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兒方才發現自己腳下,不知何時多了細小如絲的銀蛇。那些蛇吐著銀白的芯子,頭部豎起,豎瞳猙獰陰冷。

    “別動!”冷唯示意焱兒站在原地,這些蛇都極具攻擊性,焱兒隨便移動的話都會帶來可怕的後果。

    眼見圍在腳底下的蛇越來越多,冷唯掌心聚集陰寒之氣,瞬間勃發,數條小蛇飛了出去,很多身子都被冷唯內功震碎。

    那黑衣女子此刻迅即閃身來到焱兒麵前,一把抓住焱兒手臂。

    冷唯凝神收功見焱兒有難,飛身撲了過去。

    一時間,冷唯跟黑衣女子在屋頂如閃電般過招。焱兒夾在中間,她此刻不能輕舉妄動,腳下還有很多銀蛇,冷唯一方麵要顧及自己,一方麵還要對付黑衣女子,她不能讓他在分心了。

    黑衣女子的功夫雖然厲害,卻是明顯敵不過冷唯的,不出十招,胸口和肩膀各自中了一掌。

    冷唯伸手剛要將焱兒擁入懷中,卻見黑衣女子突然摘下了麵巾。

    “軒轅傲然?”焱兒和冷唯驚唿一聲,同時看向她。

    “我有話單獨跟你說。”軒轅傲然冷著一張臉看向焱兒。

    “不行!”冷唯將焱兒別在身後,語氣冰冷。

    軒轅傲然卻不管冷唯,眼神直直的盯著焱兒。

    “是關於軒轅榮傑的事情嗎?”焱兒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軒轅傲然臉色一變,旋即別扭的點點頭。

    “他要走,被我的軍隊抓迴來了,你若想救他,就跟我來。”軒轅傲然說完,飛身下了屋頂。

    “既然擺明了要威脅我跟你走,剛才又為何假扮黑衣人要擄走我?”焱兒俯視下麵,聲音有些不同尋常的平靜。經曆了太多大風大浪,現在的她,已經學會如何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當你的對手威脅你時,你的泰然沉穩是對他最大的打擊。

    軒轅榮傑如今在軒轅傲然的手上,她這一趟是一定要去了,隻是,她不能讓軒轅傲然看出太多的破綻來。

    “我不想輸得那麽難看,我是聖女國的統領,卻要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心,而威逼你,我原以為憑借自己的實力能夠得到你,卻不料你身邊高手如雲。”軒轅傲然說著看了眼周圍,她放出的這些小銀蛇除了死的那些,活著的竟然都齊刷刷的躺在地上不動分毫,就好像死了一樣。

    這時候,蛋腚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眸光如炬,神情森寒。

    他雖是植物的屬

    性,但是至尊蛇王的煞氣和氣味,還是足以嚇死這些小銀蛇。

    “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禦蛇?這就是你能成為統領的原因吧!”蛋腚走出來,聲音不無嘲諷。

    “沒錯,我軒轅家世代禦蛇,我這個本事學了十幾年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軒轅傲然打量著蛋腚,自從蛋腚走出來後,那些小銀蛇全都蠕動著身子害怕的往後縮著。

    “閉嘴!小爺我沒空跟你說話,趕緊給我滾出去!本來你想要傷害姐姐,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但是姐姐不喜歡殺生,小爺我今天就放你一馬。”蛋腚說完,飛身上了屋頂,將焱兒帶了下來。

    冷唯兩手空空,不覺麵露怒色,也跟著飛下了屋頂。

    “我可以走,不過我保證你們以後都見不到軒轅榮傑了。”軒轅傲然說著一直看向焱兒。

    她把焱兒當做她的情敵,她不服氣,她堂堂聖女國的統領,為何得不到一個男人的心呢?眼前這個女人有什麽好?嬌弱媚惑,一看就是個狐狸精。

    在她們聖女國,女兒都崇尚颯爽英姿、豪氣幹練,像皇焱兒這種較弱的女子,根本就是被人唾棄和瞧不起的呃。

    她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夠得到軒轅榮傑的心。今晚,她就要做個了斷,如果實在不行的,她不介意用強的。

