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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詩雅望著夏言坦然自若的模子道:“國師前來,不會單純的為了告訴本宮兇兆將近的事吧?”


    “皇上也知此事,望皇後早作打算。免得到時事情發生之時,措不及防。”夏言放下茶杯溫潤的笑道。


    侍女繭兒在旁為兩人的茶杯蓄滿,此事皇宮也傳的沸沸揚揚。


    宮詩雅皺眉道:“繭兒去給我探探皇上那邊有何異狀。”


    “是~”繭兒領命退下。


    殿內就剩兩人,夏言這才放下茶杯道:“依先皇旨意,周王可廢也可立。”


    “若是他真做出出格的事,再做打算也不遲。”宮詩雅想起宇文柏,對自己的好不是不知。


    因心有一人,別人便再也進不去。皇帝也是難辦的差事,他若喜歡權勢,大局控製得體。皇位是他,也不是不可。


    夏言望著若有所思的宮詩雅深邃的眸子,她不會對那人動了真情吧?放著天下大業不顧,隻管兒女私情?


    宮詩雅你……


    可不要讓我失望,撲扇的睫毛遮住了太多的情緒輕聲道:“皇後是想隱於幕後?”


    “國師以為?”宮詩雅半搭著腿,在他麵前無礙於這些繁瑣的禮儀。


    反正從小她也就這樣,他不是沒見過。


    夏言眉頭輕蹙道:“皇後,還是好自為之。”


    他忽然離去的背影,讓宮詩雅摸不著頭腦。哪句惹他不悅了?


    哎,真難伺候。嫌自己不思進取嗎?


    切,無謂啦。何必呢,真是。


    小心眼,小肚雞腸,小人心思,小,小,算了。不理就不理,沒他我就不能好好活了?


    夜幕將至,繭兒從崇陽殿迴來,順道為皇後端了一碗蓮耳粥道:“皇上無恙,皇後娘娘放心。”


    “娘娘,這是您最愛的蓮耳粥。”宮詩雅接過繭兒手裏的粥,喝了半碗就有些困意。躺在床上,便睡去。


    午夜時分,琴聲映入耳簾。仿佛能感受到彈琴者指尖流淌出聲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此琴聲除了夏言,還有誰能彈奏出?


    她披著衣服,走出莫喧殿。望著涼亭內空空,桌子上隻留一把琴。宮詩雅抱起琴卻發現它的背麵寫著“九霄環佩”四個字。


    這不就是夏言那把伏羲式的九霄環佩琴嗎?怎會出現在此處?他此刻人在哪?


    環顧四周,一人也沒有。冷風吹起她額前的碎發,宮詩雅獨立涼亭中,抱著琴迴到了自己的莫喧殿。


    他的琴,怎會如此不知珍惜。身上有些寒意,放下琴又躺迴被子裏。長夜漫漫,又如刹那般一閃而過。


    清晨繭兒伺候皇後洗漱,卻不見皇後起床。


    她走到床前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皇後,下意識的向後退步驚嚇道:“娘娘,您沒事吧?”


    “無礙,將桌上的琴還給國師。”宮詩雅被繭兒的聲音吵醒,惦記著夏言的琴。


    全身乏力,沒有一絲力氣的宮詩雅懶得動彈道:“今個誰也別擾我,誰也不見。”


    “是~”繭兒低聲道。


    她走到桌前,哪裏有琴?莫非是皇後娘娘燒糊塗了?還是去找禦醫問問吧!腳步慌亂的衝出莫喧殿,一路狂跑。


    “啪~”


    被眼前的人撞著後退幾步,繭兒抬起頭卻發現那人居然是皇上。一時慌了神,立即跪在地上。


    周王皺眉道:“怎麽這般毛手毛腳?”


    “皇上饒命,皇後娘娘生病了,奴才急的找禦醫忘看路了。無意衝撞,還請皇上饒過繭兒。”繭兒跪著地上,磕著頭懇求道。她還急著抓藥,娘娘您可等著繭兒。


    周王也有些擔憂道:“哦,那就快去請禦醫吧!”


    國師望著繭兒應是離去的背影,眸子因她的話沉了幾分。


    “若皇上無別的事,臣就先行告退。”國師對著周王行禮道。


    周王以為他是趕去莫喧殿,聲音清冷道:“國師這麽著急是要趕去哪裏?”


    “臣家中有客罷了。”國師低垂的眸子又冷了幾分,他不關心皇後的病情卻關心自己?


    有客?周王轉而笑道:“可是女眷?”


    “是。”國師不可否認道。既是女眷周王心放下來道:“退下吧。”


    國師出了皇宮,迴了自己的府邸。莫喧殿內的宮詩雅還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嚇人。她的床前站著的人,是已迴到家中的國師。夏言坐在床邊望著她白紙般的臉色,眉宇間透著深深的擔憂。她到底如何?


    如何成了這般模樣?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宮詩雅隱隱約約的看見自己床邊有人,以為是繭兒迴來了。


    心裏記掛著夏言的琴,嗓音沙啞道:“繭兒,國師的琴可還去?”


    琴?夏言身子一怔,自己的琴一直都在家中。


    何來還去?夏言將宮詩雅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道:“皇後,還是好好休息吧。”


    “還去就好,那琴他寶貝的緊。”宮詩雅想起十歲那年宮蕊想彈奏夏言的琴,一根手指也沒碰到。還被他諷刺的夠嗆,哭的稀裏嘩啦。


    “恩~”夏言抿嘴道。


    那把琴是聖人造琴,他不是寶貝是怕將琴沾染世俗之氣。難為她還記的自己這點小癖好,迴過神來宮詩雅已沉沉睡去。夏言彎下身子低著頭,在她的額前輕輕一吻。起身,便消失不見。


    繭兒進來時,隻有宮詩雅靜靜躺在床上。禦醫拿著藥箱趕來,為皇後診著脈。繭兒望著他神色憂愁,心下也跟著緊成一團。昨日還好好的,今日為何?難不成是因為皇上昨日賜的蓮耳粥嗎?應該不會吧!


    皇上喜歡自家主子,怎會害她呢?國師就更不可能,兩人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好的是沒話說。


    那會是誰?


    禦醫起身道:“繭兒姑娘隨老夫去抓幾味藥材,先試試。”


    “好~”繭兒跟隨著禦醫便出了莫喧殿,又留皇後一人在殿內。


    繭兒舔了舔發幹嘴唇道:“大夫,我家娘娘怎麽樣?”


    “說不好,她的體內有一股真氣。上不來下不去,若控製不好可能會喪命也說不定。”禦醫想起那脈象,也覺得好奇道,繭兒皺著眉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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