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莫驕陽無端躺槍,心情陰鬱,得來的結果,就是開車一路迴家,全程黑臉。


    杜若看著車門上的暗鎖依然牢固的把守著,不禁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心情沉鬱的男人,“今晚住車上?”


    這個幽默有點冷,至少某個男人的臉色是越來越暗。


    莫驕陽手肘搭在了駕駛位與副駕駛位的中央扶手箱上,整個人都往副駕駛位的方向傾軋過來,另一隻原本控製著方向盤的手也已經越過了中央扶手,落到了杜若的脖頸間,往返流連,男人掌心本就略顯粗糙的紋路在這一刻慢慢的與女人的肌膚摩擦著,忽麻忽癢的感覺讓杜若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驕陽……”杜若兩隻手已經不自覺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想要阻止男人更近一步的舉動。


    莫驕陽並不急,也不躁,隻是意味深長的眸光裏傳達出自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比起力氣,女人總是男人麵前的弱者,可偏偏莫驕陽就任由著杜若抓著他的手腕,手掌微抬,在聽到女人吐出口氣的時候,又以拇指處的薄繭去摩擦著女人優美的頸項,感覺到手下的肌膚打著輕顫,方才覺得滿意,微微眯起的雙眸,像是蟄伏待發的野獸,一邊觀察著自己的獵物,一邊尋找適合的時機,一擊必中。


    杜若被莫驕陽摩挲的嗓子開始冒火,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尤其看到男人的目光,更加覺得自己退無可退,逃無可逃一般。


    唇,輕抿著,想要抗議,卻因為男人突然改變了方向的手而輕唿出聲。


    “驕陽……”


    莫驕陽嗤笑於女人的不自量力,瞧瞧,那麽皓潔的手腕,怎麽可能阻擋他那鋼筋鐵臂,剛剛,不過是陪著女人玩的一個小遊戲,這會兒,遊戲結束了,王者巡遊領地的時間到了,大手,穿過女人的衣領,直接罩上了左側的山峰,微眯的目光像是x光線一般帶著穿透力,那一層薄薄的衣料壓根阻止不了那裏麵的風光。


    杜若的唿吸越來越重,前有狼,後有虎,不知何時,原本放在中央扶手上的手臂也從後頸鑽了進去,胸衣的暗扣輕鬆的被男人的大手撥開,掙開了束縛的兩隻小白兔像是出了籠的小鳥一般,輕顫,跳動。


    “驕陽,我錯了。”


    杜若有些小可憐般的拉住了男人的長臂,雖然這樣的力氣於男人而言微不足道,可是勝在眼裏那可憐的眼神,帶著乞求的神色,微彎的身子帶著討好的意思,這樣的情態,落在男人的眼中,不禁暗暗咽了咽口水。


    男人的眸子越發的幽深,手上的力道時重時輕,嘴角上揚著玩味的笑意,顯然,這會兒因為女人的討饒而心情大好。


    “你們?若若,我很想知道,這個你們裏麵,都包含了誰呢?”莫驕陽的語氣還是那般波瀾不驚。


    突然間胸前的力道在加重,杜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裏忍不住吐槽,誰他媽說女人小心眼兒,男人心眼兒小起來,半點不比女人差。


    她不過就說了那麽一句話,瞧瞧,大男人非得跟她較個真,明明是自己對號入座,還非得讓她主動洗白,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了。


    杜若緊抓著男人的手臂,依她對男人的了解,要是再不說什麽,估計她身上這件衣服就要報廢了,沒準,男人興致一來,再跟她玩個車震,她可受不住了。


    節操是什麽?節操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杜若一向又是最識識務的人。


    兩手合在一塊,做著捧心狀,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狗腿的討好,“驕陽,咱可不能降低自己的格調,白少那是腦殘加智障,要是再沒有蠻力,還怎麽好意思跟你們這些人在一塊混,你說是吧。”


