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一個看魏芳凝不順眼?


    再查下去,她先前在亭子裏,與這幾個姑娘說的話,便也就全會被問出來。


    可是就這樣放過魏芳凝,柳如珍卻是說什麽也不甘心。


    她為了討好萬寶公主,費了多大的力氣?


    憑什麽魏芳凝什麽也沒做,便就成了逸親王府的坐上賓?


    柳如珍不服氣。


    她每次對著萬寶公主,表麵上看輕鬆。


    而實際上,那都是她隱藏了自己的真性情,故意討好。


    而施璋對她那麽好,處處照顧她。


    可自打魏芳凝出現,今天更是瞅都沒瞅她一眼。


    她的祖父是首輔,魏芳凝是個什麽東西?


    在逸親王府上,她就強忍著魏芳凝了。


    魏芳凝瞅著柳如珍,淺淺地笑著。


    有人看不上她,她不討厭。


    誰也不可能做到被所有人喜歡。


    而且也有那麽一些人,沒做過什麽。


    但天生氣場不同。


    自帶來的,不明原因的就是不喜歡。


    魏芳凝也知道柳如珍不喜歡她。


    她也打算著要離開,省得討人嫌了。


    但柳如珍千不該,萬不該,忽悠一些個傻瓜們,出來對付她。


    這個,魏芳凝就不能忍了。


    對付這些個二百五姑娘,魏芳凝沒有興趣。


    柳如珍不就想拿著別人當刀子,她自己置身事外嗎?


    魏芳凝就偏不讓柳如珍如意了。


    首輔的孫女兒又怎麽樣?


    魏芳凝瞅著柳如珍,見她半晌不說話,便就又問了聲:


    「我們沒來之前,一直是柳姑娘與她們在一起的。柳姑娘說呢?陳姑娘到底是因為什麽摔的?」


    這實在是個十分難迴答的問題。


    柳如珍有再多對魏芳凝的不滿,對著太子,萬寶公主,還有許染衣、施璋等人,她也不敢胡說。


    不過因此,她就更加的恨魏芳凝了。


    她不明白,魏芳凝為何將矛頭指向她。


    一直沒說話的沈四,突然說:


    「若說起來,亭子裏的姑娘,芳凝表妹好像隻認得柳姑娘。」


    沈五笑說:


    「我記得陳姑娘的位置本是在木姑娘後邊。」


    然後,卻就不說了。


    沈四知他不想喊魏芳凝表姐,也不理會,就接著沈五的話說:


    「好像芳凝表妹說要離開,陳姑娘才往亭口這邊移的。若是說陳姑娘想要拌倒芳凝表妹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魏芳凝笑說:


    「那麽問題就來了,我與陳姑娘又沒有什麽仇怨,今天又是第一迴見麵,請問陳姑娘又是為何這樣對我?」


    陳姑娘現在知道怕了,有些求助地看柳如珍。


    魏芳凝掃了眼陳姑娘,卻又將眼睛放到了柳如珍的身上,問:


    「難不成陳姑娘真的是自己故意摔的,意圖讓五公子去扶?」


    施璋在家裏行五。


    因為還未受封,所以外人稱他為五公子。


    今天客人許多。


    而園子裏,更是不少。


    若是陳姑娘認了,除非施璋肯娶她,若不然,她的名聲就完了。


    許染衣正在生魏雲微的氣。


    遷怒於陳姑娘。


    隻要聽陳姑娘故意摔倒,想引起施璋的注意。


    她就覺得魏雲微也要勾引太子。


    許染衣正愁想不出辦法來,對付魏雲微。


    她娘的叮囑,許染衣還是聽了進去的。


    雖然隻是單獨叮囑說不準對魏芳凝不利。


    但許染衣其實真的是怕許行書,魏雲微畢竟也是魏家女。


    她突然便就想到,要來個殺雞儆猴。


    要讓魏雲微知道知道,勾引男人的下場。


    隨著魏芳凝的話,許染衣這時候極為冷酷地說:


    「我們請了陳姑娘來,沒想到陳姑娘竟然在我家裏,公然做出這種事來?你當我們長公主會是什麽?」


    許染衣說完陳姑娘,轉頭吩咐一邊的侍女:


    「喊幾個嬤嬤來,將她綁了,送前邊去與她母親,說她行為不檢點,讓帶迴家去好好教育,別在長公主府上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丟他們陳家臉無所謂,我們長公主府的臉,也要丟幹淨了。」


    前邊無論是前廳還是花廳上,都是客人。


    許染衣的話,幾乎便就堵信了陳姑娘的所有活路。


    這樣子迴去的話,陳姑娘也就隻有以死證清白的份了。


    魏芳凝正是了解許染衣的性子,利用好了,十分的好用。


    除了她自己,別人在許染衣的眼裏,簡直什麽都不是。


    魏芳凝瞅著柳如珍。


    亭子裏的其他姑娘都嚇壞了。


    也都暗自慶幸,她們沒有陳姑娘那樣蠢。


    就是木姑娘,此時也是後怕。


    侍女答應著走了,顯然是去喊人去了。


    這一下子,陳姑娘就蒙了。


    她不過是想拌一下魏芳凝,可結果就成了這樣?


    陳姑娘也知道事態嚴重,拉著柳如珍說:


    「柳姐姐救我。」


    魏芳凝一直在瞅著柳如珍笑:


    「是啊,柳姑娘說說,陳姑娘到底是怎麽摔的?」


    柳如珍現在隻得自保,對陳姑娘說:


    「你怎麽摔的,我如何知道?」


    陳姑娘的心立時就涼了,她被人利用了。


    她不能讓婆子給綁了送到前邊去。


    人到了生死關頭,自救能力卻是與生俱來的。


    陳姑娘聽了柳如珍的話,幾乎想都沒有想,便就跪到了許染衣的腳前,說:


    「許小娘子聽我說,不是的,不是小娘子想得那樣。我、我隻是想要拌倒魏大姑娘罷了。」


    許染衣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說:


    「你跟魏姐姐有仇?之前都不認得,為何要拌她?」


    陳姑娘愣住。


    她竟然無言以對。


    可是,許染衣這一聲魏姐姐,卻又敲擊了許多人的心。


    許染衣是誰啊?


    那可是在梁太後跟前,連萬寶公主都要往後退的人。


    竟然喊魏芳凝一聲魏姐姐。


    幾乎所有人,都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魏芳凝來。


    畢竟先前許染衣給魏芳凝認錯,也不過是在飛崖居裏。


    無上長公主辦這個宴會,自也不會大吵大嚷地說,她女兒要給魏芳凝認錯的。


    可想許染衣這一聲魏姐姐的震撼了。


    而一直未說話的魏昭,卻是像突然驚醒了似的,說:


    「難道這位陳姐姐是為了木姐姐,才對我姐姐暗下黑手的?」


    先前木姑娘諷刺魏芳凝的話,魏昭可是全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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