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在到這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體。還記得我給你的那條項鏈嗎?

    我點點頭,將項鏈從頸處拿了出來,說:“我可是天天帶在身上哦,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嗎?”

    “當初我打造這個東西的時候就對王府中所有的人交代過,見它如見我。如果哪日你來到魏國隻要拿它到辰王府說找我,他們就會將你帶來見我。千萬別弄丟了,記住了嗎?”

    “我希望在我離開魏國的這段時間裏,你能把我剛才跟你好好想想,希望我們在此見麵的時候,你能給我答案,好嗎?”治環緊了抱在我腰間的手,將頭埋入我的頸窩說道,“你知道我有多麽不願和你分開嗎?上一次的分離讓你先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我每夜都在後悔。這一次我怕我一走你就會成為錦嵐的女人。”

    “治,我。”我想說什麽卻被治給阻止。

    “什麽都別說,我隻希望這一刻能夠好好的抱著你,而你的心裏也隻有在想我一個人。就當是我離開前的最後一個要求。”

    我隻能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感受難得屬於兩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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