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兒感覺耳邊風聲唿嘯而過,再迴頭,早已沒有白友和蛋腚、北辰澈的身影了。那女子狂躁邪妄的笑聲在耳邊迴響,焱兒覺得頭暈暈的,她扭頭看了一眼紅衣女子。

    她應該就是那個中了毒,需要冷唯給她七日歡的女子吧。

    女子一身紅衣,獠牙猙獰,麵色蒼白,可那唇瓣,卻透著詭異的鮮紅色。

    “屍冷王,是嗎?”女子開口,她跟焱兒已經停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幹上,女子此刻方才發覺,麵前的屍冷王竟然比她身形還要嬌小。

    “我,不是。”焱兒頓了頓,用女子的聲音開口說話。

    女子紅眸忽然凝結成冰,她抬手,刷的撕去焱兒外衣。

    “你是女人?”她盯著焱兒胸部看,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你竟然騙我?竟然騙我?!”女子發狂的吼著,手臂揚起,掌風帶起淩厲的寒風,直衝焱兒天靈蓋撲去。

    焱兒挑眉,身形一閃,腳尖點在樹幹上,後撤一步。

    她既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傳說中的吸血僵屍,她自然有辦法對付她。吸血僵屍最怕白色,焱兒暴露在外麵的純白色褻衣褻褲,此時在紅衣眼中分外刺目。

    她懼怕白色,這也是她不能跟白友在一起的原因。

    為了衝破懼怕白色的詛咒,她試過很多方法,這一身奇毒就是因為試藥失敗造成的。如今,她隻想跟屍冷王交歡,繼而解除這一身的毒,她還不想死,白友那麽愛她,她一定要陪著他走完後麵的路。

    “紅衣,屍冷王是我的人,我不會允許你跟他發生任何關係的,就是冷唯他來了,定也不會受你的威脅,你還是讓白友乖乖地交出解藥,放了蛋腚和北辰澈,否則的話,我敢保證,你跟白友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焱兒字字珠璣,神情冷然,紅衣看了,仰天大笑,她現在什麽都不在乎了,她隻要跟冷唯交歡七日。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你說屍冷王的女子?那好,我就抓了你,將用在我身上的奇毒轉嫁給你,我倒要看看,屍冷王是不是連你也不救……到時候,我就可以移花接木了!”

    紅衣說著,紅唇張開,露出猙獰恐怖的獠牙。她撲向焱兒,心中是一絲狠戾和絕望。

    焱兒不覺冷笑,她好久沒活動身體了,這個紅衣自動送上門來,真是找死!

    她身形一閃,躲過紅衣撲將上來的一掌,隨著唇邊似有似無的一抹冷笑,焱兒

    掏出懷中的一塊水銀鏡子,那鏡子反射出月亮的光芒,雖柔和,卻有刺目一閃而過。

    紅衣哀號一聲,身子不穩,墜下樹幹,她站在樹下,掌風淩厲狠決地掃向樹上。焱兒身子一躍,跳到了另一邊的樹幹上,紅衣如同瘋了一般,在樹下狂躁地進攻。

    焱兒不緊不慢,手中的鏡子透過月光準確地反射到紅衣眼睛上,她的眼睛被刺痛,哀號連連,焱兒見時機差不多了,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子,那袋子是白布縫製而成的,這個東西跟剛才的水銀鏡子,都是她出來之前從軒轅榮傑那裏要的,她本來也是不知道即將麵對的會是僵屍,隻不過她也就盜墓和提僵屍這兩樣本事。

