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溜進學校,尚未放學。心顫顫進入教室,趕忙問董捷老班來過沒有?董捷說龍哥放心老班沒來,他這才坐在那兒將心放好。崔虎放下那本八卦雜誌問他幹什麽去了莫非網吧爽過?黑子聞言一把將其拽過把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崔虎聽完把眼一瞪說老白你別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媽的咱還怕那幫雜種。放學崔虎讓黑子先迴宿舍,他去了外麵。黑子坐在床上很是不安。不久單磊和遠強進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其勢甚是逗人。黑子無心細看,一見卻也樂出聲來。遠強將單磊裝起來也餘之大半。“院牆”往床上一臥,弄的床板直“哭泣”。單磊湊過來伏在黑子耳邊說:“龍哥,小弟已為你物色一絕色妞兒,嚇傻白台,氣哭閭須,真是風華絕代,天之尤物”。單磊一通“牛”誇,黑子不覺也心動。問是何級何班何名?單磊說尚且不知,待我以後加急探之,為了龍哥早生貴子,小弟就是搭上身家性命也在所不辭,就算中了她美人計破了我童男之身也無可珍惜。黑子聽到此將眼一瞪踹了單磊一腳說:“他媽的是給你找媳婦還是給我找老婆,還什麽破你童男之身……”“龍哥,小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假如,你就放心吧,明天小弟一定效犬馬之勞,打聽出那妞兒之底細”。“這還差不多!”黑子說。這時,王飛等人也迴來,黑子見崔虎還不歸,心中有些發急。單磊又往下說:“龍哥,小弟有一事相求,還望龍哥給做主”。黑子一聽原來如此。“什麽事?”“我被人打了”。“為什麽?”“他媽的我給九班一個妞兒寫紙條被她班一人捉住挨了幾拳,那王八說是那妞兒的男朋友,還望龍哥給小弟伸冤啊!”單磊說到此臉兒哭喪的更濃。黑子心說,他媽的單三石,我自己的事還顧不過來,誰有時間管你那爛事。嘴上卻說:“小弟放心,親戚再密還是咱兄弟近,大哥我一定為你報仇,絕輕饒不了那廝,不過,你小子可要把那件事給我弄清楚了”。“是,小弟肝腦塗地也要查明,請龍哥放寬心”。單磊大悅,又拍了黑子一頓馬。黑子卻無心顧及,他心急如焚,不知崔虎何如去?單磊說夠,美美的上床睡覺。“將欲取之,必先與之”。單磊這小子還挺會轉化運用的。

    門開,崔虎喚黑子出去,王飛也覺出有什麽事來,便也跟出。崔虎將黑子拉至一僻靜處,從兩麵袖筒裏退出兩把砍刀,一把遞給黑子,一把自己藏好。王飛過來問出了何事?黑子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王飛怒曰:怎麽不把我當兄弟,咱三人每日一起訓練,累死累活,本應有難同當,你們這是——,崔虎說:“飛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認為你是咱三人中最有希望的一個,專業過關沒問題,文化課又不錯,我和老白不想耽誤你的時間學習,老白的成績還算好點,我是沒什麽希望了”,王飛一陣心酸,想平時崔虎大大咧咧,不甚學習,可對朋友卻有如此之舉,真乃壯士。遂說:“深謝兩位兄弟之美意,假如你們還把我當兄弟,咱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懼”。崔虎朝王飛輕捶一拳,“好兄弟!”三個人擁在一塊。黑子又說他媽的真倒黴,我本欲去看宇哥,剛出去沒多久就遇上了那幾個王八蛋,真是冤家路窄。王飛說他們是早有欲謀,咱們要小心點,崔虎說也是。迴到宿舍崔虎從床下抽出一鐵棒塞給王飛,王飛將鐵棒放好。

