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故事
s，你迴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先救我（兔子是這麽認為的，第一個故事和第二個故事似乎是同一件事）跟你媽，第三是你爸，第四蚊子你失敗了，第五是你爺爺變得牛（跟第三你爸又是同一件事），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沒有呢？
還差得遠呢。少年微笑。
我們現在去做第六件事嗎？
……
下一個故事的主角是你什麽人？
這人……，在漫長的地球經驗中，已曾經與我做了五百年的夫妻……
第六個故事開始了。
s，好期待看看你前世的前世的老婆是什麽樣子啊？那時你應該有好多老婆吧，以前可以納妾的，哈哈。
嗬嗬，兔子，看來你記得真不少，可是在前世的前世，我一個老婆都沒有。——那時我是個女人，對方是我的丈夫。
啊？——s，你也做過女人啊？嘿嘿，做男人都這麽帥，你做女人肯定也很美了。
嗬嗬，——那時我是個普通人，並不美。
s，你現在也成了男人，那你那500年的夫妻呢？——他今生是男還是女？
——是女的……，500年來我們永遠性別相異，誰強些，誰就是男人，另一個就是女人。
——這麽說，這一世比較強的人是你嘍？
s微笑，看著小兔子，——沒錯。
****
2010年*月*日，北京某某小區入口路旁。
“****來啦——”
一聲慘叫，如同鬼子來掃蕩了一般，路兩側的賣菜的小販連滾帶爬地收拾著自己的家當，眨眼間，剛才還繁鬧擁堵的路麵馬上變得片甲不留——哦，地麵上還散亂著菜葉子、垃圾袋、還有誰慌忙掉落的一隻鞋子……
****們穿著神氣的黑色製服，手持各種棍器叉棒……，哦，不，是執法棍……，高低胖瘦，一行三人悠閑漫步而來。
“這些不法商販，——屢教不改！真讓人煩。”一個高瘦****悲憤地說。
“嗨，急什麽急，”低胖****道，“——你新來的不明白，沒他們，我們靠誰吃飯？？”
老鼠養活貓。
嗯，那兒還有一個！！
一個愚蠢的老太婆，居然推著個賣水果的三輪車，鏈子掉，走不動了！
三個****相視一笑，走上前去。
“快走快走快走！”低胖****用執法棍敲著老太婆的三輪車。“你這是占道你知道嗎？你這是違法經營你知道嗎？你再不走我們就沒收你的三輪車！！以及這些水果！！”
老太婆嚇得唯唯諾諾，可是掉了鏈子的三輪車根本沒法騎，隻好下來拚命朝前推。
“快他媽走！！”胖子後麵的滿臉橫肉的一個****，上來就掀翻了這老太太的三輪車，各種水果滾落滿地，老太婆驚唿一聲，趴在地上撿水果。
三個****有趣地注視著這一切。
低胖子低聲道：“那桃子不錯，——以後這樣的直接沒收，然後再掀車。”
“別撿了別撿了！趕緊走趕緊走！”橫肉****上前驅趕老太婆，看你年老，這次沒打你是對你客氣，還想把水果撿走？笑話！！知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啊？？？
一個懷揣個兔子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無聲地扶正了三輪車。圍觀者們如同蒼蠅舔屎般湊了一圈，有人偷偷撿地上的桃子往口袋裏裝。
一個桃子滾落在汙水裏，老太婆還要撿，一雙潔白美麗的手扶起了她，老太婆顫巍巍地抬眼看去，——這是怎樣的一個少年啊，真好看，就像電視裏的演員似的……
少年的眼神安靜而平和，柔和而堅定地對她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讓她撿？？老太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道：“把車推走！”但是，車把竟被少年按住，拉拖不動。
