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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天下大亂、群雄並起,似乎隻是一夜之間,神都失去了昔日的繁華,陷入一場場變亂當中。


    作為天下的中心,中土的核心,神都是各方勢力必爭之地,朝堂、江湖、沙場……明裏暗裏各種爭鬥,仿佛一個大舞台,上演一幕幕悲喜劇,各方你方唱罷我登場。神都最終沒有逃過刀兵之災,而且還不止一次,各方勢力的軍隊角逐廝殺,神都也成為賊兵肆意燒殺劫掠的所在,又有一些人趁火打劫,幾場大火燒毀了神都將近三分之一的建築,一些原本的權貴之家遭到滅門之禍,不少普通百姓也死於非命,不得已拖家帶口逃出神都,遠走他鄉避禍,隻是整個中土陷入戰亂,不知多少人死在逃亡的路上。


    自從周國公入主神都,神都的百姓總算可以過上安穩一些的日子,經過一段時間,神都也恢複了一些往日的繁華,街上人流多了不少,來來往往,小商小販的叫賣聲再次響起,勾欄瓦舍也再次興旺。人們似乎也忘記了不久之前的驚惶恐懼,隻有一些燒毀房屋遺留的遺跡,述說著一場場災禍慘劇。


    這一日,神都一下子熱鬧起來,帶了一些喜慶的氣氛,街道都被打掃清理了一通,許多店鋪都是張燈結彩,街道上一隊隊精神抖擻的兵士巡邏,維持治安。


    神都東側一向是權貴的府邸所在,平日裏算是較為清靜的區域,此時,寬闊的東大街上卻出現了擁堵場麵,隻見華貴的車馬一輛連著一輛,真正的車水馬龍,每一輛周圍都有不少仆從侍衛,隊列緩慢向前移動,沒有人喧嘩,但是人多馬,一些人小聲說話,夾雜馬匹的響鼻聲、踏步聲,匯聚在一起,一片喧囂。


    隊列的盡頭是一座規模頗大的府第,大門匾額上書“周國公府”四個大字,門房高唿一個個官位名號,“某某大人,前來賀壽!”原來今日是周國公的大壽。


    周國公作為當今天下最強的勢力的掌權者,位高權重,雖說擁立了一位皇子登基,但是,任誰都清楚那年幼的皇子不過是傀儡,周國公遲早得上位,這一點大家心照不宣。時至今日,周國公已經占據了中土七成的疆域,麾下猛將如雲,謀士如雨,並且周國公收納了原本大夏不少官員、武將,對於大夏的舊臣,周國公表現得十分寬厚,豪門大族紛紛投效,按照慣例來說,有了這些豪門大族的支持,周國公的基業也就穩如泰山,是以,被許多人看好,有望一統天下,建立新朝。


    周國公大壽自然不會與普通壽宴一般也就是吃吃喝喝,更多地帶著政治意味,如今天下許多小勢力處於觀望狀態,這些小勢力肯定是沒機會爭霸天下,隻等尋一個合適的勢力投靠,周國公趁機展現實力和態度,然後就看其他勢力的態度和選擇。


    天下稍微有些權勢的人都親自或者派人前來賀壽,豪門大族、江湖宗派、地方豪強、名士隱士……可以說,匯聚了當今天下最出色的一些人物,即便是敵對的勢力也派來使者,不論是真的賀壽還是隻是來打探周國公的底細,總之,這一次壽宴是盛況空前,熱鬧非凡。


    此次壽宴也成為各方人物交際的場所,因為戰亂分離的至交好友相逢,述說各自的經曆,一些戰場上的仇敵,也在一起談笑風生,不少人都是懷著目的而來,打探消息,觀看風向,還是直接投靠周國公,不一而足。


    基本上,賓客們還是各有各的圈子,武將喜歡與武將在一起,文士喜歡與文士在一起,豪門大族的聚在一起,忠於大夏的老派的官員又是一路,還有一些賓客遊走,插入一些圈子中。


    許多人其實彼此並不認識,但是,亂世出英雄,一些人站在人堆裏絲毫不起眼,但是隻要說出名字,其中不少都是名動天下的人物。不過,這樣的人物實在太多,各人的心思性格不同,表現也自不同,有低調行事的,暗中觀察他人,也有四處結交,大聲高談闊論的,或是大聲談笑,或是竊竊私語,即便是這個場合不宜談論公事和一些恩怨,不過,話語中暗含一些機鋒,彼此試探一下也屬尋常。