    焱兒看了眼誌在必得的軒轅傲然,迴頭對麵色凝重的冷唯點點頭。

    冷唯眉頭一寸寸的收緊,他明白焱兒的意思,可是如此放走她跟軒轅傲然,他真的不放心。

    “你們大可放心,她是女皇的貴賓,我不會為難她的,我隻是要跟軒轅榮傑做個了斷。”軒轅傲然朗聲說著。

    “我不會有事的。”焱兒開口安慰著冷唯。

    “姐姐,蛋腚想跟你一起。”不等冷唯開口,蛋腚已經迫不及待地走過來纏住了焱兒。

    “蛋腚,你乖,在這裏等我。”焱兒掙脫開他的手,卻見蛋腚立刻撅起了嘴巴,眼裏鼓起兩汪水泡,麵頰粉紅,嘴唇輕顫著,委屈連連的看著焱兒。

    “姐姐姐姐,蛋腚不放心你嘛……不要走啊!”蛋腚搖著焱兒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那般小受弱弱的模樣,看的焱兒一陣揪心,一旁的冷唯則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蛋腚眼角瞥了眼冷唯,眼珠子一轉,腦袋開始在焱兒胸前亂蹭。

    “姐姐要去也可以,先親蛋腚一下再走。”蛋腚說完,眼角的餘光

    得意的瞄了一眼冷唯。

    冷唯臉色鐵青,眼神卻是緊張的盯著焱兒。

    焱兒無奈的搖搖頭,急於擺脫蛋腚去看看軒轅榮傑的安危,也顧不上冷唯吃味的臉色了,托起蛋腚那粉雕玉琢的小下巴,一個狼吻下去,蛋腚滿意的砸吧著嘴。

    “好了,別胡鬧了。”焱兒敲了一下蛋腚的腦袋,轉身看了眼冷唯。

    “那個……”見他神情不悅,焱兒鬱悶的吐吐舌頭,也不知下麵的話該如何說了。

    “我很快迴來。”她試探的開口,卻見冷唯凝重的點點頭,那眼神似乎是在想什麽。

    見冷唯對她的話有反應了,焱兒心中也放心了,跟著軒轅傲然就走了。

    冷唯自是明白軒轅傲然不會傷害焱兒的,因為女皇還要用他們的,如果撕破臉了,他們萬一跟聖桑聯手的話,女皇必敗無疑。隨然他跟焱兒的想法都是誰也不幫,但是女皇心中還是對他們寄予厚望的。

    冷唯轉身迴屋的時候看到了還在那裏迴味無窮的蛋腚,心中咯噔一下,說不出有多麽鬱悶憋屈。

    不就是裝嫩嗎?一定有年齡限製嗎?

    他冷唯也年輕過啊!憑什麽這個蛋腚隨便一撒嬌裝個無辜,焱兒就被拿下了!明知道他現在這個年齡不適合無辜更不適合撒嬌。

    該死的!冷唯鬱悶的坐在床上,腦海中迴響著剛才蛋腚的表情,不自覺的嘟起了嘴巴,待反應過來之後,他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不知不覺的學蛋腚做什麽?

    ……

    焱兒隨軒轅傲然來到了別院一裏外的一座宅子,上麵寫著軒轅府。焱兒心中猜想,這應是軒轅傲然的宅子了。

    整個院子安靜整潔,空氣中流動著一股淡淡清幽的花香,那味道,淺淺的,卻蕩滌著心扉。

    焱兒不覺奇怪,這軒轅傲然也算是女中豪傑,怎麽院子裏種了如此多的花呢!

