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鼎勝冷笑森森:“那你還是想殺人滅口了,來吧。三伯就在這裏,你過來殺我吧。”


    整個演武場的氣氛,壓抑緊張,非常的古怪。


    這件事情這麽複雜,爭吵不休,讓眾人也失去了判斷力,都不知道到底該相信哪一邊了。


    好像,雙方都說的有道理,又都有一些嫌疑。


    不過,死者為大,畢竟死了十幾人,跟死者有些牽連的,自然是不會相信秦蕭,自然把怒火撒在了秦蕭的身上。本來秦蕭在秦家,那是眾人所向的,可是如此一下來,秦蕭自然就被不少人質疑了起來。


    “夠了!”一直沒有發話的秦鼎虎忽然咆哮了一聲,聲音發寒的道:“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明朗,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也要再調查清楚了再說。如此的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一個結果。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死者,也一定會給他們一個說法。好了,今天之事,就到此為止。秦蕭,你跟我來。”


    秦鼎虎在秦家還是頗有威嚴,他一發話,眾人都不敢再說什麽了。


    秦蕭跟著秦鼎虎離開了,秦鼎飛也跟了上去,眾人紛紛的散去。不少人,也開始按排起了那十幾名死者的後事。


    這件事情雖然暫時的平息了下來,但這件事情的影響自然一時半會消除不掉。而且來說,這件事情也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的傳播了出去。秦蕭的名聲,恐怕在南陽城要開始變味了。


    秦鼎虎三人很快來到了他的書房,一進入書房,秦鼎虎聲色沉厲的看著秦蕭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


    “大哥,我們要相信秦蕭才是。”秦鼎飛急的道。


    秦蕭道:“大伯二伯,這件事情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應該是軒家派人假扮成我殺了秦家之人,然後嫁禍到我的身上。我這兩天,連門都沒有邁出去過一步,怎麽可能去南陽城殺人?再說,我怎麽可能會殺秦家之人?我若要殺秦濤他們的話,那早就動手了,何必要等到今天?再說,我若要殺他們滅口,他們怎麽可能還有活路?”


    “我問心無愧,我對秦家,付出了自己的心血。雖然,我每每給秦家招來災難,但這並不是我能左右的。一個家族的發展,必定就要經曆一些艱辛阻撓,這是必然之事。我已經在盡最大的努力的來保護秦家,提升秦家的實力。”


    “我如此之作,卻換來如此的陷害,哼哼!”


    秦蕭的心很涼,很痛,這一次真的是給了他一擊沉重的打擊。


    饒是他心性如石,可這一次真的也受到了傷害。如果這一關他挺不過去,那就真的會被軒家誅心成功。


    這一招,軒家的確是用的狠毒。


    其實軒家並不需要坐實自己的罪證,隻需要讓秦家大多數人都認為自己是這樣的就行了。而且這件事情一傳播出去,自己也是百口莫辯,自己在南陽城的偉岸光環,瞬間就會崩塌了。


    汙點,足可以毀了一個人。


    “秦蕭——”秦鼎飛走了過來,重重的拍了下秦蕭的肩膀道:“二伯相信你,你一心為秦家,這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二伯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是怎樣的人,二伯清楚的很。這樣的事情,你是絕對做不出來的。這次之事,隻怕是你三伯與外人相通,裏應外合,來陷害於你。哼,老三,實在是越來越糊塗了。”


    秦鼎虎沉著臉,好一會兒,才道:“秦蕭,大伯也相信你。你的為人,的確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這事,可能牽扯到老三。所以我們行事,也必須要小心謹慎。沒有證據的話,那不能輕舉妄動,不然隻會對你更加的不利。”


    “別小看流言蜚語,有時候比刀劍還要鋒厲。隻是此事,又當如何的來解決呢?我們,並沒有辦法找的出來證據。”


    秦鼎飛的眉頭,亦也是深皺了起來,秦蕭皺著眉頭,他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的確是難找的出來證據。


    除非是把軒家老祖抓過來嚴刑的逼供,逼他說出實情出來,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隨便抓一個軒家之人過來,也不能讓人信服。


    證據這東西,的確是不好說。


    如果是其實的事情,那倒懶得管了,直接拳頭來說話就是。


    雖然這次的事情,也可以靠拳頭來解決,隻是那樣的話就會坐實了他秦蕭的罪名,讓他背上這個汙點,這是秦蕭不願意看到的。


    秦蕭搖頭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抓到那個兇手,隻要能抓的住那名兇手的話,那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我覺得,這個兇手可能跟殺常書劍的兇手是一個人。之前是我太疏忽了,沒要想到軒家還會來這一招。如果我警惕一點,知道這名兇手還在南陽城範圍內的話,就好做出準備了。”