****發脾氣了，“呦嗬——，你是她什麽人啊，你知道你們是在違法亂紀嗎？”
“違法亂紀的是你。”少年平靜地注視著他，“你將會受到懲罰。”
“哈哈哈哈哈……”3個****狂笑不已，這簡直太搞笑了。高瘦****掏出步話機：“趕快來支援，——這裏有人找茬作亂！對！帶上電棍！！手銬！！警車！！”
矮胖****，拍拍他，笑道：“傻小子，叫他們幹嗎，——你看看這小子有多瘦，咱們3個還收拾不了他？我跟你說，大虎一個人就打的他屁滾尿流了……”
橫肉****對能有這樣施展拳腳的機會感到非常高興！對方雖然個高，但看上去纖瘦文弱，年紀又小，跟自己這練過8年橫拳的人挑戰，簡直怕他太不禁打。
s，s！！兔子無比擔心，s不是一個擅長打架的人，否則當時不會被那農夫打的滿臉鮮血了！！！
s感覺到了兔子的擔心，卻隻是微笑。
s！迴答我！——你到底會不會打架？兔子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就算那個老太婆是s的500世夫妻（長得太慘了點），可s如果不會打架，也救不了老太婆啊！！！
不會。s微笑著迴答。——兔子的心窪涼。
我不想看著你再次被打，s！！看著磨掌擦拳走過來的橫肉****，兔子簡直魂飛魄散，s！！帶我走！！空間移動就行了！！快點啊！！——要不你帶上你那醜陋的500世老婆一起？
可是橫肉已經一把揪起了少年的領子。
“你這是想找死——！”伴隨著橫肉的怒喝，一記兇猛的橫拳已經朝少年麵門直搗過來！矮胖****爆笑著準備看少年滿臉開花。
但是伴隨著一聲人肉撞鐵板的聲音，之後開花的是橫肉的手。橫肉大吃一驚——自己怎麽好像打在鐵板上？拳頭居然皮破血流！！！
再仔細看看，這少年皮光柔嫩，吹彈得破，打不了他怎麽可能呢。看來剛才力氣沒用足！
橫肉這次一拳一腳，使足渾身力氣，招唿了過去。
結果在兩聲鐵板聲中，橫肉拳腳盡斷，癱倒在地。
少年則連動都沒動一下。
“大虎！！——你搞什麽搞？？”低胖子生氣了，走過去踢大虎，“你不打他自己躺下幹什麽？？”
大虎淒慘地呻吟起來，“我，我的胳膊和腿……，都折了……！”
你胡說！胖子大怒，可是一檢查，這居然是真的！！怎麽搞的？
這時大部隊開著執法車就過來了，大喇叭高聲唱言：“違法亂紀的小商小販們，請趕快離開，不要占領通道，妨礙車輛行駛……”是呀，這些窮人死堵著過道做買賣，妨礙我們高級小轎車進進出出啊！！這些窮人都該死！！占國家為我這種有錢人修的車道真可恨！！——什麽？我也可以順手買點東西迴家？還方便？？隻有你們這種窮人才在路邊攤買東西好不好？那些廉價的，肮髒的破爛，白給我還嫌髒。
嚇傻了的高瘦子趕忙跑過去訴說情況。
大隊人馬帶著電棍、手銬等罪器叉棒，氣勢洶洶，黑雲壓境而來。
兔子剛鬆了一口氣，又不禁擔起心來，——s，你還能變鐵板吧？？你保護好我啊！！
s低頭對它微微一笑。——嗬嗬，鐵板不算什麽。
旁觀者還沒看懂什麽情況。
一個執法者用大喇叭對少年喊道：“不許動，你違法亂紀，擾民作亂，跟我們到局子裏走一趟吧。”
s平靜地活動著手指和雙臂，答道，“我沒時間去，我們在這裏解決一下吧。”
看到s摩拳擦掌，兔子又問，——s，你會打架嗎？
s低頭看它，奇怪地說，——我說過了不會啊。
兔子頂著五道陰影線鬱悶地看著溫柔地十指交叉略做活動的s。
執法者們走過來，其中一人，謹慎地走上前，抓住s的手腕，要給他戴上手銬。
手銬不知怎麽到了s的手裏，他微笑道：“這個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吧。”然後把手銬放迴執法者腰間。