    一夜無話,清晨三人起來去訓練,迴來已下早自習。吃過飯黑子令單磊去高二(二)班打聽鏟宇瓊那廝在否。單磊光榮的完成了任務說那廝自昨夜至今未露頭。單磊本以為龍哥準會誇的他雲裏霧裏,可黑子聽完一語不發,未讓單磊樂的蛻皮三層。單磊見一腔熱血付之東流,隻得隨波逐流不再言語。

    下午第一節下課,單磊翹首窗頭,忽緊喊黑子過來。黑子不知何事,放下那本《三十六計》緩緩而行。單磊聲音越發急迫,仿佛秘電十萬火急。黑子心說,莫非單三石發現那一絕色女子,遂腳步加快,來至窗前向外一看,不禁怒從眼來,見諾大的廣場上隻有雄性,無一雌性漫步。伸手抓住單磊脖領將其上不著屋頂,下不碰硬地。勒的他兩眼白雲亂翻,臉似吃了三石(dan)酒般紫紅。單磊四肢亂舞,咿咿呀呀不知所雲。黑子將他放下說:“你小子怎麽學著‘烽火戲諸侯’了”。三石緩了半天喃喃道:“龍哥,你誤會了,你看那個王八蛋就是九班打我的狗”。黑子順單磊手指凝眸,心中不覺一動,這不是昨夜追殺我的四人中的一個嗎?遂問單磊:“他叫什麽名字?”“劉潭”,單磊接著說:“龍哥,你可千萬要替小弟報仇啊!”“好,他媽的叫什麽劉潭,等會我讓他‘流癱’”。單磊聽了欣慰,慌推黑子迴自己座位,生物老師已進來。

    黑子與崔虎各自看各自的書,誰也沒有說話睡覺。生物老師是一女性同誌,溫文而雅,講課輕聲細語,沒有一點吃槍藥的味道。這節課複習第五章遺傳和變異。老師講著,忽然提問測交的含義是什麽?眾生你看我我望你無一人迴答。黑子和崔虎見局勢不對,也便坐正聽講。老師又問一遍,崔虎不覺心笑,小聲語黑子:這個還不容易,不就是測著身子性交嗎嘛!黑子哭笑不得。問崔虎那照此說雜交又做何解釋?崔虎聞言,不假思索張口就來:雜交就是好幾個人性交了。黑子聽罷,本想大哭,想崔虎這小子不是糟蹋科學嗎?卻哭不出來,越思索越想大笑,可在此又不能,隻好趴在桌上緊閉雙唇偷笑。老師見無人迴答,便毛遂自薦自己答出。

    下午體育訓練完畢,三人累的不行,又想臥在馬路上睡會再去學校,可“胃兄”不願,一個勁的狂喊大叫,吵的他們隻得先將“胃兄”弄啞。正在餐廳吃飯,崔虎眼銳,見一性感女郎進來用餐,比他的潘金紅還酷,真是符合了他的取悅標準:高、精、尖。現在高科技發展的導向。何為高?就是要最矮不得低於一米六五。何為精?就是不能肥,條正。何為尖?就是要前突後翹。崔虎見這位女郎貌美如花,臉蛋獨具風姿,不禁左一眼右一眼,眼眼不離人家的臉。黑子說老崔你他媽又幹嘛,想移情別戀呀!小心我告訴潘金紅,讓她弄的你似西門慶般精枯燈滅到陰府報到。“你別胡說,快吃吧!”崔虎領著他倆好一通大嚼。吃罷,黑子搶先付過帳,出門時他也忍不住望了那女郎一眼,想單磊說的那妞兒是不是能與之媲美。

