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很完美,是啊很完美,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吧!那個很美,是完美的,是不容置疑的。”


    “請問,您在說什麽事情?那道閃著金光的異常天氣嗎?”


    在某棟純白色的商用大樓裏,響起了兩個人的對話。


    一名身穿黑白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格子西服,頭上戴著不配套的分叉帽,化著就連滑稽都不足以形容的小醜妝的男人。


    另一名是身著軍綠色背心,渾身滿是結實的肌肉,臉上與能看見的肌膚都是痕跡深刻的傷疤的女豪傑。


    “是啊,你說的沒錯啊,對啊齋恩特,就是那個,那個那個那個,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聽說過卻是第一次見呢,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胡鬧般的語言,配上毫無意義的手足舞蹈,然而與其對話的齋恩特卻不敢說出任何不恭敬的話語。


    就連旁邊一直抱著雙手倚著大樓支柱的另一個男人,都不曾發出嘲笑的聲音。


    “但是……”


    語氣突然下調了許多,讓旁邊站著的齋恩特不敢有一絲的鬆懈。就連那個男人,赤紅色頭發的戰神也汗毛倒立。


    “還是太弱了,弱到我不忍直視,卻又不能放棄就很痛苦!”


    齋恩特實在是聽不懂自己的主神,洛基說的是什麽意思。想要出聲去詢問,但是實在是沒有勇氣去開口。


    以前也是這樣,自己的主神時不時就會變成那種說著毫無意義,並且與小醜這個名稱相符的虛假表演,每天都是一副猜不透的表情。


    有時也會像現在這樣,露出認真的眼神,說著能夠連接起來並且還能聽懂的話,但是在聽不懂的意義上,兩者都是有著各種意義上的相同。


    “時間。”


    一直透過窗戶看著那片速建成的無意義設施的洛基,用眯細了眼睛的餘光看向齋恩特。


    而她才明白過來剛才的話是詢問自己的意思,並且馬上就掏出了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現在是四點四十二!”


    洛基再次將視線對準了遠方的場景。


    “‘那個’所說的時間是?”


    齋恩特很快理解了過來“那個”指的是什麽。


    “時間是五點二十左右的事情。”


    聽到了齋恩特的迴答,洛基就像是重新下定了決心一樣,大口的吸了一口空氣,隨後變成了那個什麽都猜不透的樣子。


    “是嗎是嗎,那麽那麽,你該行動了吧,對吧,你該過去了吧。”


    蹦蹦跳跳的洛基對著齋恩特說出了與之前不同的話。


    “那麽,我是去殲滅敵人了,還是為了驗證‘那個’呢?”


    愉快的小醜做作的轉了個圈,臉對著天花板,張開了雙手,聲調上揚的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要是那樣,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是你,是吧是吧?”


    齋恩特明白了主神的意思,鞠了一躬就那樣走了出去。


    “接下來,該和你聊聊了吧,阿瑞斯。”


    “……”


    1


    “你們,是來幫助我的嗎?”


    出現在眼前的阿瑞斯說出了句話。


    【騙人吧?為什麽他會來這裏?】


    貞德對現在的突發事態抱著警戒的心態。


    【是那個被韓寧迴去的好人?】


    我們誰也沒指望銀鈴能夠說出有用的話來。


    但是要說幫助他,也確實沒什麽錯。更主要的是,我們是想要阻止他的暴走。


    我因為連續兩次使用了銀鈴的能力而顯現出來的道具,導致現在體力以異常的速度流失。大量的汗水覆蓋了我的視線,完全看不清阿瑞斯是用什麽樣的表情來說出這句話的。


    “我是來接走丘比特的,不過,附加條件什麽的,我也得必須遵守啊。”


    “阿瑞斯,這是什麽意思?”


    看樣子就連沃特克斯也不明白阿瑞斯的意思。但唯一確定的是,阿瑞斯知道並且肯定丘比特就在這裏。


    “你是叫,沃特克斯來著吧?”


    “啊?”


    沃特克斯對阿瑞斯感到不屑,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沒什麽,隻是確認一下而已。”


    “你這家夥,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被問到來到這裏的目的,阿瑞斯先是看了看沃特克斯後麵的那扇大門,隨後又扭過頭,看了看一直躲在柱子後麵的夏奈。


    【很奇怪。】


    【怎麽了貞德,發現了什麽嗎?是能夠安全勝利的方法嗎?】


    我因為聽到貞德很久沒說的台詞而燃起了希望。


    【不是那個,而是沃特克斯。】


    【什麽?】


    【那個被燒透了的人嗎?】


    都說了那隻是人家的膚色,算了,不管了。


    【我記得我看到的沃特克斯,屬於那種普通正常,接近於紳士的人才對。可是奇怪的就是,阿瑞斯明明沒有對他做過什麽,卻對他感到了露骨的厭惡,這是為什麽呢?】


    “那種事情怎麽樣都無所謂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唿、唿、唿!”


