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魏芳凝本就不想領太子太多的人情。


    更何況這事,本就是她占著理。


    上輩子沒有太子,她祖母沈夫人也將這事給平了。


    隻不過最終結果不那麽盡如人意而已。


    不過這一迴既然她迴來了,得了先機,就更不可能輸了。


    隻要稍稍改改,將那不盡如人意,改了。


    一定要堅持讓褚家還她清白就是了。


    真的完全用不著太子出頭的啊!


    魏芳凝有氣無力地想。


    半晌不說話的太子,突然露出笑臉來,對於魏芳的話,好像十分開心。拍著胸脯感動不已地說道:


    「沒想到你這樣關心我,我知道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心裏有數。再是皇姑,你占著理呢,就是走到天邊去,難不成害人的還能贏過被人害的?」


    魏芳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心道:


    你感動什麽啊?難道你聽不出來,老娘是讓你滾的意思?你既然知道我有理,用不得你幫忙,你還非要出手,可是為了啥?


    魏芳凝實在是頭疼得緊。


    不明白為啥她重生了,而太子也跟著像變了個人似的。


    可是若說太子也跟著重生了……


    魏芳凝偷偷地,細細地打量太子,卻又覺得不像。


    魏芳凝揉了揉額頭。


    太子再不得太後喜歡。


    那也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寶貝得不得了。


    天潢貴胄!


    她一個小小的伯爺的孫女兒,卻是深說不得。


    隻得好言哄著。


    最終,兩個人的談話,在太子死活不鬆口,魏芳凝再一往深了說,太子就一臉感動,她為他著想中,一副定是心裏有他,對他動心了的表情。


    讓魏芳凝深深得覺得,沒法子好好說話了。


    最終魏芳凝敗下陣來。


    既然說不動太子,魏芳凝心道:


    這可不是我有意想要占你便宜,是你非要湊上來的。到時候可別說我反翻臉不認人就成。


    想協恩求報!


    魏芳凝嘴角上,露出了十分無情的笑來。


    做夢!


    她是抱定了心思,過了今天,便就要跟著太子,橋歸橋,路歸路的。


    總之,這輩子,她要低嫁。


    太子妃什麽的,還是讓能者居之好了。


    她就是個蠢的,勝任不了。


    上輩子就當提前試崗,事實證明,她真的勝任不了。


    可惜太子並不覺得,正繼續努力說服魏芳凝,讓他有機會施恩圖報。


    魏芳凝無語。


    不過也新奇地發現,原來太子想說話的時候,這麽能說服人。


    簡直是能將死人說活。


    可上輩子,為何太子對著她,總是一臉沉默?


    到底差在哪裏了?


    魏芳凝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她上輩子,可是按著標準的太子妃當的。


    對著太子那一張一合不肯停歇的嘴,魏芳凝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上輩子嫁他時,自己那賢良淑德的模樣來。


    由於皇帝隻一個兒子,女兒也隻兩個。


    所以,太子娶親之後,大傢夥兒自然便就將眼睛放到了太子的身上。


    於是,他們才成親沒幾天,皇上一口氣賜下四個側妃,八個美人。


    然後皇太後也賜下兩個來。


    明明她已經很大肚了,雖然心裏難受,但是半分沒有表現出來,強讓自己笑著,好生的安頓她們。


    然後隔三差王的,就會勸著他去她們的房裏休息。


    魏芳凝可以拍著胸,極為自信地說,她當太子妃,不說是頂好的,若是官員考評,也應該是上上等了。


    可她都這樣了,太子還是對她整天使臉子。


    唉!


    瞅著眼前,仍沒有要停的意思,唾沫橫飛的太子。


    魏芳凝有氣無力地嘆氣。


    真是不知道差哪兒了。


    太子一見魏芳凝如此,立時關心地問道: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累著了?也是,這麽半天了,你別急,什麽都不用你做,你隻要乖乖的,我幫你處理好了。」


    魏芳凝瞅著太子那十分認真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聲長嘆。


    她說不用他幫,完全沒有被聽進去。


    而外麵的魏遠誌夫妻,不想讓魏芳凝與太子呆太長時間。


    畢竟孤男寡女,於影響不大好。


    看著有些時候了,再多的話,也應該說完,便就在外麵催促道:


    「芳凝,有什麽話改日再說吧。外麵一堆的人,今兒的事,不管怎麽說,先解決了再說。」


    若不是一月、二月那兩隻猴攔著,魏遠誌一家三口,早就衝到屋裏了。


    魏芳凝見說不動太子,也隻得答應了聲,對太子說道:


    「那咱們出去吧。」


    太子沒有異議。


    時候已經不早了,是應該快些解決了。


    兩個人出到外麵,魏芳凝問道:


    「許家還沒來人?」


    魏遠誌搖頭答道:


    「沒有,大概是急著往公主府去呢。」


    魏芳凝點頭,然後瞅了眼太子。


    許橫官位太小,又與駙馬是族兄弟的關係,並不十分的近。


    所以,他們想要見長公主,或是駙馬,並非那麽容易的事。


    說起來,最後這個許家也是個倒黴催的。


    許蹤是個二混子,除了好事,什麽事都做。


    吃喝嫖賭,簡直是五毒俱全。


    最後竟然偷了家裏的房契、地契,一夜之間給輸了個精光。


    然後怕挨打,便就連夜跑了。


    結果掉到河裏給淹死了。


    而敢在京上開賭場的,那後頭都有人。


    也不知道那個賭場背後是哪位高人,一個六品的戶部主事之家,竟然也敢去收房子收地。


    然後許橫與他夫人趙氏被趕到了大街上。


    然後被禦史參了一本治家不嚴,又將許迴雪未婚先孕的事,被揪了出來,然後又被查出貪墨。


    最終不單丟了官,還被發配邊關,充當役民。


    重親迴到南廳,褚家人已經全都在哪兒了。


    就是剛便溺的韋太夫人,也換好了衣服,還有被打的褚伯玉也被抬了過去。


    這一迴,韋太夫人順眉順眼,大氣也不敢再出一下了。


    而文昌侯忝個臉,衝著太子一躬,說道:


    「雖然許家人還未到,但終是老臣教子無方。況許家女竟如此無狀,好在雖然花橋進門,但還未行跪拜之禮,也未入家廟,拜過祖宗,總還能挽迴。」


    不知道怎麽的,隨著文昌侯的話,魏芳凝突然覺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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