    “腦殘?智障?”莫驕陽卷起了舌尖在薄唇上輕輕的刷過,因為舌尖的濕潤而上唇上染了一層水蜜色,那樣野性而又透著十足性感的動作,在一個陽剛氣十足的男人身上做來,又是那樣的讓人心悸。


    杜若從來不以為自己是外貌協會的,可是男人太過出色,又這般誘人,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似乎對於女人的垂涎欲滴頗為滿意,莫驕陽半眯的眸光裏隱現著笑意,若是女人這會兒盯著男人的眼睛看,一定不會錯過男人心情轉好的征兆。


    隻可惜,杜若腦子裏的細胞還在組織著安撫男人的語言。


    “就是,就是,驕陽,我那話說的就是這種腦殘智障不懂講道理的男人,驕陽,淩晨說你們在一起做智商測驗的時候,你的智商可是一百五以上,聽說,在全世界,智商達到這個標準以上的,也隻占了人口總數的百分之零點五,可想而知,你擁有了這麽高的智商,怎麽可能去幹那種野蠻人的舉動,對吧?”


    “這麽說,你喜歡高智商的男人?”


    莫驕陽不知何時已經把鑽進杜若衣服裏的手收了迴來,隻是落在杜若後頸的手還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如絲的短發。


    杜若狗腿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能說不喜歡嗎?


    “這麽說,當初是你先看上我的?”


    莫驕陽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緩,眸中的光定定的鎖住了女人的眼睛,清晰的看到女人的瞳仁裏,都是自己的身影,才滿意的露出了輕笑,“若若,原來,在你心裏,這麽喜歡我啊?”


    杜若似乎有些懂了,莫驕陽為什麽那麽介意剛才她說的那句話,比起野蠻,這個男人還真是半點不疏於白沐川呢,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不過,現在,於她,更多的是慶幸,那種被天下掉下來最大的餡餅給砸到的慶幸。


    眸中淺笑,兩隻手借著男人手臂的力量,撐起了身子,小心的把腹部落到了男人的手臂上,前傾的唇準備的印在了男人的唇瓣上,雖然,剛剛看到男人舔唇的動作,她就想這麽做。


    投懷送抱,顯然比語言上的安慰更能讓男人慰藉,不過因為隔著中央扶手,莫驕陽並不敢太用力,手臂小心的護著杜若的肚子,唇齒相交時,男人的身子半直著向前傾軋,直到把女人安分的送迴到了座椅上,然後才漸漸的離開了女人的唇,嗓音因為剛剛那個吻,覆上了一層沙啞的味道。


    “將功補過。”


    撲哧。


    杜若好笑的嗔了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男人一眼,“小心眼。”


    “心眼再小,也是你男人,收了貨,這輩子都沒機會退了。”


    莫驕陽玩味的笑著,看著麵若桃腮的女人忍不住感歎自己的獨具慧眼,果然人與人的緣份,隻需一眼,對了味,便已注定。


    隔日一早,莫驕陽先把杜若送到了單位,然後才驅車前往市委。


    車子還沒駛進院裏,就看到正門口被好幾架攝影機給包圍著,記者與圍觀的市民幾乎能把市委大樓堵的水泄不通,要不是門口把守的警衛是配了槍的,估計這些人已經衝進了辦公樓門口了。


    不過這樣的情形已是在意料之中,莫驕陽把車子兜了一圈,給秘書謝朗打了個電話,把平時不常開的小門給他開了,這才開車進了大樓的後院。


    下車的時候,謝朗已經等在了一旁,不等莫驕陽發問,就把今天早上遇到的問題報了上來。


    “莫書記,昨天下午七點左右,有一則微博在網上瘋傳,裏麵的女子疑似馬秘書。”


    謝朗這話說的還有些客氣,畢竟是女人,這臉麵還是重要的。


    “嗯,還有什麽?”


