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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衣正色問道:“主子是不是那時就知道那尊玉佛有問題?”


    胥闌珊搖頭:“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很久之後,才猜到玉佛是空心的。”


    玉佛是江家請來的,江家如此轟轟烈烈地舉辦“請佛宴”可見這尊玉佛是精心挑選的。


    江老夫人一生崇信神佛,卻未想到今日會壞在一尊玉佛上。


    冥冥之中有一隻推手,要將江家推向滅亡之路。


    隻是這暗中的推手,除了她,還會有誰?


    胥闌珊反擊了,但那玉佛裏的人偶又是誰藏的?


    紅衣憶起今兒接二連三的事,道:“郡主可知道,今兒在女客憩院有多驚險,要不是黑衣機警,中藥的就是你。”


    “江家的東西,我可不會輕易吃的。就說今兒吃的雀舌茶,不也是問過你之後才淺嚐了兩小口。”


    紅衣挑起車簾,小心地審視著外頭,突地發現整個荷花裏多了許多官兵,三五結伴地穿梭在街巷之中,尤其是街口處還設了關卡。


    一名官兵揚手攔住了去路,大聲喝問:“這是誰家的馬車?”


    走在前頭的黑衣正欲稟報,早有大理寺的官差先前幾步,道:“這是皇後娘娘的禦駕,請我們大理寺護送迴宮。”


    “啊,是吳大哥啊,請!請!”


    胥闌珊道:“紅衣,你知道是怎麽迴事麽?”


    紅衣伸長脖子審視四下,她又感覺到一股殺氣,但沒有出來時那般強烈,現在的荷花裏處處都是官兵,若在這個當口行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聽說今日清晨,太後突然昏迷不醒,太醫們都查不出原因。今日咱們出宮時分,皇上便召了景王、瑞王及朝中重臣入宮。”


    難道這就是今兒大理寺卿領人在荷花裏一帶搜查的原因?


    紅衣似看出胥闌珊的疑惑,“今晨有大臣聽聞之後便與皇上獻策,說太後的症狀像是中了巫蠱之術。太醫們尋不著原因,皇上隻得令大理寺卿入宮,令他徹查此事。”


    這便可以解釋得開了。


    紅衣又低聲道:“之後,皇上便下令在六宮清查,宮裏沒查出結果,便又令大理寺卿先在荷花裏、城南一帶


    徹查。”


    這一迴徹查還真查出了問題,江家借著“請佛宴”,竟做了人偶詛咒太後,所有參加宴會的太太、小姐可都瞧得真真的。江家便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巧不巧的,正是大理寺卿帶人進入江家搜查的那刻露了餡。


    胥闌珊入了宮,剛從二門上跳下馬車,便見蕭汝晟領著常勝麵帶憂色地等候在一側。


    見胥闌珊平安迴來,蕭汝晟的神情才有了一絲的鬆動。“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先迴宮再說吧。”


    這日直到天黑,城南一帶方才解了禁令,允許各府下人出門,各街口也撤了早前的官兵巡邏設障等,但江家行巫蠱之術詛咒太後、皇後的事已經傳了出去。


    胥闌珊手裏拿著一本閑書,翻看了幾頁,便又聞得一陣落葉著地的聲音,空氣裏掠過熟悉的檀香。


    他來了,以他特有的方式而來。


    “太後可醒了?”


    “醒了!”蕭汝晟太師椅上坐下,目光落定在桌案上還冒著熱氣的茶盅上:“你知道我這時會來?”


    “今兒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一定會來的,就算為了讓我寬心你也會來。”


    蕭汝晟捧起茶盅,呷了一口,慢吞吞地問道:“你想知道什麽?”凝了片刻,“結果還是過程?”


    胥闌珊擱下書,坐直身子,“除了江家發現了巫蠱之術,別家沒事吧?”


    蕭汝晟平靜如常地道:“有!護國公李家,搜出了紮針的小人,有二房詛咒大房的、有侍妾咒罵嫡母的;長寧候周家發現了小人,和護國公府的情形差不多……”


    府裏的妻妾多了,難免會彼此生出怨恨,嫡妻太嚴,侍妾麵上不敢說,卻會在背裏下手。但被大理寺的人搜出這些東西,到底讓這幾家臉麵上有些難看,雖不會觸及國法,發生這等巫蠱之術,到底是落了各家的臉麵,傳到外頭也會被人議論。


    “城南曼府沒搜出什麽吧?”


    自打曼家隨著一個皇後一個王妃水漲船高以後,妻妾也是多了不少,這也是曼夫人想要靠一靠娘家的原因,不過這一靠還真靠出了問題。


    蕭汝晟道:“曼府搜出了幾張求子的符籙。”


    對女人來說,無論是妻室還是侍妾,有子萬事足,沒有兒子下半生就沒個依靠。


    胥闌珊放下心來,畢竟曼府若是搜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傳揚出去對曼家的聲名有影響,先帝就最厭煩妻妾爭鬥,使用巫蠱之術的,前幾年便有幾個官員因後宅不寧而被降官、免官的。


    大理寺卿在黃昏時便將結果稟報給了帝、後。


    “今兒皇上龍顏大怒,江家上下盡數打入詔獄等候發落。明月庵江家巷所有男丁一並關入詔獄。。。。。。”


    這是要滅族的前奏!南寧朝這次又是場腥風血雨。


    今兒去參加宴會的可有不少,明月庵江家過來的太太、奶奶、小姐。詛咒了太後不說,連景王、皇後、後宮妃嬪都沒有放過,這江家的用心定是路人皆知。


    蕭汝晟無喜無悲,用帶著審視的目光久久凝視著胥闌珊。


    胥闌珊笑道“別這麽瞧人,有話便說。”


    蕭汝晟笑:“玉佛裏麵的人偶是江家人藏的,那佛堂的另三個人偶……”


    江家光是詛咒太後就該被滅族了,據蕭汝晟所知,江老太君、曼府與蕭景仁的關係還算過得去,算是那種遇到大事,蕭景仁也會出麵幫忙說合的,可這會兒,江家因行巫蠱之術詛咒景王,景王要是再幫人說情,那也太做作了。


    蕭景仁這人,絕不是大度到能以德報怨之人。所以蕭汝晟猜測,大理寺官差搜出來的人偶定是有人特意放進去的。


    江家詛咒太後、皇帝和皇後皆可理解,而江家不該會去開罪“大好人”蕭景仁,這是把江家最後的生機葬送。


    胥闌珊道:“難道紅衣黑衣沒與你稟報?”她果敢地迎視上他明亮的眸子,敢作敢當從來都是她胥闌珊的‘性’子,她扱上繡鞋,走近他時低聲道:“你,景王和我的人偶是我藏到佛堂的。江家人算計我,我不反擊一下,如何對得住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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