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澤守著秋水漫,卻是發現她的氣息竟然弱的已經察覺不到,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往她體內輸真氣。


    這個時候蕭絕應該已經拿到了解藥,她怎麽可以死呢?


    秋水漫的命運已經被更改太多次了,若是這一次再將她救活,恐怕代價不小。


    而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蕭絕卻是一身內力幾乎用盡。


    就在蕭容澤準備用招魂的時候,房門卻是被人打開了,還沒看清人,便聞見了他那一身的血腥味。


    蕭容澤皺眉,卻是看見蕭絕已經到了秋水漫的床前,從懷裏拿出一顆藥,喂了下去。


    蕭容澤鬆了一口氣,卻是眼尖的看見了蕭絕脖子裏的傷,不由蹙眉。


    吃了解藥,蕭絕連忙用真氣護住秋水漫的心脈,那裏還知道絲毫的疲憊?


    蕭容澤見此,卻是走開了,留給兩個相處的時光。


    關門的時候,迴頭看著蕭絕,神色複雜,以他的能力,自然可以感覺到蕭絕此時的狀態,但是他卻依然能夠堅持給秋水漫輸真氣,這到底需要靠多深的感情去支持?


    也許蕭絕不是蕭陌海的兒子,他會與他成為摯交好友,畢竟,蕭絕是他為數不多的敬佩之人。


    蕭絕守著秋水漫,不斷給她輸著真氣,慢慢的感覺到秋水漫的氣息不斷的平穩,卻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秋水漫慢慢醒了過來,看見守在自己床邊的蕭絕,不由驚訝,卻是瞬間明白過來。


    蕭絕見秋水漫醒了,不由的高興,說道:“餓了麽?要不要吃一點東西?”


    秋水漫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隻見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吃東西,我想喝水?”


    “喝水?”蕭絕突然打了自己一下,笑了,說道:“哪有醒來之後立刻餓的,我馬上就去倒水。”


    但是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卻是整個身子都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


    秋水漫嚇了一跳,看到他脖子裏已經幹枯的血跡,立刻大吼,“來人啊,快來人!”


    外麵的丫頭聽到秋水漫的聲音,知道公主已經醒了,有的人去給蕭容澤報信,但是更多的人卻是跑了進去。


    如今公主的毒剛解,若是再出一個什麽狀況,他們可就要以死謝罪了。


    秋水漫的身體已經爬下了床,看著蕭絕一點一點的爬了過去。


    丫頭們進來一看,立刻手忙腳亂的去扶秋水漫和昏過去的蕭絕。


    丫頭們扶起來蕭絕,卻是不知所措了,這裏隻有一個床,難不成扶到公主的床上去?


    秋水漫立刻說道:“快,快扶他躺下。”


    丫頭們七手八腳的把蕭絕放了上去,秋水漫立刻說道:“快去叫禦醫。”


    見丫頭們跑了出去,自己卻是坐在了床前,自己也是剛剛醒來,毒素未清,如今也是難受的很。


    看著蕭絕脖子的傷,淚就這樣流了下來,雖然她不知道怎麽迴事,卻也知道自己的這一條命一定是蕭絕救迴來的,他也一定為了自己九死一生吧。


    緊緊的握著蕭絕的手,卻是滿是愛意,蕭絕,一定要沒事,否則我又為什麽要活著呢?


    蕭容澤推門進來,後麵跟著四個人,紅玉等人看到秋水漫醒來,不禁都撲了上去。


    溫月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昏過去的蕭絕,卻是有著淡淡的笑意,漫兒能有蕭絕如此拿性命珍愛,真是他的福氣。


    蕭容澤注意到溫月嘴角的那一絲笑意,卻是無奈,上前說道:“蕭絕是內力透支,休息一下就好,不會有事。”


    秋水漫抬頭,看著蕭容澤,慢慢的說道:“明王,你也看到了,我的一顆心都在蕭絕的身上,你還要娶我嗎?”


    一句話,瞬間寂靜下來。


    這麽多天,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容漫與蕭絕是真心相愛看,而明王卻是要娶容漫,這身份本就是尷尬不已,如今當中如此問出,真是讓人……


    蕭容澤無奈的歎氣,看著秋水漫的神情裏也有幾絲心疼。


    溫月和容月以及紫竹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唿吸,他難道還不放棄嗎?


    看著昏睡過去的蕭絕,蕭容澤沉默良久,卻是說道:“禦醫一會便會過來為蕭絕包紮傷口,這隻是皮外傷,不會有大礙的。”


    說完之後,卻也是在這裏待不下去,轉身外走去。


    秋水漫看著他,有了一絲惱怒,說道:“表哥,我不知道你和父皇有了什麽交易,但是你如此把我牽扯進來難道不會有絲毫的愧疚嗎?”


    蕭容澤的身體僵了僵,卻是依舊不停下腳步,臉色卻是難看了幾分,又聽秋水漫接著說道:“我與蕭絕是誰真心相愛的,無論如何我也都是愛他的,就算嫁給了表哥我也依舊愛的是蕭絕!”


