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知道她鐵了心,自己再勸也沒有用,隻得說道,“等我們秋狩迴去,你再走可以嗎?”


    溫月沒有說話,仍就一臉堅定。


    秋水漫拉住溫月,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溫月,你應該知道這兩天我們出了什麽事,而殷王與國師也正在密謀此事,這兩日,注定不太平,無論你在想離開,我也都不會放你走。”


    說完之後,繞過溫月,叫人來準備,洗澡水與幹淨衣物,不得不說,這兩日她身上髒透了。


    溫月看著那一抹纖細的身影,神色複雜,有著感激有著無奈,最終歸為一聲歎息。


    秋姐姐,若是你知道聶容澤有了殺我之心,你還會繼續攔我在這裏嗎?


    皇上聽到二人歸來,立馬高興的接見了他們,但是在下一刻,立馬震驚。


    往日白衣翩翩的國師,昔日威武不凡的鬼王,竟然狼狽致辭。


    聶容澤一身白衣變成了灰色,甚至還有掛爛的地方;蕭絕肩膀處有著血液凝結的暗黑色,俊臉蒼白,衣服更是爛了好幾處,發絲淩亂不堪。


    皇上看到蕭絕肩膀處的血跡,立刻震驚,大聲問道,“絕兒,你肩膀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蕭絕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毫不在意的說道,“被人暗算,受了一箭而已,如今已無大礙,父王不需要掛心。”


    蕭陌海立刻叫人去宣太醫,一臉關心的看著蕭絕,滿是責備,“受了傷,怎麽可以這麽兒戲!”


    聶容澤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副刺眼的父慈子叫的畫麵,心裏冷笑連連。


    “國師,你可有哪裏受傷?”蕭陌海忽然轉過頭,問道。


    聶容澤行了一禮,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容,不悲不喜,“迴皇上,微臣無事。”


    蕭絕挑眉,滿是喜悅地說,“父皇,我們都無礙,你不用擔心,這點傷,換得神物,可是異常劃算。”


    蕭陌海一聽神物,立刻來了精神,滿是興趣的問道,“不知道是什麽神物,竟然值得你們如此付出?”


    聶容澤沒有說話,走到帳外,換出魅影,從他手中拿過一個籠子,又走了進來。


    蕭陌海看著聶容澤手中用黑布遮住的籠子,走了過去,盯著看了幾眼,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個就是神物?”


    聶容澤點了點頭,滿眼笑意,“這個神物,皇上定然猜不到。”


    說完之後,在蕭陌海滿是興趣的目光下,拉開了之後再籠子上麵的黑布。


    霎時間,火紅色的光芒映照在帳內的每一處,紅光連連,刹是好看。


    本是秋季,賬內的溫度卻迅速升高,如同夏季一般讓人有了汗意。


    籠中之物,看到為在它身旁的人,不僅沒有任何害怕,反而高傲的鳴叫起來,似乎是在嘲笑他們是小醜。


    那光,那溫度,那姿態,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也讓所有人都幾乎匍匐在地。


    天啊,他們看到了什麽,他們竟然看到了傳說中的鳳凰。


    火紅色的羽毛,嘹亮的名叫,傳說中鳳凰的形態,身上的神聖之光,錯不了,錯不了,肯定就是那萬鳥之王的鳳凰!


    眾人傻傻的盯在鳳凰的身上,不敢眨眼不敢轉身,生怕眼前是自己的錯覺。


    聶容澤冷眼掃過眾人,嘲諷的笑容一閃而是,快的連蕭絕我以為自己看錯了。


    “父皇,這個神物如何?”蕭絕開口問道。


    聽到蕭絕聲音才迴過神來的蕭陌海,一張臉上滿是笑容,滿意地說,“好,好,真是太好了。”


    重新迴到高座之上,蕭陌海大手一揮,爽快地說,“這件神物,甚得朕心,國師與絕兒想要得到什麽獎賞,朕都依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都行禮說道,“這是微臣的本分,不敢討要任何賞賜。”


    “哈哈。”蕭陌海大笑,十分高興,“得此神物,天佑我昭月啊!”


    眾人一聽,連忙跪下,直唿萬歲。


    蕭陌海高興地擺了擺手,說道,“眾位愛卿不必多禮,平身,平身。”


    聶容澤看著籠子之內開始有些頹靡的鳳凰,走過去,將黑布重新蓋帶了籠子上麵。


    麵對眾人的不滿,他冷靜地說道,“這隻鳳凰剛剛出生,便被我們捉到,它是神鳥,與我們相處久了定會死亡。”


    蕭陌海大驚,皺著眉,驚慌問道,“國師,我們好不容易得此神物,萬不可就此讓它死去!”


    聶容澤有些為難的看了蕭陌海一眼,卻是跪在了地上,“皇上,神鳥如此,我們凡人沒有辦法。”


    本來得意的蕭陌海身上的氣息逐漸沉了下去,卻聽聶容澤接著說道,“微臣上次與皇上提的長壽丸,其中一味引子便是這鳳凰血,而此物也正是微臣與殷王給陛下準備的。”


    蕭陌海沉默了,一邊是自己的壽命,一邊是昭月的榮耀,這讓他如何選擇?


