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裴墨發瘋一般撕扯著焱兒衣服,嗜血的眸子失了焦距,透著點滴腥紅,古銅色的麵頰染了怪異的緋紅,嘴裏還發出難耐浴火的低吼聲。

    “言裴墨!你找死!”

    焱兒喊著,在他胯下狠狠踢了一腳,奈何,言裴墨的身子此刻就好像銅牆鐵壁一般,任由焱兒如何捶打,都是沒有一絲的痛感。

    他麵無表情的瞪著焱兒,瞳仁愈發的深邃,一望無底。

    他健碩的身軀緊緊壓著她,小腹下,燃起了昂揚的浴火。

    “耶律拓!耶律拓!!你醒醒!!”

    焱兒力氣實在沒有言裴墨大,隻得轉而唿喚一旁的耶律拓,奈何,耶律拓剛才那一下撞的不輕,躺在那裏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迴應。

    眼見外衣就要被言裴墨撕成碎片,焱兒張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

    口腔內有鮮血溢出的味道,唇齒之間殷紅一片,焱兒瞪著言裴墨,瞳仁噴出火焰,然而,言裴墨隻是愣了愣,低頭茫然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旋即,眸光一愣,更加狂暴的撲向焱兒。

    “啊!”他喊著,仿似中了邪一般,雙手胡亂抓扯著,沒有方向。

    此刻的他,如同一隻迷路了三天滴水未進的野獸,當他看到自己的獵物是,我完全亂了方寸。

    焱兒怒視著他,黑瞳閃著瑩潤的光芒,眸光一轉,她抬起雙腿緊緊夾住言裴墨的精腰,這一看似曖昧的動作,卻是致命的一擊。

    在言裴墨身子順勢往下的空蕩,焱兒藕臂抬起搭上他的脖頸,身子就勢提起懸空,下巴抵在他的肩窩,手腕一轉,隻聽得言裴墨脖頸哢噠一聲傳來。

    “嗷。”

    慘叫聲劃破雲霄。

    焱兒鬆了口氣......

    歪了脖子的言裴墨身子重重的壓在焱兒身上,眼睜睜瞪得大大的,須臾,又好像很累了一般,緩緩閉上了眼睛。

    “算你命大!”

    焱兒收了手,從用品廠身子地下費力的爬出來,出來的時候,焱兒小腹不小心蹭到了言裴墨還沒退卻的欲火根源。

    倏忽而起的惡心感覺讓焱兒迅速抬腳,狠狠地剁在上麵。

    言裴墨身子一陣急促的痙攣,可意識卻還沒有恢複,焱兒想了想,似乎還不解恨,彎腰撿起一旁的石頭哐當砸了下去。

    此時的言裴墨完全是死了一般的狀態,如此大的打擊竟然吭都

    不吭一聲。

    焱兒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繼而俯身在他脖頸處探了探。

    剛才她那一招用的極其靈活,一切都在她的控製之中,輕一分,頂多是讓言裴墨脖子妞幾天,重一分的話,言裴墨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了。

    說實話,她也沒想要了言裴墨的性命,畢竟,以現在這種局勢,多他一個人不算壞事。畢竟,耶律拓腿瘸了,他們想要走出去,言裴墨是能幫上忙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焱兒看出了剛才言裴墨發狂的症狀,肯定是中了什麽邪了,如果不能及時查出來,下一個發狂的說不定就是耶律拓了,如果他們倆一起發狂的話,她根本對付不了。

    解下言裴墨的腰帶,將他捆了個嚴嚴實實,焱兒弄醒了一旁的耶律拓。

    “火兒,你沒事吧?”耶律拓醒來第一句話便是緊張的聞著焱兒,這讓焱兒感覺有些奇怪,莫非他知道言裴墨發狂的原因?

    “耶律拓,你似乎知道什麽?”焱兒看著耶律拓,試探的開口。

    “我、”耶律拓遲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快說!別吞吞吐吐!”焱兒見此,不覺蹙眉,這個耶律拓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焱兒,其實......我早就猜到他會發狂了。隻是......”

    “你為什麽不早說?是想看著他欺負我,還是你想演英雄救美演砸了!!”焱兒打斷他的話,黑瞳閃著憤怒的火花。

    這裏麵果真是有古怪!!

