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可是好東西,比槍炮都管用,簡直就是精度絕對準確的*,最主要是造價低廉,不過是一張紙而已,若是批量製作出幾百張兵符來,還有護祖派和空空道門什麽事,凡是找上門來的一律團滅。隻管發射,連人頭數目都不用他去清點。


    他可不是癡心妄想,或者一廂情願地意淫,畢竟他真的製作出了兵符,哪怕隻有一次成功經驗。


    他還記得,在鳳陽的時候,他畫的那兩張半成品兵符還受到了千機老人的表揚,那兩張畫他現在還保留著,不過沒有什麽功能,想要發射出去根本不可能,他不知道當初千機老人為什麽誇他。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他真的畫了幾十張畫出來,作為畫來講,還是有不少上乘之作,可是兵符卻一張都沒有製作成功。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你這是幹嘛,怎麽又沉浸到畫畫上來了?”周鼎成不知他想幹什麽,隻是奇怪他怎麽突然如此勤奮作畫。


    “突然想畫就是了,沒想幹嘛。”況且無精打采地答道。


    他可不敢說自己是想要製作兵符,不然會把周鼎成笑死,以為他是鬼迷心竅了,就像那些小孩子以為自己也能飛,就騎著掃帚從樓上飛出去,後果全是讓人慘不忍睹的悲劇。


    不僅他奇怪,就是唐伯虎等人也奇怪,以為他錢不夠花了,想要畫出幾張好畫拍賣出去籌錢。幾個好友很體貼地跟他說,他們的畫暫時不付錢也行,等他以後賺到錢再付也可以,反正這幾人現在都是有錢的主兒了。


    況且哭笑不得,無法解釋,隻是悶頭一個勁兒地作畫,然後從每一張裏尋找失敗的經驗,一次次迴想當初成功時的狀態,卻始終找不到靈感,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也許是他的這種愚公精神感動了上帝,千機老人一天晚上突然出現在他腦子裏,罵道:“蠢貨,我老人家的獨門絕活,你以為多畫幾張畫就能學到手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況且大喜過望,笑道:“老神仙,弟子可是成功過的。說不定哪天就能解開成功的密碼了。”


    “成功的密碼?還成功的奶媽哪。這東西根本就不是靠你繪畫的功力畫出來的。你這樣畫一百年也沒用。”老神仙嗤之以鼻。


    “那您教教弟子唄,弟子學會了就有自保能力了,不用再麻煩您老保護了。”況且很是厚顏無恥地道。


    “這東西學不來,我教你也沒用。再者說我給你畫的兵符你一次也沒用過哪,幹嘛非要自己學著製作?”


    “老神仙,您知道的,弟子現在可是仇敵滿天下,這些人都想抓住弟子吃肉。兩個兵符根本不能自保啊,我隻想保命,絕不會傷及無辜。”況且苦著臉申述。


    “你倒是貪心不足,天底下能讓我在他身上畫兵符的隻有你一個,你還嫌不夠?仇敵滿天下又怎麽樣,你要相信自己的命運,我給你畫的金龍,那就是專門抽取天運的,有天運在身,你還怕什麽?朱棣那小子征戰一生,仇敵比你多千萬倍,戰場上箭矢如雨,他愣是一根汗毛都沒損傷過,為什麽,不就是因為他有天運在身嗎?”千機老人說道。


    況且倒是知道朱棣的事,的確有許多次危在旦夕,命懸一線,他身邊的戰旗都被箭矢射成了刺蝟模樣,可是咫尺之隔的朱棣真就是毫發無傷。


    他聽千機老人稱朱棣是那小子,簡直跟稱唿他差不多,不由得失笑,不過仔細想想,如果千機老人的傳說屬實,的確是比朱棣高了太多輩分了,又是仙家,叫朱棣那小子也不奇怪。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說弟子也有朱棣那樣的氣運,所以遇難呈祥,啥都不用怕?”況且想抓住機會徹底確認一下。


    本來也是,按照他多年來閱讀穿越小說的經驗,凡是穿越的人身上都有一層光環,怎麽都死不了,跳下懸崖都能得寶,鑽個山洞就能得個傳承,要是被迫進入誰進誰死的禁區,就更了不得,很可能就是天上神仙的寶庫到手。


    當然這隻是小說裏的經驗,根本不作數,現在他可是考慮小命的問題,不由他不謹慎對待。


    “我也沒那麽說,反正你現在身上聚集一些天運了,能保護到你什麽程度,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另外,你別費心思破解我的兵符了,教你個乖,你手腕上的兵符一連能發射兩次,要是實在不夠,你可以把金龍裏的能量注入,就還能繼續發射,不過那樣的話,你損失的就是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那點天運,過後問題會很嚴重,所以隻有真正性命關頭才能動用金龍裏的能量。”


    況且大喜:“那金龍裏的能量能發射多少次?”


