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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對洋老頭和大洋馬破口大罵,邊罵他們家十八輩祖宗邊換了條根須抓住——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動作明顯輕了很多,但才一動,那疼痛感再次撕心裂肺的出現,那感覺就和取雞眼差不多,痛得真他-媽鑽心!


    有了這兩次經驗,我徹底放棄了直接拔掉太歲根兒的念頭,開始觀察起這些東西來,一看才發現,這些根須似的東西並不是直接從太歲軀幹生長出來的,而是像人類的毛囊,皮膚表麵有個孔眼,那根須就頭發似的從裏麵長出來,而這孔底部有個很小的黑點,不知道是毛囊的根部,或者是某種寄生在太歲身體裏的共生植物或者動物,暫時說不清楚。


    正在看,忽然聽旁邊的唐牧微微哼了兩聲,轉過頭一看,這丫臉上正露出個誌得意滿的表情,咧著嘴在夢裏傻笑,我心想趁機會試試,咬著牙,跟著一腳又踹到了他的腿上。


    但是,這丫還是沒醒。


    這腳雖然力氣用得不小,但說心裏話,我還真是沒抱多大希望,要是致幻的人可以輕易被弄醒,恐怕那大洋馬也不會把我活著扔這兒了,退一步說,即便是需要活人作為食物,那至少也得廢哥們條腿,這樣扔著才安心吧?


    挨了一腳,唐牧雖然沒醒,但是哼哼唧唧的聲音聽著更大了。


    現在這情況純粹死馬當活馬醫,在沒別的招數之前,我還隻能就這樣使了,於是我曲腿收迴,正準備加大力再來次,結果腿才縮過來,嘩啦聲響,從口袋裏掉了一堆東西出來。


    口袋裏掉的是指南針、防風打火機、皮夾子、鑰匙串等等,有些是我的,但指南針那些卻是毛斜眼屍體上剛弄的——我眼前頓時一亮,拚命勾動著手把打火機抓到了手裏。


    麻痹的,火攻!


    毛斜眼不愧是專業的土夫子,帶的東西質量都挺棒,打火機和狼眼手電一樣能使,我嗤嗤兩聲點燃,反過手,用那火苗直接就朝著根須中間燎了過去。


    還不等火苗燒到這根上,我隻覺得身上一緊,那根須哧溜就從我身上拔了出來,跟著快速縮迴到體內,我頓時大喜,用火苗沿著身上一路燎過,很快把自己解放出來——那感覺有點像是外麵紮針灸取針的時候,隻不過是痛很多,而且能清楚感受到這東西紮在體內深處,有些直接依附在髒器肺腑上,有些卻還在肌肉和橫膈膜中,散開吸血。


    剛把身上的根須全部弄掉,沒等我鬆口氣去收拾唐牧身邊的根脈,隻聽見嘩啦嘩啦的落石聲響,急忙抬頭,看見一道人影飛快的從那懸崖陡壁上衝了下來,一步十米的從沼澤上掠過,直端端朝著土堆衝來。


    我渾身個激靈,臥槽,這太歲是不是和老頭倆有什麽關係啊,怎麽我才出來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沒時間多想,我連忙把打火機朝著唐牧身上湊了過去,繞周身燎遍,太歲根須收迴,跟著就幾下拖出來,眼瞅那人影越來越近,我眼看去沼澤邊弄水已經來不及了,就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我站起、拉開拉鏈、唰唰唰……


    咳咳,這事兒不能明說了,要唐牧知道非嫩死我不可,所以咱們主要體會精神——水一激,唐牧頓時動了起來,大聲咳嗽著,我看他暈乎乎的還沒完全清醒,啪啪兩巴掌就扇他臉上,跟著嚷嚷:“快起來,唐牧,趕快起來!”


    黑影來得太快,兩耳光扇完也就到了,我來不及等他醒,站起來,抓塊石頭就順坡爬上去,朝那黑影一指,氣勢洶洶先給自己壯膽““益達口香糖,臥槽!剛才是不是你丫把我打暈的?”


    黑影嗖然站定,臉色冷若冰霜,雖然看著和上次見麵的時候大相迥異,不過眉目間和上次倒是差不多,也是猩紅嘴唇、黑眼圈、厚粉抹臉上跟上牆灰差不多,我特別注意了下她的眼睛,這才發現丫居然戴著美瞳,把那死人眼仁遮得嚴嚴實實,怪不得看不出來。


    大洋馬重重的哼了聲,冷笑道:“你還真聰明,一猜就知道是我把你扔進去的——不錯,這就是你們的終點,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你說下場就下場啊?”我看似趾高氣揚的嚷嚷道:“老頭都被我幹掉了,就你一個能幹嘛?”我邊說邊注意坑裏的動靜,聽著那邊唐牧哼哼唧唧的開始喘,我心裏逐漸有底了:


    好!隻要等唐牧醒過來,二打一,看你咋辦!