    索性帶上,誰知竟真的派上用場了。

    布袋子準確地落在紅衣頭上,她身子蜷縮在地上,瘋狂地扭動著。

    焱兒看著樹下,知道紅衣堅持不了多久,吸血僵屍被蓋住了頭顱之後,最多一炷香的功夫就會元神聚散,她不想要了紅衣的命,隻想拿她作為跟白友交換的籌碼。

    此時,林子外麵的白友聽到聲音不對,已經趕了過來,在他身後,幾個白僵屍抬著仍舊昏迷不醒的蛋腚和北辰澈。

    “白友!我不是屍冷王!屍冷王也不會救她的,你立刻放了我的朋友!否則紅衣就命喪於此!”焱兒朗聲說著,她的話讓白友震驚不已。

    他先前就覺得屍冷王身形有些嬌小,可見他知道僵屍的暗陣,也就沒多做懷疑,如今,竟是他大意了。

    “紅衣!紅衣!”白友喊著想要拉開紅衣臉上的布袋子。

    “啊!不要打開!現在打開我會死的!”紅衣哀號著,聲音絕望。

    白友的手停在空中,身體僵冷冰寒。

    不!他不能讓紅衣有事的!她有今天這副樣子,都是因為想要跟他在一起的緣故,如果不是為了接近他,她定然不會嚐遍百毒的。

    白友抬頭,眼神怨毒地看著焱兒。

    “你騙我?!”他吼著,聲音響徹雲霄。

    焱兒從樹上小心地滑下來,她不想解釋太多,蒙在紅衣頭上的布袋子隻有她可以拿開,這邊是鎮住僵屍的關鍵,誰捉的僵屍,就隻有那個人可以解開鎮住她的行頭。

    焱兒不動手的話,白友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放了她!”白友揪著焱兒衣領,深情肅殺陰寒。

    “你先放了他們!”焱兒冷然開口,她指指蛋腚和北辰澈,深

    情不容拒絕。

    “不可能!屍冷王不來,我絕不放人!”

    “那你就看著紅衣死吧!”焱兒揮開白友的手,雙拳緊握。

    此時,本是哀號聲轉弱的紅衣因為受不了這鎮屍的痛苦,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叫。白友的心咯噔一下,他雙眸出現嗜殺的血紅。

    “救她!!”他吼著,眼睛往外鼓著,好像要吞了焱兒一般。

    “現在你我之間是平等的位置上,你沒有權利要求我做什麽!隻要你放了他們,我自然救她!”焱兒沒有絲毫的畏懼,她此番前來也是破釜沉舟之心,若是不能將蛋腚和北辰澈安全地帶迴去,她也是不打算活著迴去了。

    她曾發過誓,以後都不要自己身邊的人因她受傷,更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在她麵前倒下。

    她不允許!所以,今天她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帶他們迴去。

    一時間,二人陷入僵持之中。

    終是,白友再也聽不得紅衣的慘叫,他取出一粒藥丸給蛋腚服下。

    “我隻能先救一個,等我看到紅衣沒事了,我此阿惠救另外一個。”他冷冷地開口,語氣和眼神都有一絲森冷的寒光閃過。

    焱兒挑了下眉毛,看到蛋腚悠悠轉醒之後,將他扶到自己的身邊。

    “蛋腚,你醒醒!”

    她搖著蛋腚的身子,卻見他睜著眼睛茫然看著焱兒,待聽到地上紅衣的慘叫聲後,立刻跳了起來。

    “姐姐,她是吸血僵屍!她要吸我跟北辰澈的血。”蛋腚說著撲進了焱兒懷中,小腦袋很沒有安全感地在她胸口磨蹭著,他真的是害怕,他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姐姐了呢。

    “蛋腚,沒事了,姐姐在這裏,姐姐會帶你迴去的。”焱兒哄著蛋腚,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他。

    蛋腚心緒漸漸平複下來,見到一臉陰寒的白友,不覺詫異。

    “姐姐,他……”

    “你現在可以救紅衣了嗎?”白友低沉著聲音開口,他逼近焱兒,黑瞳之中竟有一絲可怕的流光。

    “我要見到另一粒藥丸,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隻有一顆解藥。”焱兒絲毫不畏懼,緊握著蛋腚的手,冷冷迴應著白友。