    本來就不多的體力,全部用在吐槽貞德上了。


    “雖然不知道這邊的少年發生了什麽,但他是你的對手吧。”


    沒有等到沃特克斯的確認,阿瑞斯便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那麽我的敵人就是那邊的那個了。”


    “!?”


    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他要對著夏奈宣戰?


    “等一、下,你的、敵人,不應該是……”


    “少年,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也有我自己的狀況。看在你一直想幫助我的份上,我不會對你出手,但是,也請別打擾我!”


    說完這句話的阿瑞斯,則是直勾勾的盯著夏奈。而夏奈也並沒有因為被一直盯著而感到了害羞或是困擾,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阻止暴走,真的變成阻止了呢。”


    夏奈應該是在跟體內的梅林說話,而且對於現在的狀況,我並沒有發現她有多驚訝。


    【這個家夥絕對有問題。】


    我不否認貞德說的這句話,但是我也想象不到夏奈是再知道的前提下來到這裏的。


    而且一旁的沃特克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邊的阿瑞斯身上。那應該是在警戒吧,畢竟從他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來,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我們是在這裏,還是換個地方打?弑神者!”


    夏奈露出了苦笑,舒展了一下身體,並且帶著她那標誌性的笑容說道。


    “我們就在這裏好了,畢竟我也很擔心韓寧少年呢。如果有個萬一的話,我也好出手。”


    每個字都在透露著擔心韓寧,這使得貞德更加懷疑夏奈是不是有什麽目的了。而且這句話也確實蔑視了眼前的阿瑞斯。


    “這麽說,以我為對手,也能夠讓你遊刃有餘的注意別人的安危嗎?”


    夏奈聳聳肩,用毫無提起勁的語氣對著有些怒氣的阿瑞斯說出了絕對的話語。


    “就是這樣。”


    手插進口袋的阿瑞斯,迅速的抽出了一隻手,並且在手中變出了一把短刀,扔向了沒有防備的夏奈。


    但是短刀在夏奈的麵前停了下來,並且那把短刀以原軌道飛了迴去。阿瑞斯一個側步,躲掉了自己的武器。


    “看樣子有兩下子啊。”


    “那還真是多謝誇獎。”


    兩個人同時移動了起來,互相接近著對方,阿瑞斯雙手拿著雙板斧砍向夏奈,而夏奈徒手就接住了雙板斧的斧刃,這讓阿瑞斯吃了一驚。


    阿瑞斯很快就放棄了那柄沉重的雙板斧,重新召喚出一把長槍,刺向夏奈。夏奈一個側轉身,來到了阿瑞斯的麵前,用著被風包裹的拳頭擊中了阿瑞斯的麵部。


    2


    【好厲害!】


    看著這場激烈的近身戰,貞德發出了讚賞的感歎。


    “中場休息的時間該結束了。”


    沃特克斯不在警戒那邊的阿瑞斯,並將視線轉向了還有些喘著粗氣的我。


    我不得不站起來,即使是勉強也得硬撐下去。我重新唿了一口氣,調整下自己的唿吸。忍耐著疼痛,準備先攻過去。


    “我說你,那個葫蘆隻能用一次吧。”


    “【【!!!】】”


    我們三個同時呆住了!


    “果然是這樣,明明隻要稍微使用點技能,就能看破這種小伎倆。看來我也是太愚蠢了。”


    愚蠢?這是在說笑話吧!對方都看破了,那就是我們這邊疏忽,不對,是我們太膚淺了!


    【經驗的差距,太明顯了。】


    【什麽嘛,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麽關係,我還是有異能能夠使用的!】


    【閉嘴吧蠢狐狸,韓寧根本就撐不到用完你的異能!現在應該想別的辦法,可惡!】


    【那就隻能硬碰硬了,反正計謀什麽的我也不是很喜歡。】


    【這不是你喜不喜歡的事,這是悠關性命的大事。貿然的攻擊,搞不好我們就一起玩完了!】


    【那你說怎麽辦?你說想辦法,辦法也沒想出來,也不讓我們直接進攻,那跟坐著等死有什麽區別?】


    【我沒說坐著等死,隻是要想別的辦法!可惡,連我自己都混亂起來了。】


    貞德與銀鈴一言一語的對掐著,我一直在壓著自己需要大量氧氣的肺,我就算想要勸一下她們兩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沃特克斯也沒有給我們思考的空間,他的右手纏繞著熊熊的紅色火焰,然後攤開了手掌,燃燒的火焰逐漸聚集在一起。那是比先前攻擊過來的漩渦火焰還要大上一圈,相同道理的火焰。


    “放心吧,我控製好大小了。不會連整棟樓都被吹飛的。”


    各種不能放心好嗎?你說放心是對誰放心呢?我們可是在拚命,你卻在那講笑話?