    晚上放學,崔虎和王飛迅疾跑至廁所,蹲在那兒使勁。黑子將砍刀裝在袖筒,站在廣場上等他倆。正等間忽聽一人喚他,他迴頭見是高二(二)班那廝。那廝來到黑子近前說外麵有人請你,希望大哥賞臉。黑子見崔虎和王飛還不來,心中有些急切。雖他心中甚亂,可臉上卻鎮靜。便與那人周旋了會,待崔虎王飛到來。話已說完,那二位好似住在了廁所就是不露麵,就像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怎麽也見不到身影。黑子無奈,隻得將心一橫又碰了下那把刀說:“好吧,走!”剛欲隨那人走,卻見單磊經過,便喚住他說:“單磊,等會你見到崔虎和王飛,就說我先出去了,叫他們別牽掛”。單磊答應一聲想問黑子去幹什麽,黑子卻已走遠。

    大街上亂亂哄哄,人們都忙著迴家。美麗的女孩子在霓虹燈的映照下更加顯現優雅的身姿。黑子無暇顧及,他想著應對辦法。崔虎和王飛還沒來,他心裏沒底。

    兩人行至一僻靜黑暗處,那人吹了一聲口哨,唿啦生出一幫人。中間一人平頭,看起來冷酷,借著微弱的燈光還能隱約見到那臉上斜著一道疤。黑子現在是豁出去了,心尚冷靜。“兄弟,好樣的!敢單槍匹馬走絕境,你不能不叫我佩服。但話又說迴來,既然我答應人家就要說話算數,你今天是要受些罪了”。為首那位擲地有聲。黑子心說,都他媽廢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爺爺我今天是不想活了。兩軍相對,形勢嚴峻,映射中的一對多,黑子寡不敵眾。眼見一場惡戰就要爆發,黑子已將手伸進了袖筒緊握刀把。隻聽為首那人說了聲上,其餘人把黑子圍的甚緊,以圖先將他三魂嚇死。黑子就要將砍刀拔出,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崔虎和王飛趕到了。“且慢!”崔虎未至跟前,先喝了一聲。那些人一愣,黑子則欣喜,本想跳起來擁抱他倆,可那幫人又上來,他遂將刀拔出驚了那幫人一跳。崔虎跑到近前,沒理黑子,而是奔對方為首的那人去了。“二哥,你怎麽在這兒?”為首那人也不再冷麵,笑著說:“虎子,那是你朋友?”崔虎趕快將黑子叫到跟前,“老白,這是我二哥,快過來見過二哥”。黑子默愣愣到跟前叫了聲二哥。崔虎一把將黑子手中的刀奪過去扔掉。其餘人被崔虎摔刀的響聲震的不覺由愣到呆。“程強,你給我過來,這怎麽迴事?”刀疤臉大吼一聲,嚇的高二(二)班那小子連竄帶蹦不知如何的到跟前。“你們都給我滾吧!”刀疤臉又對其他人說了聲。那些人似接了聖旨般,全都莫名其妙的滾蛋。“二哥”,程強輕聲道。刀疤臉沒理程強,又對崔虎說:“虎子,咱今天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崔虎忙說:“二哥,我這兄弟不懂事,有冒犯的地方還望你擔待”。“沒有,我很佩服他,敢單槍匹馬,有我當年的作風”。刀疤臉對程強又道:“程強,我不管你們有什麽恩怨,今後都要和和氣氣的。那今晚沒說的,你就放點血吧,兄弟們都認識認識”。程強雖心中不悅,可嘴上連個唄都沒打。大家走著黑子小聲問崔虎該怎麽辦?崔虎說你放心,什麽事都不用管,沒問題的!

    大家來到一氣派的飯店,進去便將菜點上喝酒。刀疤臉先連敬大家三杯,黑子又敬了刀疤臉兩杯。大家喝過酒,程強去付帳,因沒帶多少錢隻得將手機壓在那裏。五人行至一路口,刀疤臉對崔虎說:“虎子,有什麽事找二哥,在這裏沒有咱辦不到的”。崔虎忙說是,又說我去學校騎輛自行車送你迴去。刀疤臉說不用,便打車揚長而去。