    周國公府的正堂一片喜慶,壽宴的主角周國公穿了一身喜慶的紅袍高坐,外來的賓客逐一上前拜壽。


    聽著各種賀壽的話語,周國公一一迴複,言辭謙虛得體,滿麵笑容,他今日心情極好,倒也不全是因為大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剛剛解決了一件關乎生死的大事——北涼入侵。


    就在前些日子,北涼的軍隊,一夜之間就攻破了一處守衛中土的重要關隘,周國公當時可是嚇了一大跳,可以說是心驚肉跳,雖說他已經占據了中土大部分疆域,取得了相當的優勢,但是,連番的征戰,也幾乎耗盡了戰爭的潛力,接下來隻要休養生息,積累實力,以待來日爭雄天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麽大的簍子,北涼大軍眼看要揮軍而下,周國公不得不調兵抵禦,隻是這樣一來,他的軍力被拖住,對於其他敵對勢力也沒了優勢,還隨時可能被反咬一口。


    大好局麵一下變成生死存亡的危急情況,周國公一下憂鬱成疾,臥床不起,好在他手下能人不少,尤其是幾名謀士都是當世一等一的人物,謀士們獻了一條妙計,不廢一兵一卒就解決了北涼入侵的威脅。


    這個法子卻是利用北涼的一個隱患,要知道,北涼的一些大臣皇親國戚,並不滿意蕭太後一個女人掌控北涼的大權,北涼蕭氏原本也是中土大族,是以,這些北涼的皇親國戚一直要求皇帝親政。還有一點就是,北涼皇帝與蕭太後不同,大約是從小受到中土的一些老師的教導,北涼皇帝對於中土文化喜愛,據說還研習一些宗門的學術,招攬了一些中土的文士做幕僚。對於中土的態度,北涼皇帝與蕭太後也是大相徑庭,並不讚同蕭天雷武力入侵中土。


    鑒於這兩點,周國公向北涼派出了一些使者,有明的也有暗的,明裏派人拜見北涼皇帝,暗地裏四處活動,散布流言,收買一些北涼權貴,總之想方設法將北涼皇帝和蕭太後矛盾挑起,如今,北涼朝堂陷入了年青皇帝與蕭太後的爭端中,雙方僵持不下,北涼軍隊暫時是無法入關。


    如此,周國公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沒有了北涼的威脅,他才有餘力可以繼續收複中土,與其他勢力爭雄天下。


    “祝國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是以,當輪到陸謙、徐長卿等為首的一幹謀士賀壽,幾人剛剛躬身,周國公連忙從座位上起身,連唿:“諸位先生快快請起!”親自一一攙扶,親近喜愛之情溢於言表,“諸位先生大才,沒有諸位先生,哪有我的今日?日後還望諸位先生多多教誨才是。”


    “國公不必如此,國公寬厚仁德,輔助國公乃是我等榮幸,若無國公,我等哪有機會一展胸中抱負?”


    一幹謀士連稱不敢,不過,從他們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們此刻內心的雀躍與暢快,可謂春風得意,若是太平時節,他們中不少人還真難以出人頭地,隻有在亂世當中,他們才能大放異彩,不止是謀士,一旁的一些官員、武將也紛紛點頭同意,他們中不少人都感念周國公知遇之恩,高唿“周國公仁德,當救天下百姓於水火!”


    這一幕外邊不少人看到,如此君臣相得,加上神都如今恢複了繁華,周國公治下也算是安定,可見,周國公一方已經有了新朝氣象,不少人暗地裏做出了投靠周國公的決定。


    拜壽進行到此時,多數人已經各自入席,剩下一些姍姍來遲的賓客。


    “揚武將軍為國公賀壽!”


