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點滴針管拔出,起身將鞋穿好後,掏出匕首和甩棍問田小龍:“選一樣吧!一會打起來的時候注意保護自己。lwxs520”


    “這學期我幫諾姐搶地盤的時候都用這個了!”田小龍掏出一把短刀,看那刀鋼火不錯,比我的匕首長一些也要寬一些,而且刀背上帶反刺,這要是給殺到了,刀子進出肯定都會造成傷害。


    恰好王豪東也匆忙進屋,我便又問他用不用我的家夥,但這家夥卻把鋼指虎拿出來往手上一套,然後把那個以前電擊器向我亮了一下,難得地露出笑容道:“我早就準備好要大幹一場了,可惜在你沉寂期間,我也沒心思收拾學校裏那些野狗。”


    我懷疑王豪東生來就是打架的料,這學期以來他打的確實少,所以把他給憋得很難受似的。這時見真有人找上醫院來了,他那興奮勁就像在沙漠裏遇到一片綠洲,根本沒想過打架是有受傷風險的。


    木代自不必問,他那民族佩刀來醫院的時候可是背在背上的。


    把甩棍一揮,我給三個兄弟打氣道:“今晚我打孔萬的時候沒打爽就被嘉嘉拉著跑了,現在我們去打迴來!打完這一場,迴學校把男生地盤也給它全搶了!”


    三人叫了一聲好後,隨我一起衝出病房向樓梯間跑去。


    之所以不在病房等,是因為我知道清風幫的人肯定也已得到消息,可別讓阿才他們趕在我們前麵,不等我們交手便將毛朕宇給趕跑了!要是那樣的話,別說王豪東失望,我都高興不起來,畢竟跟毛朕宇相鬥不是單純的代表我和她之間的較量。


    在樓梯間等了一會,沒未發現有人上來,於是我們又直接乘電梯下去一樓大廳。


    由於已是深夜,醫院大廳除了兩個接待護士和兩個保安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影,別說沒見到毛朕宇的人,連阿才他們清風幫的兄弟也不見。而且也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我上前問門口那個打盹的保安:“大哥,這裏剛才沒發生什麽事?”


    “沒有呀!倒是剛才在院門口聚集著兩群人,好像談什麽事吧,一小會就全部散了!”保安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後繼續打盹。


    相比三個兄弟,我倒是沒啥失望的,相反還很高興!毛朕宇的人也就是湘幫和海口會的,如果這次他們和清風幫有了正麵接觸,至少也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再說我覺得剛才他們的“交涉”應該是沒占到什麽便宜,否則也不會不來找我這個正主而直接散去了。


    正準備招唿田小龍三人迴病房,樓梯間那忽然下來了十餘個人,都是之前孔夫子帶去孔萬病房裏的那些人。盡管他們中有的人上學期在和我們發生過衝突,但今天到目前為止至少是和氣的,所以我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友好的態度。


    那些人看起來是要離去的樣子,雖然朝著我們身邊的大門處走來,可誰都沒看我們一眼,估計是因為之前在孔萬的病房裏沒能出風頭的緣故吧!


    但我們的眼光卻被這些人全部吸引了,正當他們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那個打盹的保安忽然站起身來,將手裏的橡膠棍一揮就給王豪東肩膀上來了一下。


    這記背後悶棍打得狠,但還不至於把王豪東給打倒。那保安似乎已經料到了,打完後轉身就朝大門外跑去。王豪東的反應也不慢,叫得一聲後發力便追。


    我想阻止,但隻叫得一聲“別忙”,自己這邊也就出了狀況:本來沒把我們放在眼裏的那些湘幫男子,忽然一齊撲向我們剩餘三人。其中一個用力抱著我,讓我的雙手動彈不得;另有兩個一人同樣抱住木代的身子,另一人同時死死拽住他拿長刀的手;田小龍則被人猛地躍起一腳蹬在肚子上,把他踹得向後退了幾步後一跤跌坐在地,跟上的一個男人手上拿著一個電擊器按在他頭上,讓他徹底不敢動了。


    刹那之間,我們便已全軍覆沒,三人手上的家夥全被人眼睜睜地給卸了。木代是動不了,田小龍是不敢動,而我根本就沒打算動。


    除了太過突然外,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實力太過懸殊,要知道對方有十來人,雖然沒有全部動手,但我們三人可都隻是十七八歲的小青年,怎能跟這些專業混社會的成年人比呢?


