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一歪,示意那兩個打手去修理修理那個毛小子。那兩個打手更是挺胸疊肚、傲裏傲氣的走過去,心想一個小毛孩子能有多大的真本事?出手就去抓樊慶翔的胳臂。哪裏知道,那兩個彪型大漢卻突然間猛地碰撞在了一起,並且口喊“啊呀!”的同時都朗朗蒼蒼的倒退了好幾步,還差點摔倒在地。


    旁人有看清楚的,原來是這個少年用了一招順手牽羊,把一個大個子一拉一拽,正好使他旋轉一圈,與另一個大個子撞了個滿懷。這倆個大漢那裏吃過這樣的虧呢,頓時火冒三丈,滿臉刹氣地向樊慶翔撲去。樊慶翔也是一肚子火氣,幾天來乞討遭受到多少冷眼和羞辱,今天好不容易自己掙到了錢,他們還要搶去?這世上還讓人活著嗎?


    見那兩個大漢兇神惡刹地圍攻上來,他立刻想起了師父的教誨;“大敵當前,切忌浮躁”,他利馬靜下心來。先是利用身子矮小,施展了閃、轉、騰、挪的身法,連連地躲過了那兩個大漢的攻擊,並且看出了他們的套路。那兩個大漢幾次地撲空,越打越急躁了,並且招招都是拚命的架勢。樊慶翔看準了機會,對準了穴位,三拳兩腳就把他們倆全打倒在地,使得他們一時半會兒,爬都爬不起來了。


    “好啊!好拳法!”


    “打得好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裏突然爆發了叫好的唿聲。這不外乎是打了那“牛魔王”的臉,那“牛魔王”那裏受得了這個場麵?氣急敗壞之下把鳥籠子一扔,從小腿的裹腿裏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直奔樊慶翔撲來。


    “不好,要出人命了,快走吧。”有些膽小的看熱鬧的人嚇得跑開了,沒有走的人也都為這小孩子捏了一把汗呢。


    樊慶翔見那個提著鳥籠子的人手持尖刀,滿臉怒氣的衝過來,心裏還真的有些害怕了。在少林寺練功時,也有過真刀真槍的對抗,也有過空手奪白刃的對打,但是都沒有過要治人於死地的拚打。師父的教導是;“練武,一是為了強身鍵體,二是防身禦敵。”


    他從來沒有想過別人會要殺他自己,更沒有想過去殺別人。今天的事情鬧到這種地步,真不知道該怎麽著好了。跑吧,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跑的那裏去呢?打吧,人家是拚命來的,看樣子是非要製你於死地不可。


    還沒等他想好,刀子已經向自己的要害紮來了,樊慶翔隻得處處留神地跺閃著。那“牛魔王”也不是等閑之輩,他若沒有兩下子,怎麽能成為地方上的一霸呢,隻見他一招緊似一招,招招都狠下殺手,把樊慶翔逼得險象環生。周圍的人們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了,都為這賣藝的少年擔著心。


    樊慶翔的衣服已經有兩處被刀子劃破了,他也被逼無奈,氣得火冒三丈,真的忍無可忍了,不反抗就得死於這個惡徒手上。心已定,意已決,馬上反手打出,照準那人的後背出其不意地用力擊打上去。別看他人小,手不大,這一掌的力道,集中了全身的怒氣。隻聽得“啊!呀……”一聲,那人幾乎被打得飛了出去,手舞足蹈地向前撲倒在了地上,頓時口吐鮮血,不省人事了。


    那兩個打手急忙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攙扶他們的主子,還狠狠地對樊慶翔喊著說:“野小子,有種你別跑,看我們不找人收拾你!”


    “小孩子,快跑吧。他們會找警察的。”


    “打得好!叫這幫惡霸再呈兇!”


    “快跑吧!小英雄,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快跑吧!”


    “……”


    樊慶翔也知道若事上身了,看熱鬧的人群一邊勸他跑,也一邊都散去了。他也不猶豫了,反正沒有什麽牽掛,拔腿就向城外跑去……


    他也感覺到當時自己出手太重了,而且正打在那人的命門穴上,覺得那人不死也得下肢癱瘓,所以應該是跑得越遠越好。因此總是白天躲起來,晚上再趕路,而且都是在人煙稀少的山裏一直背離鄭州的方向逃串。一路上一邊找些山村農戶討些剩飯,一邊可以在山裏采些野果子或是抓些野物來充饑。他並不知道當時社會的混亂局麵,總以為有人家在追殺他,為了逃避官府的追殺,他自己也更改了姓名,就是後來叫的吳運來了。