    這聲音裏滿是憤怒,卻是讓一眾奴才都聽在了耳朵裏,不由個個皺眉,容漫公主叫王爺表哥,而且說是永遠都不會愛上王爺嗎?天啊,他們到底聽了多少不應該聽的?


    房裏的人,都臉色不好的看著秋水漫,卻見秋水漫絲毫不在乎他們的目光,滿是溫柔的看著蕭絕,說道:“蕭絕,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是愛你的。”


    昏睡中的蕭絕絲毫聽到了秋水漫的話,慢慢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滿是寂靜,大家卻是絲毫不知道應應該說什麽。


    溫月看著秋水漫,卻是笑著說道:“漫兒,記住你今天的勇氣,也記住你今天的話,一定不要違背了自己的心。”


    “好。”秋水漫揚起一個笑臉。


    今天的話一定會穿的沸沸揚揚,但是有什麽關係?蕭絕為了她幾乎丟了性命,她隻是說幾句話罷了,有什麽不敢的呢?


    蕭容澤迴到書房,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今天的事情一鬧開,明王也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談。”一身黑衣的魅影出現在蕭容澤的眼前,笑著說道:“恐怕今天之後。大街上都會說的是明王的未婚妻喜歡的是他的弟弟殷王,明王被容漫公主拋棄的事情。”


    蕭容澤看著打趣的魅影,卻是也能夠想象的到當時的場景,不由的想笑。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蕭容澤無奈,隻好轉移話題。


    “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這麽一來,魅影第一次如此輕鬆的和蕭容澤如此說話。


    蕭容澤知道魅影的辦事能力,點了點頭,卻是露出了一個冷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應該把這件事處理一些了。”


    魅影有了幾絲猶豫了,卻是隻好點了點頭。


    深夜,蕭絕慢慢的醒了過來,秋水漫一直坐在那裏,沒有敢睡覺,如今見蕭絕醒了過來,不由的高興,說道:“你終於醒了。”


    蕭絕拉起來秋水漫的手,卻是滿是愧疚的說道:“漫兒,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秋水漫瞥了他一眼,不滿意的說道:“我以為你說的是,漫兒,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蕭絕失笑,卻是坐了起來,在秋水漫疑惑的眼神中把她也抱到了床上。


    秋水漫有了一些不好意思,卻是聽蕭絕說道:“今天看到你臉色發紫,那一刻,我真的嚇得不知道應該做什麽了。”


    秋水漫冷哼了一聲,不滿意的說道:“所以就去禦書房在自己的脖子上劃口子是不是?”


    蕭絕失笑,卻也知道以秋水漫的聰明勁已經知道了前沿後果,隻好笑著說道:“雖然這個辦法笨了一些,但是卻不是管用了嗎?”


    秋水漫聽後卻是緊緊的保住了蕭絕,感覺到蕭絕的身子一僵,繼續說道:“你真是的,怎麽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做威脅呢?若是你再下手重一些,真的把自己殺了,我就是醒過來也活不下去了。”


    蕭絕抱著她,說道:“若是我真的死了,那父皇更不會給你解藥了,我們兩個正好共死,有什麽不好的?”


    一句話,秋水漫卻是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麽,他願意和自己一同死?上窮碧落下黃泉,生死不相離!


    蕭絕感覺到秋水漫情緒的變化了,卻是冷冷的說道:“我一定要把給你下毒的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秋水漫微微蹙眉,一個清冷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是不是她?


    而這個時候,紫竹偷偷的跑了出去,卻是去見晴兒。


    紫竹見四下無人便偷偷的進了晴兒的房間,這解藥是皇上給的,這可不能怪她,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是已經完成了任務。


    敲了敲門,晴兒出來開門,見是紫竹明顯皺眉,卻是讓她走了進來。


    紫竹看著晴兒,直接看門見山的說道:“如今我已經完成了皇上給的任務,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兌現承諾?”


    晴兒笑了笑,說道:“可是容漫公主依舊好好的活著,怎麽可以說已經完成了任務呢?”


    紫竹冷笑,卻是說道:“皇上隻是說讓我給容漫公主下毒,也沒有說一定要把容漫公主毒死,況且,那解藥不是皇上自己給殷王的嗎?可不怨我。”


    晴兒滿是失望的看著她,低低的冷笑。


    紫竹看她這個樣子,瞬間怒了,說道:“你最好讓皇上兌現承諾,否則你的身份明天明王就會知道,倒時候你隻有死路一條。”


    晴兒搖頭,卻是慢慢的把手放在倆耳邊,緩緩的把耳朵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


    看清那人的容貌,紫竹不斷的往後退,卻是一時之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記得,他曾經給她說過:“這易容之術沒什麽了不起的,隻不過是做幾張人皮麵具罷了,但是若是能在會這障眼法,隱去了身形的不同,才是這易容術的精髓。”


    如今麵前的男子美如日月,但是看著她的眼睛卻是一片冷漠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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