    四人沒走多遠,程強找了個借口也遛掉,心說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啊!崔虎對著程強遠去的背影大笑不止,笑著笑著不覺張口嘔吐起來。黑子扶他到路邊又吐了幾口,王飛則去買了瓶礦泉水讓崔虎喝了幾口。崔虎喝過水,精神倍增,仿佛剛才嘔吐的不是他,還說自己根本沒醉。王飛說知道你沒醉,醉的人怎麽會嘔吐?崔虎又說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黑子曰不知。“他就是城中四虎的老二”。二人聽了狠吸一口冷氣,心說怪不得那麽大派頭。“他與我崔龍哥是八兄弟,與我也很熟,今天可苦了那小子,叫程什麽強的……”

    三人翻過院牆,來到宿舍樓前,但見樓門早鎖。王飛叫樓管開門,玩體育的每天上樓換衣服與樓管混的很熟,樓管給他們開門後說你們又哪兒去了滿身的酒氣?崔虎說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白吃誰不吃。說完三人便爬樓,來到四樓的宿舍前未聞別聲,隻聽“院牆”鼾聲隆隆。“院牆”身重,鼾聲更重,隻震的房門顫顫發抖。三人推門進去,隻見單磊手拿電筒,正用一根頭發去捅“院牆”的鼻孔。“院牆”覺癢正用手亂摸。原來單磊被“院牆”震的無法入眠,氣急中不禁以此法整治。單磊聞人推門驚的一抖,手指不覺弄了“院牆”的鼻頭,險些將其變活。單磊問三人何如去?無人理他。雖吃了“羊肝”咽的難受,但隻能閉著眼在床上暗暗發怒不敢暴動。黑子側握床上,想著方才的情景也感到後怕。自己那時是怎麽過來的,汗毛是否炸起?一想到程強的倒黴樣不覺又偷樂了。宇哥現在怎麽樣呢?明日一定要去看他的,黑子翻來覆去,好久才睡去。

    明日清晨,三人未去訓練,睡了個日上三竿。爬起來飛奔教室,走到中途,不禁轉向,隻鑽廁所就職。

    黑子走進樓廳與落雪不期而遇,便問她宇瓊怎樣了?落雪說她很忙沒顧上去醫院尚且不知。黑子本以為她知道,原宇哥出院的機密就自己知道,便告訴落雪實情。預備鈴遽響,落雪驚疑中辭別黑子忙去教室。黑子迴身見王飛已上樓,崔虎和潘金紅正打情罵俏,便和王飛一起上樓去。

    中午,黑子、陳嘉、董捷、崔虎和王飛一起去看宇瓊,到那兒見落雪也在。宇瓊忙喚他們落坐,落雪出去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水,大夥問了宇瓊的傷勢又閑聊半晌方離去。落雪叮囑宇瓊謹慎小心也急忙迴家,下午還要上課。

    宇瓊獨坐床頭,心急火燒。不能去學校,文學社的事情又那麽多,真夠嗆!燕冰是否找過我?一定會讓她撲空的。他在那裏鬱鬱寡歡,胡思亂想。

    天不知不覺又匆匆黑透,對誰也沒打招唿。陳嘉木訥的坐在教室裏,雙眼直直的瞪著課本。過一會兒他就伸出那隻沒有血色的手翻過一頁,漸漸地他翻課本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亂,直至將封底展現。他雙眼盯著封底,足足有半個小時,而後把課本隨手扔進抽屜,眼淚也隨著呆滯的動作而震落下來。已經有好幾次與陳玲擦肩而過了,見麵時兩人的目光一接觸便趕緊躲開。他想說話卻還是欲言又止,默默走開可心不甘啊,想追上去喚住她,可勇氣又小的仿佛螞蟻在走動。他悲傷難耐,發誓要這周晚上找陳玲談談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