    大洋馬明顯也聽見了唐牧的響動,不過她對此毫不在意,隻是咧嘴冷笑道:“你果然沒搞清楚狀況!告訴你,引你們進來的時候已經算好了,洞口現在已經炸毀,別說你們未必打得過我,就算你們真能打贏,也隻有活活餓死的份,根本沒半點生路——我和海因裏希已經是不死之身,挨下去會怎麽樣,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心想這下真操蛋,最不願意出現的情況偏偏就出現了,出口被毀,這下還真他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換別人,遇到這種事肯定泄氣,說不定束手就擒的都有,可我不是,遇到這種局麵反而激起了我莫名的光棍脾氣,心想麻痹的既然都這樣了,老子就算是死,也非得把你倆拉來墊背不可!


    大洋馬瞥我一眼,似乎讀出了我眉宇之間的狠意,搖搖頭繼續道:“好吧,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真人不說假話,我就說得直白點。我們呢,你是殺不死的,最多傷點皮毛,而你們呢,就算殺不死,也逃不掉,你考慮考慮,願不願意替我們做點事,如果可以,我雖然不能送你出去,但是讓你變成我們這種永生不死的存在還是可以的。”


    我聽這話有點意思,剛才把洋老頭給傷成烤豬樣,這兒就收買我來了,看起來是對我這招數有了戒心,再不然就是他們以為我發現了些秘密——話說迴來,第一條的可能性不大,否則剛才大洋馬不會把我扔坑裏喂太歲;反而第二條看著有點靠譜。


    我腦中立刻迴憶起了開始幻覺時候看見的片段,似乎…似乎這些片段是個故事,不過非常零碎,我一時間根本就聯係不起來…


    看我沒有任何表示,她又哼哼兩聲,說道:“你舍不得其他人嗎?你想想啊,這些人和你什麽關係都沒有,你何必去管他們,成為個永生不死的存在,那不比什麽都強?做人啊,還是得多考慮考慮自己,別什麽事兒都攬自己身上。”


    她話倒是實話,我聽得居然有些心動,可轉念一想不對,這家夥態度變得太不正常了,你說要收買我,早幹嘛去了?這會兒忽然變了,肯定有陰謀!我心思蹭蹭亂轉,一時間也摸不準她究竟個什麽意思。


    我思緒一刹那閃過,心裏已經有了計劃,她的提議我無論願意與否,現在都必須答應下來,且不說需要搞清楚其真實目的,就算是拖時間等唐牧醒來,這時間都是必須要拖延的——我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裝出副猶豫的樣子,問她:“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這話我承認,合作可以,但是合作之前,你必須讓我知道,你究竟要我幹點什麽,還有,有沒有什麽保障手段,讓我知道自己事兒完了之後不會被你們賣了?”


    大洋馬鬆了口氣,點頭道:“不錯,這倒是真話,目的很簡單,我需要你幫我把木子戲手裏的匕首毀掉…這東西雖然對我們構不成致命的傷害,但存在這洞裏始終是個威脅,你隻要幫我們把東西毀掉,我自然能幫你成為個不死不滅的存在。”


    “匕首,什麽匕首?還有那木子戲是誰?”


    “那匕首就是你家裏的龍骨匕首,至於說木子戲,”大洋馬笑了笑:“他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嗎?挺老實挺憨厚的家夥!”


    我頓時變顏:“關西?這家夥叫木子戲?”想到居然他才是潛伏我身邊的壞人,我心裏掐死丫的心都有了,開始還分析來分析去的猜了半天,最後都沒把他給扔懷疑者名單裏,可我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居然還真是他!”


    這丫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吧?!


    大洋馬點了點頭,看架勢有點得意:“現在,你更有殺他的理由了吧?”


    我壓下滿腔怒火,勉強笑了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質疑:“你說他叫木子戲,那他的來曆呢?我認錯人很正常,但是他跟著你們來盜墓,又和林大壯一起迴去找油耗子…難道他們也認錯人了?”


    我頓了頓,皺著眉繼續道:“你不會告訴我說他也是和你們一樣,能夠…”我用手在身上比劃一下:“…靠換皮就把身份給換了吧?”


    “他能變幻容貌,但是整個換皮不行,”大洋馬搖搖頭:“開始我也以為他是真正的關西,直到黃梁鎮被人偷襲,我發現偷襲者是他,這才想到了木子戲身上——嗯,他是個神秘組織的成員,我們從他們組織偷了點資料,所以一直在找我們…長話短說,隻要你幫我們把這件事做完,交易就算成了!”


    雖然沒說,但是我知道她所說的神秘組織肯定就是瀟君嘴裏的f組織了,此時我的興趣更重,猶豫之色在臉上凝聚起來,眉頭緊鎖:“這件事可不是憑你說就行了吧?益達口香糖,至少,你也得讓我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咱們才算有的談!”


    大洋馬稍稍想了想,從我的立場來說,估計她對於關西,也就是現在木子戲手中的龍骨匕非常看重,所以抽搐之後,還是點了點頭,用盡量快速的語言把事情說了一遍,讓我徹底明白了這是怎麽件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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