    蕭絕上前幾步,跪在了蕭陌海身前,臉認真的說道,“父皇,這神物本就在我們人間留不得,也必然是強求不來的,而且,百個鳳凰,也比不上父皇長壽啊!”


    蕭絕話剛說完,不甘落後的蕭寒便也跪了過來,連連磕了幾個頭,情真意切的說道,“父皇,您才是昭月國的神物,如今上天賜下鳳凰,正是讓您長生不死的,懇求父皇將鳳凰交與國師,練成長生丸,護我昭月國千秋萬代!”


    “微臣肯請皇上將鳳凰交予國師,護我昭月國千秋萬代。”溜須拍馬的臣子見此,不甘落後的跪在了地上。


    蕭陌海看了一口氣,滿是為難之色,對聶容澤說道,“一切有勞國師了。”


    聶容澤笑了笑,滿是自信的點了點頭。


    禦醫趕到,皇上忙讓禦醫給蕭絕把脈,開了方子,在禦醫用腦袋保證兩人沒事的情況下才放二人離去。


    自然,關於蕭絕的傷,卻是在皇上的逼問下,隻得說是有一對人馬與之爭搶而受的傷。


    蕭絕與提著籠子的聶容澤並肩而走,冷冷一笑,說道,“國師果真好大的膽子,竟敢用次欺騙父皇。”


    聶容澤依舊高深莫測的笑著,“我的確大膽,但是殷王的膽子不也不小嘛!”


    蕭絕勾純,眯著眼睛說道,“原本我隻是以為國師的煉丹水平很好,卻不知道用蠱也是一位高手。”


    在這個世上,鳳凰隻是傳說罷了,哪裏能夠尋得到。


    而他們手中的這隻鳳凰,不過是在山林裏捉的一隻鳥,經過一夜變成了這所謂的鳳凰。


    能夠如此的,蕭絕思來想去,唯有用蠱蟲能夠造成暫時的假象,這也是聶容澤隻讓這隻鳳凰在眾人麵前出現一會的原因。


    聶容澤但是深意的掃過手中的鳥籠,輕聲說道,“相信我,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事。”


    比如秋水漫,比如他的真實身份!


    “聶容澤,我是與你為敵,你一定是一個特別可怕的對手。”蕭絕凝重的看著眼前的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聶容澤勾起唇邊的一絲笑,不同於往日的溫和,帶著一絲冷漠,“這是當然,若不是此,我又怎會在這高高的位置之上?”


    蕭絕沒有說話,卻是對他的話無言反駁,沒有背景,無人推薦,能夠牢牢做主國師的位置,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那常風,一臉焦急與自責的飛奔了過來,看見蕭絕便跪了下去,“王爺,屬下失職,害王爺九死一生,請王爺責罰。”


    聶容澤掃了一眼常風,笑了一笑,卻是不摻和此事,直接走開。


    蕭絕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眼睛眯了眯,冷冷的說道,“你與魅部,暗部的人在迴去之後全部去刑堂領罰!”


    常風身子一僵,連忙稱是。


    刑堂刑法有多麽重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們出了那麽大的紕漏,若是網頁因此隕落,他們用命也彌補不了。


    蕭絕甩手,直接走開。


    常風從地上起來,連忙跟了上去,卻是再也不敢疏忽半步。


    王爺將玉容秋擄走,又因這裏有大軍,便沒有派人跟上,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疏忽,幾乎要了他們王爺的命。


    一絲狠辣從長風眼中劃過,他們一定會將謀害王爺的兇手找出來,撥皮抽筋。


    聶容澤迴到帳篷,秋水漫已經收拾好了一切,見他迴來,笑臉相迎,關心道,“熱水已經備下,幹淨衣服也準備好了,沐浴一下吧。”


    聶容澤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看見溫月,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溫月呢?怎麽沒有看到她?”


    秋水漫看著他,有些煩惱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了什麽,溫月竟然要走,被我強行留了下來,此時在外麵坐著呢。”


    聶容澤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隻是那剛剛輕皺的眉宇泄露了他的心情。


    魅影悄悄走了出來,瞥了一眼蹲在一旁的溫月,冷冷的說道,“當時,我沒有解釋,是因為覺得你很煩,並不是默認。”


    溫月抬頭,見是這個大冰塊,不僅氣不從一出來,“是聶容澤讓你來裝好心的是不是?我用不著你們所有人可憐!”


    魅影皺眉,抬腳想要走人,卻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溫月,你不要無理取鬧,我隻是來解釋一下而已,不關其他人的事。”


    溫月冷哼,明顯不信任魅影。


    這麽一個大冰塊,若不是聶容澤,誰會相信他突然來給自己解釋!


    定是秋姐姐,為自己求了情。


    魅影眉毛都糾結在了一起,突然之間不相信這種女人也會有人喜歡!


    麻煩,囉嗦,多疑,怎麽可以忍受!


    “好了,我知道你是來解釋的,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就離開吧。”溫月掃了一眼魅影,絲毫不給他麵子的說道。


    魅影盯著溫月幾分鍾,臉色黑了黑,也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對牛彈琴,轉身,離開。


    那動作,瀟灑至極。


    這件事情,聶容澤自然會解決,他才懶得再管!


    溫月煩躁地將身邊的幾棵草全部拔光,什麽人呀,外表俊美,性格兇殘,還愛欺騙人,這種人就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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