    燕冰向文學社遞交了申請書,副社長不敢擅斷,便打電話請示宇瓊。宇瓊說這是好事,隻要有文學功底真心希望加入就行,但他不知道那人就是柳燕冰。

    這個周六下午放學,燕冰與曉靈去商場閑逛,倆人推車步行有說有笑好不舒心。街上行人多數都在望著燕冰,仿佛她就是那個讓人相怨怒、忘犁鋤的秦羅敷。

    曉靈抬眼見眾人都如癡如醉的緊盯燕冰,便笑著提示:“燕冰,你看”。

    “什麽啊?”燕冰也見眾目睽睽對著自己不覺心跳。

    “同你在一起可真沾光,迴頭率達到了101%”。曉靈調侃道。

    “你個死丫頭,瞎說些什麽”。燕冰說完也不管曉靈,騎車就走。

    曉靈在後麵大喊她也不停,隻好也騎車緊追猛趕,追上累的她上氣隻接上氣,下氣不管上氣。“燕冰,可累死我了,你今天要請我吃雪糕”。

    燕冰一個勁的隻顧笑,並不言語。曉靈追問更急,燕冰就隨了她的願,到街上的食品店裏買了遞過去。曉靈吃著雪糕還難掩其口。

    “燕冰,今天給你送情書的那人是誰?”

    “誰知道,我又不認識,愛誰誰吧,與我有什麽關係!”她滿臉的無可奈何,狠狠的咬了口雪糕咀嚼著。

    “你可真幸福,時不時就有人獻媚,情書收了無數封”。

    “都燒了,還幸福,真無聊!”她將雪糕袋放進路旁的垃圾桶裏。

    曉靈依舊食古不化(swallowaneientlearingwithoutdigestingit)的逗燕冰,燕冰則“王顧左右而言他”,說起了別的問題。倆人在商場轉了半天,空手而歸,心情卻愜意。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陳嘉一放學便在路邊等候陳玲。將圓的月兒很明快,俯瞰大地不言不語無牽無掛。陳嘉耐心的等待著,人們騎車從他身邊急馳而過,卻不見陳玲的蹤影。慢慢地街上人流稀疏了,可陳玲還是沒有出現。陳嘉情急,想這就是她迴家的必經之路,莫非她今天沒來上課?假如這次錯過,他不知以後還有沒有勇氣再去麵對。長長的街上空空蕩蕩,沒有一絲溫暖氣息。他背靠紅磚牆,雙眼望著天上的月兒,禁不住心酸如苦。真是斜月脈脈心悠悠,腸斷夜晚秋。想著過去的情景,多麽美好多麽舒心啊!可如今物是人非,怎能不欲語淚先流?

    他孤寂的斜倚在那裏,形影相吊,煢煢孑立。忽抬朦朧的眼,見一人正騎車從他旁邊掠過甚似陳玲,忙起身跑過去口中喊著:“玲玲,是你嗎?”那人聞言,慌忙停住單車。

    “玲玲”,陳嘉跑到那人跟前。

    那人迴頭見到陳嘉略顯興奮的眼神,不禁一陣悲痛。“你怎麽在這兒?”

    “我想與你再——,你怎麽迴來這麽晚?記著要愛惜自己的身體”。陳嘉說著眼中含淚。

    “我做了會兒題”。陳玲望著路旁的大樹。

    “玲玲,對與你的決定,我真的搞不懂,難道我們就真的完了嗎?就算是我死,請給我個理由,好嗎?”陳嘉滿腔的熱誠。

    陳玲望著陳嘉的眼,沒迴答他的問題,而是說:“嘉,你還喜歡我嗎?”她的眼中也浸透著淚水。

    陳嘉沒想到陳玲會這樣的問他,但他沒猶豫。“人無老,樹無根,水無源,南極冰川沒,六月雪飄歡,才敢與你離散!”他斬釘截鐵。

    兩人麵麵相對,就那樣真切的注視著。 這時,我想會有這樣的歌唱出的:

