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哭笑不得的同時,怒火中燒,指著魅影,一字一句的說,“失蹤的可還有你的主子,你就這麽不關心他的安危,就這麽在這裏等著?”


    魅影看了一眼身前的女人,懶得再說話,更懶得去解釋。


    “好,你有這份耐心在這裏等,我沒有,既然不能夠去告訴皇上,那我就自己去找。”溫月冷哼,直接一甩袖子,繞過魅影向外走去。


    魅影皺眉,直接伸手將溫月拽了過來,冷冷的說道,“溫月,有些事情你插不上手,最好老老實實的呆著,若不然,恐怕到最後命喪黃泉的會是你。”


    溫月想掙紮的身子一震,垂下了眉眼,靜靜地說道,“這是聶容澤吩咐你的嗎?若是我不聽話,直接殺了,對嗎?”


    魅影轉身,沒有理會溫月,自然也沒有解釋。


    溫月看著空空的帳篷,淚水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聶容澤,你想殺了我?對嗎?


    殊不知,魅影的轉身,使得聶容澤在追求愛情的路上吃了多少苦。自然,這是後話。


    遠在另一邊的聶容澤,突然之間後背有些發涼,卻是心念著秋水漫和蕭絕的生死,並沒有在意。


    當他感到懸崖的時候,那裏隻剩下了一攤血,知道是蕭絕的,卻也是安心了下來。


    命中注定,蕭絕不會輕易死去,而和他在一起的秋水漫,必定無事。


    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聶容澤突然心裏沒有了低,他們兩個性命無憂,但是孩子……


    深受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紙筒,拉了線,瞬間天空中爆出一個形狀特殊煙花,然後飛奔而去。


    另一邊的魅影,微微沉思,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溫月,國師傳來消息,我不便去見皇上,請你代去!”魅影看了眼呆呆坐在床上的溫月,微微挑眉。


    溫月抬頭,眼神冷漠的看了魅影一眼,嗬嗬一笑,“我幫你這一個忙,但是,請你轉告聶容澤,我欠他的一切恩情,就此勾銷。”


    再見麵,如果還是想殺她,那麽,她溫月不懼,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擁有的不過是這一條命罷了。


    魅影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麽,卻在她冷靜堅定的目光下,什麽也沒有說。


    溫月起身,走到魅影身旁,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轉身離去。


    日夜交替,朝陽初升,山間的一切鳥獸開始蘇醒。


    在山洞裏休息了一天的蕭絕與秋水漫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眼底都有著青紫色。


    整整一夜,兩人無話可說,明明知道這一個空間不是自己一個人,卻還是安靜的好似獨自在此。


    蕭絕起身,眉頭糾結在了一起,身上的傷口疼的要命,再加上從山崖上掉落內傷很重,能夠堅持此時還不倒下,已經屬於奇跡。


    秋水漫默默地起身,跟在他的身後,沒有關心,沒有說話,如同陌生人。


    在山間默默的走,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走出去,但是,若是不堅持往前,他們都會死在這裏。


    突然之間,一個白衣身影入他們的視線,蕭絕連忙把秋水漫護在了身後。


    “殷王不必如此防備,我是來帶你們出去的。”沉靜的聲音,有一股子信服的力量。


    秋水漫驚喜抬頭看去,這兩日心中的委屈,似乎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


    蕭絕臉色沉了下去,這個該死的聶容澤,竟然在他和玉容秋關係最惡劣的時候出現,這樣他豈不是失去了機會?


    聶容澤飛身而下,靜靜的看著蕭絕身後的秋水漫,嘴角的一絲笑容,奇跡的令人安心。


    “秋兒,對不起,我來晚了。”聶容澤臉上有幾分愧疚之色,眼中卻是滿滿的關心。


    秋水漫心裏一暖,直接撲到了聶容澤的懷裏,拚命壓製住要流出來的淚水,連連搖頭說,“沒有,你能來,就是我最高興的事。”


    蕭絕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自嘲的笑了笑,神色恢複了冷漠。


    聶容澤放開秋水漫,神色高深而冷酷,他的嘴角似乎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殷王,等我們出去之後,也該算一算今天的帳。”


    蕭絕冷哼,掃過兩人,神情倨傲,“那本王倒是等著國師光臨。”


    秋水漫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去看蕭絕,雙手放在小腹上,奇異的安心。


    “秋兒。”聶容澤拉住秋水漫的手,滿是心疼之色,“可有哪裏不舒服?”


    秋水漫連連搖頭,強笑道,“我和孩子都很好,你放心吧。”


    聶容澤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一股感動湧上心頭,秋水漫沒有說話,隻是那愧疚卻是更加繁重,她是他的妻,但是在一日之前,卻想著離他而去,那是多麽不可饒恕的錯誤!