這人大驚，再拔手銬，卻怎麽也拔不出來。
眾執法者謹慎起來，一個用電棍的，開到最大電流，對著站立不動的s，慢慢捅過去。
看著緊張的執法者，s不禁微笑，輕輕抬起右手拿到了電棍帶電的那一端，對執法者笑道，“這種武器，用來對付老百姓，不好——你們沒有必要用電棍的，對吧。”執法者點點頭，又搖搖頭，低頭看了又看，開關確實開到最大電流了呀？碰到的話，應該昏倒！怎麽這人沒事呢？
一個用慣了武力的執法者生氣了，舉起警棍兜頭打下來，“——叫你犯法！！”
一道藍色弧形光帶著刺耳的電流聲劃過，那個執法者甩出2米遠，渾身抽搐，掙紮不起——一付中電的樣子。
少年連動都沒動。
“果報自受，一切行為還報自身，——這隻不過是現世報罷了。”看著痛苦呻吟的幾人，少年悲憫地說。
“當你們想把痛苦加付他人的時候，——總有一天，這力量會反彈迴來，由你自己承受。”
眾人不解，或不信。
少年搖頭歎息。
“你……，你是耶穌嗎……”一個戴著十字架的旁觀者，突然發出此問。
少年微笑起來，說道：“耶穌和我不是同一個星球的人。”
“啊，你是外星人？？——外星人？？”眾人騷動起來，手機拍照亂摁，閃光燈也閃起來。
……
******
次日的報紙，有一條小小的娛樂新聞：
“**地區群眾突發癔病，稱一個普通少年為外星人。”
“經專家解釋，摔倒的兩人均帶有先天性心髒病，為了保護當地百姓，與歹徒激烈搏鬥導致發病，現在已經按照工傷賠償處理。”
一隻塗滿嫣紅豆蔻的玉手將報紙丟向豪華厚重的板台，仰頭吐出一個煙圈，玫瑰紅的嘴唇輕輕吐出一句話：
他迴來了。
誰？——另一個妖嬈女子湊過來好奇地問。
老板椅上的女子把纖長的雙腳架在豪華的老板桌上，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掐滅在水晶的煙灰缸裏——
“他！——我那500年的老相好！！”
******
s，我不明白，你到底會打架還是不會？——兔子問。
如果你不會打架，昨天那些人你是怎樣製服的？如果你會打架，為什麽前天被一個農夫打得皮破血流？？
s微笑，打架？我真的不會，你見過我有什麽武功架勢或拳腳功夫嗎？——昨天，我隻是催眠自己的肉體成為鐵板、導電體等東西而已，我並沒有動手打架。
但是打架的人遇到了你可算倒了黴了，——兔子幸災樂禍地笑道。
他們命中注定會倒黴——無論是否遇到我。s歎息。
果報自受，一切力量還複自身。隻是眾人不信，看不到罷了。
我不懂，s，你為什麽不在農夫打你的時候變成鐵板？
s看著兔子微笑道，——那樣他的手會受傷的啊。
兔子說，那為什麽可以讓昨天打你的人手受傷？他還骨折了也！！
因為意念。
s迴答，——農夫打我，是因為他認為我是個小偷，他嫉惡如仇，行為正義，我沒有權利傷害他。而且我確實偷走了殺牛刀，挨打流血，這是我應該承受的果報。
——昨天那些人打你，是因為他們本身的行為不正確，所以遭受了自作自受的懲罰，對嗎？兔子恍然大悟。
s微笑。
這麽說，昨天你在他們強迫你上警車時，說了句“好自為之”就用閃光離開，而農夫把你綁在樹上，你卻不離開，也是同樣的原因了？對吧。
s微笑。
“s，”兔子又說，“我覺得有一件事情很遺憾。”
“什麽事？”
“我覺得你那500年的老婆今生太醜了……，而且在你為她解決麻煩的過程中，她居然偷偷推著車溜了，太不仗義了。”
哈哈哈哈，s笑得喘不過氣來。
兔子很鬱悶，“s，你要是再敢嘲笑我我就不跟你一起迴去了！！——你這個該死的擁有全部記憶的家夥，等我恢複了所有的記憶，你別想讓我幫你！”
s止住笑，溫柔地看著兔子。
“兔子啊，我並沒有嘲笑你。——那個老太婆不是我的500世夫妻，而是一個鄰居。——還有啊，兔子，不要隨口就說一些無所謂的話”