    “他在裏麵。”軒轅傲然淡淡的說著,低著頭,自顧自的在前麵帶路。

    焱兒斂了眸光,緊緊跟上。莫名的,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今晚她跟軒轅榮傑之間會發生什麽似的。

    軒轅府後院一件幹淨整潔的房間門,軒轅榮傑被軟禁在裏麵,他臉上有個地方擦傷了,其他還好。

    見到焱兒,他急忙起身,神情中滿是歉疚。本想離開不給她惹麻煩的,誰知竟被軒轅傲然帶軍抓了迴去,他覺

    得自己在焱兒麵前都有些抬不起頭來了。

    雖然他也傷了軒轅傲然上百個侍衛才最終被擒的,可如今看著焱兒親自前來,心中除了感動,更多還是愧疚的。

    “臉上的傷還疼嗎?”焱兒抬手,自然的摸著軒轅榮傑的麵龐。

    一瞬間的光華流轉,她,似乎把他當做耶律拓了。莫名的,忍不住想要碰觸他,那雙眼睛,仿似能吸取他的魂魄一般,讓她在剛才那一刻完全忘記了,他不是他,他是軒轅榮傑。

    軒轅榮傑眼睛眨了眨,臉上起了莫名的紅暈。

    他抬手,第一次大膽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疼了。”他說著,那語氣,竟也是像極了耶律拓。深情之中隱著絲絲關切寵溺。

    焱兒的心忽的一抖,再看這張臉,卻是在瞬間清醒過來。

    猛然抽迴了自己的手,她沒想到,自己在他麵前的情不自禁竟是到了這般地步。剛剛,她眼前的人,明明就是耶律拓的。

    心,在這一刻,很疼。

    “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該我了嗎?”冰冷的聲音傳啦,軒轅傲然臉色有些發白,她的眼睛落在軒轅榮傑臉上,眼中閃現扭曲的光芒。

    先前,她好心要幫他治療臉上的傷口,他竟然好像見了瘟神一般的看著自己,不許自己碰一下,可是現在,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跟皇焱兒接觸。

    這般改變,讓軒轅傲然心底痛得厲害。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她向來對男人沒有過多關注,唯獨這個軒轅榮傑,她從第一眼就認定了!不論他怎麽想的,她都一定要得到他!

    “軒轅榮傑,如今她在這裏,我們把一些話說明白了!明日,我會用八抬大轎去抬你的,你便是我的夫君了,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這麽做!

    我不在乎隻得到你的身體,我會慢慢得到你的心的,隻要你在我的身邊!”

    軒轅傲然說完,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敦實的桌麵立刻裂開了一條縫隙。她在以此表示自己的決心,同時也是跟焱兒和軒轅榮傑施加壓力。

    焱兒挑眉看了眼軒轅榮傑,見他也是一臉的不屑。

    是啊,這點子功夫在這個聖女小國裏麵算是高手了,可是她皇焱兒身邊高手如雲,什麽樣的高手沒見過,軒轅傲然這麽做,多少有點貽笑大方的意思。

    她見識過冷唯的厲害了,怎麽還如此不開竅呢!

    “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可是你們知道我的心思嗎?”軒轅傲然看到焱兒和軒轅榮傑眼底的不屑,不由冷冷開口。

    她堂堂聖女國的大統領豈會沒點其他本事?

    “你什麽意思?”焱兒斂了眸光,沉聲以對。

    “你們不覺得,這裏的花香有些太好聞了嗎?”軒轅傲然隨手摘下窗台上盆栽種的一朵粉色花兒,拿在手中把玩著。眼底閃過絲絲極強的占有欲。

    “這些花有毒?”焱兒微眯著眸光,飛快的掃了軒轅榮傑一眼。

    “軒轅傲然,你要的是我,不準為難焱兒,你放她走!”軒轅榮傑護在焱兒身前,神情凜然。如此模樣,更是激怒了軒轅傲然。

    “哼!別再在我麵前上演情深的演技了,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能不能接受我?我是堂堂聖女國的大統領!!”軒轅傲然逼近軒轅榮傑,瞳仁噴著火。

    “不管你用何種方法,我軒轅榮傑心中有的隻是她。”軒轅榮傑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焱兒耳中,她眼神閃爍一下,扭頭看他。

    莫名的,心中再次將他的模樣跟另一個男人重疊起來。

    空氣中,花香的味道彌散的讓人微醺,焱兒覺得此刻頭暈暈沉沉的,她動用意念與身旁的盆栽交心。

    “告訴我,這是什麽毒?什麽方法可解?”