    耶律拓此時神情有些尷尬,欲言又止,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他看著焱兒,不知如何解釋的好。

    焱兒漠視之,並不說話,柔荑慢慢搭在他的右手上,那裏,握著他常年佩戴身邊的圓月彎刀。

    耶律拓微怔,不解的看著焱兒,見她視線落在自己的彎刀上,黑瞳一滯,繼而無聲的歎了口氣。

    “火兒,你要生氣,我不怪你,是我的錯。”耶律拓低下頭,手腕輕輕一翻,將彎刀帶到焱兒跟前。

    焱兒眸光冷淡,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她緩緩鬆手,接過那彎刀,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

    耶律拓看著,卻竟有些心慌,向來,他在他的火兒麵前都市毫不掩飾的,而他的火兒,他總也猜不到她那顆看似簡單漠然的心,究竟在想著什麽。

    焱兒從容不迫的抽一出彎刀,雪白的寒芒一閃而過,映亮她黝黑

    明媚的瞳仁。

    “耶律拓,不要緊張,我不會濫殺無辜的......”

    她懶散且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唇邊,竟有一絲讓人詫異的淺笑。

    “火兒,其實......”

    “其實什麽?我告訴你,這裏暫時用不著你的解釋,從現在開始,你隻是個旁觀者。”焱兒平靜安然的聲音響起,耶律拓身子一怔,竟不知該說什麽。

    冥冥中,焱兒的話好似魔咒將他釘住,她說不許他說話,他便真的乖乖閉了嘴。

    拿著那把彎刀,焱兒好心情的來到昏迷的言裴墨身邊,看著歪著脖子躺在那裏任人宰割的他,焱兒一時竟不知從哪裏下手了。

    這種仇人身在案板任人魚肉的感覺,真是......爽。

    昔日,言裴墨用火蓮烙印提醒她,作為棋子的代價和規矩,今天,她是否也該給他留點什麽,讓他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彎刀沿著言裴墨本已經麵目全非的臉頰一路下滑,到了咽喉,再到胸膛,焱兒忽然發現,她對這些地方都不感興趣。

    有什麽記號和位置是可以讓這隻種馬生不如死的呢?

    焱兒歪著頭想了一下,一旁的耶律拓不敢說話,隻得小心的湊了過來。他不知道焱兒想做什麽,也不知道他昏迷的時候言裴墨究竟對焱兒做了什麽,他隻知道,如果她需要幫助的話,他依舊會挺身而出,不惜任何代價。

    此時的焱兒眸中精光閃過,耶律拓並不知道,他已被焱兒算計其中。

    “耶律拓,作為男人,還有什麽比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出賣更加痛苦?”焱兒突然開口,彎刀緩緩滑到言裴墨臍下三寸的位置。

    耶律拓微怔,心弦一顫,於他而言,沒什麽比這更痛苦。

    “焱兒,你想說的總不會是斷了子孫跟吧。”耶律拓無奈的聲音傳來。

    認識她這麽久了,多少有點了解她古靈精怪的性格。

    焱兒笑笑,沒有否認,手腕一沉,彎刀在言裴墨那個位置刻下一道痕跡。

    “哎,我該說你,近朱者赤呢,還是近墨者黑了呢。”焱兒歎口氣,繼續懶懶的開口,手腕一轉,剛才的一豎,現在是一橫拐彎。

    “在我眼裏,你是空的,無所謂黑的還是紅的。”耶律拓話中有話,黑瞳閃著明亮的光芒。

    焱兒不動聲色,聽懂了他話中的一絲卻不做聲,慢慢的

    ,手抬起,繼續落下,又是一撇一捺。

    “你猜,我這是個什麽字?”她抬頭看著他,笑的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現在看,是個‘貝’字。”耶律拓老實的迴答。

    “嗯,你說,那一半寫點什麽,才對得起他呢?”焱兒歪著頭,眼睛眨了眨,無害的表情下隱了一顆驀然的心。

    “這個......不會是賤吧。”耶律拓咽了口唾沫,忽覺背後涼颼颼的,同為男人,看著言裴墨那裏被刻字,他的身體竟也起了反應。

    焱兒聽了他的話,顯然是不讚成的。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人家好歹是一個王爺啊,你在他那裏刻個賤字,讓他以後怎麽見人呢?”焱兒不屑的撇撇嘴,拿起彎刀看了看,平靜的容顏隱了一絲俏皮。

    彎刀落下,在貝字上麵,焱兒又加了一束一橫。

    她滿意的拍拍手,轉而看向目瞪口呆的耶律拓。

    “你不覺得貞潔的貞字更適合我們大梁國的國之棟梁言裴墨王爺嗎?”焱兒指指自己的傑作,瞪著耶律拓的誇獎。

    四目交織,許久......