s呆了一呆，略帶傷痛地繼續道：“因為你這無意的一句話，我們很可能不能一起迴去，而且我會死在你麵前。”
兔子大慟，“我隨口說的，你怎麽當真啊？——s你這樣太過分了我告訴你。”
不要妄語，因為一切念頭都會種下種子。
s歎息。——那個老太婆，在我前世的前世裏，是我的鄰居，有一天她在繡花，才12歲的我跑去找她，開玩笑的嚇了她一下，害她紮破了手。她惱我說：“你這小娼婦，渾說混嚇的，害我紮破手！”我嘴硬迴應道：“你這老婆子！紮你一下怎麽了，來世還你十倍！”
結果，我就在那一生中，被我那500世的夫妻賣了做娼妓，而當時年輕的她，現在真的成了老婆子，我為她而遭受的電擊痛苦，也絕對相當於針紮痛苦的十倍。
兔子覺得好好笑……，這，太離譜了。
對了，s，你不是說接下來是去找你的500世老婆嗎？昨天那場混亂中，哪一個是你的老婆？？？
——啊……，嗯，她昨天沒有出現。
s第一次說話吞吐起來，兔子覺得十分怪異。
那我們今天去找她嗎？
今天？嗯……，嗯……，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
2010年*月*日，北京某市區的高樓頂上。
一個農民工站在邊沿，靜靜佇立。
地下圍著很多看熱鬧的人，仰麵觀看，等著那精彩的一跳，精彩的稀巴爛。
“還我工錢”農民工手裏舉的牌子上寫著四個大字。
人們饒有興味地看著，人越聚越多。
“你還我工錢嗎？”農民問。
“還，我錯了，我這就給你工錢。”老板溫柔地看著他。
農民工高興地跳下來，還是跳樓這個辦法管用啊。
借過錢，他對老板鞠了一躬，謝謝你，老板，然後他哭了，然後他下樓去了。
老板把肩膀上的兔子拿到懷裏。恢複成s的樣子。
看到跳樓的人不跳了，大夥都散了去。
“你又偷東西，s，”兔子說，“你覺得這種解決方式恰當嗎？”
s慚愧地擦了一下額上的汗。在真正的老板的房間裏，s不言不語地拿走了他3000元工錢。
其實是不對的，s說。
那你還偷？兔子問。你不會受到懲罰，是嗎？
我會受到懲罰，s說，他的女兒會來給我懲罰，我已經知道那結果是什麽。
那結果是什麽？兔子問。
s掉過頭，默默地，——是利刃穿心。
兔子默默地看著s。——他的女兒就是你的500世夫妻嗎？
s搖搖頭，她的女兒是……，是……，我前世的前世，殺死的一隻蝴蝶……
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不對頭。
s，你在逃避。
為什麽你變得吞吞吐吐的？我甚至能感受到你內心的不安。——兔子直指內心。
s轉過頭，不去看它。看著腳下繁華的城市，一言不發。
你為什麽還不去改變你的第6個因緣，卻在這裏救什麽鄰居，還有蝴蝶？？
s沉默不語。
s，s……，兔子不停地叫他。你在怕什麽？怕什麽？
我不知道……，s低聲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改變這第6個因緣，……但是我對第7個比較有把握，還是先去改變第7個吧。
s，你迴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先救我（兔子是這麽認為的，第一個故事和第二個故事似乎是同一件事）跟你媽，第三是你爸，第四蚊子你失敗了，第五是你爺爺變得牛（跟第三你爸又是同一件事），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沒有呢？
還差得遠呢。少年微笑。
我們現在去做第六件事嗎？
……
下一個故事的主角是你什麽人？
這人……，在漫長的地球經驗中，已曾經與我做了五百年的夫妻……
第六個故事開始了。
s，好期待看看你前世的前世的老婆是什麽樣子啊？那時你應該有好多老婆吧，以前可以納妾的，哈哈。