    窗台上的盆栽動了動身上的枝葉,聲音懶洋洋的傳來,“我是天蘭花,在我旁邊的是畢蘭花,我們單獨盛開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毒性的,可一旦湊在一起了,便會釋放出這世間最美最美的花香,這花香能在瞬間迷醉人的心靈,能讓人以為眼前的人就是你最愛的那個人,而且,還會不知不覺地做出意外的事情。”

    天蘭花說完,伸了個懶腰,不再搭理焱兒。焱兒捂著胸口,憑空覺得自己的心靈有些不受控製,冥冥中,多看軒轅榮傑一眼,就會愈加的不能自拔的沉醉進去。

    怪不得,怪不得,她會覺得軒轅榮傑越來越像耶律拓……

    “皇焱兒!你在想著如何逃出去嗎?告訴你,不可能!”軒轅傲然眼見焱兒不說話,以為她是動了別的心思。

    “軒轅傲然,放了焱兒。”軒轅榮傑此刻身體也有些不適,莫名的,看著眼前的軒轅傲然和焱兒,他漸漸有些分不清楚了,誰是誰了,好像有兩個焱兒站在他的麵前,讓他不知所措。

    “我不會放了她,也不會放了你。今晚,你將是我的人了,而她,我自然不

    會虧待的,我要了你,也會給她補償的。”軒轅傲然說著一拍手,從門口走進來兩個身穿粉紅紗衣的年輕少年。

    少年眼眸含情,粉光若膩,身上除了那粉色的紗衣之外,再無旁物,火辣身材惹得焱兒急忙側目。

    “軒轅傲然,我不準你侮辱焱兒!”軒轅榮傑暴跳如雷,他一把扯過軒轅傲然的衣服想要動手,卻發覺軒轅傲然的臉孔竟變成了焱兒,那般感覺,讓他身子一震,止不住的連連後退。

    “不……不會的,怎麽迴事?焱兒……哪個是?那個才是?”他搖著頭,看著焱兒,又看看軒轅傲然,莫名的,眼前都是焱兒的容顏。

    他開始混亂了,頭疼的厲害,身子還莫名的燃起了火焰。

    “軒轅榮傑,我是焱兒,你不要動,不要說話,一切都聽我的!”焱兒走向前扶住了他的胳膊,轉頭對軒轅傲然冷冷一笑。

    “這兩個美男還是留給你吧,我無福消受了。”她說完,眯起眼睛,暗中催動意念,指揮院中植物纏住軒轅傲然和兩個美男,幫助她跟軒轅榮傑順利離開。

    隻不過,她也答應了那些植物無數條件。

    院子中間的梧桐樹,說要移栽到門口,因為那裏的桃樹這幾天開花了,它想去見識一下桃花發騷的場景;西廂房的那棵白果樹,要焱兒幫忙砍了它身邊的另一顆白果樹,美其名曰,既生瑜何生亮;後院的五百株牡丹則是要求焱兒給她們的頭頂配上遮陽傘,還要五百瓶從西域提蘭花裏麵提煉出來的防曬精油供他們享用。

    這等等等等條件,焱兒都答應他們了,這才換的它們傾巢而出,纏住了軒轅傲然和軒轅府的守衛。

    焱兒拉著軒轅榮傑的手一路狂奔,身後,是軒轅府哀號連連的聲音。

    軒轅榮傑被焱兒拉著,她的手小小的,包裹著他寬大堅實的手掌,就這麽一路下,漫無目的的狂奔。

    漸漸地,他們好像迷路了。

    “焱兒,別跑了……那裏有個木屋,我們進去休息一下。”軒轅榮傑氣喘籲籲的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小房子。