    “殷王,如今你重傷在身,而這裏離我們的駐紮地甚遠,但是在中途卻有一個小木屋,裏麵無人,在天黑之前,我們需要趕到那裏。”


    聶容澤冷靜的分析著當前形勢,大有將恩怨先拋至一旁的架勢。


    蕭絕別扭的轉過去頭,卻也知道是不容自己隨心所欲的時候,滿是鬱悶地說道,“我們加快進程就是。”


    聶容澤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臉色蒼白的秋水漫,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秋水漫大驚,連忙說道,“你那小木屋還有很遠,你快點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聶容澤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是秋水漫掙紮不開,卻也感覺不到疼痛,他說,“你的身體本來就弱,這兩日擔驚受怕,怎麽會吃得消?我有內力護體,抱你到小木屋不在話下。”


    秋水漫歎了一口氣,心中滿滿的是感動與溫暖,貼近聶容澤的耳邊,每一句話重如千金,“我不對你說謝謝,我隻把整顆心交給你。”


    聶容澤震驚,沒有說話,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


    蕭絕咬牙,憤怒不已,她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那一刻與自己不離不棄,現在卻轉身將心交給了別人!


    聶容澤轉頭看向蕭絕,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微笑,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


    但是蕭絕讀懂了他的意思,他說,你輸了。


    蕭絕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青筋暴露出來,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跟上。


    聶容澤不愧是聶容澤,深不可測,又一切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傍晚來臨之前,他們如期到了小木屋。


    聶容澤將秋水漫放了下來,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裏等一等,我去弄點吃的。”


    也許以前還要擔心秋水漫對蕭絕再次產生感情,但是現在,他並不擔心。


    聶容澤離開,留給兩個人的唯有尷尬,秋水漫坐在了一邊,直接忽略掉另一個人。


    蕭絕冷笑,滿是嘲諷,“玉容秋,我蕭絕一向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如今卻敗在你的手上,你,高興嗎?”


    秋水慢慢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怒火,“是,我很高興。”


    蕭絕咬牙切齒,袖子裏的手卻是怎麽也不聽使喚,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一滴淚慢慢滑落,秋水漫慢是委屈,不想當別人的替身,難道就是天大的錯嗎?


    聶容澤迴來之後,與他們兩個一塊吃了些東西,便再次離去。


    秋水漫有些關心,卻是在他的安慰一下隻得留在此地,她知道,她跟過去,必是累贅。


    另一邊,太子帳內可沒有那麽安靜。


    蕭寒滿是怒氣的指著秋夜痕,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怎麽辦事的?你知不知道今天聶容澤的丫頭告訴皇上安心,他們馬上迴來,帶來驚喜!”


    秋夜痕站在那裏,仿佛沒有看到太子的怒氣,靜靜地說,“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跌落懸崖,那懸崖深不見底,怎麽可能生還?”


    可是蕭寒此時怎麽能夠聽得下去他的說辭,拍著桌子大叫道,“你說這些有用嗎?沒死就是沒死,如今他迴來,倒黴的一定會是我們!”


    秋夜痕眼中滿是厭惡,絲毫沒有隱藏,冷冷的說道,“太子放心,若是蕭絕真的查到兇手,那也是我不會是太子你。”


    說完之後,直接離開,不再理會氣的麵色猙獰的蕭寒。


    隻是心裏卻忍不住糾結,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摔下來,難不成真的還有生還的希望?


    若是如此,那他定要好好再次謀劃一下,蕭絕的命,他要定了。


    見到秋夜痕就這麽離開,蕭寒直接將桌子掀翻在地,臉色猙獰的可怕。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收住怒氣,卻是叫來朔安,吩咐道,“去給秋相飛鴿傳書,說是秋夜痕計劃失敗。”


    “是。”朔安低頭,領命出去。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越是這樣提前準備,越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朔安將信鴿放了出去,看了天空良久,才迴去複命。


    第二天中午,秋水漫三人便趕迴來,隻是每個人都一身狼狽,讓人唏噓不已。


    除了秋水漫,兩人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去了皇上帳內。


    雖然秋水漫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兩人在小木屋外說了半宿,定是有了什麽計劃。


    秋水漫見溫月一臉生疏的看著自己,想起那天自己的失禮,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輕說道,“那一天是我著急了,溫月不生氣好不好?”


    溫月禮貌性的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手,搖頭,“夫人,你說笑了,我當然不會生氣,隻是,你能夠放我走嗎?”


    秋水漫以為溫月真的生氣了,不僅拉著她連連道歉,“對不起,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月歎了一口氣,略微沉思了一下,平靜地說道,“我沒有生氣,我隻是應該離開了。”


    “為什麽?”秋水漫有一些意外,“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之間要離開?”


    溫月心裏苦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秋姐姐,我知道我曾經答應過你,會等到孩子出生再離開,但是這裏真的不適合我,你若是真的把我當朋友,就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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