嗬嗬，兔子，看來你記得真不少，可是在前世的前世，我一個老婆都沒有。——那時我是個女人，對方是我的丈夫。
啊？——s，你也做過女人啊？嘿嘿，做男人都這麽帥，你做女人肯定也很美了。
嗬嗬，——那時我是個普通人，並不美。
s，你現在也成了男人，那你那500年的夫妻呢？——他今生是男還是女？
——是女的……，500年來我們永遠性別相異，誰強些，誰就是男人，另一個就是女人。
——這麽說，這一世比較強的人是你嘍？
s微笑，看著小兔子，——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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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月*日，北京某某小區入口路旁。
“****來啦——”
一聲慘叫，如同鬼子來掃蕩了一般，路兩側的賣菜的小販連滾帶爬地收拾著自己的家當，眨眼間，剛才還繁鬧擁堵的路麵馬上變得片甲不留——哦，地麵上還散亂著菜葉子、垃圾袋、還有誰慌忙掉落的一隻鞋子……
****們穿著神氣的黑色製服，手持各種棍器叉棒……，哦，不，是執法棍……，高低胖瘦，一行三人悠閑漫步而來。
“這些不法商販，——屢教不改！真讓人煩。”一個高瘦****悲憤地說。
“嗨，急什麽急，”低胖****道，“——你新來的不明白，沒他們，我們靠誰吃飯？？”
老鼠養活貓。
嗯，那兒還有一個！！
一個愚蠢的老太婆，居然推著個賣水果的三輪車，鏈子掉，走不動了！
三個****相視一笑，走上前去。
“快走快走快走！”低胖****用執法棍敲著老太婆的三輪車。“你這是占道你知道嗎？你這是違法經營你知道嗎？你再不走我們就沒收你的三輪車！！以及這些水果！！”
老太婆嚇得唯唯諾諾，可是掉了鏈子的三輪車根本沒法騎，隻好下來拚命朝前推。
“快他媽走！！”胖子後麵的滿臉橫肉的一個****，上來就掀翻了這老太太的三輪車，各種水果滾落滿地，老太婆驚唿一聲，趴在地上撿水果。
三個****有趣地注視著這一切。
低胖子低聲道：“那桃子不錯，——以後這樣的直接沒收，然後再掀車。”
“別撿了別撿了！趕緊走趕緊走！”橫肉****上前驅趕老太婆，看你年老，這次沒打你是對你客氣，還想把水果撿走？笑話！！知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啊？？？
一個懷揣個兔子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無聲地扶正了三輪車。圍觀者們如同蒼蠅舔屎般湊了一圈，有人偷偷撿地上的桃子往口袋裏裝。
一個桃子滾落在汙水裏，老太婆還要撿，一雙潔白美麗的手扶起了她，老太婆顫巍巍地抬眼看去，——這是怎樣的一個少年啊，真好看，就像電視裏的演員似的……
少年的眼神安靜而平和，柔和而堅定地對她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讓她撿？？老太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道：“把車推走！”但是，車把竟被少年按住，拉拖不動。
****發脾氣了，“呦嗬——，你是她什麽人啊，你知道你們是在違法亂紀嗎？”
“違法亂紀的是你。”少年平靜地注視著他，“你將會受到懲罰。”
“哈哈哈哈哈……”3個****狂笑不已，這簡直太搞笑了。高瘦****掏出步話機：“趕快來支援，——這裏有人找茬作亂！對！帶上電棍！！手銬！！警車！！”
