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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某種傳至上古的二十八星宿法陣,我從書上讀到過其中些內容,看見了能簡單辨認出來,知道效用,但設置這個陣是萬萬不行的,就像你能開車,知道車子的性能,可是卻造不出輛車一樣。『樂『文『小『說|


    古代傳說之中,龍為四靈獸之首,即是名字也是種族,震懾東方,色為青,所以稱為青龍,天空二十八星宿中,以東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代表。


    七宿狀若騰龍,名字上便能看出各自代表,角是龍的角,亢是頸項,氐是本,就是頸根,房是膀,是脅,心是心髒,尾是尾,箕是尾末。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看,整座四方人骨塔,其實就是一條頭朝下、威懾無窮的青龍,它建在此地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大抵來說,應該是某人為了震懾其封印在地下的東西,所以修建了這座塔,借用東天青龍之力震懾,把這東西牢牢的縮在地下,不得其出。


    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龍頭朝下,龍尾朝上的撲龍之態,目的就是牢牢盯著它,不讓其逃脫!


    這種陣鎖封印的法子裏,除了用某些東西唿應東天七宿的青龍,另外還得有施法、祭祀、祝禱、請降的步驟,安設塔靈,禱告神靈為力,步驟非常繁瑣,但是威力卻不容小覷,按照書中的記載,一旦成功舍立,便是千萬年也不得逃脫。


    青龍七宿四方塔既然是為了鎮鎖,那位於這蟠龍團珠穴就肯定不是為了借龍力來隔阻因果,福庇後人了,想必是希望借此地的風水增加效果——這下麵究竟是什麽啊?靠青龍七宿的力量都不敢保證,還必須加上此地的龍脈風水?


    越是看得明白,我心裏越是忐忑,暗地裏不知罵了自己多少句****,要是早知道這塔是這麽個玩意兒,我就算是綁也得把唐牧給綁迴去了…和可能丟命的危險相比,丟工作簡直就不算個事兒!


    臥槽,這究竟會是個什麽東西呢?


    怪物?妖孽?千年僵屍?還是…藏匿蚩尤的現龍卸甲古穴?


    我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不,不,現龍卸甲絕對不可能!


    根據楚教授的說法,蚩尤是被他手下藏在陰陽間隙中的,那怎麽可能又有什麽別的東西來設立鎮塔呢?要這樣弄,那簡直就扯淡了!


    想明白這點我心裏安穩了些,剛才對塔下所鎮壓那東西的恐懼也消減了到了個可接受的範疇內——人往往就是這樣,原本診斷是絕症以為必死,茶不思飯不想,結果後來才發現隻需要切個腎就行,那簡直等於地獄到天堂,簡直想要放鞭炮慶祝了,但是如果檢查的時候直接告訴你切腎,估計你還是要茶不思飯不想好幾天……


    事情一樣,但伴隨著你的期望值和危機評估不同,你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這就是人性,非常簡單的人性,和猴子的朝三暮四毫無兩樣。


    看我臉色平緩下來,瀟郡借機問了我關於這青龍七宿的某些問題,我粗略給她解釋了下——這些問題雖然不算白癡,但從她這種世家子弟嘴裏問出就有點奇怪了,我對她的懷疑也越來越重,潛意識裏幾乎已經確定她是隱藏我身邊的f組織成員了。


    華夏的世家子弟啊,連這些都不明白?你說你這十多二十年幹嘛去了,這不笑話嗎?


    隨著我的敘述,瀟郡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忽然插話問道:“呃,這裏既然有青龍塔,理論上該鎮得住裏麵的東西,但是為什麽毛斜眼他們還是死了?”她猶豫著,有些不確定的揣測:“還是說這塔因為來人,所以被破了?”


    “來人不會破,除非是有些地方改變了…不會啊,他們隻是取走了些銅皿器物,對整個塔沒有多大破壞吧…”我思索著,慢慢迴憶看到的凹槽和光點圖形,沒發現哪裏有太大的改變,正想說是不是要進去之後才能破除,驟然之間,我腦中一道閃電掠過!


    這道閃電劃破漫天霧霾,讓我陡然看見了藍天!


    龍骨刃!龍骨刃!龍骨刃!!!重要的話說三遍。


    龍骨刃藏在一層,也就是四方骨塔的龍角所在,其目的肯定是作為鎮塔靈物存在的,真正整座塔的精髓就集中在了這上麵,但是因為毛斜眼一幫人的粗暴舉動,龍骨刃被取了出來,所以整個靈塔就被破了!


    當然,這龍骨刃被取走,或者也是海因裏希計劃中的一環,目的就是為了破陣,推測他開始根本不知道這龍骨刃的作用,進入之後經曆了某些事,這才明白了龍骨刃的用處,這才忙不迭讓大洋馬去搶迴來!


    臥槽,終於明白了,肯定是這麽個事兒!


    這思路清晰之後,我對下麵的恐懼又少了幾分,立刻把自己的推斷告訴了瀟郡,同時觀察她的反應——也許是疑鄰竊斧的緣故,我怎麽看怎麽覺得她有嫌疑,總像是瞞著我什麽似的,始終都感覺怪怪的。


    哼哼,沒有實際的證據,我暫時不動你,就假裝沒發現,可你一旦要做點什麽,那就對不起了,哥們立刻把你拿下!