    “啊哈,啊哈,啊哈哈......”耶律拓嘴角抽筋,幹笑了三聲,為什麽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那是因為小人從不光明正大,而女人則會舉一反三。

    這一個簡單的貞字,比一萬個賤字來的都猛烈。

    耶律拓麵部抽筋的厲害,最後,都有些麵癱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從未氣過雞皮疙瘩的他,此刻汗毛都炸開了。

    “老師說,我怎麽看都覺得一個貞字太單調了,你說加點什麽好?”焱兒若有所思的看著耶律拓,雖然言裴墨那裏已經血肉模糊不堪,她卻熟視無睹一般,自顧自的說著。

    耶律拓身上的寒意愈發的濃烈了,憋了半天,臉都紅了,他響起家裏的那些山水畫啊什麽的,忽然說了一句,“要不加個落款?”

    “什麽?!你讓我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他那個地方?你什麽居心?”焱兒瞪著他,視線淩厲。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實在......實在想不到了。”耶律拓逼急了,乖乖求饒。

    “罷了,還是我自己想。”焱兒不耐的說著,繼而將刀尖抵在言裴墨貞字旁邊的位置。

    “今天幾月幾號?”

    “啊?”

    “今天初幾?”

    “九月十九。”耶律拓想了想說道。

    “好,那就留個日期吧,真是個好日子,長長久久啊!”焱兒得意的笑著,刷刷幾下,留下了0919四個阿拉伯數字。

    她起身,踢了踢言裴墨,見他還沒醒來,不覺有些失落,如此傑作,真是可惜他不能第一時間看到了。

    “彎刀還你,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麽知道他會發瘋?”焱兒扔了刀,神情忽的一凜,麵容冷寒,剛剛還嬉皮笑臉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

    耶律拓剛剛消下去的雞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他沒想到,焱兒還記得這出,如此快速的問出,根本就是不給他思索的時間。

    隻是,耶律拓也不打算隱瞞焱兒。

    “他吃的那野果子有問題,以前我在大漠的時候見過吃了的人發瘋。”

    “那我們倆也吃了,怎麽沒事兒?”

    “因為就一個有毒的,你還記得我讓你削皮的那一個嗎?”耶律拓說著,臉上飛閃一抹壞笑。

    “那個?”焱兒微眯氣瞳仁,繼而恍然大悟。

    “原來你先前是故意激怒他的,你說讓我給你削皮,就是為了讓他搶那個果子吃?”

    “嗯。”耶律拓乖乖的點頭。

    “不過,我沒想到他發瘋的狀態是這樣的,我見過那個發瘋的人隻是不停的撞牆而已,我沒想到他會欺負你。”耶律拓急忙解釋後麵的話,生怕說晚了,就沒機會了。

    焱兒聽完耶律拓的話,麵色平靜,不發表任何意見。

    “焱兒,我想他可能是當時吃的太快了,所以發作的樣子跟別人不一樣,不過這個果子隻會讓人發作一次,再醒來就沒事了,那個......我發誓,我以後不會擅作主張了,我會跟你商量一下的......”耶律拓越說越亂,不覺口幹舌燥,緊張的盯著焱兒。

    焱兒依舊沉默,大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的看向耶律拓。

    “你怎麽確定言裴墨一定會吃那個果子?”焱兒不動聲色的拋出心底疑問。

    “因為那個果子是他摘的,本來是我先夠到的,可當時我腿腳不方便,便讓他很無恥的搶了先機,我看他第一個將那個果子遞到你麵前,他想討好你,而你卻給了我,他就一定很生氣,所以......”

    耶律拓越說聲音越低,焱兒瞪大了眼睛看他,怎麽其中竟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一個果子而已

    ,至於引發如此的一場血案嗎?

    兩個男人鬥智鬥勇,最後卻是兩敗俱傷。

    “焱兒,我覺得言裴墨好像......喜歡你......”耶律拓吞吞吐吐了半天,終是說了出來。

    “是嗎?”焱兒一愣,飛快的掃了眼緊閉雙眸的言裴墨。

    旋即,他扯出一個冰封冷寒的笑意。

    “他若喜歡我,我會讓他死的更快!”她的話雲淡風輕,卻是毫不留情。

    耶律拓聽了,一愣,心底竟有一絲甜意劃過。

    “焱兒,那你還怪我嗎?”耶律拓湊到焱兒跟前,試探的看著她。

    “我不是已經懲罰你了嗎?談什麽怪不怪的,你又不欠我的。”焱兒伸了個懶腰,見言裴墨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走到一邊想要睡下。

    耶律拓迴味著焱兒的話,卻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焱兒,你......想懲罰我?”