矮胖****，拍拍他，笑道：“傻小子，叫他們幹嗎，——你看看這小子有多瘦，咱們3個還收拾不了他？我跟你說，大虎一個人就打的他屁滾尿流了……”
橫肉****對能有這樣施展拳腳的機會感到非常高興！對方雖然個高，但看上去纖瘦文弱，年紀又小，跟自己這練過8年橫拳的人挑戰，簡直怕他太不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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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感覺到了兔子的擔心，卻隻是微笑。
s！迴答我！——你到底會不會打架？兔子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就算那個老太婆是s的500世夫妻（長得太慘了點），可s如果不會打架，也救不了老太婆啊！！！
不會。s微笑著迴答。——兔子的心窪涼。
我不想看著你再次被打，s！！看著磨掌擦拳走過來的橫肉****，兔子簡直魂飛魄散，s！！帶我走！！空間移動就行了！！快點啊！！——要不你帶上你那醜陋的500世老婆一起？
可是橫肉已經一把揪起了少年的領子。
“你這是想找死——！”伴隨著橫肉的怒喝，一記兇猛的橫拳已經朝少年麵門直搗過來！矮胖****爆笑著準備看少年滿臉開花。
但是伴隨著一聲人肉撞鐵板的聲音，之後開花的是橫肉的手。橫肉大吃一驚——自己怎麽好像打在鐵板上？拳頭居然皮破血流！！！
再仔細看看，這少年皮光柔嫩，吹彈得破，打不了他怎麽可能呢。看來剛才力氣沒用足！
橫肉這次一拳一腳，使足渾身力氣，招唿了過去。
結果在兩聲鐵板聲中，橫肉拳腳盡斷，癱倒在地。
少年則連動都沒動一下。
“大虎！！——你搞什麽搞？？”低胖子生氣了，走過去踢大虎，“你不打他自己躺下幹什麽？？”
大虎淒慘地呻吟起來，“我，我的胳膊和腿……，都折了……！”
你胡說！胖子大怒，可是一檢查，這居然是真的！！怎麽搞的？
這時大部隊開著執法車就過來了，大喇叭高聲唱言：“違法亂紀的小商小販們，請趕快離開，不要占領通道，妨礙車輛行駛……”是呀，這些窮人死堵著過道做買賣，妨礙我們高級小轎車進進出出啊！！這些窮人都該死！！占國家為我這種有錢人修的車道真可恨！！——什麽？我也可以順手買點東西迴家？還方便？？隻有你們這種窮人才在路邊攤買東西好不好？那些廉價的，肮髒的破爛，白給我還嫌髒。
嚇傻了的高瘦子趕忙跑過去訴說情況。
大隊人馬帶著電棍、手銬等罪器叉棒，氣勢洶洶，黑雲壓境而來。
兔子剛鬆了一口氣，又不禁擔起心來，——s，你還能變鐵板吧？？你保護好我啊！！
s低頭對它微微一笑。——嗬嗬，鐵板不算什麽。
旁觀者還沒看懂什麽情況。
一個執法者用大喇叭對少年喊道：“不許動，你違法亂紀，擾民作亂，跟我們到局子裏走一趟吧。”
s平靜地活動著手指和雙臂，答道，“我沒時間去，我們在這裏解決一下吧。”
看到s摩拳擦掌，兔子又問，——s，你會打架嗎？
s低頭看它，奇怪地說，——我說過了不會啊。
兔子頂著五道陰影線鬱悶地看著溫柔地十指交叉略做活動的s。
執法者們走過來，其中一人，謹慎地走上前，抓住s的手腕，要給他戴上手銬。
手銬不知怎麽到了s的手裏，他微笑道：“這個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吧。”然後把手銬放迴執法者腰間。
這人大驚，再拔手銬，卻怎麽也拔不出來。
眾執法者謹慎起來，一個用電棍的，開到最大電流，對著站立不動的s，慢慢捅過去。