    隨著這一聲唿喊,許多賓客的目光不由都看向正堂,揚武將軍祈鎮嶽許多人都認識,祈鎮嶽不僅僅是揚武將軍,代表著祈家,祈家也是一方豪強,自從神都大亂,除了卷入爭霸天下鬥爭的家族,也有像祈家一樣舉家遷迴各家掌控的地盤,也不擴張,隻是求自保。當然,祈家算不得多大的一個勢力,人們關注祈鎮嶽,其中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一些傳聞,據說,祈鎮嶽的女兒跑去了陵州,還成了兄弟會頭目的小妾。


    當即,不少人暗地裏竊竊私語,說的自然是關於兄弟會的一些逸聞軼事,當然,眾人基本對於兄弟會沒什麽好話,兄弟會的行事作風實在太過特異,橫行霸道,而且誰的賬都不賣,就說這一次周國公大壽,天下各個勢力基本都派了人前來賀壽,兄弟會壓根兒當沒這迴事,這一點倒是讓周國公麾下的一些武將不快,心直口快的直接說道:“不識時務,來日大軍南下,定要掃平兄弟會!”其餘武將也是紛紛表示,總有一天要收拾兄弟會,兄弟會不堪一擊雲雲。


    周圍的人的話語,祈鎮嶽也聽到一些,他全當什麽都沒聽見,按部就班地,與隨同他來的一幹人等給周國公拜壽,對於周國公一些招攬的話語,也不置可否,客氣地應對,並不表態。雖說也看到了周國公的一些威勢,但是,祈鎮嶽也不好擅自做主,畢竟關乎整個家族,押錯了寶,可能萬劫不複,目前也沒有到必須押寶的時刻。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祈鎮嶽對於兄弟會的一些了解,說起來還是因為祈無霜時常往家中送信,信中的內容主要是讓他與夫人去陵州,也沒有刻意說兄弟會的一些訊息,但是,祈無霜有些大大咧咧,寫信是想到什麽就寫什麽,陵州的一些見聞、小吃、去扶南度蜜月、跟納迦王國打仗……盡管有些零碎,其中透露出來的一些訊息,已經讓祈鎮嶽膽戰心驚,隻是實在有些難以想象,不過,對於自己女兒的了解,祈鎮嶽知道祈無霜不會胡編亂造。關於兄弟會的這些訊息實在是太過驚人,祈鎮嶽不敢向外人透露,哪怕是祈家的族人,一切都藏在肚子中,每次他與夫人看完祈無霜的來信也都立即燒掉,不留痕跡。


    祈鎮嶽倒是想親自去陵州看一看,隻是,他背後還有一個大家族,又是亂世,他可不敢擅離,隻是,如果情況屬實,將來的一切可不好說,他也他夫人倒是不介意前往陵州,隻是,兄弟會的規矩極大,估計族人難以適應,祈鎮嶽也一直在考慮,難以下定決心。


    對於周國公來說,祈家此時投靠不投靠無所謂,祈家比起那些大勢力根本算不得什麽,反正來與他祝壽就是一種表態,周國公笑眯眯地應對賓客,其實不斷重複一些話語,他已經有些疲憊,此時,來了一些特殊的賓客,讓周國公精神一振,來祝壽的是一些僧人。


    亂世當中,即使是大家族也不一定保全自身,不少人祈求神佛保佑,求一個心理安慰,佛寺道觀也成了許多人避難的場所,佛寺、道觀也沒有因為戰亂而凋敝。而此時來祝壽的,除了中土的高僧外,還有一些打扮特異的外邦僧人,這倒是讓周國公有些稀奇。


    詢問了一下這些外邦僧人的來曆,得知是來自於遙遠的納迦王國來的高僧,對於納迦王國,信佛的中土人自然而然會想到佛國,由於許多中土的僧人前往求經學佛,民間流傳不少關於納迦的傳聞,佛經上也記載了一些的納迦王國的神佛故事。


    如今還沒一統天下,就有來自佛國的僧人朝拜,可以說是一種吉兆,周國公也提前體會了一下萬邦來朝的滿足感,是以,周國公對於一幹僧人表現得十分熱情,納迦僧人表現得十分恭敬,更是讓周國公心中舒暢,聽聞這些納迦僧人有些要求,一高興,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周國公就滿口答應,隻是,納迦僧人接下來的話讓周國公愕然。


    “佛國淨土正麵臨魔軍的侵襲,魔軍喪心病狂大肆滅佛,傳播邪教,還望大王出兵相助,擊退魔軍,以保佛法流傳不絕!”


    納迦僧人祈求道,周國公有些摸不著頭腦,甚至覺得荒繆,納迦王國被魔軍攻打?佛國不保,佛法被滅?但是,那又關自家什麽事?不說魔軍究竟是什麽貨色,納迦王國那得多遠,派出一隻兵馬,光是要抵達納迦王國就不是一件易事,可以說是勞師遠征,抵達之後又是什麽情況還不知道,況且,有什麽理由讓他必須去救援一個萬裏之外的國度?