    “現在夠你發射十多次吧,不過你要真的消耗光了,可能死期就不遠了。背負天運的人隻要天運耗盡,就是死期來臨,你自己琢磨著辦吧。”千機老人說完就沒動靜了。


    況且坐在那裏傻嗬嗬地愣了半個晚上,也沒想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不過他還是第一次明確知道,金龍裏的能量原來是虛無縹緲的天運,不過天運不應該以能量的方式存在啊?如果以能量的方式存在,豈不是可以計算出天運的容量來了嗎?


    他想不通這道理,也就不再想了。千機老人的一番話讓他心裏有了底,自保的能力的絕對沒問題,真到了急眼的時候,也有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本錢。


    難怪千機老人再三囑咐他不許用金龍裏的能量給人治病,根源就在這裏,本來是讓他保命的本錢,他卻拿出來亂花。可是問題來了,天運怎麽能治病?又怎麽能讓人返老還童?


    這還是無解的問題。


    他不想麻煩千機老人解釋了,反正這位不太靠譜的神仙根本不會給他解釋這些。


    他想著想著,忽然笑了起來:自己不會是差不多找到兵符的製作原理了吧,所以千機老人才出來阻止?


    這樣想雖說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他卻覺得很有可能,不然千機老人為何寧可揭破他身上那條金龍的秘密?


    他又往深處想想,又有些懷疑千機老人的話有些不盡不實了,他還是難以相信金龍裏的能量就是天運。


    天運就跟命運一樣,不應該以任何具體的形式存在,如果是具體的東西,反而不合常理了。


    千機老人不會是想要掩飾什麽吧?


    他現在是絕對的懷疑主義者,心裏也充滿了陰謀論,對任何人的話都會質疑,對任何事情都會打幾個問號。


    隨後的日子裏,他晚上不跟周鼎成喝酒了,更不到紅袖房裏,李香君那裏也絕跡不去,隻是專心修煉,讓金龍每天晚上可勁兒吸收星光。


    金龍隻是吸收星光,這跟天運有什麽關係?


    他雖然相信千機老人不會害自己,對這天運一說還是感覺疑竇滿腹。不過這條金龍經過一個月的吸收星光,倒是大變樣了。


    現在這條金龍已經完全散開,緊貼著他的骨骼、血肉、筋膜,從外麵看,他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是入靜內視後,卻發現是自己成了一條金龍,雖然現在還有些模糊,不是那麽清晰,但隨著星光的能量越積越多,最後自己體內就是一條金龍是可以想見的。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千機老人要把自己打造成龍子龍孫?這就是所謂的天運?


    況且有些嚇著了,不會想讓自己造反當皇上吧?這也不對,即便神仙人物也不能改變曆史,他們也沒有心思改變曆史,在那些人的眼中,凡人就跟螞蟻是一個等級的。


    他有心想試試那條金龍裏的能量是不是真的能當兵符用,可是這得先把手腕上的兵符發射出去,發射兵符總要殺人的,這當然不行,不是性命攸關的當口,他決不會開殺戒。


    難道曆代皇帝都是真龍的化身?


    他真想抓個皇上過來仔細查看,體內是不是有一條龍的形態,這當然是妄想,皇上不抓他過去瞧瞧就不錯了。不過他的確給嘉靖帝懸空診斷過,過後證明這些診斷非常準確,卻沒發現嘉靖帝身上有任何龍的屬性,當然龍究竟有那些屬性他也不知道,畢竟這世上沒人見到過龍。


    龍鳳究竟存不存在真是個問題,如果不存在,為何會有種種傳說?如果存在,為何考古挖掘從未找到過證據?恐龍的化石找到不少,但恐龍並不是龍,也缺少龍的特性。


    龍是一種天象,是古人對天象描繪的結果,這也是一種說法。


    況且胡亂想著,也由不得他不亂想,身體裏藏著一條龍,這都是怎麽迴事啊?


    他看著體內的金龍的形態,現在不能說它是影子,隻是形態還沒有完全形成,卻已經是很完整的金龍了,既然是星光聚集而成,也許可以稱之為星光龍了。


    現在隻是一層內在的皮膚,以後或許要改造的就是骨骼、筋肉、還有五髒六腑?


    他不由得開始展開無限遐想。


    這就是化龍嗎?倒也不錯。


    他很期待這條金龍最後的形成,自己最後完全變成一條金龍,是不是就能上天下海,摘星拿月了?


    不過他最後還是清醒過來了,這都是讀玄幻小說太多惹的禍,有些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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