    讓你多得意會吧……


    基於我這些判斷,瀟郡也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說是可以抓緊時間下去看看,我聽這話沒毛病,連忙點頭,跟著就去把石壁上的應急燈給取了下來,跟著著手試試能不能就倆人清個能下去人的口子出來。


    開始的判斷果然沒錯,我們伸手一撥,發現這些石料還真是沉,而且彼此又有些交錯碾壓,我倆這一夜沒吃東西的根本就沒個抓撓,挪都挪動,更別說是全部移開了,所以最終還是選擇了迴到地麵吃東西,然後拉上唐牧關西倆壯勞力來幫忙的初始計劃上。


    辛辛苦苦從坑裏爬出去,順甬道朝前,不等出去就嗅到了股香氣,上去一看,這才發現唐牧和關西坐上麵西裏唿嚕的吃碗麵,旁邊還籠著火堆,旁邊的石頭支著個不鏽鋼水杯,火苗舔杯底,裏麵的水咕嚕咕嚕直翻。


    見我們出來,唐牧端著碗就迎了過來,嚼兩下把麵咽下去:“如何如何?下麵沒事吧?”


    我邊走笑,故作輕鬆的擺擺手:“事情沒啥大事,塔我們看了,但是裏麵那個地室我們進去不,待會兒你們得搭把手…”


    “搭手幹嘛?”唐牧不解,挑一叉子麵塞嘴裏的同時斜眼睖我:“不是說炸開了嗎?”


    “堵上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走的時候幹的…安然,什麽味兒?”瀟郡說著過去,拿起兩碗示意我選,我伸手指了指紅燒牛肉麵,她跟著拿去拆包裝,然後扯長袖子墊在手上隔熱,把燒開的水朝裏麵倒。


    “也可能是出什麽事兒了,”看瀟郡幫忙泡麵我也不去了,大大咧咧就找了塊石頭坐下,繼續:“這塔應該是用來鎮什麽東西的,龍骨刃就是其中關鍵的靈物,取走後整個塔就被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下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


    唐牧想了想,笑道:“沒東西最好,少點麻煩。那行,我們吃完下去看看,如果沒東西,我們就今天趕迴去,看他們有沒有發現。”


    我們幾句話商量好行程,跟著就大家一塊湊堆兒吃麵,既然人都出來了,唐牧也就把帶的饅頭和鹹菜、鹵菜拿了出來——或者是想到很快就能迴去的緣故,大家都沒省,能怎麽造就怎麽造,一大堆東西很快被我們消滅幹淨。


    不知道關西是不是吃鹹菜吃上癮了,臥槽,就著饅頭又把兩包近一斤鹹菜給吃了…


    收拾完,我們魚貫而入,很快重新下到裏麵,看看這數百斤重的石料木材,大家一起動手,好不容易才挪出來個讓一人進出的洞,垂直上下,感覺就像是口扁井,邊緣處東西向有條縫隙,延伸吻合,理論上這裏原本是條天然的裂縫,然後被人鑿寬鑿大,形成了這麽個直上直下的通道。


    井壁並不平整,從這裏下去就和擠進道門縫的感覺差不多,不時有凸起的尖石掛著後背,我仔細看了看,井壁非常粗糙,應該罕有人上下,所以根本沒有被磨平。


    垂下三五米之後,落到一處狹小的洞裏,大小和個水井底部差不多,三麵都是實土山壁,右側則順著縫隙的走向開鑿出了條隧道,高約兩米多,寬近一米,地麵和洞壁幹燥,但是有無數根須從土裏冒出一截,茬口分明,看起來上次毛斜眼等人進去的時候已經清理過了。


    順道朝前走了數十米,順著山腹縫隙開鑿的痕跡越來越重,隧道右側地麵逐漸露出了地縫原本的痕跡,我用應急燈照了照,雖然不寬,但是依舊能看見下麵深不可測,有著隱隱的濕冷空氣從裏麵出來,附耳過去卻聽不見聲音。


    心中正在疑惑,忽然後麵傳來了唐牧的聲音:“安然,你說說,這地方是人工的還是天然的?要說天然,未必太過規整,如果說人工開鑿的…呸,這得花多少人力物力?”


    “這是順著原來山腹中的縫隙開鑿出來的,而且看地麵這痕跡,原本的縫就不小…”我隨口答了句,話剛出口猛然反應過來:“咿,你怎麽也跟著下來了?”


    唐牧嘿嘿嘿在後麵笑,“我下來看看,看完就迴去…”我對此非常不滿,正說是不是提醒他下,還有可能隱藏的敵人在外麵窺探,可就在這時候,瀟郡忽然在身後叫了聲:“喂!你們看!”


    猛然轉身,看見前麵**米處赫然開朗,隧道整個變寬,就在那隧道地麵上有個黑乎乎的東西跪著,雙手後縛,垂頭而定,居然像是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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