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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廝駕駛到公府門前時,宮冉歌下了馬車就朝著小院走去。


    憐兒在門口來迴徘徊著,宮冉歌恐他問東問西的嚴肅道:“我困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是。”憐兒立在房間門口,瞧著直接關門的宮冉歌愣在原地。


    看來,主上真的是累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明日說就明日說。


    掩耳從樹上跳下道:“主上從馬車上下來,應是一路奔波。現在讓她好好休息,你也去休息吧!”


    “恩,這裏就交給你了。”憐兒打著哈欠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天一黑,就犯困。


    掩耳看著憐兒離開,才重新迴到樹上。晚風瑟瑟吹過,月光皎潔明亮。她一人守著美景,卻無心欣賞。


    她安靜的挺著四周的聲音,隻為保證宮冉歌能睡個安穩覺。整整一個下午才迴來,定是去調查玖侍君的事了。


    天機閣那邊也送去消息了,發現也有人在找玖侍君。


    好像是一個江湖人士,不知對方是敵是友?


    不過她是一個一個地方找,這樣的速度雖然有效但是太慢了。主上一迴來問起玖侍君之時,那臉上的黑鐵不成鋼的神色。


    實在讓掩耳覺得自己對不起宮冉歌,連個人都看不住。還好意思在主上的身邊,要知道天機閣那裏有多少的人都想要過來。


    聽說亦王倒台了,尤離是不會很傷心?他會不會因此來這裏找主上?


    不過天機閣的人一定不會告訴他主上的消息,疏影上次迴去還說是碰到了他。


    亦王應是對他不錯,否則主上為何在要動手的時候製止了。


    還說讓他體會體會家庭的溫暖?!這一體會就是一年多了,什麽也不做淨幹享受了。


    天上的星星好似都被掩耳嘮叨睡了,就連月亮也打著哈欠要和太陽換班。初生的太陽剛到,疏影就已到了小院下。


    掩耳腳踩著樹梢,從樹梢跳下。伸著懶腰,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啪”


    走到一半,有和憐兒撞到。


    疏影望著兩人,笑著搖頭。主子已經迴來快一個多月了,也不見她迴一次皇城。天機閣那邊,還念著呢。


    他是不是該給主上稟明?可主上那麽忙,說了隻會徒增她的煩憂。


    還是等玖侍君迴來之後,再向主上稟明。憐兒坐在樹下發著呆,腦子裏還是模模糊糊。剛睡醒的他,還不清楚自己剛才撞了誰?


    他揉著眼睛,趴在石桌上。主上還沒醒,他可以先眯一會。哎,昨晚想著主子一晚上都沒有睡。


    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夢見被老主子罵醒。


    哎,靈山的事情該怎麽解決?


    主子又不在,可這件事主子早晚都要知道的。心裏愁的,歎著氣。


    他越來越討厭這裏,一點都沒有靈山好。


    那那都是,尤其是這裏的人。靈山多好,天天不用愁這些。


    大家都專心在習武上,偶爾就是想想外麵的世界。卻沒人想離開,因為老掌門說了武功不好出去就是死。


    所有人都覺得還是再靈山比較安全,她的警告所有人都視為警句般。


    時時抽打自己,武都練不好還想出去。


    隻有主子費了老勁才出來,本想跟著他遊曆天下。


    哎,一入宮門深四海,好在皇上不主上是個專情之人。


    才沒有白費主子一片心意,哎,主子你現在在那?憐兒不再你身邊,心裏總覺得空蕩蕩的。


    現在主上迴來了,你卻不見了。


    你們兩真是無緣啊,不過看主上的樣子也一直都沒有放下主子,心裏才稍稍鬆了口氣。


    石桌上的涼氣貼著憐兒臉,不一會就將他的睡意凍沒了。


    而房間內的宮冉歌還是沉睡著,她手裏緊攥著被子。


    這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難熬又飛快。在霸州縣不遠處的客棧內,孤獨也收拾著包袱。


    她望著床上的人還在睡夢之中,推開門拉著小二姐吩咐她上些早點,順便打些熱水。說完她迴到房間,將包袱放在桌上。


    憶起自己要離開江府的一幕,那天江若無為她收拾好包裹,送她到很遠很遠。當時她還好奇,為何這次不帶著翠花。


    豈料他壓根就沒有想走的意思,最後不得不依了他。本想讓他多享受生活,跟著自己少受些苦。


    他執拗起來一點也不比自己差,他已經向少主(蘇玖痕)飛鴿傳書。


    現在他還沒有找到小公子,希望少主可以給點線索。


    床上的人開始翻著身,揉著眼睛道:“宛兒?”他摸著空蕩蕩的床,嗖的坐起身來。


    看清桌旁的人之後,又躺迴床上。孤獨也聽著敲門聲,將門打開。從小二姐手裏接過熱手,放進房間內。


    又出去從她的手裏端著早點,另一隻手將門關了去。


    江若無迷瞪的看著她道:“你怎麽起的這麽早?”


