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真公主將自己滿腔對許行書的愛,全部移到了許染衣的身上。


    簡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如此寵愛許染衣。


    但對於成為太子妃這件事,已經成為無上長公主,但她卻始終隻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太子樂意娶她才行。


    終是自己的婚姻,太過傷人。


    她嘴上不承認,可到底還是後悔了。


    值得嗎?


    許行書從來都會睡在她的身邊。


    可除了解決身體需要之外,卻是碰也不會碰她一下。


    別說摟著她睡覺。


    便就是她翻個身,碰到了許行書,許行書都會像是沾到了什麽噁心東西一般,極快的閃來。


    那種看似溫柔的冷漠,最傷人。


    無上長公主自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重再受一迴自己受過的罪。


    也正是這個原因,梁太後想著,既然自己的外孫女兒喜歡,就直接下懿旨賜婚。


    卻被無上長公主給攔住了。


    任著許染衣如何的哭求,隻這一件事,無上長公主決不鬆口。


    京城令隨著魏遠誌一進到院子,看到太子的侍衛,著點兒嚇坐地上。


    本以為承平伯對上文昌侯。


    若早知道這裏有這幾尊大神,打死他也不敢來啊。


    現在不來也來了。


    京城令隻得硬著頭皮往裏進,跪地上先給太子行禮。


    六品在老百姓眼裏或許了不得。


    但太子眼裏,跟平頭百姓,也沒什麽區別。


    所以眼皮子也沒抬一下,隻是輕聲說了句:


    「免禮吧,魏姑娘被人冤枉的事,你可要好好查,仔細地查。孤不管,孤就在邊上看著。」


    京城令……


    你都已經判定魏姑娘是被冤枉的了,我還查啥啊?


    京城令心裏這樣想著,從地上爬起來,嘴上卻連聲地說: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花嬤嬤說:


    「太子爺這話就差了,到底不是不冤枉,總是要查了才知道。」


    說完,轉過頭對京城令說道:


    「大人,今日成親的許姑娘,可是駙馬爺的侄女兒,大人可要仔細的查,別讓人冤枉了許姑娘。」


    京城令的汗都下來了。


    這迴是徹底地不敢接話。


    京城令都快哭了。


    你們都是被冤枉的,我才是那最壞的。


    嗚……


    我好想迴家去啊。


    現在辭官行不行啊?


    京城令一抬眼,對上了太子和善的笑臉。


    再笑,人家也是太子。


    京城令轉頭,便就撞上了花嬤嬤那沉著的臉,和警告意味十足,淩厲的眼神。


    無上長公主的臭脾氣,是京上出了名的。


    魏芳凝卻是不急了。


    除非無上長公主,或是太後來了,或許事情有些難辦。


    但這點子小事,肯定是請不到這兩個人的。


    花嬤嬤除非瘋了。


    京城令頂著一頭的汗,不來也來了。


    案子也隻得審下去,他是不敢拿南廳當成他的衙門正廳,審案子的。


    躬著身子與文昌侯說,讓搬個桌案來,放到南廳院中,勉強做個衙門。


    由於有太子坐鎮。


    就是指著花嬤嬤,文昌侯倒也不敢太過拂逆。


    隻得支使家裏的下人,聽京城令的使喚。


    京城領也不敢背北朝南。


    而是背南朝北的安了座椅。


    還衝著太子,討好地笑了笑。


    他官職低,沒有機會進宮,接觸到太子的機會簡直是無。


    平日見也是太子出行,遠遠的,透過人群,匆匆看那麽一眼。


    花嬤嬤京城令倒是常見的。


    京上人家打官司,多有求到無上長公主府上,都是花嬤嬤出麵與他打交道。


    好處自是沒少吃。


    但此時他是不敢明著徇私。


    京城令在哪兒蘑菇著,雖然他也不知道盼著什麽。


    反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對於魏芳凝的事,隻要是京上人家,沒有沒聽過的。


    畢竟與人私奔,無論什麽時候,也是一件極為轟動的事件。


    更何況魏芳凝又是那樣被尋迴來的。


    其實隻要長個腦袋,都會覺得事情蹊蹺。


    京城令又不傻,難不明白內裏蹊蹺?


    花嬤嬤給了文昌侯、許橫夫妻一個讓他們安心的眼神。


    院中來赴宴的賓客沒有走的。


    此時正好圍觀當觀眾。


    桌案擺好了,京城令也不敢坐啊。


    遠遠地衝著正對著的屋內的太子點頭哈腰地笑。


    然後一會摸摸這兒,一會兒弄弄哪兒。


    竟然一拍大腿,想起沒有驚堂木。


    吩咐衙役迴衙門去拿。


    太子笑盈盈地與魏芳凝說道:


    「魏姑娘不用擔心,他們不敢徇私。」


    魏芳凝搖頭說道:


    「好像一會兒許姑娘就來了吧?」


    太子並不著急,笑道:


    「來了更好,你就瞅著吧,表妹是個懂禮的,那嬤嬤高興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個魏芳凝倒是信。


    隻要太子樂意,魏芳凝清楚,他慣會騙人的。


    隻是她祖母怎麽還沒有來?


    魏芳凝十分的奇怪。


    按理說,她的事,她祖母聽魏昭說了,應該會將手上的事全都放下,立時便就趕來才對啊。


    太子瞥了眼魏芳凝,薄唇一抿。


    一月二月兩個,見魏芳凝總是往門口望,也抿下了笑。


    就在京城令在哪兒蘑菇的時候,就聽外麵有人喊了聲:


    「許娘子到。」


    由於許行書說許飛沒有封爵,別人不能越過許飛去。


    無上長公主想讓梁太後下旨,封許飛個郡王。


    梁太後不肯。


    對於許行書兒子沒死的事,梁太後到底還是心有不甘。


    無上長公主沒法子,也不敢讓梁太後給許染衣封郡主。


    所以,宮中內外,都以許娘子來稱唿。


    許染衣雖然連個郡主都不是,但梁太後給她的儀仗,卻是比齊公主的。


    就見文昌侯府正門上,一對一對排列的彩衣宮娥,美若天仙。


    宮娥們進來,分兩邊站好。


    正門外停了一輛十分高大,四角吊著金鈴,華蓋流蘇的馬車。


    花嬤嬤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滿麵喜色地沖了出去。


    邊笑,花嬤嬤邊說道:


    「娘子可算是來了,讓老奴好等。」


    花嬤嬤是無上長公主跟前得臉的嬤嬤,自是有那臉麵去挑馬車的車簾,伸出她那保養得極好,微有些胖,像微發的饅頭似的手。


    裏麵先傳出一個極為悅耳,像是銀鈴的聲音道:


    「太子哥哥真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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