    【你有時間吐槽還不如先逃跑。】


    【不對,在他放出來之前先擊倒他!】


    腦海中再一次響起了兩人掐架的聲音,但是韓寧根本就沒有那多餘的精力去在意那些沒有營養的對話。


    所以韓寧做出了一次選擇,不如說是一次賭博。他跑了起來,並不是朝著後方或是安全的地帶逃跑,而是朝著沃特克斯跑去。


    沃特克斯見狀,直接把漩渦火焰扔了過去。韓寧在這個時候停住了腳步,轉向了側麵,並用憑依之後得來的力量,悉數用在腿部。


    那巨大的火焰用先前不能比擬的吸引力緊緊咬住韓寧,但是韓寧拚盡全力圍著偌大的空間跑了一圈,並且成功的站到了沃特克斯的一直線。


    【原來如此!】


    【唔,還有這種辦法啊。】


    韓寧的策略就是,跟那團漩渦火焰比賽賽跑,既然是追蹤性的,自然就會跟著自己。那麽隻要跑到沃特克斯的麵前,並且把那團火焰甩到沃特克斯的後麵就好了。


    “是這個打算嗎,就算拿我當擋箭牌,也未必會成功啊。”


    “不、不對吧,唿、唿、你,先前、躲開了吧!”


    韓寧所說的應該是先前跟沃特克斯打近身戰,然後對方在自己的周圍燃起了一圈異常高溫的火焰,並且向四周發散,而韓寧用二尾之鐵扇將其扇了迴去,那時韓寧看到了,沃特克斯一個側步躲掉了自己的攻擊。


    “……”


    “接、下來,牽製、住你,就行了!唿、唿、唿!”


    站直了身體,想要靜下心調整好唿吸的韓寧,一直都在觀察著沃特克斯的一舉一動。他每走出一步,韓寧都跟著同方向走出一步,而且後方的漩渦火焰越來越近,就連沃特克斯本人也要站不住腳跟了。


    【銀鈴,用一尾。】


    【這太冒險了。】


    【對啊,用了一尾,就用不了其他的異能,想用其他的異能,又得先把一尾的能力消除,你想好了嗎?】


    很難得銀鈴竟然會同意貞德的說法,但是我也是有著自己的理由的。


    【你們兩個,覺得我還有多餘的體力使用別的異能嗎?】


    【……】


    【唔!】


    【我很清楚,一直以來陪著我的你們兩個也很清楚才對。沒有意見的話就開始吧!】


    韓寧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大口的吐出,為了一瞬間平穩的唿吸,隻為了喊出一句話。


    “【撕裂吧,一尾之太刀!】”


    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在韓寧的腰間出現了一把總長120厘米,純白色雪花印的刀鞘,同樣是純白色的刀把,並且鑲有各種顏色寶石的目貫,以及白色雪花狀的切羽。


    韓寧握住刀鞘,用拇指下壓刀鞘口的條狀金屬物,並用右手拔出了像冰雪一樣白色刀刃的太刀。


    沃特克斯並不在乎對方拿出什麽武器,反而覺得背後的火焰才是危機。即使是自己的技能,也不代表自己不會被那股技能所傷。所有技能在脫手的那一瞬間,自己就沒有了能夠再次操縱的能力。


    這是很簡單的原理,如果沃特克斯能夠隨心所欲的操縱火焰的話,那他僅靠意識就可以讓一團小火球按照不可能的飛行軌跡,去燃燒某個不可燃的物質。


    但是沃特克斯隻是給予形狀,就如他的代號一樣,沃特克斯(vortex),漩渦的意思。所以對付一種能力,不是克製的最好,反而是相同的能力。


    3


    “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阿瑞斯不斷變換出新的武器,砍向夏奈,並不是被躲過,就是被徒手接住,此時夏奈可能是感到了無聊,問出了這個問題。


    “丘比特就在那扇門的後麵,你為什麽不直接去救她呢?”


    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阿瑞斯隻說出了一句話。


    “因為,丘比特的時間不多了。”


    “嗯?”


