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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forever0打賞!)


    鬼火能讓我看見是個好事兒,但也有壞事,因為我這一眼順帶就朝剛才瀟君和大洋馬掐架的方向望了過去,結果竟發現她倆都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追去了別處。


    我偏頭掃視的時候,眼角餘光並未忽略這老東西,隻見他身體鼓脹恢複之後,居然沒有再朝我攻來,而是雙手如刀,猛然從剛才我藏甲之咒燒黑的皮膚位置,狠狠戳進了自己體內。


    我陡然一驚,還不等做出任何動作,這老東西已經雙手抓住自己的皮膚,就像撕衣服似的朝著兩邊一拉,頓時隻聽嗤嗤幾聲響,頓時撕成了兩半!


    別說,聽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了真正的皮囊。


    人皮撕開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成千上萬的蟲子,堆疊著,首尾相銜,填充在他整個身體裏,不過這隻是瞬間,就在下一秒,所有蟲子像是炸窩的蜂群從他體內湧出,不顧一切的朝我湧來!


    人皮瞬間癱軟在地,癟成了一團。


    這時候我那還顧得了其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一路朝著沼澤泥潭中衝了過去——跑哪兒快得過飛,還不等我跑到土堆岸邊,無數蟲子已搶先一步飛落到沼澤中,匯聚成了個人形,懸浮在沼澤的表麵,雙手作勢等我的到來。


    臥槽!不拚命不行了是吧?


    我嘎然止步,伸手就摸了把鼻血,另一隻手把襯衣嘩啦就崩落扣子扯開,飛快的在胸口畫了幾筆,一個血書的古纂陣字頓時出現在了胸前!


    海因裏希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隻在我那陣字寫出的瞬間,構成他身體的蟲子轟然四散,不顧一切朝著四麵飛去,但是,遲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我已經猛然把胸膛一挺,口中暴喝道:“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陣!”


    ※九字真言,露鋒之咒‘陣’,以為蓮花大士六道之力為介,將純陽皓皓引出,如赤日之光,世間但凡鬼祟無不束手,縱是至陰至邪魂魄也難逃燒灼,墮迴地府,弱些的更是直接灰飛煙滅,萬劫不複!


    此刻,陣字真言引出的純陽之力並非其他,而是蘊藏在我身體之內的陽氣!


    世間無非奇門,萬物不出遁甲,陰陽自能生克,五行貫布乾坤!


    陰陽五行遍布乾坤,山河,萬事,萬物,人體也自然脫不開陰陽二字,從大了說,****男陽,上陽下yin,左陽右陰等等;往小了說,手心為陽,手背為陰,髒器內為陽,外為陰,脈絡運轉順為陽,逆為陰……


    陰陽永遠存在,所以,人體也有著浩浩的陰陽之力,單把純陽之力引出,雖比不上那些純陽之物的力量巨大,但是對這些分散到蟲子體內的陰冥之氣確是夠了!


    刹那隻見,我周身綻放出耀眼奪目的白光,如果這時候有人看見,肯定覺得我像個二百瓦的白織燈管,光華奪目,讓人根本無法直視,而在這種極為明亮的華光之下,我也隻能眯起了眼,隱隱看見麵前無數黑點被我身上四射的奪目白光照射,頃刻間化作了烏有,再無半點痕跡!


    伴隨著黑點消失,更是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在我麵前響起,聲音直衝穹頂,餘音在巨大的石洞中反複迴響,不斷嗡鳴……


    估計此刻有人要問了,前不久我在王家的時候被倆陰影小鬼圍攻,為什麽不使出陣字訣,而是選了那後患無窮的浮屠金剛法咒呢,此刻與那時有何分別?


    兩者之間,用個遊戲名詞來解釋,你自然一目了然——浮屠之咒如同雷電術,威力大,但目標單一;而露鋒之咒則如同冰風暴,威力略次,可範圍廣闊,正適合對付這種漫天陰祟,數量眾多的情況!


    這次重創老頭的妖異蟲群,說得牛逼,其實我當時純粹靈光乍先,開始根本沒想過,眼睛點兒防備沒有。光亮持續兩三秒消失後,我眼前也是一抹漆黑,驟然的光亮使得我同樣短暫失明,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同時,抽走體內陽力之後,我身體很快感覺到了酥軟和乏力,就跟在外麵不吃不睡搬了幾十個小時的磚差不多,人又累又乏,周身虛軟難受,如果不是還不肯定老頭死沒死,我估計紮地上就能睡著。


    這種脫力的感覺席卷我周身的時候,老頭的慘叫也即將消失,忽然遠處響起了道迴應似的尖嘯,而且快速朝著土堆的位置逼近衝來,速度之快直叫人瞠目結舌——我心中大罵倒黴,不敢耽擱,轉身眯眼,按照腦中記得的路線朝著土堆邊跌跌撞撞的逃走,想要暫時躲會再說……