    用了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他一直跑到了這人煙稀少的薛家坳來了。他看到這裏人口稀少,又與外界隔絕,就想安定下來。本想靠自己的力氣給人家扛活打工糊口,可是那時薛家坳,沒有什麽大戶人家,都是靠自耕自種與上山打獵來維持著飽一天餓一天的生活,更沒有人能顧得起別人來幫忙幹活的。


    薛繼鋼的祖父在打獵時遇到了這個衣衫藍縷、蓬頭垢麵的少年,雖然吳運來說自己是為了討飯,才來到此地的,這又怎麽能騙得過薛繼鋼的祖父呢?很簡單,哪有到深山裏要飯的呢?言談之間,因為這少年不是本地口音,才知道他是落難之人。薛繼鋼的祖父見吳運來雖然瘦小,但是身子股還很健康,又是可憐又是喜歡,見他饑餓不堪,不但給他吃喝,還把他帶迴了家來。吳運來被薛繼鋼的祖父收留了,他比薛繼鋼的父親小三歲,後來,他們在一起上山打獵,一起下地幹活,相處得就像親兄弟一樣。


    幾年過去,他們也都知道,不但敵軍被打敗了,全國也都解放了,人民當家做了主人。村子裏來了“工作隊”,雖然薛家坳村沒有什麽大地主和惡霸,能耕種的土地也不多,還是挨家挨戶的進行了登記,也進行了土地劃分,並且頒發了土地證。


    吳運來已經長成大人了,也按外來戶在山邊上也分得了一片能開墾的山坡地。在薛繼鋼的祖父和父親幫助下,吳運來在西山邊上蓋起了個木屋,又在房前屋後的開墾了一畝多荒地,薛繼鋼的父親成家的時後,也準備給他娶一房媳婦安個家呢。薛繼鋼的祖父過世後,吳運來雖然與薛繼鋼的父親分開生活了,但是他們依然是互相幫助,依然是一起上山打獵,下地幹活,真比親兄弟還親呢。


    後來,直到吳運來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才在父親的幫助下娶妻成了家,到四十四歲時才生了一個女兒就是吳桂花。沒想到在吳桂花五歲那年,他母親就病故了。薛繼鋼比較懂事,就一邊向師父學藝,一邊幫著師父照看小師妹了。吳桂花比薛繼鋼小四歲,一直把薛繼鋼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


    吳運來與薛繼鋼父親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了,他知道薛繼鋼的父親是個老實厚道的人,才對他父親說出了以往的真實情況。這些情況都是薛繼鋼的父親在病榻前,知道自己不久人世了,才對薛繼鋼講的。並且說在自己去世後,要求薛繼鋼還應該像孝敬父母一樣的孝敬師父,還叫他保證關於師父的情況絕不對任何人說出。


    薛繼鋼父親去世後,家中有哥哥和母親照料。薛繼鋼還是經常到師父那裏去,情同父子一樣,一邊向師父學習武功,一邊幫助師父料理生活中的瑣碎小事。就是他在十多裏地外的縣城念初中時,還是經常騎自行車迴到師父這裏來的。吳桂花和薛繼鋼從小就在一起玩耍,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因為是女孩子,所以師父隻教吳桂花習練些強身健體基本功夫,和用來防身的簡單武功,但是在教薛繼鋼練功時,也不躲避她,因此吳桂花也有很好的武功基礎,還經常與薛繼鋼他們比畫比畫,無形中也就成了薛繼鋼他們的小師妹了。薛繼鋼一直把吳桂花也當成親妹妹一樣的照顧,吳桂花又比薛繼鋼的小妹還大一歲,所以他們三個人都是一起上學放學的,師父和自己的媽媽都很放心呢。


    在薛繼鋼念到高中三年級時,師父也因病去世了。師父臨終前隻得把孤苦伶仃的小師妹托付給了薛繼鋼的母親,並且希望孩子們成人後,能和薛繼鋼結成百年好合。這師父的臨終遺囑,當年薛繼鋼和吳桂花並不知道,所以他們一直是兩小無猜的生活在一起的。


    如今薛繼鋼的哥哥去世了,母親身體有病,小侄女無人照看,已經當上村子裏小學老師的吳桂花就全部地承擔起了照顧這個家的責任。


    所以薛繼鋼一路走過來實在不容易,大家都感覺這一家人真苦。好在薛繼鋼長大後,當了兵,現在還在警察局做事。可以說薛繼鋼已經成家立業,完全可以照顧這個家,這也讓領居們感到欣慰。


    隻不過薛繼鋼進入這個警察局之後,可能會遇到很多麻煩,那時候來了一個熟人薛繼鋼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不管怎麽樣,薛繼鋼什麽都不怕,該做還是要做。身為警察,更不可能包庇罪犯,一旦發現肯定要去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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