看著緊張的執法者，s不禁微笑，輕輕抬起右手拿到了電棍帶電的那一端，對執法者笑道，“這種武器，用來對付老百姓，不好——你們沒有必要用電棍的，對吧。”執法者點點頭，又搖搖頭，低頭看了又看，開關確實開到最大電流了呀？碰到的話，應該昏倒！怎麽這人沒事呢？
一個用慣了武力的執法者生氣了，舉起警棍兜頭打下來，“——叫你犯法！！”
一道藍色弧形光帶著刺耳的電流聲劃過，那個執法者甩出2米遠，渾身抽搐，掙紮不起——一付中電的樣子。
少年連動都沒動。
“果報自受，一切行為還報自身，——這隻不過是現世報罷了。”看著痛苦呻吟的幾人，少年悲憫地說。
“當你們想把痛苦加付他人的時候，——總有一天，這力量會反彈迴來，由你自己承受。”
眾人不解，或不信。
少年搖頭歎息。
“你……，你是耶穌嗎……”一個戴著十字架的旁觀者，突然發出此問。
少年微笑起來，說道：“耶穌和我不是同一個星球的人。”
“啊，你是外星人？？——外星人？？”眾人騷動起來，手機拍照亂摁，閃光燈也閃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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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報紙，有一條小小的娛樂新聞：
“**地區群眾突發癔病，稱一個普通少年為外星人。”
“經專家解釋，摔倒的兩人均帶有先天性心髒病，為了保護當地百姓，與歹徒激烈搏鬥導致發病，現在已經按照工傷賠償處理。”
一隻塗滿嫣紅豆蔻的玉手將報紙丟向豪華厚重的板台，仰頭吐出一個煙圈，玫瑰紅的嘴唇輕輕吐出一句話：
他迴來了。
誰？——另一個妖嬈女子湊過來好奇地問。
老板椅上的女子把纖長的雙腳架在豪華的老板桌上，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掐滅在水晶的煙灰缸裏——
“他！——我那500年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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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會打架，昨天那些人你是怎樣製服的？如果你會打架，為什麽前天被一個農夫打得皮破血流？？
s微笑，打架？我真的不會，你見過我有什麽武功架勢或拳腳功夫嗎？——昨天，我隻是催眠自己的肉體成為鐵板、導電體等東西而已，我並沒有動手打架。
但是打架的人遇到了你可算倒了黴了，——兔子幸災樂禍地笑道。
他們命中注定會倒黴——無論是否遇到我。s歎息。
果報自受，一切力量還複自身。隻是眾人不信，看不到罷了。
我不懂，s，你為什麽不在農夫打你的時候變成鐵板？
s看著兔子微笑道，——那樣他的手會受傷的啊。
兔子說，那為什麽可以讓昨天打你的人手受傷？他還骨折了也！！
因為意念。
s迴答，——農夫打我，是因為他認為我是個小偷，他嫉惡如仇，行為正義，我沒有權利傷害他。而且我確實偷走了殺牛刀，挨打流血，這是我應該承受的果報。
——昨天那些人打你，是因為他們本身的行為不正確，所以遭受了自作自受的懲罰，對嗎？兔子恍然大悟。
s微笑。
這麽說，昨天你在他們強迫你上警車時，說了句“好自為之”就用閃光離開，而農夫把你綁在樹上，你卻不離開，也是同樣的原因了？對吧。
s微笑。
“s，”兔子又說，“我覺得有一件事情很遺憾。”
“什麽事？”
“我覺得你那500年的老婆今生太醜了……，而且在你為她解決麻煩的過程中，她居然偷偷推著車溜了，太不仗義了。”
哈哈哈哈，s笑得喘不過氣來。