    “恩,熱水都讓人給你打好了,起床吃點東西。”孤獨也將早點放在桌上,走到床邊看著睡意滿滿的江若無道。


    她坐在床上,側著身子望著他。


    江若無一把摟過她的腰間,將她拉在床上。


    蹭著她的臉呢喃道:“困”


    孤獨也輕拍著他的後背,想讓他多睡一會,又怕桌上的飯菜涼了。江若無緊緊摟著她,躺在被子裏。


    磨蹭了一刻鍾,才不情願的從床上起來。


    腦子裏還是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洗漱著。望了眼桌上的飯,伸著懶腰。


    兩人梳洗的差不多,坐在桌上吃著早點。江若無看著桌上的包袱,難道一會還要去下一個縣?!


    他舉起碗將碗裏的湯一口喝盡,將碗放在桌上道:“下一站去哪?”


    “霸州縣。”江若無用手擦著他嘴角的飯漬道。


    霸州縣?聽聞那裏的人比較信鬼神,還傳言那裏有位德高望重的前輩。


    也不知姓甚名誰,總之很厲害的樣子。


    孤獨也吃了個大概,等著江若無。


    看他坐在那發著呆笑道:“若無,你在想什麽?吃完了,我們就上路。”


    “恩,我吃好了。宛兒,你聽過霸州縣有位奇人嗎?他們說那奇人德高望重什麽的?會不會是個老太婆?”江若無才想道。


    葉明要是聽到這話,一定會氣的跳腳。


    什麽叫老太婆,我們子清年輕著呢。


    客棧內的孤獨也起身背起包袱,拿著劍道:“走吧。”


    “恩?恩,宛兒你就不好奇嗎?我們去了能不能在那裏呆些日子,我想看看她。”江若無緊跟在她身後懇求道。


    兩人的身影出了客棧,坐在馬車。


    孤獨也在前麵行駛著,旁邊坐在江若無。


    馬車緩緩悠悠的開始行駛著,孤獨也怕外麵風大,恐凍壞了身旁的人。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耳邊是他哼著的小曲,貌似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莫非他還在想永寧縣那位高人的事?


    記得上次遇到的李亮就是霸州縣的知府,若是去了順便拜會一二。


    太陽高空照著,它給的溫暖還沒落在地上,就被那冷風一吹就散來了。


    孤獨也想著,其實這樣也不錯。一邊找小公子,一邊遊曆著天下。每一處的風光都有所不同,每一處的人也都別具特色。


    不知霸州縣的人和景如何?說不定無意就能碰到小公子,那樣的話就要離開迴靈山去。


    也不知少主會放我離開靈山嗎?實在不行可以帶著若無在靈山定居。


    哪裏山清水秀,無世俗之爭也是個好去處。


    遠在皇城之內,夏言還在陪著宮詩雅四處閑逛著。他們一切在皇宮裏帶了有一陣子,看著來來往往的宮人。


    迴憶著從前的往事,笑著時間不留痕跡。


    皇宮的角角落落他們都已經逛了個遍,該去的地方都去了。


    他們現在就立在禦書房門口,望著宮佳墨批閱著奏折。夏言看著他與宮詩雅如此相似,想起她的姐姐釋然。


    宮詩雅左看右看,坐在桌前的人長的如此眼熟。過了會她才反應過來,他竟跟自己這般相似。


    不是說有個女子長得跟自己相似嗎?怎麽這男子也是?


    難不成他們是兄妹?心裏不由的更好奇那女子是何模樣?


    夏言牽著她的手,飛在皇宮之上道:“再過幾日,這天下便要曆經劫難。我想,這也是上麵肯放你的原因。”


    “什麽劫難?我怎一點也不知?”宮詩雅眉頭微蹙苦想懂啊。


    心裏想著他們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我怎一無所知。


    還有那個宇文柏是誰?他口中能說出劫難二字,一定非同小可。


    不解的她,望著身側的人。


    夏言溫然笑道:“他們到底封了你多少記憶?”


    “可是我記得你。”宮詩雅脫口而出,既然被封應一無所知才是。


    她卻清楚的記得和夏言經曆過的一切,隻是當年的其他的人變得模糊甚至於根本就記不得他們。


    她的話讓夏言沉默半刻,摟過她。幸好她還記得自己,幸好他帶著她走的時候,她能想都沒想的就跟著他。


    “夏言,你能幫我恢複嗎?我好想知道那些年還有多少人被我遺忘了?才導致了這場劫難的發生。”宮詩雅眸子裏透著認真道。


    不過唯一的還好,就是能記得夏言。


    若是連他都忘記了,她心就像忽然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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