    那個木屋很簡單,整潔,他們走進去,裏麵卻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衣服、鍋碗瓢盆之類的全都不見,可屋子裏麵卻整潔異常,一看就是有人天天來打掃的。

    此時,借助著屋外昏暗的月光,軒轅榮傑看到焱兒看著他的眼神,有一分微醺,一分迷醉。

    “焱兒,清醒一下……我們……唔!”

    軒轅榮傑正要說什麽的時候,雙唇猛地被焱兒附上,她吻著他,輕柔且極其小心翼翼的。

    在焱兒眼中,此刻,他是那個她等了太久的男人,耶律拓。

    “拓……我知道,我還會再看見你的……”焱兒柔聲喚著,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身。

    “不……我不是。”軒轅榮傑低聲說著,離了她粉嫩欲滴的紅唇,那感覺,竟是有幾分生不如死。

    可是,他不要做替身。

    “你是!你就是!不要再走了,你不累嗎?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該多孤單……”焱兒說著,眼角落下晶瑩的淚滴,在她麵前的,就是耶律拓,就是!

    她此時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中了那花的毒,她眼前看到的,是自己最愛的人。

    原來,她最愛的竟是耶律拓……

    現在才懂,晚了……真的晚了。

    她的一顆心,早已分成了好幾份,冷唯的,蛋腚的,耶律拓的,而在這樣一個中毒的夜晚,她失落的心,再次找到了他,她怎能放棄?!

    她不要他再走了……不要。

    “我是、軒、轅、榮、傑!”

    軒轅榮傑用盡力氣喊著,卻在碰觸到焱兒柔情似水的眼神時,驀然怔住。

    他也中了毒,不是嗎?他殘存的意識隻夠堅持到剛才,此刻,他已是顧不得她口中喊出的是誰了。他愛她,要她,在此時此刻。

    兩個人,慢慢倒向身後的大床。

    “拓……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不該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的心……”

    “我把自己給你……不要走……”

    焱兒低聲喚著,身體火熱,思緒迷蒙。

    她雙腳攀上軒轅榮傑的腰身,柔軟的唇瓣從他的額頭,落到鼻尖,再到紅唇,再到下巴,一下下輕柔的下移。

    軒轅榮傑身子繃緊,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遊移,動作笨拙的解開她的外衣,伸手探了進去,她的皮膚細細滑滑,無端激起他身體最強大的反應。

    他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二人之間,無所遮擋。

    “焱兒,我要你……叫我的名字,好嗎?”他的思緒時而清醒,時而渾濁。清醒的時候,他會知道,她現在把他當成另一個男人了,可渾濁的時候,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她的瘋狂。

    “拓……”

    “不!”他低吼,欲望的火

    焰在她兩腿間遊移。

    “拓……是你……”

    “叫我軒、轅、榮、傑!”他喊著,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軒轅榮傑?”她迷醉的開口,聲音很快被他狂野的吻吞噬。