兔子很鬱悶，“s，你要是再敢嘲笑我我就不跟你一起迴去了！！——你這個該死的擁有全部記憶的家夥，等我恢複了所有的記憶，你別想讓我幫你！”
s止住笑，溫柔地看著兔子。
“兔子啊，我並沒有嘲笑你。——那個老太婆不是我的500世夫妻，而是一個鄰居。——還有啊，兔子，不要隨口就說一些無所謂的話”
s呆了一呆，略帶傷痛地繼續道：“因為你這無意的一句話，我們很可能不能一起迴去，而且我會死在你麵前。”
兔子大慟，“我隨口說的，你怎麽當真啊？——s你這樣太過分了我告訴你。”
不要妄語，因為一切念頭都會種下種子。
s歎息。——那個老太婆，在我前世的前世裏，是我的鄰居，有一天她在繡花，才12歲的我跑去找她，開玩笑的嚇了她一下，害她紮破了手。她惱我說：“你這小娼婦，渾說混嚇的，害我紮破手！”我嘴硬迴應道：“你這老婆子！紮你一下怎麽了，來世還你十倍！”
結果，我就在那一生中，被我那500世的夫妻賣了做娼妓，而當時年輕的她，現在真的成了老婆子，我為她而遭受的電擊痛苦，也絕對相當於針紮痛苦的十倍。
兔子覺得好好笑……，這，太離譜了。
對了，s，你不是說接下來是去找你的500世老婆嗎？昨天那場混亂中，哪一個是你的老婆？？？
——啊……，嗯，她昨天沒有出現。
s第一次說話吞吐起來，兔子覺得十分怪異。
那我們今天去找她嗎？
今天？嗯……，嗯……，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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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月*日，北京某市區的高樓頂上。
一個農民工站在邊沿，靜靜佇立。
地下圍著很多看熱鬧的人，仰麵觀看，等著那精彩的一跳，精彩的稀巴爛。
“還我工錢”農民工手裏舉的牌子上寫著四個大字。
人們饒有興味地看著，人越聚越多。
“你還我工錢嗎？”農民問。
“還，我錯了，我這就給你工錢。”老板溫柔地看著他。
農民工高興地跳下來，還是跳樓這個辦法管用啊。
借過錢，他對老板鞠了一躬，謝謝你，老板，然後他哭了，然後他下樓去了。
老板把肩膀上的兔子拿到懷裏。恢複成s的樣子。
看到跳樓的人不跳了，大夥都散了去。
“你又偷東西，s，”兔子說，“你覺得這種解決方式恰當嗎？”
s慚愧地擦了一下額上的汗。在真正的老板的房間裏，s不言不語地拿走了他3000元工錢。
其實是不對的，s說。
那你還偷？兔子問。你不會受到懲罰，是嗎？
我會受到懲罰，s說，他的女兒會來給我懲罰，我已經知道那結果是什麽。
那結果是什麽？兔子問。
s掉過頭，默默地，——是利刃穿心。
兔子默默地看著s。——他的女兒就是你的500世夫妻嗎？
s搖搖頭，她的女兒是……，是……，我前世的前世，殺死的一隻蝴蝶……
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不對頭。
s，你在逃避。
為什麽你變得吞吞吐吐的？我甚至能感受到你內心的不安。——兔子直指內心。
s轉過頭，不去看它。看著腳下繁華的城市，一言不發。
你為什麽還不去改變你的第6個因緣，卻在這裏救什麽鄰居，還有蝴蝶？？
s沉默不語。
s，s……，兔子不停地叫他。你在怕什麽？怕什麽？
我不知道……，s低聲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改變這第6個因緣，……但是我對第7個比較有把握，還是先去改變第7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