    隨即,納迦僧人遞上了一份貝葉書寫的國書,出自納迦國王親筆,原來這些納迦僧人其實是納迦王國的使者,如今納迦王國麵臨兄弟會的蠶食,眼看國土一天天被占據,偏偏無可奈何,納迦國王想盡了辦法,從一些留學納迦王國的中土僧人得知中土王朝的強大後,納迦國王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派出這些僧人前往中土,隻是,他們也沒想到中土正處於群雄割據的狀態,經曆了一些波折,在中土僧人的幫助下,他們才趁著此次壽宴,見到了當今天下實力最強的周國公。


    納迦僧人們滿心期待地等著周國公的答複,周國公這下可犯難,剛剛他當著那麽多人答應此事,總不能立即反悔,否則可就丟了大臉,他這人本就極愛顏麵,沒辦法,隻得趕緊找一幹謀士來救場。


    謀士們趕到聽聞此事也覺得不可思議,納迦王國實在是奇葩,求援怎麽就求到了萬裏之外的中土來了?他們如今是自顧不暇,哪有功夫去管萬裏之外的事情!不過,為了周國公的麵子,一幹謀士還是得想法子將此事應付過去。


    “咳,你們所說的魔軍是什麽樣的?”陸謙出麵詢問。


    “他們十分可怕,占據了扶南……頭戴牛角盔……他們將所有人趕去修築道路……騎著可怕野豬的惡魔……發出巨響的武器……”納迦僧人迴憶著,大概描述了一下。


    本來,陸謙隻是想設法敷衍這些納迦僧人,隻是一聽僧人描述的特征,不止是他,其餘徐長卿等人也都麵露驚訝,他們腦中都浮現出一隻軍隊來,不過,他們也沒立刻就確定,陸謙再次詢問,要那些納迦僧人說得詳細一些,隨著納迦僧人不斷補充一些細節,眾人腦中的答案清晰,實際上不止是他們,一旁其他人也已經猜出來,這些特征再明顯不過,所謂的魔軍,肯定就是兄弟會星海帝國的軍隊軍隊!


    “納迦王國距離中土多遠?”


    “怕不下萬裏之遙!”


    “聽他們說,魔軍幾年前就占據了扶南?”


    “扶南在什麽位置?”


    “陵州往西,隔著密林和大山,怕有二三百裏之遙。”


    聽到這一迴答,一幹謀士不禁想起了兄弟會最擅長的一件事——修路,他們腦中已經出現一副景象,兄弟會的大軍修築一條道路,直接越過山川密林直達扶南。


    “扶南有多大?”


    “我曾有所聽聞,扶南諸國加起來,怕是不下十州之地。”


    “納迦王國有多大?”這個問題沒人知道,但是,在場就有納迦的僧人。


    納迦僧人對於納迦王國有多大,也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是,簡單的數學可難不倒這些高智商的謀士,估算了一下,眾人相顧失色。


    “納迦王國、扶南、陵州、越州、茂州、戎州、漠州……”徐長卿掰著手指頭數著,說出一個地名,眾人麵皮就不由自主地一顫。


    隻是粗略地算了一下,他們已經知道,兄弟會已經占據了極為廣闊的疆土,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口幹舌燥的感覺,就在此時,陸謙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兄弟會果然是一些無膽匪類,裝神弄鬼,隻敢欺負一些化外蠻夷!”


    一幹謀士當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現在是周國公大壽,可不是說這些話的場合,不管多麽嚴重,周國公大壽的場麵還是要撐起,其他謀士也反應過來,紛紛附和:“正是,區區兄弟會,占據了一些蠻荒之地,不足為慮!”


    其他賓客可不會想這麽多,多數隻是知道兄弟會竟然打到納迦王國,似乎要滅了佛國,都相當吃驚而已,要說兄弟會多厲害,他們可不這麽認為,化外異邦能比得上中土神朝?無非是一些小國,當初大夏朝的時候萬邦來朝,大夏都不屑去欺負這些小國,所以,就算是打下了那些國家,也不見得真有多大的本事,真有能耐的話,怎麽不與中土群雄一較高下?肯定是不敢,才跑到異邦的地盤上去!