    田小龍仍舊坐在地上不敢動,直到四個男人把他給圍住後,之前那家夥才把電擊器收了迴去。但還不等田小龍喘一口氣,四個男人竟上前對著他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


    在我們一眾兄弟中,田小龍算是非常硬氣的一位,但麵對這樣的暴揍,他還是忍不住大聲叫喚。


    木代忍不住了,拚命地掙紮著想上前助田小龍一臂之力。這不掙還好,一掙之下,站在他前麵的兩個男人同時出腳踢向他,一腳踹在他胸口另一腳踢在他的小腹,當場就把他的胃液給踢了噴出一口。這還不算,之前拿電擊器逼迫田小龍的那家夥未等木代一聲叫完,又從後麵一腳蹬在他的腳彎。


    如果不是抱著他和拽他右手的兩個男人沒有鬆手,木代肯定也和田小龍一樣倒在地上被圍歐了。


    我沒掙紮,不是我不心疼兩個兄弟,恰恰相反,見他們這樣被打,我的心不是痛,而是痛得快要吐血!但我知道自己此時亂動的話無濟於事,還有可能同樣招來暴打,所以我隻能用計。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我的大腦裏飛速轉過了不下十種辦法,最後想起上學期在女生公寓門口和莊潛貴他們打鬥的一幕,於是招起右腳對著抱我那男人的腳背上就跺了下去。


    可能是受傷後力氣不足,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雖然讓他的手鬆了一下,但卻沒有徹底將我放開。我也是氣血衝暈了頭,竟沒想起自己額頭上的傷口,見那一腳效果不大,頭向前用力一低就向他的鼻頭上撞去。


    “啊……”


    喊叫聲是我和對手同時叫出的,不過我的叫聲要更響亮,這一下撞擊的疼痛比孔萬用棍棒敲擊破的時候更甚許多,雖然把對手逼得放開了我,但眼冒金星的我也再沒力氣上前幫兩位兄弟什麽了,相反還一陣眩暈便向地下蹲去。


    隨之而來的自然是對手同樣的暴打,我連抬手護頭的基本挨打動作都懶得去做了,反正幫不了兄弟什麽忙,那就讓我也承受和他們一樣的痛苦吧!


    挨打的時候時間是最難熬的,那一陣猛烈的拳腳時間應該不長,但我蹲在那裏的好像過完了一生,我甚至聞到了死亡的氣息,恍惚間都看見牛頭馬麵向我走來了。直到他們全部住手,我才有了一種由生到死又死而複生的感覺。


    還好這些社會人士好像比孔萬客氣,至少他們沒打我的頭。在確認他們已經住手了後,我才抬起頭查看田小龍和木代的情況。


    不看還好,這一看直讓我整個人都快被氣炸了:田小龍躺在地上微微翻滾著身子,嘴裏輕輕呻吟;木代整個人匍匐在地一動不動。


    “嗚——喔——”


    我如一匹受傷的狼,長嘶悲鳴了一聲後,猛地就蹭了起來,本欲撲向那些毆打兄弟的家夥,就算拚死也要咬斷一個人的喉嚨,但起身後頭又是了陣猛烈眩暈,兩腿根本不受控製,直挺挺地就倒在了木代身邊。還好下成磕在了木代的背上,否則這下別說牙齒不保,下頜骨估計也得跌碎。


    木代肯定是被打慘了,但他的頭好像也沒受創,被我這一撞後身子顫抖了一下,卻迴頭低低叫了一聲:“張老表!”


    我想出言詢問一聲他,但還沒開口喉頭就是一甜,一口老血直接噴在了木代的那件景頗粗布褂子後背。


    這一口血固然與剛才受到的拳腳有關,但更多還是被氣的,因為我見王豪東被兩個漢子一左一右架了進來,準確地說應該是被拖了進來!


    王豪東一個一米八幾的超級打架高手,竟被人這樣弄進來,一看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想來他在追保安的時候肯定是中了埋伏,並且被打得比我們更慘。


    他是被扔在我麵前,真的就是扔,身子落地的那聲“叭嗒”,直讓我那已經痛得快受不了的心髒像又被補上了一刀。


    “二……哥!”還好他的意識也未喪失,微弱地叫了我一聲後,被頭發遮住半邊的臉蛋竟還擠出一絲微笑。


    我想說話,但胸口如有一塊石頭壓著讓我出不了聲,嘴張了半天後,最後還是隻能變成“謔謔”的悶叫……


    “乒呤乓啷……”湘幫那些人把我們之前手上的家夥一件一件地扔在我們麵前,有我的匕首和甩棍有木代的戶撒刀田小龍的短刀和王豪東的鋼指虎,還有跟著進來那個保安的帽子,唯獨電擊器卻不見了!


    伴隨著家夥落地聲音的,是那個保安的冷笑聲:“你們跟湘幫作對,那就是找死!今晚留你們每人一條狗命,但別高興太早,等你們養得差不多了,老子再來讓你們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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