    “我不要你的疑問……確實是我!不是他!”他說著,雙唇下移,一口咬在她的柔軟上,將她的嬌吟融化在寬大的手中。

    他的手肆虐著她的脖頸,下移到她的小腹,那裏,火熱顫抖的一塌糊塗。

    “是你?軒轅榮傑。”焱兒迷醉的聲音不再是疑問,而是肯定。

    究竟是誰?她真的不知道了?不是耶律拓嗎?不!是他的……耶律拓。

    軒轅榮傑覺得,此刻聽到自己的聲音,是人生中聽到的最美妙的聲音,他的火熱已經沒了顧慮,他一挺身,衝了進去。

    俯身,含住焱兒的嬌吟,他的炙熱融化在她的溫柔若水裏麵。

    這身子讓他著迷,這容顏讓他迷醉。忍不住,就想一輩子都沉淪其中。

    “嗯……”焱兒嚶嚀一聲,雙手挽上他的脖頸,身子迴應著他,那般感覺,太美妙了,讓他恨不得,一輩子都如此。

    身體毫無顧忌的纏綿著,時急時緩,一會是在雲端的飄飄然,一會又像是在水中的冰與火,海水與火焰的交融也不過如此,那般完美,那般無懈可擊。

    ……

    一夜纏綿,風停了,雲開了,紅日破冰而出,暖陽灑在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子上。

    沉睡中的焱兒睫毛長長地,鼻梁小巧精致,她的嘴唇動了動,很快,便被一雙炙熱的唇附上,他在用這種方法叫醒她。

    “嗯……”焱兒低喚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熟悉不過的眼睛,那人明明離開她很久了,可是這雙眼睛,她從不從忘記。

    順著眼睛看下去,她明白了,昨夜的不是夢,摟著她的人是軒轅榮傑,不是耶律拓。夢醒了,她看清了,心底,起了分薄霧。

    她還在幻想什麽?耶律拓真的是死了。

    覺察到焱兒眼底的哀痛和失落,軒轅榮傑眸光瞬間黯淡了下來。

    “昨晚的事情,你並不知道是我吧。”他開口,語氣掩飾不住的落寞。

    “知道。”

    “你?”軒轅榮傑的心忽的一下提了起來,這種瞬間從地獄躍入天空的感覺,怎這般牽扯人心。

    “我們昨晚中了毒,然後在一起了。”焱兒很簡單的解釋著,然後起身,方才發覺身上不著寸縷。

    軒轅榮傑急忙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那個……焱兒……”他結結巴巴地開口,頭垂得低低的,好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怎麽了?”焱兒抱著被子,身體的酸痛提醒著她昨晚,他們是如何的瘋狂。

    “昨晚,我是第一次,不懂得……是不是弄痛你了……”他輕咬著唇,說出來的話,讓人莫名的疼惜。

    “沒有。”焱兒很斬釘截鐵的迴答他。

    “因為我不是第一次了。”她開口,說的殘忍。

    “我知道,我不在乎。”他抬頭迎上她的眸子,眼底的誠摯和簡單看的焱兒辛酸。

    該是怎樣的情感,要一個男人說出他不在乎。她不是處子之身了,他不在乎嗎?真的不在乎?

    焱兒抱住了雙腿,眼角的淚隱在發間。

    “為什麽?”她想知道,很想。

    “沒有原因,你是怎樣的,我都喜歡,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過去。過去,始終要掩在黃土中埋葬著,活下來的人,更多是看到前方的曙光,不是嗎?”

    他的道理說的很簡單,卻在瞬間擊中焱兒的心扉。

    她沒有抬頭,就這麽紮入他的懷中。那懷抱,也是像極了耶律拓。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把他當做替身了,還是真的有點動心了……

    他喜歡她,不在乎她的過去……

    他說,過去始終要被掩埋的,活下來的人,要往前看……

    嗬,真的可以這樣嗎?

    “焱兒,昨晚,你是被逼無奈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那麽現在……”

    “現在怎麽了?”焱兒抬頭,神情有一份慵懶好迷茫。

    “現在是不是能告訴我你身體的真實反映?”軒轅榮傑說著,大手在焱兒後背從上往下遊移著,很快就到了她的屁屁那裏。

    “天亮了……”焱兒皺了下眉頭,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是啊,天亮了。”軒轅榮傑不知焱兒的意思,隻是順著她的話說下來。可那雙手卻是不老實的遊移到了她的兩腿間。

    昨晚,她的身體徹底點燃了他,二十多年來,他從未碰過任何女人,雖然在天師門內有很多春宮圖和房中秘籍的書,他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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