    阿瑞斯停下了攻擊,閉上了眼睛,想起了那可惡的嘴臉,那可憎的語氣,以及那可恨的事實。


    “接下來,該和你聊聊了吧,阿瑞斯。”


    那是出自一個滑稽的小醜口中所說出來的話。剛才用著莫名其妙的表演跟語氣,對著像是手下的一個人下達了命令,沒有幾秒鍾,就變成了這種看起來很正常的狀態。


    “聊什麽!”


    “別那麽生氣嘛,既然你遵守了諾言,我肯定會答應你放了丘比特的。”


    我已經不在乎什麽了,隻要她能夠迴來,迴到我的身邊,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現在她在哪?”


    我關心的隻有這個。


    “我已經讓剛才那個人去接她了,但是好像有不少礙事的人在那裏搗亂,所以可能會稍微晚一點。”


    大概地點已經知道了,應該是剛才那片奇妙的雲的正下方。


    “我會親自去接她。”


    我準備扭頭就去那個地方,但是那個混蛋,洛基叫住了我。


    “先等一下啊,你去是可以,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礙事的人呢?”


    “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要幫助你,我做什麽都是我的自由了吧。”


    洛基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慢慢走近我。


    “理由的話,還是有的。”


    “什麽?”


    “你覺得我們為什麽會抓丘比特,不如說讓你帶來替代的神明,那個意義的所在又是什麽?”


    “……跟我沒關係不是嗎,你說的那個理由是什麽?”


    洛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深了。


    “我們榨取了她們作為神的能量,想要看看她們是能量耗盡,迴歸天界呢,還是永遠成為一個沒有力量的廢神,像人類一樣直至死亡呢。”


    “你這混蛋!”


    我因為聽到了不能忽略的話,怒火中燒,想要現在就把這個混蛋打飛,可是……


    “嘿~~~那個隻會戰爭,戰鬥到精疲力盡的阿瑞斯,也學會冷靜分析狀況了嘛,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快,說重點。怎麽樣,才能恢複,丘比特的力量。”


    這一次,洛基直接露骨的笑了出來。


    “怎麽樣?條件不是最開始就告訴你了嘛,如果你成功了,丘比特就會迴到你的懷抱,如果你失敗了,你們也能兩個一起迴到那令世人都夢寐以求的天堂的啊。”


    “……”


    換句話說,想要真正的救迴丘比特,就必須打敗那群礙事的家夥。但是如果被打敗的是自己,那麽我和丘比特都會被送迴天界。


    根本就沒有選擇。


    “對了對了,那些礙事的家夥們啊,也是一群想要救出丘比特的人類啊。”


    洛基說出了這最後一句話,我邁開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向丘比特的所在地。不管想要救迴丘比特的心有多強烈,都無法揮開我那有些迷茫的心情。


    來到這裏,一直在想是什麽人想要救出丘比特,當我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我明白了一切。


    他們,是為了我,或者說是為了我們兩個人,才出現在這裏的。


    4


    陰冷,有些潮濕的房間,天花板上掛著明亮到耀眼的白熾燈。我躺著非常柔軟的雙人床上,模糊的視線,隻能看到和自己頭發顏色一樣的鮮豔床單。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外麵不斷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那是有什麽人在戰鬥的聲音嗎?是誰?為什麽?


    沉重的腦袋使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全身癱軟無力。晃動自己的眼球已經是極限了,乏力到都不知道自己的軀體還在不在,但是也並不是完全不能動,現在手指能夠稍微的活動了一下,再過不久我應該就能起來了吧。


    我為什麽會想這個?


    說起來,那個人怎麽樣了?那個人沒有我什麽都不行呢,做飯、處事、常識、曬被單……那個人腦子裏隻有戰鬥,所以才說不能離開我的。


    我要盡快找到他,不然真不知道他一個人是不是又在哪裏迷路了。


    啊啊,找到他,我要做些什麽飯菜呢?


    在那之前,我要問問他,在這段期間有沒有做錯什麽事情。


    然後看著他一直認錯的表情,我就會溫柔的笑著原諒他。


    一起手牽手的環遊這個世界。


    說起來我們也該找個地方定居才行啊。


    就算同樣是神明,也不能一直漂泊流浪啊。


    那個人,簡直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不懂世事,有的時候還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去跟別人較真,那個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


    好想見到他,真的好想快點見到他,不過外麵也真的好吵。


    我努力的撐起身子,滑動到床沿,嚐試著站起來。


    腿腳還是有點發軟,還好這個房間不是很大,稍微忍耐著走兩步就能夠扶到牆壁。


    我一點點的前行,走到整個房間內的唯一一扇門前,我用力的轉動把手。


    門開了,我扶著門框走到外麵,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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