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疼,但心裏感覺卻很幸福!我把右手放開,順勢將楚芸也攬在了懷裏,拉著猛地轉過頭親了悠悠的臉一下……


    一番打鬧後,我們坐在葉子花後的石凳上,準確地說應該是三位學姐坐在石凳上,而我隻是站在一邊。因為在我們決定坐下長聊的時候,她們又起了爭執,都要坐在我的邊上,可問題是我隻有左右兩邊呀!可她們都不願意成為被冷落的那個,連一向不太爭執的徐蔓也是不讓,沒辦法,最後的決定便是一個也不挨著我坐,她們三個坐一起,讓我站著。


    不過她們說,為了補償我,我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這句話當時怪我沒有想得太深,以致事後才反應過來時已經追悔莫及了。不過那天的約會已經足矣,足到能讓我銘記一生,原因當然並非那是我的第一次約會。


    該說的情話說了不止一籮筐,並且我覺得自己想要的目的也達到了,至少悠悠、楚芸和徐蔓都明白了我的心意:我愛她們,三個一樣的愛,從來沒分過彼此!而她們也都向我表態,再也不會離我而去,楚芸甚至還發誓說,就算哪天我不要她了,她也會粘著纏著我直到永遠……


    如果說那天的約會有遺憾,那就是臨走時三人的一番感慨!


    眼見天時不早暮色降臨,我才想起這都早已過了飯點,得準備著要迴去上自習了。在我按從大到小的順序分別在三人的唇上輕輕碰過後,徐蔓感歎了一句:“要是我們永遠是學生,永遠就這樣地在一起該多好!可惜以後始終要畢業,而且悠悠姐過了這學期就隻有一年半了,我跟小蔓姐也要先比世明早畢業一年!”


    悠悠倒不擔心,一邊起身跟在我身後走一邊迴應徐蔓:“我早畢業也沒關係呀!反正我也不急著工作,到時我就來學校旁邊租套房子守著你們。等楚芸和小蔓也畢業了,你們倆就來跟我住在一起,我們一起守著世明。”


    “可是,等世明畢業以後呢?”徐蔓接著感歎。


    悠悠笑了:“那還不好嗎?我們四個可以天天在一起,還不受別人的管教了,那可自由了!你以為有我們在,世明這小壞蛋還會跑了不成。”


    楚芸忽然接了一句:“悠悠姐,你誤會小蔓的意思了!她是說以後世明終歸要結婚生子,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他總不可能同時娶了我們三個吧?”


    “是呀,要是在古代就好了,世明不但可以同時討我們三個做老婆,難說還可以連蔡老師都一並給娶了!”徐蔓附和著道。


    悠悠沉默了,我更是不敢搭腔,隻默默地跟在她們後麵,看著她們妙蔓的身姿,然後跟著她們的腳步走在花園的小徑上……


    田小龍他們也已吃飯迴到宿舍,這家夥學乖了,請客吃飯的時候不但沒讓大家喝酒,還不忘自己的班長身份,及時提醒大家要迴來上自習。不但如此,他還專門給我帶了一盒蝦粥迴來,聽說也讓吳夕潔和王曉彤帶去給悠悠她們了。


    蝦粥的味道很美,但我卻有些難以下咽,除了因為剛才三個學姐的感歎和感慨沒有結果,牽掛著蔡老師的情況也是原因之一。


    果然在周日晚的例行班會上,沒有見到蔡老師的身影如期出現,在同學們的建議下,班長田小龍第一次主持了班會。


    有模有樣地學蔡老師平常的口吻通報上周本班的情況,包括衛生評分、早操課間操出勤、課堂請假等。完了之後是紀律,但田小龍首先便是一通自我批評,對自己周五打的那場架毫不掩飾,不過這家夥把我們打架的事說完了後,總結性的說了一句:“我們那天的架,表麵看來是替秦立出頭,其實不是!我們打的那場架,要論根源還是在我們1007宿舍的二哥——張世明身上。下麵,我們就請二哥上來總結一下這場架的經驗和教訓!”