    你知道這些天我在想你嗎

    你知道這些天我在默默望著花

    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麽過的啊

    心痛的樣子不禁叫人潸然淚下

    為什麽你還是匆匆就走啦

    為什麽你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為什麽你總是讓我這般的癡傻

    我懂得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牽掛

    為了愛情我難免會悲傷掙紮

    憂鬱的眼神是最真的見證呀

    相逢的日子畢竟不遠了

    你的笑臉我昨夜夢中見過的

    叫一聲卿卿你明白嗎

    你的腳步會帶著我浪跡天涯

    為你求的護符你帶了嗎

    漫長的黑夜我不會讓你害怕

    今生今世我沒有什麽可求的

    能與你相依為命是我永遠的家

    我不在乎粗茶淡飯富貴榮華

    擁有你別的統統都是泥沙

    清晨的風吹著你我的麵頰

    黃昏的西天飄著淡淡雲霞

    從今往後你不要再走啦

    萬難的事情讓我們共同扛起吧

    “嘉,我知道你的心,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麽過的啊!”陳玲那久違的淚水流了下來。“嘉,對不起,這些天讓你為我受了這麽多的苦,真的對不起。你也知道,我家四口人,就靠我爸那點工資生活,我媽早下崗在家又得了病,我弟弟讀初中二年級,上學、看病,我媽那點補助加上我爸的工資根本就難以維持。可我爸的單位又要裁員,爸爸有可能被裁掉,像那樣一來,我家的經濟來源就徹底斷了”。陳玲停了一下接著說:

    “楊輝前些日子追過我,我怕你與人家打架便沒告訴你。他說隻要我和他好我爸就絕對下不了崗,我思索了千遍萬遍痛下決心與你一刀兩斷。嘉,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可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陳玲已泣不成聲。“玲玲,你沒有錯,這一點兒也不怪你”。陳嘉麵部十分冷峻。

    “我早想好了,無論我爸下崗與否,我都要休學,去打工掙錢來給我媽看病供我弟弟讀書。嘉,今後不能常見到你,你千萬要保重!”陳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可她很冷靜。

    “不——”陳嘉大喊一聲。

    陳嘉喊完,便將全身衣袋翻了個底朝天,不足十元錢。“玲玲,這些你先拿著,我家裏還攢了一百多,明日我給你拿去,千萬不能休學,你聽到了嗎?”他好激動。

    陳玲抬眼靜靜地望著陳嘉,她沒有去接那些錢,她就是那樣深深的望著陳嘉。

    “玲玲,千萬別休學啊!我不能讓你這麽做,到時我去打工,再苦再難我也要讓你上大學。既然我愛你,我就有這個義務為你犧牲一切,懂嗎?絕對不可以休學!”陳嘉也淚流滿麵。

    寒冷的風掃蕩著倆人單薄的身體,那輛半舊不新的自行車“咣噹”一聲被風撞倒。倆人緊緊的擁在一起,淚水浸透了天穹中的月亮。

    現實中的無奈是否總會存在?太多的事情為什麽說不明白?脆弱,堅強,生活中的殘酷有時真來的太快。

    董捷今晚甚喜且急,離下課還差幾分便竄出了教室,飛奔向往以久之地。進入一網吧趕巧,一人讓位正走,要不還真無他立錐之地。坐在電腦前他已是美滋滋,手觸鼠標更是爽的骨頭酥麻渾身無力,隻是神經活躍硬的想快些進入。打開《傳奇》,便大刀闊斧一路拚殺,經驗值迅速匯聚,不多時已升了兩級,他今天是不通宵決不罷休。

