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晟現在身心無一不通泰,看手下敗將不是普通人,而也是男子漢。更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得到最大的滿足。


    端木桓利落轉身離開,留下一句:“那就奉陪到底!”


    他們之後的唇槍舌戰,自己下去的雲初淨毫不知情。捏著袖中還有三個沒有送出的香囊,很快和木落她們迴到馬車旁。


    迴去之後,大家又把今日開元帝對雲初淨的喜愛拿出來說。


    其實,就是雲初淨自己也很納悶。不知道是哪裏搏了開元帝青眼,得他另眼相看。


    雲老夫人隱隱猜測,卻不能公諸於口。


    開元帝迴到宮裏,一個人在禦書房呆了很久。宗政皇後也百思不得其解,再三揣測,隻好將開元帝的偏愛,歸於是因為宗政晟,所以愛屋及烏。


    其實不然,而是開元帝已經偏向,雲初淨就是端木鳳的緣故。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雲初淨那肖似皇姐和那男人的長相,已經很說明問題。雲初淨聰慧敏捷過目不忘,而且入芷蘭書院考試八門滿分,無一不像當年的皇姐一樣出類拔萃。


    隻是因為她從小養在山村,雲家也算不得一流世家,所以沒有皇姐的眼界和本事。


    不過,就憑她今日分析擂台賽的結果分毫不差,也可以看出來她不遜皇姐的謀略。如果雲初淨真是端木鳳,那自己以後去見皇姐時,也許她就會多原諒自己一點。


    開元帝正陷入迴憶,幽冥突然現身。


    屏退左右迴稟道:“迴皇上,豐台傳來密報,雲家下人牛子安在豐台,查天啟三十六年春夏之時,豐台意外橫死周歲左右孩童之事。目前查到當年六月底,一個天啟三十五年十月初十亥時的孩子,在豐台病死,供奉長明燈於感恩寺?”


    開元帝看著幽冥呈上來的東西,赫然就是壓在長明燈下的紅紙,上麵寫著天啟三十五年十月初十亥時。


    “十月初十亥時?”


    開元帝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聽過這生辰八字。


    幽冥迴稟道:“這生辰,與雲府七小姐生辰八字相同。”


    開元帝恍然大悟,原來,是以前查雲初淨時,順便查出來的生辰八字。


    這樣說來,當年那林獵戶夫婦帶著雲七上京,竟然在六月底就病死在豐台。那他們帶迴去冒充雲七的孩子,就很有可能是端木鳳!


    “那人呢?”


    “迴皇上,他還在豐台查當年為那孩子治病的大夫。”


    開元帝沉吟不語,片刻後道:“那就讓他閉嘴,你親自去毀了線索,不能再讓人查出類似消息。”


    “是。”


    來元帝心中各種思緒相互交織,如果真是林獵戶夫婦帶走了端木鳳,那鳳兒身上應該有證明身份的信物。


    那信物在哪裏?雲初淨又到底知不知道?


    開元帝不好能準確猜測將來的形式走向,既然無法證明雲初淨就是端木鳳的身份。那也要給她安排一下,不遜於公主的尊貴一生。


    隨即,常公公又來迴稟:“皇上,預計各地酷似鳳兒公主的小姐,明日就要陸續進京。平王已經將端木櫟放出來,由他來接待這些人。”


    “嗯,讓他去鬧。還沒有查出這些人的幕後主使嗎?”


    常公公低下頭無奈迴道:“皇上,目前隻查出有人從幾年前,就在各地人販子和青樓找尋肖似皇太女的人。那人十分狡猾,從沒有透漏身份。”


    開元帝一聽,心生暗怒,這人以為自己是隻迷戀那幅皮相,所以才處心積慮找神似之人。


    卻不知道,皇姐的美在於各方麵獨一無二。


    開元帝有點厭惡幕後之人的用心,也不打算引蛇出洞了,下旨道:“派陳宋去,都給朕在城外殺了。”


    “皇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常公公最明白皇上的心意,冒死勸諫也是不希望皇上有朝一日後悔。


    開元帝這才改口道:“讓陳宋去問,肯說實話的送水月庵,不肯的殺無赦!”


    “是,老奴這就去傳旨。”


    今日之事,在各府也引起一些風波。


    蔣閣老迴府不久,正準備命人將青鬆圖送去雲府時。雲初淨就派人來說,已經將此畫送於蔣書夢,並且將瑪瑙鐲送了迴來。


    而魏其侯府和歸義侯府,都對開元帝今日,對雲初淨的偏愛有點摸不準頭腦。


    不過,就憑現在雲初淨的品貌,也的確勝過姚明秀和莫勝蘭不少。兩家人都動了心思,要趁雲初淨還小時,先讓宗政晟開竅。


    最好再生幾個孩子,占了長字。


    淮陽侯府裏,汪老夫人看著汪婧芳和汪俊臣。對於今日汪俊臣止步第二輪,汪婧芳又猜錯了擂台賽獲獎人員,汪老夫人是有點失望的。


    “俊臣,你把擂台賽前後,仔細說給祖母聽聽?”


    汪俊臣能在第一輪脫穎而出,還是有幾分真功夫。將擂台賽上的合縱連橫一一說來,汪老夫人這才輕點頭。


    “俊臣,這輸贏無妨,你能第一輪勝出,就已經很不錯。明日團體賽,記得要聽袁崇義吩咐,如果不能勝出,也要給宗政晟和端木桓留一個深刻印象。”


    汪老夫人的殷殷囑咐,汪俊臣還是聽進去了三分。


    以往他覺得端木桓也好,袁崇義也罷,就是秦邦業,都是運氣好而已,輪才幹自己不差分毫。


    如今這樣公平一比,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連當初的手下敗將袁崇義,也因為久居邊關,仿佛脫胎換骨一般。可惜,自己不能去從軍,也在沙場磨礪一番。


    汪老夫人轉而看向汪婧芳,看著她獨特的裝扮和衣著,可神色倦倦毫無喜色。


    就知道她今日行動,完全敗了。


    汪老夫人有點渾濁的眼睛,看向汪婧芳:“芳兒你今日和雲初淨賭輸了?”


    “是的,祖母。隻怪芳兒自己考慮錯了宗政晟和端木桓的氣度。沒想到他們並沒有一直以三對一的想法,會那樣選擇。”


    汪婧芳不是心疼輸了頭上的八寶簪,而是很難想象為什麽,他們不先圍攻秦邦業。


    汪老夫人並沒有心思教導汪婧芳,淡淡道:“明日團體賽,你可別再賭輸了,贏的會是端木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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