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未婚娶的年輕男子都會租上個船舫湊湊熱鬧,接文、對對……夜裏還有些別的玩樂。”原是想給懷中人找些事做,說道大半沒得料想效果,萬俟向遠不免有些意興闌珊。是對那小姐起了興趣?衍墨沉思片刻,挑了句不至逾矩的話問出口:“主人要去?”懶散地將下巴扣上身前人肩窩,萬俟向遠不答反問:“想去?”要去哪裏,去做什麽,何時輪到自己做主了?衍墨看不到身後人表情,隻以為是自己多話惹來的不痛快,立刻不再多言。“屬下多嘴。”多嘴?說道半天還不就等這“多嘴”?萬俟向遠笑笑,也不解釋,鬆開手臂站起身。“一同去看看。”“是。”……城北平鏡湖大得實在超乎想象,加上天色已昏,從岸上望去竟有些看不清邊際。朱漆簾幔的三層畫舫安然停泊,位置剛好是湖中心,數十個暖紅的燈籠高高掛起,耀得湖麵都染上顏色。而岸邊,早已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滿滿是人。人群裏,一個顯然是臨城過來看熱的人指著掛滿枝頭的紅綢燈籠感歎:“聞府真是財大氣粗,為這尚不一定有著落的招親大會,竟如此布置……”密麻人群裏不知是誰搭了腔:“那是,聞府祖上可是京裏當大官的,後來告老還鄉才迴來這裏,財力自然不是一般百姓家能比的。而且據說這聞府二小姐驚才絕豔,聞老爺自小就寶貝得緊……”“難怪,難怪……”一路無言,聽到人群中閑雜對話,衍墨才了解一二。原來是是富貴之後,又是才貌非凡的妙齡女子……難怪那少問熱鬧的人……會特意前來……寒炤閣的少閣主夫人或許做不了,收做側室想來還是可以的。“早上定下的。”“哎,好。公子您要的東西都買來放在船上了,我讓福生把船給您劃過去。”有錢好辦事,麵前的人老板認得,是一早來定畫舫的有錢公子。雖然沒挑是最華麗、最顯眼的畫舫,給的銀兩可一點不少。另外還留下些銀兩、打賞,要人去買些裘被、酒食一類。有錢人的毛病,挑!雖說這舞文弄墨的得折騰一晚,睡在船艙裏。可不就那麽幾個時辰麽,怎麽就不能湊合下,連被子都要重新買?在兩人身後搖搖頭,白發老翁揣著沉甸甸的銀子歎口粗氣。離湖中熱鬧的三層畫舫越行越近,衍墨漸漸尷尬起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他懂,仗著與眼前的人有過什麽妄生不該有的念頭,他不會。可尷尬……總歸不能避免。畢竟昨日裏還曾相擁而眠,同桌共食……未有過的感覺紛紛擾擾,在心裏糾纏得人煩躁不堪,衍墨換口氣,隻得將注意放至平靜無波的湖麵。“不必太靠前,停這兒罷。”三層的畫舫外早已圍上不少船隻,萬俟向遠挑個外層位置,讓搖槳的夥計停下。“好嘞!公子,您吩咐買的東西都在艙裏頭,暖爐也備上了,沒事我就先迴去。”夥計見給錢的人點頭,便解下綁在舫尾的小船,輕快一躍,利索地撐篙向岸邊劃去。招親既鋪張如此,又挑在夜晚,看熱鬧參與的自是宿在船上。想至遲水殿內少有人入內的小院,衍墨也就不再奇怪為何不讓劃船夥計留下。反正,著輕功一路掠迴岸上也不是難事。冬日裏日落得早,這一會功夫天色就已暗下去,若非湖中央畫舫上數十個燈籠,早已伸手不見五指。推開船艙鏤花門不見人跟進,萬俟向遠迴身喚道:“衍墨,進來。”“是。”再沒前幾日閑散,衍墨真正迴到死士該有的嚴肅與沉默。隻當他是寒炤閣裏待久了不慣這熱鬧景象,萬俟向遠翻開食盒蓋子也沒多想。“屬下來……”接過三層漆木食盒,衍墨低頭把裏麵東西往矮桌上擺去。船艙裏話音剛落,外麵就熱鬧起來,先是一陣鑼鼓,後又跟著些許人聲。“今日感謝諸位捧場,來參加小女姝鈺的招親大會。今日招親以一對一比文形式進行,第一題由我出,接下去的人再與之後參與者比試。時間不限,凡適齡未婚娶的青年男子皆可參與,最後贏者可與小女姝鈺定下婚事。”話畢熱鬧鑼鼓再起,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擺下最後一個碗碟,衍墨還未轉身,就因身後摸索上來的手掌僵硬住。為了不引火,船艙裏燭台都是釘住的。萬俟向遠熄滅兩個隻留一個亮著,手掌更加肆意的在那熟悉的身體上揉捏。脊骨,腰背,臀胯,慢慢又移向股間……作惡的手指微微曲起,沿著暗色衣褲下的股縫來迴磨蹭,不時停在某處揉按幾下。畫舫的船艙並不高,裏麵除了門口位置皆是架空鋪的寬竹,一來隨地可坐不至因為船身晃動站不穩,二來架空的寬竹離船底遠,不會受潮氣。被褥、矮桌也在這之上,因此衍墨是跪坐著的,此時知曉身後人意思,隻能默默挺直身子跪立起來。窗,開著。換做前幾日,衍墨也許會說些什麽,於情事上,萬俟向遠一貫縱容,甚少強迫。但今日,他卻不敢確定身後之人會不會惱怒,畢竟……來這裏是參與那招親大會的。指節在緊實的臀肉上撩撥一會,萬俟向遠抽手解開安好的褲帶。立時,柔軟的布料鬆垮下來,隻因雙腿合並的跪姿才沒有落下。窗外的聲音還在繼續,一個年輕公子剛剛接上句對子,甚是自喜的聽著周圍叫好聲……衍墨恍恍惚惚聽著外麵人聲,神誌越發朦朧,既不敢夾緊雙腿不讓褲子滑下去,也不敢躲避不住掐捏的指掌。“腿,分開。”身前的人一貫順從,隻是順從到這般相當少見。萬俟向遠不知他心中所想,隻一邊看著窗外熱鬧,一邊逗弄。“是。”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才說這個字,衍墨微微分開膝蓋,半掛著的褲子頃刻滑落,窗外湧進涼風仿佛變成利刃,生生割在皮肉上,疼痛不已。蘊滿力量的精實身子獻祭一般展示著,幹澀的穴口觸手可及,萬俟向遠微眯起眼,將落在窗外的視線收斂迴來,專心打量著眼前美景。“主人……”衍墨還是出了聲,帶著最後的期翼。此情此景,既是衝著招親會來的,閉上窗扇他不敢求,至少……滅了燈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