    “我幹才說了,我已經懲罰了。”焱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無所謂的開口。

    “厄?我怎麽不知道?”耶律拓一頭霧水。

    “我用你的彎刀在他身上刻字,憑他的武功修為,一定能看出來的你的彎刀便是兇器,而我剛才刻字的時候,貝字最後一筆故意拉的很長,我看過你寫的書信,你習慣的寫字方法便是最後一筆拉長......所以......”

    焱兒聳聳肩,不再說話。

    “所以,言裴墨一旦醒來,就會認定都市我做的?”

    “是啊,不過本來也許他還不會完全認定是你做的,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了嘛,你們摘果子的時候就鬧的不愉快了,所以,他應該是百分百認定你了。”焱兒做了最後的總結,拍拍手,倒頭睡覺。

    耶律拓臉色再次紅了白,白了紅,他舉著彎刀,猶豫著,要不要在言裴墨醒來之前殺了他,好過他醒來以後的一場惡戰。

    “你就讓他多活兩天吧,我下手很重的,估計三五天之內是看不出那裏刻了字的,我會告訴他,是他發瘋的時候摔倒的。”

    焱兒聲音冷不丁的響起,耶律拓吃癟的放下彎刀,為自己的心思再次被焱兒看透而鬱悶。

    心理麵頓時悶悶地,他煩亂的走出山洞,仰望天空,卻什麽也看不到。崖底隻有冷風和茂密的樹林,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是否會就此與世隔絕下去?

    如果是真的,

    他的父親怎麽辦?大漠的子民怎麽辦?野心勃勃的言裴軒連自己的親哥哥都算計,屆時,他一定會在大漠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可是,如果留在這裏,他跟火兒之間,或許可以......

    耶律拓猛然搖了搖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還記得從自己五歲開始,父親就給他灌輸一件事情,他是大漠的王子,是大漠的驕傲,從今往後,他將擔負起讓大漠神鷹部落走向極致盛世的局麵。他未來要做的,都是為了大漠,哪怕是犧牲,也要毫不猶豫的千金。

    而現在,他竟然退縮了,為了她......

    “如果我們能上去的話,我會幫你奪迴你失去的一切。”

    背後突然響起平靜婉轉的聲音,耶律拓背脊僵直,卻沒有迴頭。

    焱兒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明白他的憂慮和擔憂,她想要幫他,為了什麽也好,就是不想再看到他如此摸樣。

    “火兒,你有想過沒有?你會不會有一點喜歡上我?”耶律拓迴過頭來,想要佯裝玩味不恭的語氣,可眼底的認真卻泄露了他的真心。

    焱兒啞然失笑,為他明明不會裝,卻還要逼著自己而笑。

    自負驕傲的男人就是這點可愛,明明別人都看出來他在強裝,他卻還懵懂的強要麵子。

    “這個問題這麽難迴答嗎?”耶律拓依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壞笑模樣,可聲音卻隱了一絲妒意。

    “其實一點也不難迴答。”焱兒搖搖頭,走到她麵前。

    “隻不過,我想問你,你做好心理準備聽我的答案了嗎?”焱兒問的漫不經心,眸光澄澈安靜。

    耶律拓眼神一暗,牽了牽唇角,終是沒笑出來。

    對他來說,在焱兒麵前裝酷實在是有點困難。

    聽到焱兒的話,他的心涼涼的,焱兒的意思似乎很明白了,她不喜歡他,不想直說出來,她給他留了麵子,卻不知道,這比當麵打擊他還要難受。

    “看來你是不想聽了。”焱兒看著他,眼神明明很認真,可耶律拓此時卻沒看到。

    他逃避了,在最關鍵的時刻逃避了......

    其實,焱兒想說,她的心,也許吧,已經從感激到了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

    有時候,放棄即錯過,一點沒錯。

    “你剛才說你會幫我的,你憑什麽?”耶律拓

    變了神情,獨自痛苦的轉移了話題,莫名的,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嗆。

    此刻的她,渾身豎滿了刺,並非想要刺痛別人,隻是想保護自己而已。

    “憑我把幫你看作是一場交易,你出銀子我出主意,就這麽簡單。”焱兒輕飄飄的丟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轉身迴了山洞。

    對於渾身是刺的男人,她還是躲得遠遠地好,畢竟,她沒那個耐心一根一根的替他拔掉身上的刺。

    ......

