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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說話在殿外的聲音驚動了裏麵,婢女們立刻各就各位。


    宮詩雅幹笑道:“這邊請~”


    “那臣恭敬不如從命。”夏言勾唇笑道。


    聽著婢女們的耳邊成另種意思,難不成皇後也覺得國師長得美?!


    宮詩雅心裏不由翻著白眼,麵上仍和顏悅色道:“請。”


    國師坐在外廳,婢女為國師與皇後倒了杯茶。宮詩雅打著哈欠,都到了晌午他怎麽還不走?有事?


    “都退下。”宮詩雅眉間微蹙對著奴才們道。


    這舉動無不在證明剛才她們所認同的,不知不覺已為自己挖了個坑。


    國師拿起茶杯抿了口道:“皇後可有事要與我商量?”


    “沒有!”宮詩雅望著厚臉皮的國師皺眉道。


    夏言忽然起身向宮詩雅走去,嚇的宮詩雅手裏的茶杯一緊道:“夏,夏,夏言,你,你……你想幹嘛?!”


    “臣怕皇後有事需要臣附耳過來。”夏言耳朵貼在宮詩雅的唇邊,聞著她身上淡淡清香。


    呐,這就是她的味道。


    宮詩雅一把推開他,踩著椅子上眯著眼怒道:“夏言,別忘了我會武功,小心我將你打的體無完膚。”


    居然引狼入室,宮詩雅心底裏反複罵爹。


    夏言迴到座位,拿起茶杯溫聲道:“皇後將奴才們趕下去何意?”


    “那是本宮以為你有要事需要本宮幫忙,不想被人知道才將其退下。”宮詩雅邊說邊鄙夷自己良心發作。


    簡直比喂了狗都讓人心疼,之前國師不都對自己拒之千裏,現在怎會如此放蕩不羈!識人不清,識人不清!


    望著皇後豐富的表情,夏言忍住笑意道:“哦,那是臣錯了。臣以為皇後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想讓臣去辦,是臣的錯。”


    “國師,你,你,你要是無事就退下。”宮詩雅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火蹭蹭往上。


    他那語氣,哦。冷靜,冷靜。形象,注意形象。宮詩雅不斷的自我催眠,努力保持冷靜坐迴椅子上。


    “臣告退~”夏言起身道。宮詩雅覺得自己沒踹他走已是萬幸,拿起手裏的茶杯,一飲而盡。


    夏言走到門口,轉身望了眼皇後笑道:“皇後用的茶杯,是臣的。”


    “給我出去。”宮詩雅皺著眉道,說著就走進內廳不想看他的背影。


    夏言唇角勾的更深,出了莫喧殿。婢女們紛紛行禮,他也一一迴之。貌似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要是被宮詩雅看到還指不定會生多大的氣,而此刻的皇上正在自己的崇陽殿想起宮詩雅對自己的警告。


    約定,那個隨時都能廢除自己皇位的約定。原本這皇位就是宇文家的,自己不過頂了個宇文柏的名字而已。


    先帝曾經拉著宮詩雅與自己說過,這天下是能者居之的。若是自己不能處之會有人替之,自小就知道自己的本家不是宇文家。而詩雅才是皇位標準的繼承人,不過她一介女流之輩恐不能勝任,才讓自己代之。


    這件事恐怕國師也知道,國師那個官職是世襲製。不為別的,隻因他們占卜觀星通靈巫蠱樣樣都遺傳。


    當之無愧的能者,與自己不同。對詩雅的感情,自己卻是真的。怕她以為,自己不過放不掉皇位罷了。


    “皇上,國師從莫喧殿出來。不知兩人在裏麵說些什麽,皇後好像不太高興。”姚主管在旁低聲稟告道。


    周王宇文柏歎了口氣道:“無礙,他們二人從小在一起可謂是青梅竹馬。要發生什麽也早就發生了,何必等到現在。”


    “是~”姚主管彎著腰垂著眼道。


    國師與皇後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事,就是他當年看管的又怎會不知。先帝當年怕公主寂寞了,才讓老國師的兒子陪其左右。


    很多人都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他們二人的感情又豈會不知。隻是後來,怕公主卷入奪位之爭就從自己旁係的親戚中選了皇帝。就是現在的皇帝,宇文柏。


    而公主就被送進先皇後的娘家宮家,並改名為宮詩雅。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怕隻有當年的先帝知曉了。


    宇文柏手扶著額閉著眼道:“退下吧。”


    “是~”姚主管走的時候將旁邊的奴才們一並的招唿走了。


    久日未見小公主,不知她落的如何?秉性如何了?隻記得當年趴在自己腿上控訴著小國師如何如何欺負她了。


    隔日就去了莫喧殿,婢女躬身在宮詩雅身前道:“皇後娘娘,姚主管求見。”


    “讓他進來,你們都退下。”宮詩雅伸了懶腰道。


    姚主管剛進來就看到一臉愁容的宮詩雅,她容貌還是那般秀麗,依稀能看到幼時的輪廓。隻是眉目間那一股書卷的清氣減去了不少,換成現在得體大方。


    他笑著躬身道:“參見皇後娘娘~”


    “姚主管,您老了。”宮詩雅望著姚主管心疼道,他臉上有時光走過的痕跡。


    姚主管故作生氣道:“臭丫頭,許久未見也不說看看我。”


    “您別生氣啊,我這是成天被國師壓榨的,姚主管來了可得幫我。”宮詩雅哭喪著臉道。


    姚旭姚主管撇嘴笑道:“得,我一來你就哭訴小國師了。都這麽大還被欺負,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誰說的,手段他是比我高那麽一些些。我那是讓著他,要不是平日裏我護著他早就被閻王勾走了。”


    宮詩雅萬般委屈的對姚旭說萬,繼續向姚旭控訴夏言的惡行。


    “他非但無感恩之心,還這般對我,您說是不是得治他?”


    “皇後想治誰?”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不用猜也知是夏言那貨。


    夏言對著姚旭行禮道:“姚主管~”


    宮詩雅頭上的火蹭蹭往上升道:“國師大人這般清閑?”


    “比起皇後娘娘,臣有過之而不及”夏言勾唇笑道。


    姚旭搖了搖頭知道新一輪的戰爭就要打響連忙告退道:“你們聊吧,奴才就先退下了。”


    “哎,姚主管,哎~”宮詩雅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急道。


    座椅上的夏言挑了挑眉,拿起茶杯抿了口道:“皇後可知星象顯示的兇兆已將近!”


    “真是勞煩國師特意來告知於我。”宮詩雅冷笑道,將特意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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