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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應急燈齊齊朝那人影照去,光才打到這人身上,還不等看清模樣衣著,有人突然從旁把我朝牆邊一擠,跟著衝了過去,等我反應過來一看,卻是關西從後麵衝了過來,擠過了唐牧、瀟郡和我,隻顧自衝到了前麵。喜歡網就上


    難道這人他認識?


    這念頭隻在我腦中一閃,已經聽關西喊起了武成功的名字,我心中大動,也顧不得和唐牧說東道西,順著就趕了過去。到了麵前一看,果然是個現代人的打扮,滿身僵直的跪伏在地上,手上滿是老繭,雙手攤開杵地,和當初講訴的武成功形象非常符合。


    事情過去這麽多天,他的屍體居然不腐不僵,完完整整的留在了這裏,臉上身上慘白無比,和苗家祠堂看見的老頭差不多!


    除此之外,就和具普通的屍體差不多,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關西跪武成功麵前使勁兒抹眼淚,說這麽多次出去武成功對他都很好,留吃的喝的給他,又不打他,情真意切眼淚也唰唰的朝下淌,我也隻能歎氣寬慰,喊他別太傷心了…


    沒等我說兩句,旁邊的唐牧突然問道:“你們看,我記得關西說過,毛斜眼出來殺死桃二和梁伢子跑了後,海因裏希說他在下麵吃掉了武成功的腦漿——奇怪,為什麽這裏看,武成功的腦袋是完整的呢?”


    聽他一說,我們立刻把注意力從關西身上擊中到了屍體的腦袋上,關西也收了眼淚湊過來,應急燈光下,武成功腦袋完完整整,哪有半點被敲碎的跡象?


    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關西頓時急了,使勁兒嚷嚷自己沒說謊,又沒有別的說辭,隻急得眼淚鼻涕一大把,我連忙攪稀泥說這事兒肯定是海因裏希說謊,和他沒關係…又折騰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給勸住了。


    我的態度標明,唐牧也不好多說,隻是把武成功的屍體檢查了遍,後來從他身後找到個包,裏麵還有些剩下的****和炸藥,武成功些私人物品——想了想,我把這包遞給關西,拍怕他的肩膀:“收著吧,當個念想。”


    當然,這些隻是私人物品,那些炸藥和****,我看著沒人注意,找了個隱蔽的石縫就藏了起來,留著當後手。


    我們這邊才把屍體檢查完,關西都不能說完全搞定,率先過去的瀟君已經叫了起來,我們出去一看,山洞逐漸闊達,前麵是一片赫然開朗的空間,就像是整個山腹在這裏匯聚成了個氣泡,大小幾乎跟棟樓差不多,整個地勢朝著對麵傾斜,而且變得漸漸濕潤起來,各種菌類和苔蘚布滿了山壁和岩石,看著鬱鬱蔥蔥,像是地底出現了個新的世界。


    我看著山壁巨大的褶皺,心中忽然想到個以前從書上看到的結構解釋,說是陸地板塊擠壓的時候,某些地方因為會處於板塊的薄弱點,彼此擠壓,就會上凸形成山脈,當中會存在類似氣泡的結構,如果有水,這裏便會孕育出黑暗的生態環境。


    看起來,這裏也是因為板塊擠壓形成的地下空間,但是上端因為擠壓後來收攏密合了,隻留下了山腹中的縫隙,被擠壓出去的空氣在它上方又形成了氣泡狀的小空間,就是四方青龍人骨塔所在的位置。


    這地勢千奇百怪,不知怎麽迴事,最終居然被古人找到開鑿出來,後來又有另一部分人在上麵蓋了塔,鎮壓於此。


    上麵四方塔處基本都是人工修建的,但是下麵卻始終保留著原始生態,沒有明顯人工修建的痕跡,隻是地麵上殘留的腳印朝前一路而去,被踩爛的苔蘚還沒有重新生長出來,給我們指明了前進的道路。


    腳印直直朝前,看起來很堅決,沒有半點的猶豫,就像是…以前來過一般!


    苔蘚生長在滑膩的地麵和岩石上,踩上去讓人感覺輕飄飄的,我們小心翼翼的順著朝前,走了一截之後,我們漸漸偏離了原本縫隙的走向,而是朝著旁邊進發,山洞的高度也慢慢降低,整個變得扁平起來。


    越是朝著這邊走,整個環境越是潮濕,山壁上也掛著了明顯的水痕,地麵都是濕漉漉的,唯一奇怪的是這裏的岩石,通體呈現出種碧綠相間的色差,在應急燈的光照下透著綠光,加上折射出來的隱隱光線,搞得就像電影裏陰曹地府的景象,陰滲滲的非常詭異。


    我們一邊前行,一邊用應急燈照射前麵的腳印,看著那腳印直直朝著山壁走去,忽然消失,我們心中奇怪,腳下也不由得加快,等到了近前才發現山壁上有個彎曲的褶皺,就像是道天然生成的石門,腳印由此而入,遠處看起就像是穿進了山裏一樣。


    這段路我們走得不快,所以也不需要休息,到了跟前之後,我立刻就從褶皺門從探進去了半個身子,用應急燈一照……


    才把手抬起,亮光中忽然出現一個人影,飛快的朝著旁邊掠過衝出,雖然隻是一瞥,但我對這身影非常熟悉,腦中自然浮現了個人來!


