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兒都不介音這個時候,將木姑娘也拉下水。


    魏昭一臉不敢相信地瞅著木姑娘說:


    「這位姐姐,我們先前一直對著你說好話,又是初次見麵,我姐姐就是有個什麽對不對的,你也不至於暗中讓人對我姐姐下黑手啊。」


    魏芳凝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說:


    「不是吧?咱們過來也就一會兒的工夫,並沒說幾句話。並且都是誇讚的話,這要是都能讓木姑娘心生報復,那木姑娘……天啊,不能當麵道人惡語,可……」


    此時園子中的人,已經將目光全放到了這邊。


    這要是做實了,木姑娘的名聲也就沒了。


    一個心如針尖的女人,誰家敢往家裏求娶?


    而且又是對著許染衣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柳如珍都已經不改兜攬,更何況她?


    木姑娘連忙說:


    「這怎麽可能?我跟著魏大姑娘才見麵,哪有什麽仇怨。再說我與陳姑娘也是才認識,並不怎麽熟。她怎麽可能為了我,做出這種事來?」


    柳如珍不幫她。


    現在木姑娘也也她撇清關係。


    那邊侍女已經帶了嬤嬤過來,常姑娘見她意圖勾引施璋的罪名,就要坐實了。


    其實心裏已經開始動搖。


    見著常姑娘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魏芳凝冷冷的笑了。


    到現在,還在對著這些人報希望?


    亭子裏,先前還與常姑娘聊得火熱的姑娘們,各自地或低頭,或看向別處。


    卻是沒有一個肯出手相幫的。


    柳如珍瞅向了常姑娘,似有不忍。


    可是她不說自己去求情,反倒瞅著魏芳凝說:


    「魏姑娘又何必如此狠心?」


    魏芳凝忍不住笑出聲來,說:


    「柳姑娘這話說得我有些不解。這與我又有什麽關係?我先前沒與常姑娘說過話,不似柳姑娘,與常姑娘看起來極為相熟。現在要處置她的,也不是我,又何出此言,說我心狠?」


    說完,意有所指地瞅了眼許染衣。


    許染衣自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便就眼睛一立,喝問:


    「柳如珍,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指桑罵槐?」


    柳如珍是真的怕許染衣,連忙笑說:


    「許小娘子誤會了,我並沒有說小娘子。」


    許染衣冷笑,她知道柳如珍和萬寶公主好。


    而萬寶公主卻又與許染衣不對付。


    瞅了眼萬寶公主,許染衣說:


    「沒說我?那你說誰?魏姐姐與這事有關係嗎?處置她的人是我,你又為何說魏姐姐?總不會是受了誰的挑撥,看我不順眼吧?」


    魏芳凝笑說:


    「這怎麽能呢?柳姑娘的祖父是首輔柳閣老,又是國公爺,許小娘子定是多心了。」


    看著柳如珍的臉色,瞬間脹紫,魏芳凝笑得更加的開心。


    魏芳凝明麵上是在為柳如珍說話,可實際上,卻是在說柳如珍仗著自己的出身,在向許染衣挑釁。


    柳如珍聽出來了。


    而許染衣同樣聽挑釁的意味來。


    偏魏芳凝的話,又讓人挑不出毛病。


    那幾個嬤嬤已經走到跟前。


    魏芳凝瞅常姑娘,聲音不輕不重的說:


    「柳姑娘,常姑娘可就要被帶走了呢。」


    柳如珍見魏芳凝果然不是個好惹的,哪還敢再說別的?


    瞅了眼常姑娘,說:


    「與我又有什麽關係?」


    許染衣冷哼:


    「帶到前邊,交給她母親。讓帶迴家去,好生看管,不要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情。」


    無上長公主跟前的嬤嬤,那都如狼似虎,極是會狗仗人勢的。


    聽了吩咐,立時便就撲了過去。


    常姑娘就像一隻柔弱的小雞一樣,看起來極為可憐。


    她瞅著柳如珍等人。


    可是先前在亭子裏,與她姐妹相稱的人,一個個的,全都做壁上觀。


    再瞅向魏芳凝時。


    魏芳凝看向她的眼神,卻是憐憫。


    憐憫她什麽?


    她若是再不自求,那麽她就真的完了。


    常姑娘突然衝到了許染衣的跟前,說:


    「許小娘子誤會了,我、我真的並沒有要故意摔倒,我隻是想拌一下魏大姑娘罷了。」


    許染衣明顯不信。


    常姑娘也不敢等許染衣說話,迴過頭去,指著柳如珍說:


    「是她,先前在亭子裏時,是柳姑娘跟著我們說魏大姑娘是馬屁精,隻會扒著萬寶公主,像隻搖尾乞憐的狗一樣。說魏大姑娘喜歡逸親王爺的五公子……」


    此時,常姑娘是真的怕了,已經語無倫次。


    但卻將柳如珍挑撥亭內姑娘的話,全都說了。


    那些話,極其粗俗。


    萬寶公主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對著柳如珍說:


    「柳姐姐,這……這……」


    施璋倒是有些得意地瞅了魏芳凝一眼。


    這樣一鬧也好,最起碼要讓魏芳凝知道,京上可是有很多姑娘想要嫁他的。


    可惜,魏芳凝聽了這話之後,隻是淡淡地笑了。


    而隨著萬寶公主的話,柳如珍驚醒,大怒著說:


    「你在胡說什麽?這怎麽可能?明明是你看上了五公子,想要引他注意,現在敗露了,卻想往我身上推?你不要含血噴人,亭子裏可還有許多姑娘的。」


    魏芳凝卻突然說:


    「我剛看園子裏有許多的丫頭,問一問便就清楚了,再怎麽背人,這亭子也是四麵敞開了的。總能有一兩個丫頭,聽著那麽一耳朵吧?」


    柳如珍臉上閃出一絲的驚慌來。


    但她很快便就鎮定下來,說:


    「魏姑娘這話我可不愛聽,我們這麽多人的話,難不成還頂不了一兩個丫頭的?難不成魏姑娘懷疑我們會說謊?」


    魏芳凝淺笑,說:


    「有時候,還真說不準。剛柳姑娘就已經指責我心狠了。這可關係到常姑娘的閨譽,還是嚴謹些的好。再說,柳姑娘也是要避嫌不是?眾姑娘與柳姑娘又是好姐妹,自是都應該避避嫌疑。」


    柳如珍氣得恨不得撓魏芳凝一頓。


    若是果然讓查了,那她還能有什麽好?


    柳如珍不死心地瞅向了萬寶公主。


    她與萬寶公主相交多年,她不相信萬寶公主會見死不救。


    於是,柳如珍滿麵委屈地對萬寶公主說:


    「我與殿下認識這麽多年,我是什麽人,難道殿下不知嗎?非要讓她們羞辱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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