    白友麻木地從懷中又掏出一粒藥丸,在焱兒麵前晃了晃,那藥丸與蛋腚剛才吃下去的那粒顏色和大小都相同,炎熱鼻子吸了吸,味道也是一樣的。

    她常年盜墓,對這類怪

    異的味道也是敏感的很。

    焱兒不再遲疑,她彎腰,刷的一下解開紅衣臉上的布袋子。

    紅衣的臉此刻蒼白猙獰,口中吐著氣味刺鼻的白沫,她抬頭,淒然的看著白友。

    “算了吧……算了吧……若是就此威逼屍冷王跟我發生了關係,那以後,你我在僵屍界都是無法立足了,沒有必要為了我……是不是?”紅衣朝白友伸出了手,聲音低沉虛弱。

    白友跪在她的身邊,潸然淚下。

    “不!我要救你!我要救你!你不能死的!你知道,我根本離不開你!”白友握住了紅衣的手,負責她的身上泣不成聲地說著。

    “傻瓜……人家都說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卻是連鬼哦毒藥厭棄三分的,何必呢……走一步,算一步吧……”紅衣搖搖頭,抬手擦拭著白友的眼淚。

    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焱兒心中此刻也是不好受的,可是,讓冷唯如此救紅衣的話,她跟冷唯兩個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白友,把解藥給他們,我們走吧……走吧……”紅衣搖著頭,靠在白友肩頭,她的紅唇漸漸失了血色,泛著森冷的白。

    白友見了,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她要死了嗎?不可以!不可以!

    白友手中的藥丸悄然滑落,他抱著紅衣,神情麻木。

    焱兒歎口氣,撿起那藥丸送入北辰澈口中,剛剛迴頭,便聽到白友淒厲的喊聲。

    “紅衣,你堅持住!堅持住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此刻,紅衣麵色泛出可怕的蒼白,那白色,幾乎是透明的,她口中的獠牙正往外滲著鮮血,嘴唇由先前的白,變成了如今的黑紫色。

    “不如你帶她跟我迴去,我看看軒轅榮傑有沒有辦法救她!”眼見紅衣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焱兒不忍,想到了會點岐黃之術的軒轅榮傑。

    或許,他有辦法呢!

    “真的嗎?有人能救紅衣?”白友眼中閃過希望,若是真的話,讓他立刻去死也可以。

    “我無法給你肯定的答複,但是我相信軒轅榮傑會盡力想辦法救她的。”焱兒說話的功夫,北辰澈也醒了過來,他跟蛋腚一樣,都是一臉茫然。

    北辰澈醒來後的第一個動作,也是奮不顧身撲進焱兒懷中。

    “嗚嗚……小焱,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嗚嗚……我還以為我要被吸血僵屍給吃了

    呢!小焱,嗚嗚……你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北辰澈趴在焱兒肩頭哭得慘兮兮的,絕美的正太容貌配上梨花帶雨的神情,焱兒的心,有那麽一絲軟了下來。

    她抬手安慰著北辰澈,他跟蛋腚一樣,都比自己要小,此刻她安慰他們,是拿他們當做弟弟來看待,隻是北辰澈卻不覺得,反而是變本加厲地撅一下屁股,將旁邊的蛋腚擠了出去,自己獨占著焱兒。

    “姑娘,我的紅衣實在是耽誤不起了,我們現在走可以嗎?”見北辰澈和焱兒磨嘰在一起,白友不由有些急了,他抱起地上的紅衣,懇切地看著焱兒。

    “那我們現在就走。”焱兒對他點點頭,一爪子排開北辰澈,在麵前帶路。

    “活該!想要得到姐姐,癡人說夢!”蛋腚嗤笑的聲音傳來,他斜睨了北辰一眼,眸光冰封。

    北辰澈撇撇嘴,癡人說夢嗎?哼!總有一天他要讓小焱愛上他的,他相信,他會等到那一天的。

    一席人快步跑出樹林,剛要準備往迴趕,卻見碼頭那裏圍了一群人,看樣子,等他們很久了。

    為首的,便是聖女國的九王爺聖桑。

    “你們可算是出來了,不枉本王金枝玉體的在外麵等了這麽久。”