    我摸著石頭路麵一路緊跑,眼睛也慢慢恢複了些,灰蒙蒙之中逐漸顯露了些輪廓,像是幾近沼澤的邊緣,那一刹那,我總算鬆了口氣,心說還不算太倒黴,就在這時候,一隻手不知從哪裏伸了過來,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後背,猛然就朝後拉去。


    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別說我現在看不見,就算是看得見,我這情況也抵擋不住,頓時隻覺得眼前一花,已經嘩啦啦被拖出了數米,重重朝後一扔,我周身失重,雙手胡亂拉扯,卻什麽都沒有抓到,隻感覺一溜子滑落數米,猛地一屁股坐在了什麽東西上。


    緊跟著,無數滑膩膩的東西纏上了我身體,酥麻感和針刺感在我的前胸、後背,頸脖,臉頰等位置交替出現,我驚恐的伸手亂抓,但這些東西滑不留手,想要抓住隻是徒勞……


    就在我拚命掙紮的時候,一種舒適感卻悄然出現,猶如潮水般遍布了我的全身,我就像泡在個溫暖的浴缸中,惶恐和驚懼被溫暖融化,歡愉漸漸抓住了我的心神,我的手漸漸鬆開,緊繃得神經也逐漸變得舒緩,徹底陷入了這種舒適而愉悅的感覺當中!


    現在迴想起來,那種感覺就和嗨高了差不多,讓我感覺前所未有得滿足,前所未有得歡暢,那是種從靈魂深處而來的歡樂,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多更久,根本舍不得離開,舍不得放掉!


    這種感覺讓我舒適,整個人飄飄欲仙,恍恍惚惚徹底迷失在其中……


    無數圖片和景象,不斷在我眼前浮現,也不知道是什麽,我也不願意去想,但是它們卻不斷湧進我的腦海中,和那種恍惚的感覺相輔相成,讓我更加的歡暢淋漓……


    美妙,舒適,滿足,幸福…體會過,沒體會過,希望擁有的,渴望擁有的,努力奮鬥想要得到的,都湧進了我的身體,無窮無盡,無邊無際……


    但是!


    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中,忽然,一股極不和諧的東西從我靈魂深處湧了出來,宛如一根針狠狠刺在了我的心頭,那種感覺讓我驟然從這種歡愉中頓悟,赫然驚醒!


    這不是修行造就的東西,來至哪裏我不知道,但是它卻明明白白的提醒了我,讓我知道,這一切歡愉並不正常,都是假象!


    這和上次楚湘楠使用幻術的情況不同,並不是讓我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而是麻木了我的神經,讓我鬆弛,讓我懈怠,讓我陶醉在那種無窮盡的歡愉和美妙中,隻要你能舍得,睜眼清醒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我牙關猛磕,狠狠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一股疼痛頓時湧上心頭,借著這股勢頭,我奮力把眼皮一抬,現實世界頓時又迴到了自己眼中…


    我身側就是那大個兒的太歲,無數暗紅色的根須從它軀體下部探出,聯接在我的周身,微微抖動,源源不斷的鮮血順著根須內的細胞管輸入它的體內,雖然很慢,但那種感覺卻非常清晰;稍稍迴頭,旁邊躺著唐牧和瀟君,他倆和我一樣,滿身都紮滿了從太歲身體裏探出的須根,如出一轍。


    我側耳聽聽,沒有發現任何別的響聲,無論海因裏希老頭還是大洋馬都不在,但因為瀟君的出現,我忽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瀟君和大洋馬這次對掐終於輸了,被她抓住,讓後海因裏希老頭的嘯叫把她喚來了這裏,趁著我雙目不能視物,直接把我扔進了坑裏,讓太歲開始吸食我的血液。


    至於說那種奇怪的酥麻和愉悅感,肯定是太歲分泌出來的某種物質,這估計就和食人花差不多,在抓住獵物之後,它把這種液體注入獵物體內,然後慢慢的吸收血液,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吸幹血液,恍惚中死在它的根須之下。


    我忽然明白武成功和毛斜眼皮膚的慘白是怎麽迴事了!


    大洋馬帶海因裏希的殘骸去哪兒了我不知道,但這卻是我的機會,於是我連忙壓低嗓子叫了幾聲唐牧瀟君,順便伸腿過去在他身上踹幾下,但是他卻死人般的一動不動,我想到自己也是因為那種莫名其妙的刺痛感才醒悟,心中忽然明白,估計外力叫是叫不醒的,還是要把根須弄掉才行,於是我暫時把他倆放開,準備把自己身上的東西先去掉再說。


    我把衣服邊兒扯下一塊,裹住手,慢慢抓住旁邊的根須,朝外輕輕一抽……


    ****!這根須不知道紮進了體內多深,一拉就撕心裂肺的痛,差點沒把我疼暈,想到這東西可能紮進我五髒六腑,我心中頓時慌了,忙不迭想要起身——但是剛才挪動身體,紮進我體內的根須更是扯得我痛不欲生,眼前一黑,差點把自己再痛暈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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