    我喉頭一緊,還不等出聲,她卻在不遠處站定,把頭扭了迴來,端端落在了應急燈的光亮中,果然是十足十的楚湘楠,麵貌衣著就和當初從醫院離開時候一樣,沒有半點分別!


    “楚…”


    我放聲欲喊,但才出口一個字,她在那站定一瞥之後已經猛然朝前衝了出去,動作迅速異常,瞬間便從我的燈光中消失,黑暗中隻見身影晃動,飛快的朝著遠處奔去。


    愕然驚詫之下,我想也沒想,跟著就朝她追了過去。


    就在我衝出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唐牧他們的喊聲,隱隱聽著像是問我怎麽迴事,我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清楚,隨便應聲說看見了楚湘楠,腳下不停,隻顧著朝楚湘楠的背影追去。


    太奇怪了,她怎麽會在這裏?她難道沒有迴家,而是來了這?她為什麽不理我們?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一連串的問號在我腦中反複出現,但我來不及想,隻是一味的緊追,跑不了多遠就看頭頂出現了一大片的黑色,我駭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我居然追進了個奇怪的森林中!


    地下哪裏來的森林,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猛然停了下來,用應急燈朝著左右打量,這才發現周圍並不是樹木,而是某種植物的根須,也不知道長了多少年,這些根須變得又粗又大,從石壁穹頂中紛紛生長出來,垂落地麵,看著就像一片樹林般的茂密,追人太急我差點都看錯了。


    我心中罵自己傻逼,再想尋找楚湘楠的身影卻是看不見了。這種地方光線暗淡,再加上數不清的根須蔓藤,稍稍走神就可能把人丟了,更別說我這樣停下來,那簡直是半點蹤跡都已尋不見了。


    無數根須密布,也不知這裏究竟有多大多寬,去勢如何,我剛想要仔細看看,卻看不遠處人影晃動,看樣子像是唐牧他們追了上去,心中一喜,立刻追著他們的背影朝前衝去,心道隻要不跟丟他們,那就肯定能把楚湘楠追上。


    這次肯定不能讓她跑了,我有好多話要說,有好多問題要問…


    前麵的身影速度很快,也不知是唐牧還是瀟君,簡直就像是條泥鰍,在根須脈絡隻見飛快的穿梭,猶如無物般迅捷,我心知再追丟別說找人,恐怕自己都得在裏麵迷路,隻能咬著牙猛追,竭力追趕他們的腳步。


    奔跑越來越急,越來越快,追得我簡直跟拚命差不多,恍惚中一個不留神,腳下忽然被個根脈一絆,直直飛出去砸在了地上,等我站起來前麵的人影已經消失了,隻有遠處傳來隱約的聲響,但也辨認不出具體的位置來了。


    我雙手扶著膝蓋,劇烈而急促的喘息,感覺肺部就像灼燒般的疼痛,心中明白是地下氧氣稀薄,自己劇烈運動後的結果,隻能盡量張大嘴嗤嗤喘息,好不容易才恢複過來,但是再看四周,確是一點也分不出方向了。


    四周一片漆黑,應急燈光亮也不過透出十來米,其中還隱隱綽綽被無數的根須和陰影遮蔽,根本看不清有什麽,我把手裏的撬棍抓得更緊些,深吸口氣,朝著個大致的方位走了出去。


    這種環境下不能停,隻能走,這裏再大也有個盡頭,隻要走到邊緣就行了,千萬不能停在原地!


    人追丟了之後,我反而徹底放鬆下來,對剛才心裏升起的焦躁感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衝動了,一邊思索,我一邊小心翼翼的撥開根須前行,這時候,忽然就在我前方不遠處,有個女人的歎息聲遠遠傳了過來。


    那聲音聽著極為幽怨,感覺像是電影裏女鬼發出來似的,讓人心膽俱寒,我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把應急燈照過去:“湘楠?是不是你?”


    沒有人迴答,隻是再次響起了聲歎息——這次我聽得清楚,肯定是楚湘楠發出來的,那歎息中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淒苦和傷心,讓我也不由為之動容,不自覺的就朝著那方向走了過去,同時抬高應急燈,嘴裏急急叫道:“湘楠,出什麽事兒了?你為什麽不迴答我?”


    歎息聲第三次響起,但聽起來距離逐漸遠了,像是正在慢慢離開,我心中著急下也顧不得其他,猛然就朝那方向奔了過去,同時不斷唿喊她的名字,誰知道才奔出兩步,腳下猛然一軟,我整個人瞬間朝下摔了出去!


    不好,踩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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