    聖桑說著,視線劃過焱兒,當看到她身後的蛋腚和北辰澈時,眸中一抹貪戀的光芒一閃而過。不過她說的那些話,卻明顯是衝著白友和紅衣來的。

    白友緊緊地抱著紅衣,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往後退著。

    “白友,你跟她有仇?”焱兒低聲在白友耳邊詢問,卻見白友此刻完全是沒了主意一般,他眼中具是驚恐的神情,懷中睜開眼睛的紅衣在看到聖桑時,也是嚇得不知所措。

    焱兒不覺詫異,究竟是為何?白友和紅衣如此懼怕聖桑?

    “白友,我還以為你找了誰幫忙呢?卻原來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人!哼!你當真是活膩了吧!”聖桑說著,手中的長劍一指,白友和紅衣同時打了個寒顫。

    白友身子往後退著,可聖桑身邊的侍衛卻很快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白友,你跟她究竟有什麽恩怨?難道她會殺你?”眼前陷入了包圍圈中,焱兒壓低了聲音問著白友。

    “她會的,她會的,她會殺了我跟紅衣的,我們都是她養的僵屍死士,我跟紅衣相愛想要私奔,卻被她發現了,如今……對不起,連累你了!”白友說著慚愧地看

    著焱兒。

    焱兒眸中閃過一抹驚訝,原來這個聖桑為了對付女王,竟然想到養僵屍作為死士,她這一招可真夠狠毒的。

    可是她有什麽本事能夠控製僵屍呢?

    焱兒不覺又為冷唯擔憂起來。

    “白友,是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解決!”聖桑手中的長劍發出一聲龍吟,她唇邊那抹笑意深寒無情。

    白友眼神絕望地看著紅衣,紅衣對他驀然一笑,繼而,一絲血跡從唇邊滲了出來。

    紅衣咬舌自盡了。

    “紅衣!不要!”白友嘶吼一聲,他瘋狂地搖著紅衣的身體,可是紅衣卻緊閉著雙眸,沒有任何的迴應。

    “聖桑!是你逼死紅衣的!!”白友喊著,抱著紅衣的屍體就衝向了包圍圈。

    “白友!迴來!”焱兒喊著,卻晚了一步。

    白友周身燃起了一股可怕的戾氣,他單手擰斷了一個侍衛的脖子,手腕搭在第二個侍衛的脖頸上時,背部,忽然被密密麻麻的長槍刺中,那些侍衛手持著長槍,毫不猶豫地刺穿他的身體。

    在他們眼中,白友不過是個叛徒,也是賞銀。殺了他,他們會有賞錢的。白友拚盡全力擰斷了第二個侍衛的脖頸。他苦笑著看向懷中的紅衣。

    紅衣,夠了嗎?我拖了兩個人給我們陪葬……

    白友的背部就好像刺蝟一樣,插滿了長槍,他抱著紅衣的身子,轟然一聲倒下。

    焱兒不由自主握緊了蛋腚的手,如此場麵,是她如何也沒有料到的。

    白友跟紅衣雖然綁架蛋腚他們在前,可是最終紅衣還是悔悟了,白友也不想繼續為難他們了,而他們,本來要的,隻是兩個人的簡單生活。

    “聖桑!你為了一己私利,竟然殘害無辜!!”焱兒眼中閃著晶瑩的光澤,她怒視著聖桑,深情淩然。

    “無辜?哈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聽人說,僵屍也是無辜的!”她像看笑話一樣看著焱兒,在她聖桑的眼裏,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她權利榮升的墊腳石而已。

    “我看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聖桑說著,一揚手臂,那些侍衛抽出插在白友背部的長槍,直指焱兒他們。