    謝朗心裏忖度著莫書記的態度,再一聯想到昨天莫書記給他打的那通電話就是在七點左右,想必也看到了這條微博了。


    “網上上傳的內容極為汙穢不堪,今天一早,七點鍾不到,就有記者堵在門口,似乎有人用了人肉搜索,確定了那個不雅視頻裏的女人就是馬秘書,作為市領導身邊的工作人員,這樣的行為,這樣的作風,已經遭到了嚴厲的譴責,這些記者想來是要挖更大的消息,還有,現在好多百姓都在質疑莫書記會留這樣的人在身邊,是不是,是不是……”


    “潛規則?”莫驕陽似笑非笑的睨著謝朗,知道這小子不好意思往下說。


    謝郎如實的點了點頭,這些在網上都有評論,從打微博一發,點擊量以每秒計還在上漲中,可見這個事件要是處理不好,不僅是馬秘書一人的聲譽,還連累著莫書記和市委的形象,可大可小,他壓根就不敢大意。


    “莫書記,你看,要不要安排個記者招待會?”


    與其讓這些人亂猜,胡謅,還不如把這些人放到一塊。


    莫驕陽點了點頭,“昨天讓你找的材料找到了嗎?”


    “找到了,已經放您辦公桌上了。”


    謝朗跟在莫驕陽身後,已經進了辦公樓,隻是在進去之前,還不忘往門口撇過去一眼,似乎人又在不斷的增多,看來,這事兒,還得趁早解決呢。


    莫驕陽似乎對身後的變化半分未覺,隻是繼續吩咐道:“與市電視台聯係,在午間,晚間,新聞段,做一個現場直播。”


    “現場直播?”謝朗沒想到莫書記是這樣的打算,現場直播到時候可能會碰到許多尖銳的問題,想要臨時刪除都不可能。


    “怎麽,不相信我?”


    莫驕陽以王者之姿,睨睥著臣民一般的看著謝朗,那雙如炬的眼眸裏,散發著用勝券在握的自信。


    謝朗最熟悉的就是莫驕陽這樣的目光,以前在部隊,無論是訓練,還是執行任務,亦或是軍事演習,隻要是在這樣的目光下,那些被分到莫驕陽手下的新兵也好,老兵也罷,亦或是執行任務如趕死隊一般的特種們,都會在這樣的目光中獲得無窮的信心與力量,曾經,大家把這雙眼睛,看作心裏的魂靈。


    “莫書記,我馬上就去安排。”


    謝朗已經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卻又被莫驕陽叫住了,“門口還有許多老百姓,這場直播,不需要挑場地,讓電視台那邊把直播車開來,直接就在市委門口做現場采訪,允許百姓提問。”


    “好的,莫書記,我現在就去安排。”雖然這個難度會比之前還要大,不過謝朗對這樣的男人已經充滿了信心,難題,在這樣的男人麵前,似乎從來都是迎刃而解的。


    與此同時,杜若在醫院也看到今天的報紙,各大報紙的娛樂版幾乎都被那一張看不清頭像的不雅照片給占據了,顯然,各大報紙的照片是經過處理的,主要是還原事件的真相。


    而相比於各大報紙還算是保守的做法,某本雜誌就要大張旗鼓多了,上麵不禁連續刊登了十幾張接近赤裸的大尺度照片,還有男人和女人的臉都被無限的放大,無論從哪個角度,隻是要見過,亦或是認識的人,絕不會辯論錯,這裏麵的女人是誰。


    杜若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本就不好八卦,可是今天這則消息太震驚,主要又是發生在本市的,與那些發生在別的地方,隻能遠遠的當個看客,或是吐個槽,噴個井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醫院裏的大小護士,明著議論,暗著議論的,無論是走到哪個角落,都能聽到大家嘴裏談論的都是關於一條微博引發的血案。


    羅大夫是壓根就認識事件的女主角,不過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尤其家裏也是女兒,瞧著照片裏的女人年歲也不大,可是幹的這事兒,連下賤兩個字都欠奉了,“哎,現在的女人啊,還真是,想出名,什麽手段都能用,不過那些女星擠乳,露底,車震,廁所震的還能為自己駁個頭版頭條,沒準一朝就被哪個大老板,大導演看中了,收入囊中,也算是付出有所迴報了,可是這女的,你瞧瞧,這報紙上寫的還是個公務員,一個公務員怎麽能幹這種事兒呢?”