    田小龍的一番話讓班上當即就沸騰了,同學們紛紛起哄:“世明,上!”“二哥,論一下幹架中的注意事項。”“張二哥,說說抗交月票的秘密……”


    我沒有動,本身平時在班上也跟同學們少有來往,再說這打架的事好像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頭上手上腿上都還纏著繃帶呢。


    但我最後還是被拉上台了,是被班上唯一的女生吳夕潔給拉上去的,她見我沒動,於是親自過來拉著我的手叫道:“世明哥哥,你就上台去隨便講幾句,給我們班鼓鼓士氣嘛!”


    見我仍舊無動於衷,同學們的起哄聲慢慢低了下去,但吳夕潔的聲音卻高了起來:“哼,全校40多個班,就我們班陽氣最重,隻有我一個女生。原來我以為自己的班肯定最強壯、最陽剛,不說出多少個老大,但至少也不會受人欺負!誰知道根本不是這樣,好不容易出了個世明哥哥帶著你們1007宿舍打了一迴漂亮的,卻連上台交流一下的經驗都不敢。”


    平時即使上課也是鬧騰不斷的班上,有了我印象中第一次徹底的安靜,靜得可以聽到我自己的心跳。雖然班上很多人的眼光都不約而同地看著我,但最打動我的還是吳夕潔眼裏那快要滾動而出的淚光!所以我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台去了。


    台下仍舊很安靜,我站在講台上後卻不知從何說起,就隨便開口問道:“我們班上有沒有同學來學校後受到過別人的欺負?”


    我這一開口,身邊的田小龍就笑了,大聲笑問:“二哥,你是上台來找心理平衡或者是尋點安慰的嗎?”


    台下的同學迴應卻很激烈,到少有一半左右的人舉手或者答應“有”。


    其實我有些震驚,平時跟他們少了交流,我還以為被欺負的隻有我一個人,而像田小龍、木代和秦立他們都是受我所累呢!於是接著大聲追問:“你們都被誰欺負了呀?”


    “熊哥”、“貴哥和瑞祥哥”、“東哥”、“諾姐”、“彤姐”、“朱哥”……


    迴應聲此起彼伏亂麻麻地一片,他們說的人很多我都認識,至少也聽田小說提起過,但除了直接跟我幹過的熊磊和朱楨胤外,隻有跟我有交結或有過節的劉允諾跟陳維東比較熟,而印象最深的當數陳維東和同學們口中的“彤姐”,因為說這兩人的最多。


    抬手示意了一下讓同學們安靜,而他們竟然也很給麵子,那種紀律竟然比曆次上課時候的都要好。


    我接著問:“那我們班有沒有主動欺負過別人的?”


    這次的反應卻淡得多,竟無一個人出聲,隔了幾秒後才有三個四個人緩緩地舉起了手。我見那四人都不是我們宿舍的,倒是來了些興趣,於是指著我們隔壁1006宿舍的一個同學問道:“你欺負的是誰呀?說來給大家聽聽。”


    那同學名叫王子軒,平時給我的印象就是他是個學霸,除了在各科課堂上都很積極外,其中考試七個科目中他竟然有四科滿分,當時我們都議論他不上高中考清華北大,而來這職中跟我們混在一起,純粹是頭被豬給撞到門上,門夾過一次後又掉進了水裏,以到大腦進水了。


    王子軒見我問他,站起來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了一下跟他一排坐在窗子邊的另一個同學,嘴裏輕聲迴答:“有一個星期大掃除,宋波用水撥到我的時候,被我揍了一頓。”


    那個宋波卻連忙站起來說道:“那次確實是我不對在先,我不該……”


    我再次抬手示意兩人打住,然後示意他們坐下後,接著問了另一個問題:“欺負過人的同學中,有沒有欺負過其他班的?”見無人應答不說,還有好多人把頭給深深地埋了下去,我便補充道:“被人家找上門來後不服輸對著幹的也算!”


    這次有人站起來了,木代是第一個,田小龍雖然站在我身邊不無的台上,但也舉起了手,隨後是秦立、陳億波、方自鵬,王宸寶和劉威也站了起來,但估計是想想不對又坐了迴去,見我看著他們,接著又再次站了起上來。


    除了我們宿舍的八個人,再除去吳夕潔小妹妹外,剩下的40個男生中竟無一人站起或舉手。


    我看得有些心寒,歎了一句:“你們未來打算怎麽辦?接著被人欺負,或者說把氣撒在本班同學的頭上?你們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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