    “姐姐,我會保護你的!”蛋腚立刻站了出來,護在焱兒身前。

    與此同時,北辰澈也站在了焱兒的另一邊。

    “小焱,我也在!”他說著,臉上已經沒了一貫的

    嬉皮笑臉,多了份凝重和責任。

    “哼!你這個小女子,還真是好豔福啊,身邊竟然如此多的美男環繞,我們談個條件如何?”聖桑緩步走了過來,眼神肆意地打量著蛋腚和北辰澈。

    焱兒冷笑一聲,兩隻手分別握住了淡定和北辰澈。

    “你是在打他們的主意嗎?”焱兒嗤笑一聲,神情冷然。

    “姐姐,你說什麽?這個醜八怪的人妖看好我們了?”蛋腚調皮地眨眨眼睛,一臉嫌棄地看著聖桑。

    “小焱,這個醜八怪可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啊,竟然想打我們的主意,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她這種啊,在我們大梁,就是不要錢,也沒人敢娶。”北辰澈不屑地敲著蘭花指,第一次跟蛋腚如此的默契。

    “你們找死!!”聖桑怒吼一聲,眼中寒光大減,他何時被人如此侮辱過?想她九王爺聖桑,可是個連女皇都要忌憚三分的人物,他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人,竟敢如此侮辱她?

    “殺了他們!!”

    聖桑一聲令下,那些侍衛登時揮舞著兵器衝將上來。

    蛋腚臉色一沉,將焱兒護在身後,刷拉一聲,響徹天際的詭異之聲響起,蛋腚身後揚起一條翠綠色的尾巴。

    那尾巴雖不似從前那般猙獰陰森,卻也是極具威力的。

    聖女國的人何曾見過如此場麵,那些侍衛登時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蛋腚冷笑著,絕色的容顏嗪了絲絲冰寒的殺氣,他尾巴在空中打著唿哨,將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卷了起來,嗖的一下,扔出去幾丈遠,因是在沙灘上麵,那侍衛落在地上,並沒有立刻摔死,而是痛苦地在沙灘上來迴滾動著身體。

    蛋腚如今屬性是植物,所以他出售,也相對保留了很多,不似從前那般狠戾無情了。

    先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那侍衛的身體就被卷入海中了。

    聖桑此刻失了鎮靜,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盡情揮灑尾巴將一個又一個侍衛卷起來甩出去的蛋腚。

    “衝上去!都給我衝上去!不準後退!”聖桑驚慌地喊著,身子不住地往後退著。

    哪知,蛋腚尾巴透過密集的侍衛,直衝她飛來,那閃著翠綠光芒的尾巴倏忽纏上了她的脖頸,聖桑被蛋腚的尾巴憑空提了起來,她瘋狂地揮舞著雙手,麵色漲紅。

    “蛋腚,住手吧,現在還不是時候殺她。”焱兒示意蛋腚放下聖桑,畢竟,若

    是他們大張旗鼓地殺了聖女國的九王爺,那麽女皇自然是不會保護他們了,他們勢必要賠上性命的。

    女皇借助他們的手除掉了聖桑,自然是不會留著他們的性命了,肯定是巴不得他們死心了才甘心。

    如此一來,焱兒他們就被動了。

    現在,留下聖桑的狗命,而他們又能牽製著聖桑進一步行動,女皇對他們,自然是客氣之極。這就是所謂的生存平衡,三放都存在著,雖然時時處於劍拔弩張的地步,但是誰也不會輕易邁出第一步的,若是有一方打破了平衡,那麽最終的結果便是隻有一方能夠幸存下來了。

    既然女皇想要利用他們打擊聖桑,他們不如將計就計,拖延著,總比麵對未知的決戰好。

    這也是焱兒來到這裏以後,一直思考的問題。

    蛋腚很聽話地鬆開尾巴,隻是他尾巴鬆開的時候,故意選了一個海邊的木頭房子上空,聖桑的身體正對著木頭房子門口的石磨上。

    隨著碰的一聲,聖桑身子重重地跌在石磨上,那腰身正好撞在石磨的邊緣。

    一聲慘叫過後,聖桑暈了過去。

    那些侍衛自是不敢找焱兒他們的麻煩,都去忙著抬聖桑了。

    “蛋腚,你……”焱兒想要責備蛋腚幾句,卻在看到地上死去的白友和紅衣,話語生生的咽了迴去。

    蛋腚這麽做,雖然是毀了聖桑,但是,隻能說,聖桑罪有應得。

    焱兒剛剛清晰地聽到聖桑腰身撞在石磨上的嘎嘣的聲音,想來,她下半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更不用享受什麽美男福了。