    兩天後,言裴墨才悠悠然醒來,隻不過,他醒來以後雖是不發瘋了,可是,卻啞巴了。

    這對言裴墨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焱兒和耶律拓合計了半天,得出結論,歸根結底,還是那野果子惹的禍,他們此時是一籌莫展,都說相生之物,附近必有相克之物,可誰也不了解這崖底的植物,不敢貿然嚐試。

    言裴墨的情緒一落千丈,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受傷的小腹,隻當是自己發瘋之時撞傷的。當他聽焱兒訴說自己發瘋的事情後,臉色非常難看,昔日那個高貴冷漠不可一世的王爺,也有今日這啞巴吃黃連的時候。

    焱兒不由覺得,言裴墨的厄運這才剛剛開始。

    果真,晚上吃蘑菇湯的時候又出意外了。

    言裴墨自從吃野果子中毒了以後,對於崖底的東西便忌憚的很,縱使等焱兒和耶律拓吃過之後才嚐試,這次,焱兒采了些蘑菇,言裴墨依舊黑著臉最後才吃。

    當然,他黑這臉的最大原因是因為臉當時被焱兒踹了,經過幾天後,消腫了,然後結痂了。

    不知道他這個年紀了結痂了之後皮膚修複能力如何,會不會留下疤痕。

    不過焱兒已經想過了,若是真的留下疤痕,她會幫他在臉上刺上一朵蓮花啊梅花啊什麽的,就好像是天生的胎記那樣,多銷魂啊......

    這個想法她還沒告訴言裴墨,畢竟,欺負一個啞巴不怎麽厚道。

    喝了蘑菇湯一個時辰後,言裴墨開始不停地抓臉,開始他還忍著,隻是輕微的撓了一下,最後忍不住了,一用力,剛剛結痂的地方便被抓破了,血肉模糊。

    言裴墨視線看向焱兒和耶律拓,有質疑。

    “這可能是臉上傷口的緣故,我記得,受了皮外傷的話,有些東西不能亂吃。”

    耶律拓冷漠的聲音傳來,看在焱兒和言裴墨眼裏,卻覺得他是故意這麽晚才說

    的,其實,他早就知道。

    麵對二人懷疑的視線,耶律拓攤開手掌,做了個我很無辜的表情。

    焱兒癟癟嘴,理了理額前的亂發,拋過去一個誰信你是無辜的眼神。

    至於言裴墨,則是鼓起了眼珠子,狠狠地瞪著耶律拓,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老子有天早晚會報仇的。

    焱兒對耶律拓投過去一個幸災樂禍的神情。

    月綠駝看了眼焱兒,迴瞪了言裴墨,意思是誰怕誰。

    言裴墨不甘示弱的瞪迴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焱兒白了言裴墨一眼,十年?哼,說不定一輩子都走不出這裏呢!

    一時間,三個人一言不發間,已經進行了無數暗戰,自從言裴墨啞巴了以後,他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了,一切,就靠眼神。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看就懂對方的意思。

    言裴墨鬱悶的站起來,冷著臉走到焱兒跟前,手裏拿著自己的腰帶。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又指指腰帶,神情保持著作為高貴王爺的冷酷和傲慢,隻是眼底卻劃過一絲血痕。

    這種身殘的滋味,他真的是受夠了......

    曾經,他高高在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他的勢力可以跟當朝皇帝平起平坐,他的王府內,擁有的寵妾比皇宮內的還要美,可是今日......

    焱兒看著言裴墨,抬手,將腰帶扔給了耶律拓。

    這種粗活,用的著她嗎?

    耶律拓拿著腰帶,冷哼了一聲,一甩手砸在言裴墨臉上。

    那腰帶劃過言裴墨的麵頰,他一張臉頓時冷若寒霜,緊接著,他麵無表情的轉身,朝樹林深處走去。

    他的自尊,還容不得別人如此踐踏。

    焱兒見了,起身要去追。

    “焱兒,別去。”耶律拓想也沒想就攔在焱兒麵前。

    “我有話問他。”焱兒對耶律拓解釋了一句,繞過他,快速朝言裴墨追去。

    耶律拓身子一怔,隨侍相信焱兒的話,可是想到她要跟言裴墨單獨相處,心裏的酸意便毫無征兆的湧了上來。

    焱兒追了很久才追上言裴墨,他似乎是有意將她引到遠離耶律拓的地方,看來,不隻是焱兒有話對他說。

    “你為什麽幫言裴軒奪得那天書?”焱兒先發製人,她喜歡占據主動。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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