    報紙上寫的是某某機關單位公務員,杜若手上的雜誌,是隔臂辦公室裏的同事給她拿過來看著玩的,上麵已經清楚的指出此人的身份是市委辦公樓裏的機要秘書,而且是連著兩任市委書記身邊的紅人,瞧瞧,這措詞,連著兩任,還是紅人,這裏麵的遐想空間,完全夠演一部八點檔的狗血劇情。


    “羅大夫,我去下洗手間。”


    杜若現在擔心的是這樣的人會不會對莫驕陽的工作造成影響,所以想尋個地方給他打個電話。


    羅大夫知道杜若的性子,平時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從來不參與,這也是她喜歡杜若的一方麵,這樣的女孩,文文靜靜的,卻又在醫學上有著屬於自己的執著,那份較針勁,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要不要我跟你去?”


    杜若笑著搖了搖頭,“不要緊的,我這才幾個月,肚子還沒顯懷呢。”


    羅大夫還是囑咐了一句,“那也得小心些,衛生間裏打掃衛生的阿姨擦的勤,地上難免會有水漬,瓷磚沾了水,最容易滑倒了。”


    “好,我知道了。”對於別人的關心,杜若欣然笑納。


    剛出辦公室,就碰到走到樓梯口的賈美雲,一個側身,正好看到了杜若從辦公室裏出來,與身邊的大夫說了句話,就朝著杜若走過來。


    “這兩天身體怎麽樣?”


    杜若揚著輕笑,“挺好的,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賈美雲瞧著杜若身上罩著白大褂,半分看不出肚子凸起的明顯,“你還是瘦了些,晚上迴家吃飯吧,讓李嫂給你弄點好吃的。”


    杜若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我給驕陽打個電話,問問他晚上有沒有空。”


    賈美雲把辦公室的鑰匙從兜裏拿了出來,遞到了杜若的手裏,目光閃過了然之色,“去我辦公室打吧,跟他說,晚上迴趟家,今天報紙的事兒,老爺子一定也看到了,估計晚上你爸迴來也得問,到時候我還得給他打電話,索性就讓他迴家自己說去。”


    杜若也不客套,笑著接了鑰匙。剛要轉身,賈美雲又叮囑了一句,“辦公桌上有固話,少用手機,有輻射。”


    “好,我知道了。”


    開了門,進了屋子,順手又把門鎖上了,杜若轉到了辦公室後麵,拿起了電話,把記憶裏的號碼熟練的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分鍾才被接起,電話那邊還能聽到沙沙的翻閱紙張的聲音。


    “你好,哪位?”


    “你請,請問是莫書記的辦公室嗎?”杜若突然起了玩心,以為男人不認識這個座機號,就想著跟男人逗逗樂。


    莫驕陽聽著對方明顯掐起了嗓子說話的動靜,又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眸中,笑意隱現,頗有興致的沒拆穿某個自以為是的小女人的把戲,“嗯,你哪位?”


    “莫書記,我是一個你的忠實崇拜者,隻是今天的新聞,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竟然不知道還要不要再這麽崇拜下去了。”


    杜若拿著電話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嘴角的笑意已壓不住了,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傳聲筒,勉強讓自己的聲線平和一些,心裏卻想著,沒事逗逗這個男人還蠻有意思的。


    “我怎麽覺得你的聲音不像是失望,到有些幸災樂禍呢?我的若若。”


    “莫驕陽,你懂不懂幽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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