    眼見聖桑的侍衛抬著她七手八腳地離開了,焱兒招唿上蛋腚和北辰澈,將白友和紅衣的屍體葬入海中,但願,他們來生能做一對快樂暢遊的魚兒,在大海中自由結合,快樂生活。

    如此一折騰下,已是一個時辰後了,焱兒帶上蛋腚和北辰澈急匆匆地往迴趕,想來此時冷唯應該醒了,他一定會擔心自己的,她必須盡快趕迴去。

    往迴走的時候,迎麵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個人,焱兒仔細看了眼,發覺是軒轅榮傑。

    “焱兒,快隨我迴去!”軒轅榮傑拉起焱兒就走。

    “喂!你放開姐姐!”蛋腚一見軒轅榮傑這張跟耶律拓相似的臉就很不爽,他掙開軒轅榮傑的手,不許他靠近焱兒。

    “你別鬧了!”軒轅榮傑對蛋腚怒吼一聲,那焦急的神情看的焱兒心中一慌

    。

    “是冷唯出事了嗎?”焱兒握住了軒轅榮傑的手,忽覺後背滲出陣陣寒意。

    “冷唯沒事,不過女皇剛剛強行宣言裴墨和冷唯入宮,冷唯醒來後本來是要去找你的,但是女皇的人太多了,他一時也對付不了,隻能先行進宮了。”

    “女皇為何隻宣他們二人進宮?”焱兒跟著軒轅榮傑快步跑著,不覺詫異地開口。

    “沒說,不過那個軒轅傲然看我的眼神很怪,我總覺得這事跟我有關。”軒轅榮傑說著腳步忽然頓了一下。

    “對了,你怎麽救出他們的?”軒轅榮傑此時方才注意到毫發無傷的蛋腚和北辰澈。先前他隻顧著焱兒進宮,他知道,若是冷唯出事了,焱兒可能也活不下去了,他根本沒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這個說來話長了,我撿重要的跟你說,我們跟聖桑發生了衝突,蛋腚打殘了她,她下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而我們的日子,也馬上要不好過了。”焱兒意味深長的看了軒轅榮傑一眼。

    他點點頭,自是明白焱兒的意思。

    先前他們不過是一個中立的態度,既沒表明跟聖桑為敵,也沒有答應女皇的要求,如今蛋腚上了聖桑,他們就被推在明處了。

    真是不得已,也要上了。

    不消一會功夫,他們便到了宮門口,宮外的守衛見了他們,似是早有預料,並沒有阻攔,而是帶他們到了宮中的高山閣,冷唯和言裴墨卻不在這裏。

    帶他們來的人隻說讓他們等一會,他們要見的人一會就會過來。幾個人不覺詫異,卻還是決定暫時等一等。

    不一會,女皇和統領軒轅傲然來了,可是他們身後卻沒有冷唯和言裴墨。

    焱兒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她微眯著瞳仁,眼底的寒光絲絲溢上了眼角。

    “姑娘,你不要著急,你的朋友現在很好,我們已經安全將他們送迴去了,有些事情,找他們也確實不方便,還是得跟這位軒轅公子單獨商議。”女皇說著,饒有深意地看了眼身後的軒轅傲然。

    軒轅傲然臉一紅,別過了身子,有幾分嬌羞之色。

    “跟我單獨商議什麽事情?”軒轅榮傑皺了眉頭,語氣有幾分不悅。

    “關於你跟傲然的婚事,自然要跟你說了。”女皇說著,眼神突然犀利地看了焱兒一眼。

    焱兒挑了下眉毛,終是明白女皇的意思了。是想聯姻。

    “焱兒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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