    “現在想要抓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一次是軒家對我的誅心計劃,他們已經很成功了。接下來,估計不會再有什麽大動作,但我們想要找兇手,也很難,可能會是一次長期的鬥爭。時間拖的越長,對他們越有利。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拖長了,我恐怕都有可能會滋生心魔。”


    秦鼎虎和秦鼎飛聽到這話,臉色也不由大為。現在秦蕭是秦家唯一的頂梁柱,如果秦蕭一旦跨了下去,那秦家估計被滅的日子也不遠了。


    秦鼎勝與狼為虎,自以為可以得到好處,但肯定會被狼一口吞掉,這是在走險棋。


    三人沉默了一會,秦蕭才開口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或許我也沒有這麽脆弱,可以挺的過去。實在不行,那就等我有了足夠的實力,再將軒家常家連根拔起,一切自然就攻破。現在,隻能做這種最壞的打算。”


    說完秦蕭便是離開了,秦蕭將這件事情跟白劍求說了一遍,白劍求的迴複也是說有可能是有人用易容之術假扮了他殺人,白劍求會全力的去查這件事情。


    查情報,秦蕭沒有什麽關係和能力,隻能是交給白劍求。


    交待好了這些,秦蕭便是一個人去了秦家的後山,這個他以前經常修練的地方,找了一顆樹下坐了下來,拿出了一壺酒飲了起來。


    此時秦蕭的腦子裏很亂,非常的亂。


    滿腦子都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他的心靈衝擊太大太大。


    一個人喝著悶酒,依然感覺難以解的了愁。


    ------


    靈島,清水直接衝進了北也的修練之處,將在那裏修練的北也拉了起來,道:“二哥,四弟這迴又出事了,這件事情麻煩的很啊。軒家的誅心計劃,倒是可謂狠的很,這一下四弟要是挺不過去的話,那恐怕就要慘了。”


    北也性子倒是不急,慢悠悠的道:“這是四弟的劫難,是他的造化。能不能挺過去,那就隻能看他自己了。這種考驗,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話雖是如此,可是四弟畢竟隻是一個人,要麵對如此多的事情,麵對軒家的陰謀詭計,的確是很吃虧啊。不行,這件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幫幫四弟啊。最起碼,也應該幫他把那個兇手給揪出來,其他的事情,就讓四弟自己去麵對了。”清水道。


    北也一臉的威嚴,瞪了眼清水道:“胡鬧,你還不知道大哥的性子嗎?大哥規定的事情,我們就別多過問了。四弟的事情,你就別去操這份心。不然大哥怪罪下來,可別說二哥沒提醒你。”


    清水急的在房間裏麵走來渡過,可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揮了下手道:“不管了,我做事會把握分寸的,那個兇手我去找。四弟要是挺的過去,我就將兇手交給他。四弟要是挺不過去,那我就將兇手殺了,然後迴來。這件事情,就是大哥要責罰我,我也認了,走了二哥。”


    “老三,別胡鬧。”北也嚴肅了起來,可是清水根本不聽他的話,直接的揚長而去。


    送走了清水,北也眉頭深皺了皺,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


    秦蕭這一坐就是大半天,他的身邊有十幾個空的酒壺子,都是他喝過的。


    借酒消愁,但是愁更愁。


    秦蕭的臉上,布滿了醉人的酡紅,眼神迷離了起來。


    他嘴角的笑,笑的是那麽的自嘲,他為什麽要讓自己這麽憋屈?


    他有一雙拳頭,為什麽不能將對他的汙蔑打下去?


    這是懦弱的表現嗎?


    喝著酒,掏空著腦海的情緒,他要醉了。


    甚至,他的腦海之中,已經生出一個個瘋狂的念頭出來,他甚至想過要將秦鼎勝他們全殺了。


    這是心魔的征兆。


    秦蕭心中的執念,又強行的壓製了下去。


    “不——”秦蕭心中發出了一聲咆哮的怒吼聲出來:“我不能就此消沉下去,為了秦家,為了自己,更重要的是為了父親,我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父親心中的秘密,關於母親的秘密一直都不肯告訴我,為什麽?因為我的實力還不夠,還遠遠的不夠,遠遠的達不到父親的要求。父親都不顧身死的出去闖蕩,去曆練,我又有什麽理由在這裏消沉呢?”


    “如果這點壓力打擊都承受不了,我又怎麽可能走上強大,走上巔峰之路呢?”


    “想要擊跨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秦蕭一路走來,也經曆了風風雨雨。我有心中的執念,我有堅定不移的強者之心,我更有恢弘的目標。”


    “為了父親,為了母親,我一定要振作起來,我要變強,我一定要變強。”


    “吼——”


    秦蕭一掃頹廢,眼神忽然變得清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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