    抱著這一想法,眾人認同了陸謙等人的話,之後,壽宴恢複了熱鬧喜慶的氣氛,賓客們繼續飲酒作樂,高談闊論,一起為周國公祝壽,隻是,兄弟會占據扶南、攻打納迦王國的事情還是在賓客中傳開。


    與此同時,陸謙、徐長卿等一幹謀士根本沒心情吃喝,暗地裏吩咐一些下屬,趕緊找來一些來自西域和南方的商人。之所以如此,當然是陸謙等人想從這些商人口中得知一些兄弟會的訊息,事情很快辦妥,數十名商人被請到周國公府中。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本陸謙、徐長卿等人還抱有一些僥幸心裏,希望自己的猜測有錯誤,但是,隨著對一幹商人的詢問,整理他們行商過程中聽到的一些閑言碎語,陸謙、徐長卿等人赫然發現,兄弟會的星海帝國,所謂的帝國可不是吹的,已經是龐然大物,疆域比起大夏也不遑多讓,甚至可能更大!


    雖說兄弟會占據的多數地域在中土人看來是,要麽是煙瘴蠻荒之地,要麽是貧瘠荒蕪的大漠戈壁,隻是,兄弟會善於經營,是人所共知,陵州當初也是蠻荒之地,如今卻是天下最繁華的地域。而且據漠州來的商旅所說,兄弟會滅了西域諸國,將所有人送去修築新城,開掘暗渠,剛開始也是怨聲載道,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漠州一些地域已經大變了模樣,竟然開墾出大片的良田,本來,漠州不少馬賊匪盜,如今在兄弟會治下老老實實,隻巴望著分上一塊田地,過上安穩日子。


    “不妙啊!”陸謙來迴踱步,不由念叨道。


    何止是不妙,簡直是大大的不妙!一眾謀士的麵色都不好看,發白、發青、發黑、發紅……跟開了染坊似的,作為謀士,首先第一要素就得時刻保持冷靜,在場都是頂級的謀士,多數時候都是一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淡然模樣,此時,麵對兄弟會也是心裏沒譜,完全抓瞎,難免心中焦急。


    “不好!”徐長卿忽然大叫一聲,從凳子上做起,麵色猙獰,受了巨大的驚嚇似的。


    “長卿兄,怎麽了?”陸謙不解,有什麽大事值得徐長卿如此激動?


    “咱們的流民之策!”徐長卿愣愣地道。


    “哎呀!”陸謙猛地拍腦袋,一臉拍了好幾下,跳著腳驚唿:“哎呀!這下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止啊,簡直是養虎為患啊!我怎麽就……怎麽就……”陸謙都氣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得手腳亂擺動,抽瘋似的,其他謀士此時迴過味來,一個個也是追悔莫及。


    當初,為了對付兄弟會,他們存心設計,四處勾連,說通了許多勢力,將中土的許多流民驅趕到兄弟會地盤上,希望大量的難民湧入能拖垮兄弟會,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隻是這一招的效果似乎不大,當時他們也有所懷疑,隻是也沒有太在意。之後,他們得知兄弟會開始驅趕一些流民,他們認為已經到了兄弟會的極限,加大了力度,現在看來,這一計策簡直就是昏招,昏得不能再昏,花費這麽多力氣,不但拖不死兄弟會,反而讓其壯大!要知道,兄弟會地盤雖然大,但是,卻有一個缺憾,那就是人口不足,這下倒好,他們巴巴地給兄弟會送去了許多人口!這叫什麽?養虎為患!肉包子打狗!


    一幹謀士都是智計深沉、心高氣傲之人,這一次,卻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還有一種恐懼感,恐懼的來源還是兄弟會,若是兄弟會隻是一味地攻打外邦也就算了,但是,據他們所知,兄弟會對於中土也沒安好心,就說前陣子北涼攻破北疆的防禦,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兄弟會提供了火炮和威力巨大的炸藥,可見,兄弟會對於中土不是沒想法,隻是在等待時機!


    原本,對於天下大勢,陸謙、徐長卿等一幹謀士自認盡在掌握當中,不出意外的話,一切按照他們的想法發展,但是,哪想到出了兄弟會這麽一個怪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天下的局勢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番局麵!


    就在陸謙、徐長卿一幹人等絞盡腦汁,設法破局的時候,關於兄弟會的種種消息已經傳開,壽宴上陸謙等將兄弟會的事情掩蓋,但是,但是,可不是所有人都好騙,能參加周國公壽宴的賓客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本就不乏聰明人,天下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兄弟會的種種很快就暴露出來,宛如一場前所未見的天災,席卷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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