    崔虎、黑子和單磊也去網吧,“院牆”湊過來想跟隨,被崔虎攔住說“院牆”你去我不反對,不過不知何時歸校爬牆時我可無能為力,上次你差點沒將我累的筋斷骨折似受了“臏刑”。“院牆”心冷,想黑子和單磊根本不能勝此重任,崔虎若不幫忙自己絕無過牆之舉,心雖立刻就想進入網吧,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單磊拉“院牆”去一邊說假如能替大家出錢那便有戲。“院牆”左思右想怎奈欲望深濃隻得同意,不悅中的喜悅也讓笑容爬上嘴角。單磊向崔虎與黑子請示,崔虎說怎麽弄到錢的問題上去了,我是真的不堪遠強之重負,你以為我不想讓他去。單磊見有門又說合咱三人之力別說是弄“院牆”,就是弄“高樓大廈”我們也能如舉草紙。黑子說那快走吧,我都等的心神全飛了。四人一陣猛跑,遠強雖使出吃奶的力氣卻也落在了後麵,“哈哧”的如死前掙命,三人無奈隻得慢行待他。遠強見三人忽慢,心鬆之際更慢,如毛毛蟲般在拱動。崔虎心甚急,令單磊做督慢將軍火速迴防押送“院牆”去網吧。他便與黑子先行一步到了網吧,見裏麵熱火朝天密無縫隙,大小學生男男女女,都端坐電腦前如獲至寶,如饑似渴,如膠似漆,如蟻附膻。

    二人沉悶離去,又入一網吧亦彼此彼此,二人氣恨罵老板他娘的怎不多上機子,再轉入另一家樂極,正有三人滾蛋。二人坐下,長出一口氣。黑子往旁邊一掃不覺心驚,這不是那日餐廳遇到那性感女郎?心中更悅,真是有緣千裏來相靠。崔虎此時早已將黃色網站弄開,各種各樣之姿,琳琅滿目不堪入目。黑子一邊聊天一邊偷窺,要不旁坐女郎他也與崔虎同路。雖說他隻會用智能abc,可久經沙場已練的有些爐火,一個人對付五個不知真名實姓所謂的女人仍有餘。他聊到興處,遂打開花網舉目細盯,將旁邊女郎也忘掉。那女郎不甚忙,往旁邊一瞅,見黑子正直情徑行,隻望樹木不見森林,也多瞄幾眼方移去。

    黑子下身正蠢蠢欲動,忽聽有人喊他,忙將那畫麵換掉。迴頭見單磊和“院牆”闖入,倆人累的腳下沒根磕磕絆絆,來到崔虎和黑子身後一邊一個做了保鏢。沒多久,好事忽至,那女郎和同伴離座,“院牆”與單磊見人離去,“嗖”一下落座再不挪窩。“院牆”的身法這時也有些出神入化。單磊坐定沒動鼠標,湊至黑子耳邊說:“龍哥,方才離去那妞兒就是我為你打聽之人”。黑子一驚:“真的!”“那還有假”。“何級何班何名?”黑子問道。“高二(五)班名叫陳梅出生於一九八五年五月六日屬虎十八歲搞音樂班花挺浪尚無男友家中情況不知”。單磊勢如破竹一口氣說完,臉雖憋的發紅卻也沾沾自喜,陶醉於自己的天才間諜技能。黑子聽完猛拍單磊肩頭,“兄弟,好樣的,哥哥明日請你吃飯”。單磊說咱兄弟還用的著這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他很是得意。

    四人玩夠迴學校,崔虎、黑子和單磊發全身之力將“院牆”舉上牆頭。“院牆”惴惴小心,如臨於穀。雙手抓住牆頭往下出溜,牆高雙臂伸直腳仍未著地。“院牆”上不能上,下不敢下,上下為難。最終狠心鬆手將自己身體自由落體,隻聽“哎喲”一聲,他一個屁股蹲摔在地上,事又湊巧,地上正好有一半截磚頭,他連蹲帶墊令屁股不醒人事,勉強從地上爬起,一走又齜牙咧嘴。三人過牆見遠強躊躇不前便拉他快走,遠強無奈隻得自認喝口涼水都塞牙。

    今晚宿舍樓沒鎖門,大家都念善哉!宿舍內僅王飛一人熟睡,高鵬與劉斌都迴了家,董捷也未歸來。單磊對黑子說先下手為強,龍哥你要快寫情書送去,黑子說那是那是,明日我就完成宏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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